江曼望着他,手指攥紧了自己的手提包。
然后嘴唇被他的覆上,轻轻啃咬,缓缓激起体内的原始情潮,面对他无时无刻的主动江曼无法再矜持下去,她也想正常的发展这段关系,体会恋爱的甜蜜滋味,给予对方感官上的回应,闭上眼,索取享受对方的热情。
江曼的手被他攥住,马上就感觉到手上的手提包被他拿走,无力地睁开眼睛,看到手提包被他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
江曼被他吻得渐渐倒下,他有意为之,两人身旁便是草地上的木色长椅。
在他覆上来吻到江曼的脖颈时,江曼推他,看着他灼热的眼神说:“我马上还要去工地。”
陆存遇点点头,表示明白,分外期待地看着江曼潮红的脸颊。
江曼脸红地盯着陆存遇,他的衬衫敞开了几颗纽扣,有一颗是站着接吻时被自己不小心扯开的,他趴在上面的姿势让江曼对他衬衫下的春光一览无遗,匀称结实的肌肉,碰过以后感觉很舒服。
他重新要吻下来,江曼看着他的眼睛问他:“这样不会难受吗?”
陆存遇粗浊的气息急切压下:“难受也要”
江曼觉得自己为他担心是多余的,因为自己也难以逃脱这种身体本能的难受。
许就的车来了,在外鸣笛。
江曼深吸了一口气,身体里有些颤栗难以平息。许就晚几分钟还是早几分钟,情况都会一样,亲热的本就不是时候,江曼只觉得这是自找罪受。
陆存遇舔了下唇,眼眸深邃的仿佛能把人吸进去,喉结上下滑动的厉害,情绪的烦躁让他眉头紧蹙,翻身下去。
闭着眼睛呈大字型的躺在草地上,一只手的手背搁在额头上。
江曼起身,迅速地整理了一下文胸和牛仔裤腰上的纽扣,对着别墅大片的落地窗看了看头发,没有问题。
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又进去别墅里面洗手间。
再出来,拿了手提包,转身离开。
没敢再看陆存遇一眼。
车上,许就从后视镜里看江曼:“曼姐,金总定了地方吃饭,和那位质检员已经先过去了,陆总”
“我打给他问问。”江曼说。
江曼拿出手机,低头拨通了陆存遇的手机号码。
搁在耳边等待,无人接听。
江曼又拨打了一遍,他的手机应该就在西装裤袋里,纠缠在一起时她有摸到,这一次陆存遇接了。
他没说话。
江曼先开口问他:“金科定了地方吃饭。”
“我就不去了。”陆存遇交代了两句:“到了工地,怎么处理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从你的角度处理,不用为难,不耽误工期我这里一切OK。”
江曼心里很感激陆存遇,一向公事公办的人,还是在她这里稍微的放宽了一些,但他这举动也属于时刻在提醒她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好的,谢谢你能理解。”
他说:“不用谢,你尽量早点回来。”
江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觉得他的这句话里存在着某种暗示。
默默地按了挂断键。
抵达饭店,许就带着江曼上楼,找到金科订的那间包厢。
金科见江曼过来了,起身指着江曼对那位质检员介绍道:“这位是创州的设计师,江曼小姐。”
“你好。”质检员伸出手。
金科又对江曼介绍:“这位是我们请来的质检员,小曾。”
江曼跟这位质检员握了下手:“你好。”
“来,都坐下吧,我们边吃边聊。”金科为江曼拉开一把椅子,殷勤的很。
江曼对金科点了点头,表示谢意,然后坐下,把手提包放在了一旁。
菜很快上来,但几个人都没怎么吃。
来到Z市之前,金科已经明确了解过陆存遇的意思。发现电线质量问题以后,开始陆存遇是一副严肃的公事公办态度,半分不假,甚至拒绝见江曼,可能也有老太太重病这个因素,导致陆存遇的心情不佳,态度冷漠。
金科从中帮忙,带江曼去了陆存遇住的地方。
从那以后,两个人怎么沟通的金科不清楚,但可以确定,这些天里江曼一定讨得了陆存遇的欢心,否则陆存遇不会如此大方的不计较。
包厢里,金科听着江曼和质检员聊天,也不插言。
金科心里在想的这些,江曼的心里也一直在想,从来的路上江曼就在想。陆存遇不追究归不追究,但她不会不给陆氏投资一个交代,这是电线质量问题事件后她这方和客户之间应走的程序,该给的说法要给。
一点半多,江曼打给了影剧院工地的工长。
“嗯,下午两点你到工地上。”
“到了工地上再说。”
江曼挂断。
离开饭店,下午两点十分,江曼和金科还有质检员一起抵达了影剧院的工地。
影剧院的占地面积不小,前面临街,地下停车场还没有开放,许就把车停在了影剧院大楼的外面。
四个人一起进去。
江曼打给工长:“我到了,你在哪里?”
“江设计师,我看到你了,我在二楼!”工长疑惑地又问:“江设计师,跟你走在一起的那三个人是干什么的?”
“下来一楼。”江曼说完直接挂断了。
金科和质检员走在一起,跟在江曼的身后,许就拿着车钥匙和手机在最前面带路。
江曼在一楼见到了工长。
“江设计师,这是”工长有点不明白了,表情上全是费解。
江曼现在本人来了工地,就不用再顾忌什么,许就说,这边的人一直在盯着,问题电线没人换掉,工长还不知道已被发现。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让你们停工。”江曼平静地问工长。
工长一个字没说出来,看了一眼其他三个男人,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江曼指着金科旁边的人,对工长说:“我今天带来了一位质检员,他不是创州的,你应该也不认识。”
“这位质检员是陆氏投资外请的,这位是陆氏投资的金总经理。”江曼指着金科,继续对工长说。
工长看江曼:“江设计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曼没理会这位工长,看向金科,示意金科可以检查了。
金科点了点头,带质检员进去。
江曼看了一眼工长,很是失望:“我们等会儿再说。”
说完江曼也进去。
质检员去了配电室,手中拿着电路分布图,又出来看了看墙壁上的每个电源开关面板,找着线路。
工长站在原地,有点腿软。
做过的事情自己心里心虚,怕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样?”江曼跟在质检员身后问了问。
质检员拿出专业工具,在二楼配电室里对江曼说:“眼睛能看到的电线都跟合同上的符合。其他我还得看看,主要看隐蔽电线。这些电线的颜色都一样。”
江曼点了点头,也看着电线。
金科在一楼看到了合同上签约的电线,但并不多。
跟合同上电线不符的电线,没有找到。
质检员在工地上找到适用钢丝,刚开工,这种钢丝工地上很多见。质检员抠开一个电源开关面板,拽出一小截弯曲在里面的电线,绑在钢丝上,系牢。
看了一眼电路分布图,到配电室。
质检员问江曼:“江小姐,我一根一根试?”
“先一根根吧。”江曼点头。
质检员关了总开关,弄断这头的电线,然后缓缓地往出拽,直到这根电线全部都拽了出来,露出了那头绑着钢丝的部分。
质检员解开钢丝,固定住,免去安装下一根合格电线不好安装。
“这个牌子的电线根本不符合国标,其他电线估计也一样。”质检员把电线扔在了地上,对江曼说。
江曼看向总开关这里的每一根电线,每根只露出一小截,这东西跟自己家住的楼房里面总开关差不太多。
江曼摸了摸电线,对质检员说:“你的意思是,这些电线每一根都只露出了没有印商标的一部分,等拽出来,也许每一根都是不符合国标的。”
“对!”质检员直接点头。
“我明白了,多拽出来几根,麻烦你了。”
江曼说完拧了下眉,拿着那根不符合国标的电线,转身下楼。
工长已经吓得抬不起头了,手指发抖,看着这几个人在工地上来回穿梭,又是专为电线而来,明白自己横竖都是栽了。
江曼手里拿着那根电线,走到了工长的面前,把电线放在工长的手上,平静的说:“我们合作了三年多,你也给我干过几个大工程。但你就是这么给我干工程的?”
“江设计师我”
“现在别跟我说什么,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等下个星期回创州再说,我们也谈谈这件事应该怎么善后,该负的责任还是要负。”
江曼说完看向了金科,指了指自己的包。
金科点头。
江曼走了出去,到外面拿出手机打给了苏青。
“电线真的有问题?”苏青接了。
“对。他用的这种电线不符合国标,应该很便宜,但具体采购价格我还不清楚,回了创州处理时我们再问,在这里有金科他们,不好说太多。”
“电缆有问题吗?”
“不清楚,这个还得等质检员进一步的检查,电线出问题,其他东西陆存遇也不会信任。我得给他一个说法,要抓紧办。”
“你打算怎么办?我来安排。”
江曼顿了顿:“A部现在没有闲着的工人,你看能不能从B部调一下,不过,又怕童晓有意见。”
“没问题,童晓有不了意见!”苏青说:“我马上打给董事长沟通一下这件事,B部出一队工人接下影剧院的这个工程,其实对创州来说也是好事。我们A部极解决陆存遇这个项目引起的法律麻烦,相信董事长会让B部积极响应。只是,不知道B部会不会玩什么猫腻,没关系,先防着吧。”
“这样,”江曼给苏青出了个主意:“我这边跟陆存遇先商量一下,星期一再跟董事长商量一下,让B部的施工队单独再跟陆氏投资签约一份协议,工程是我们的,施工是B部负责的。我们A部的确没有闲着的施工队,没有办法,董事长总不愿意被陆氏投资起诉掏出赔偿。咱们这个施工队出的问题单独解决。下一个施工一定不会再动手脚,这回的事情也是例外,一般的情况下谁敢这么做?被发现之后罚的款要比从中谋的利多得多。”
金科和质检员详细看了几处,都有问题,金科已经没有耐心再看,一旁的许就全程用dv录下了证据。
江曼躲开要求情的工长,先上了车。
许就拉开了那个工长,怕这种人愤怒之下会伤人。
车驶离工地的时候,江曼的手机响了,是工长打来的。
江曼接了:“这件事下星期回创州再说。”
“你不用求我,该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咱们按照合同上写的处理,肯定公平,冤枉不了你!”
“我没时间见你,我信任你,你却为了谋私利把工地搞得一团糟,工期我一天耽误不了,工人要再找,否则我也要负法律责任的你懂不懂?!”
江曼再次被气的按了挂断键。
江曼回到别墅的时候,陆存遇离开了,有关于影剧院本地审批的事情需要出去处理,朋友引荐他见两个当地领导。
别墅里有电视,江曼打开,找了一个频道随便看看。
脱下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换上一身舒适的睡衣,昨天来时那套和今天去工地上穿的这套衣服都要洗一下,不能再穿。
有十五陪着江曼在别墅里,倒也不无聊。
处理好了一切,江曼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十五在地上乖乖趴着,圆圆的脑袋也抬起看着电视。
到广告了,江曼就用手碰碰十五的脑袋,十五晃晃脑袋也不凶。
一个下午,江曼彻底跟十五变熟了,肆无忌惮地碰十五的长毛,十五也半个身子爬上沙发跟江曼玩起来。
五点多,江曼困得渐渐闭上眼睛睡着。
十五晃了晃尾巴,见江曼不醒,就跑去外面自己自由活动。
陆存遇开车回来已经晚上七点多,车在别墅外面门口熄火,他下车,打开别墅的门,走进来看到别墅里漆黑一片,没有开灯。
他走进去,打开了别墅里的灯。
往里走,看到沙发旁地上十五的尾巴。
江曼身上什么也没有盖,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就那么睡着,没有开空调,别墅里的几个窗子都在开着,虽是夏天,但这个格局的室内并不会让人觉得热。
陆存遇回来十五就醒了,朝陆存遇“嗷嗷”叫了两声。
它是饿了。
江曼也转醒。
陆存遇拿了狗粮出来准备喂十五,见江曼醒了,他说:“十五吃完,我带你出去走走。”
“好。”江曼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起来。
睡得有点迷糊,江曼起来回到房间,然后又去了洗手间。
等到江曼整理完了自己,穿好衣服,陆存遇也喂完了十五。
他忙碌了一个下午,也需要换一身衣服洗个澡,江曼帮他准备衬衫和西裤皮带这些,不禁想起中午的一幕简直
陆存遇从浴室里出来,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江曼把头发掖向耳后让自己什么也别想,顺其自然,没什么可接受不了的,一个男人罢了!
“我去外面等你。”江曼把衣服放在他的床上。
☆、你前妻说话的声音很好听二更
八点半,陆存遇开车带江曼离开别墅,留下十五一个狗在别墅里独享自由空间。
抵达市中心已经九点多,路上有些堵车。
来的是一个吃饭唱歌一体的地方,江曼看到金科带着一个女人郎。
只有四个人一起吃喝玩,进去坐下后,金科对身边的漂亮女人介绍了一下:“这位是江曼,陆总的咳,总之得叫嫂子。锎”
江曼有些无奈,干笑着对金科旁边的女人说:“别听金总乱说,我就是一个给金总打工的。”
那女人举杯:“嫂子,多多关照。”
江曼:“”
得!白解释了!
金科并没有对江曼介绍那个女人是谁,可见那个女人在金科那里并没有什么地位。
陆存遇从始至终没有正眼看那个女人一眼,接完电话回来,他走到江曼旁边,俯身在江曼的耳边说了句话。
江曼点点头。
金科提前订的地方,菜很快上来,陆存遇不时地盯着她多吃点,因此江曼勉强吃了一点,不是很有胃口。
期间金科让那个女人唱歌,那个女人唱完,金科又唱。
桌上一瓶白的已经快喝光了,那个女人问江曼:“嫂子唱一首吗?”
“我不行。”江曼摆手,对那个女人笑了笑。
这一声“嫂子”叫的江曼浑身不自在,陆存遇在旁边倒也没什么明显的表情。
江曼和陆存遇都喝了酒,金科打给了许就,让许就打车过来一趟。
在这里坐到十点,江曼的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江曼抬头对陆存遇说:“我出去接一下。”
陆存遇抽了口烟,点头:“别走远,就在门口接。”
江曼点完头就起来。
到门口外面,江曼接了起来:“菲儿,这么晚了还没睡?”
“睡不着。”
“你怎么了?”江曼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姐姐,我白天说有事跟你说,但我又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江曼想了想:“你再考虑一分钟。”
那边的陆菲听完很安静,似乎真的在考虑。
过了一会儿,陆菲说:“我不知道该跟谁说,爷爷和太奶奶跟我有代沟,大伯和爸爸是男人,沟通不来。外婆和妈妈那里我更不敢问,她们会认为是爸爸没有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