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夺命素心,这里面有问题。深夜,柳青青补衣服,穿针引线的动作并不优美,展红尘看着柳青青就很有一种家的感觉,他将灯端到柳青青的旁边,这样她会看的更清楚,“青青,我明天想找夺命素心决斗,青青你怎么看?”
“这不是你的心愿吗,你来到柳镇就是为了与这个人决斗,你想做天下最厉害的男人,我当然会支持你。”柳青青抬头看了展红尘一眼,随即又低头缝补衣裳。
“我那时候是想做天下最厉害的男人,不断地挑战别人,想在江湖闯出名号。现在我不那么想。”展红尘坐在椅子上向后一仰,伸展四肢挺舒服的样子。“我有家之后,就不可能不管不顾,我突然想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栖的生活,这次决斗是我之后我绝不轻易与人决斗。”
“瞧你那样子,好像这次决斗会很惨烈,放心吧,你会赢,为了我你也会赢。”柳青青补好衣服将衣服叠好放起来,然后她走到床边开始铺被子,“你不累吗,睡觉了。”
“哦。”展红尘站起身走到床边,他突然笑了,猛的拉着柳青青双双倒在床上,柳青青被他拥在怀中,展红尘这有这样心中才会安宁,展红尘的手轻抚柳青青后背,他只有在这个时候心中才是踏实的。
“我明天会赢,只要有你在。”
第二天一早,展红尘就去向夺命素心挑战,姨奶奶和表叔表舍很担心,千叮万嘱之后他们才走出姨奶奶家。柳青青跟在展红尘旁边,他们没发现巧儿尾随在他们身后。
夺命素心神清气爽的在院子中打拳,打得那套拳法没人认得,在柳青青看来此拳法就是小儿科。
夺命素心假装没看到展红尘他们走过来,装腔作势的拿一把,眼神直视前方看不看展红尘。
“夺命素心,在下展红尘是天下第一剑高穹天的师弟,今天特地来向你挑战,望你不吝赐教。”展红尘抱拳道。
夺命素心站直了身体,收了拳,轻蔑的瞟了斩红尘一眼。冷笑一声,“好吧,要想与我较量就先回去等着,一个时辰之后再来,我要沐浴之后在准备壮行酒,才能与你较量。”
“好,我一个时辰之后再来。”展红尘与柳青青转身走了。柳青青临走的时候狠狠地看了索命素心一眼,看的夺命素心心中一个机灵。
夺命素心瞧见展红尘与柳青青走远了,马上从屋中拿出两坛酒放在院子中的桌子上,他拿出一个小纸包,将小纸包里面的药粉放进一坛子酒中,摇晃了几下然后封好坛子口。他将下了药的酒坛子放在左边,将没下药的的酒坛子放在右边,而后此君笑着点点头欢欢喜喜的洗澡去了。
巧儿躲在竹林深处,早就将夺命素心的举动看在眼中,原来这小子每次打赢别人是因为下了药的关系。巧儿摸了摸怀里的老鼠药,等到夺命素心离开的时候她偷偷溜进夺命素心的院子里面,在右边那个没有下药的酒坛子面前,她将老鼠药放进那个酒坛子中晃了又晃,小心的将酒坛子封好。巧儿捂着嘴笑的很邪恶,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看上眼的人是不惜一切代价的。
夺命素心沐浴更衣之后拿着一面小镜子从屋里出来,一面照一面对着笑,摆出各种自认为很帅的笑容,自我欣赏。
“唉,我真是太帅了!”夺命素心自己夸了自己一句,他自信的放下镜子给自己调整了一个看上去很仙风道骨的姿势,一切准备就绪。
展红尘柳青青一同来到夺命素心家院子前,夺命素心微微一笑,摆出一个请进的手势,展红尘与柳青青一同走进篱笆院中。
“大侠请坐。”夺命素心要展红尘坐在桌子的左边,自己坐在桌子的右边,酒早就放在各自的面前,展红尘坐在桌子的左边。
“请饮壮行酒!”夺命素心端起酒先饮了一通,展红尘也不甘示弱拿起酒坛子一饮而尽,摔了酒坛子豁然而起,夺命素心拿起宝剑与展红尘走向竹林外面的空地上,两个人开始决斗。
巧儿此时从隐身之处悄悄出来走到柳青青身边,在柳青青耳畔小声说道:“表姐,我把那老鼠药放进夺命素心的酒中,看他还能得意到何时。”
“那可是毒药,你这不是要他的性命吗?”柳青青故作怜悯说道。
“他害死不少人,我这也算是替天行道。”巧儿丝毫没有愧疚,她认为夺命素心早就该死,现在让他活着是便宜他了。“那老鼠药能不能毒死人还不一定呢。”
柳青青、巧儿在一旁观战,一会儿就看展红尘的动作变得迟缓,很像高穹天那天失败的时候摸样,夺命素心脸上挂上得意的笑,柳青青暗自纳闷,夺命素心给展红尘下的药挺好使得,展红尘眼看的就要趴在地上,明明夺命素心吃了老鼠药,怎么他跟没事人似地一点征兆都没有?
正在柳青青纳闷的时候,就看夺命素心一跳三尺高,像一只猴子乱跑乱叫,他一边跳一边不知道是笑还是哭,“帮个忙好吗,我需要一个郎中,我生病了!”
展红尘觉得自己身子很沉重,最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柳青青把他抱在怀中,担心的问道:“红尘,你怎么样了?”
“我还好,就是身上没有力气,那个夺命素心怎么像一只猴子使劲跳?”展红尘躺在自己的老婆怀中,还有多余的力气关心一下别人。
“他这是罪有应得,不要管他。”柳青青扶起展红尘在巧儿的帮助下背起展红尘转身要走。
夺命素心那肯要他们走,他连忙跳到柳青青面前,脚下跳来跳去,“你们不能这样走,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这关我们什么事,我哪知道你该怎么办!”柳青青才不管那么多,她现在心中很生气,“你把我家红尘给放倒在地上,他的衣服脏了你知道吗,我要回去多洗一套衣服,你还想要我给你找郎中,你去死吧!”
“大姐,大姐。”夺命素心跟在柳青青身边跳来跳去的说道:“我给你洗衣服,你给我找个郎中吧,我不能这样跳一辈子吧。”
“我相公会给我洗一辈子衣服,姑奶奶的衣服不用你洗!”
柳青青还是不搭理夺命素心,夺命素心完全没词。展红尘哀叹一声,原来自己在柳青青这里是个洗衣娘。
正在这个时候前面大路上来了一伙人,这伙子人一身黑衣身上全带着钢刀,面目一个个凶恶异常,他们中为首的那个人拦住柳青青等人的去路,“你们谁是夺命素心,给老子站出来!”
夺命素心这个时候不做声了,他知道以他现在的状况肯定打不过这黑衣人。
柳青青马上搭腔道:“这位大哥,我要背着我相公去看郎中,那个白衣服的人就是夺命素心,不信你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夺命素心喜欢穿白色衣服。”
夺命素心一听柳青青出卖了他,跳的更凶了,“我不是夺命素心,我是来找夺命和素心决斗的,这个女人背着的人才是夺命素心。”
“你不要栽赃给我们,谁不知道我表姐和姐夫是在柳镇开客栈的老实人,夺命素心,你自己怕死就算了,还要拖上我们,你算什么英雄好汉。”巧儿在一旁为柳青青辩驳。
“他就是夺命素心,我刚才差点败给……”展红尘话还没说完,柳青青咳嗽一声,他马上把话咽回去不敢吱声。
黑衣人的首领仔细观察,巧儿,柳青青都是普通的村妇,展红尘一脸的厚道,只要自己的老婆一个咳嗽就啥也不敢说了,如此怕老婆的男人怎么会是强大的杀手,倒是那个跳来跳去的猴子很可疑,贼喊捉贼也是有的。
“来人,将白衣人抓走。他就是夺命素心!”黑衣首领吼了一声,呼啦一声所有的黑衣人将夺命素心为围住,群起而攻之。
“这位大侠,我们无冤无仇你捉我做甚!”夺命素心吼了一声。跳来跳去的躲避黑衣人攻击。
“我们是魔教的人,数年前夺命素心杀了我们的教主,我们要血债血偿。”黑衣人拿的好心的解释道。
“什么!”夺命素心一个脚软差点没站稳,他马上喊道:“我不是夺命素心,真的不是!”
“你骗人,昨天你跟我师兄决斗的时候,差点杀了他,你就是夺命素心!”展红尘吼出了很致命的一句话。
夺命素心这次直接瘫倒在地上,黑衣人一拥而上将他捆了一个结实。“我不是夺命素心,真的不是啊,我就是冒充夺命的名号先骗人出名罢了,你们饶了我吧。”
“谁信你的话,你说冒充你就是冒充的?想骗我没那么容易,来人,将他抬走。”黑衣人首领吼了一句,这群黑衣人抬起夺命素心就跑,任凭夺命素心怎么吼都没有用处。
柳青青摇摇头感叹道:“这就叫做作自作孽不可活。”
展红尘趴在柳青青背上小声念叨着:“他不是夺命素心,我敢肯定。”
“好了好了,我知道他不是夺命素心,他每次都用很卑鄙的手段赢了,你师兄喝的酒里面被他下了药,你的也被下药了,这种人被抓走打死活该。”柳青青说道。
“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真正的夺命素心呢?”
“等你打败我的时候,你就能战胜夺命素心了。”
啊!展红尘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他哪里是柳青青的对手,悔不当初啊,一失足成千古恨。
夺命素心被魔教的人抓走之后,展红尘与柳青青完成了李家庄之行,套上马车将受伤的高穹天带上,与大姨奶奶表叔表婶巧儿话别,柳青青驱赶马车向柳镇飞驰而去。
“我不再客栈的日子,这些人不知道偷没偷懒。”柳青青坐在马车上想起了这个问题,“二狗子不知大有没有偷吃肘子,我爹有没有去万花楼。”
此时的进来客栈一片祥和,二狗子荆可厨子三个人坐在客栈中,倒上小酒,一边吃肘子一边拼酒,好不自在。就听二狗子“啊啊啊啊……阿嚏!”这一个喷嚏响过之后,整间客栈充满了二狗子的喷嚏声。二狗子一个喷嚏过后,盘子上面的骨头不见了。
荆可和厨子诧异的看着二狗子,二狗子很不好意思的笑着,他的脚边站着一只叼着骨头的狗。
厨子恍然大悟:“二狗子,原来是你哥哥饿了想吃骨头,早说嘛!”
第三十八章
秋风习习,空气中透着丝丝凉意,翠色的杨柳逐渐变黄,柳镇的秋天是清爽的。 小河穿过镇子中心流向远方,河岸边透着雾气,给清爽的空气中带来阵阵湿气。纯朴的人们日出时分出来劳作,清冷的街上人流渐渐多起来,商铺打开大门迎接来客,街上相互问候的声音多起来,柳镇在秋日中生机勃勃。
进来客栈金字招牌醒目耀眼,展红尘打开了客栈大门,拿起放在门前的扫帚清扫大门口,大门口将要扫干净的时候,几个乞丐托着饭碗来到客栈前乞食,展红尘放下扫帚走进客栈,不一会端出来一小盆剩菜剩饭分给乞丐们。乞丐们说了一堆吉祥话,一个个面满足的托着碗走了。
柳青青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开始数落展红尘:“你就是心软,好端端的饭菜,怎的就这般浪费给那些乞丐,我们挣钱前容易吗。”
“那些剩菜剩饭放着时间久了坏掉了也是丢掉,何不给那些饿肚子的人,我好歹也算是积德行善。”展红尘回了一句嘴,心中抱怨柳青青小气的真是可以。
“你又有理了,我跟你计较,我最近身子不舒服,你去请个郎中来给我瞧瞧。”柳青青说完之后伸了一个懒腰,转身进了客栈。
二狗子和荆可伸着脖子目送柳青青去了后院,二狗子放下手中的抹布,纳闷的说道:“老板娘最近懒洋洋的,莫不是生病了?”
“有可能,她最近没用账本打人,我就觉得奇怪,苗头很不对啊。”荆可也说道。
在吃早饭的吴若水坐在桌子旁边一口一口咬着馒头,边吃边说:“我就纳闷了,柳青青哪里降伏人,展大侠对她言听计从,怕老婆到这种份上还是大侠吗。”
“你少说风凉话,你要是娶了柳青青,你会如何驯服她?”二狗子拿起抹布使劲的擦桌子,母老虎不在余威还在,现在松懈就怕没一会儿就账本满天飞。
“驯服她。”吴若水那兰花指一出,拿起手帕擦擦嘴角,“别看我是唱戏的,我若是遇到如此厉害的泼妇,第一天罚她挑十缸水,劈一大堆柴火,我拿着小皮鞭子在后面看,他要是敢偷懒我就狠狠的抽她。我挣钱养活自己的老婆,回家还受老婆的气儿,这叫什么事儿!”
荆可撇撇嘴,他最看不上吴若水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尤其是每天盯着自己的脸看的那表情,“吴老板,你们戏班子在客栈住了很久了,下一站你们去哪里?”
“我们在柳镇唱戏还算挺卖座,所以我们决定住到明年再走。”吴若水拿放下手帕,双手托着下巴,又开始盯着荆可看。
展红尘走进屋中,到柜台后面拿了一些钱,看了吴若水一眼说道:“青青人挺好的,脾气是大了些,可是谁没有脾气,你们不懂的不要瞎说。”展红尘对二狗子说道:“我去请郎中给青青看病,你们先照顾客人。”
展红尘走出大门,吴若水冷哼一声,白了展红尘一眼,“怕老婆的男人给自己找借口,我要是展红尘每天打那母老虎八遍,看她还那么凶。”
正巧柳青青从后面走过来,她听到吴若水在哪里大放厥词,心中极为不快,柳眉倒竖走过去站在吴若水的身后,吴若水还在那里说:“男子汉大丈夫就是女人的天,想那悍妇就是无法无天的女人,本就应该好好修理。教她什么叫三从四德!”
二狗子和荆可一个劲儿的给吴若水打眼色,吴若水就像没看到一样,二狗子和荆可捂着脑袋,那表情再说你完了。
吴若水感觉身后阴风嗖嗖寒气甚重,这还没到冬天呢,怎么就这么冷?吴若水回头一看柳青青阴沉这一张脸盯着他看呢。吴若水马上陪着笑脸,“老板娘,你过来了。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吗,快快休息去吧,今儿个铺子我帮你看着。”
“哦?”柳青青抬起头用下巴看着吴若水,语气很平静的问道,“吴老板,你们戏班子要在客栈住到什么时候?”
“我们要住到明天年春天再走。”吴若水手心出了汗,他低头看到柳青青用力的握着一根木棍,就看木棍被她硬是给捏断,吴若水摸摸自己的脖子,再摸摸自己的嘴巴,最后擦擦汗。
“行啊,告诉东坡厨子把客栈用来打鸣的公鸡宰了炖了给我爹吃。”柳青青走到柜台后面,低头看看账本。
“姑娘,为何要杀那公鸡?”二狗子好奇的问道。
“吴老板既然要住到明年春天,他每天早上起来吊嗓子主动接替了公鸡的工作,那公鸡无事可做,自然要退下来被吃掉喽。”柳青青说一派轻松,凤目一挑,吴若水当时就扁的差点掉到桌子下面。
吴若水心中生气,脸色一沉指着柳青青尖声骂道:“你说我是鸡,你这泼妇才是鸡呢,你每天吊嗓子才是打鸣,你们全家都打鸣!!”
吴若水这尖锐的叫骂声刚落,就听后院传来一阵阵公鸡的打鸣,似在迎合吴若水的尖声叫骂,吴若水气的脸色变成黑锅底,柳青青抱着手臂一挑眉,笑着说道:“你听听着声音多美妙,你还说自己不是公鸡?”
“你你你你……”吴若水气得双手发抖不知道该怎么说柳青青好。
这时候一阵臭豆腐的味道飘进客栈,吴若水极为厌恶着个味道,“这是什么味道,好恶心人,我受不了了!”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