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嫁给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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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女嫁给坏王爷-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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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若你能再联系上家乡人,务必帮我问问,凌,他过得可好?”凌?我怎么想到了贺兰凌。不过若真是他,那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如墨姐姐,不知这个凌的全名是?”我试探地问道,不肯率先说出贺兰凌的名字。
    薛贤妃脸上闪过一丝迷惘,如果不是她真的不知道,便是她演技太好了,“我只知他是突厥的叶户,至于他的全名,我当真不知。”叶户,那就真的是贺兰凌了。
    看薛贤妃,一口一个“他”,一口一个“凌”,神情里满是钟情和爱慕,可是这贺兰凌连名姓都不肯告诉她,可见是她空付了几许真情。
    呵,真是世道沉浮,我不知道薛贤妃同贺兰凌有着怎样的过往,谁的假意空对了真心。即便是肯为我雨天跪上两天两夜的阿云,在夜魅来过之后,也是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成了别人劣质的翻版。
    不知怎的,我有些同情起薛贤妃,“如墨姐姐放心,只要小依打听到,一定据实相告。”
    “那姐姐就此谢过了。”薛贤妃有些开心地笑了。
    我突然想起,是不是可以问问薛贤妃关于阿云的事,“如墨姐姐,您可知王爷这几年可有什么红粉知己?”
    薛贤妃笑着道,“这还没有出嫁,妹妹便吃起了飞醋来,瑞王爷在咱们苍月国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虽然侍妾不少,却都非他钟意。至于红粉知己”
    薛贤妃想了想方道,“王爷年轻的时候便对如意坊里一个唤作颜宝婵的名妓钟情,她还有个花名叫做月中仙,当年王爷还仅是个皇子,一眼看中她,便花重金将她包养起来,闹得满城风雨,皇上还发了好大的火。”
    心痛,心酸,心堵,心碎原来他已经经历过看佳人笑靥如花的意气风发,我该凭什么要求他对我有着一片真心;原来众里寻她千百度,灯火阑珊处早已有人等他。
    也许能当个翻版已是幸运,起码还能有幸看到不真实的情意。最可悲的是我,以为自己多矜贵,到头来竟只是他瑞王爷暂时没得到的一个玩物罢了。
    说什么要我一颗真心,原来只是要我一颗真心拿来看看能否碾碎,看看这颗心捅一捅会不会碎掉,流很多血会不会死掉
    想到这,我竟然没出息地眼泪绝了堤,心里觉得空空冷冷的。
    “好妹妹,别这样,这些不过是陈年旧事,我当突厥女子会想得开阔些,没想到你竟这般伤心。”
    我摇了摇头,故作不在意地道,“姐姐不用担心,我并非因王爷而伤心,只是饮了些青稞酒,虽然失了忆,却仍是禁不住伤心,这大概是思乡。”
    我笑眯眯地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下去。此时我也不知是怎么了,特别特别想喝酒。
    薛贤妃却不让我再喝了,“妹妹休得再喝了”,薛贤妃忙拿开已经被我喝尽了的酒杯,不肯让我再喝。
    虽然我知道薛贤妃定是看出我的伤怀,可是我怎么能承认。“让我喝吧,如墨姐姐,我喜欢这味道。”几杯酒下了肚,我便晕晕乎乎起来了。
    “妹妹不要喝这么猛”,贤妃似乎被我喝酒凶猛的势头吓住了,“方才你不是还劝我慢些?”
    我哪里听得进这些,脑中只想着酒、酒、酒
    我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也不知自己有没有同贤妃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连贤妃怎么走的都不知道。
    喝了这么些酒,我只觉得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便起身出门去吹风,东拐西拐地也不知到了哪里。
待嫁自有事端来 第九十回 心里早有她
    这是哪啊,咦,怎么这么冷的天,枝头还开着红红纷纷的花,风一吹还颤颤。
    我紧了紧衣衫,只觉得头越来越昏,脚却越来越轻,真是后悔自己穿过来之前怎么没好好练练酒量。
    我脚下有些不稳,飘飘晃晃地撑到一棵榕树下,靠着树干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硕大的树冠将我和我的失落掩藏的很好。我轻轻握着榕树柔软垂顺的气根,轻轻地摇摆。
    “呵呵,呵呵”我傻笑着,要是能一直藏在这样浓荫密布的榕树里该多好,不用面对背叛,也不用担心被丢掉。
    我只是一个很没出息,容易伤心的笨女人,真的经不起一场又一场的欺骗利用。那铺满了迷迭香和阿云回忆的新房,我该逃走么。
    想到这,我突然觉得很恐惧,我很怕自己对阿云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为什么,我不要爱上他不要,不要”我含含糊糊地说着醉话,反复地嘀咕着阿云。
    惶然低头间,我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块靛蓝色的布,这是什么?已经被酒弄昏了头的我扯了扯那块靛蓝色的布,发现拽不动。
    咦,这布地下居然还藏了双鞋,我伸手去拿,却怎么也摸不到,我动,鞋也动。这大晚上的,难不成是有鬼?
    本来因为酒脸上有些微微发烫的我突然激出一身冷汗,撑起身子想要逃开,却突然被地上的树枝一绊,脚下一滑,“啊——”
    一只有力的臂膀挽住了我的腰,“玉儿,我的小玉儿”
    “玉儿是”我还没来得及问出,突然觉得什么堵住了我的唇,吓得我心下大惊。什么东西湿湿黏黏软软的,像小虫子一样,该不会真是这树上掉下来的虫子吧。
    紧接着一股力道按住我我的脑袋,着我太熟悉,在我嘴上的是——唇!我不禁得意地嘲笑起来,这个人的吻技也太差了,这么久都没让我发现居然是唇,比阿云可是差远了。
    等等,不对啊,这人到底是谁啊。我恍然大悟般手忙脚乱地挣扎起来,手乱捶着,脚也在胡乱踢着,眼泪更是吓得止都止不住。
    突然,附在我唇上的唇猛得移开,腰上扶住我的力道消失,一个野蛮的力道扯住我的头发,让我对这个看不清楚的人立刻好感飙降。
    “你不是玉儿,你是谁?”我模糊听到一个声音在问,只是觉得他气冲冲的,却似乎没法听清到底是怎样的声音。我强迫自己看清眼前,却只见靛蓝靛蓝的一片,我知是那人的衣衫,可惜怎么也看不清。
    是啊,我的确不是玉儿。“我是”我正想引这人多说几句话,好听清楚到底是谁,吻技那么差不说,居然还敢扯我头发,将来好好报复下。
    谁知我就这么不争气,竟然话说到一半,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天早就大亮了。我下意识地手一挥,“啪”地一掌打在了床架上,把我疼的啊,立刻就红肿起来。
    “主子当心。”嫣儿正巧从门外进来,端了一盏汤水。“主子可醒了,奴婢为您备了醒酒汤。”
    我见嫣儿进来,想要起身,腰微微撑了一下,只觉头痛欲裂。
    嫣儿见我这样,慌忙来扶住我,“主子,慢些。”
    “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回来的?”我揉了揉手背,接过嫣儿递过来的醒酒汤问道。
    嫣儿甜甜一笑,“主子真有福,是王爷亲自送您回来的,奴婢做好了糕点已经不见您,等了些时候正打算去找您,就看到王爷抱着您朝储秀宫来了。”
    我想象着阿云抱着我在夜幕中匆匆而行的景象,脚下落叶的沙沙声,小宫女羡艳的眼神,还有他温暖的怀抱
    等等,怀抱,让我想起了昨天扯我头发的那个家伙,“嫣儿,这王爷昨天可是穿着靛蓝的衣裳?”
    嫣儿想了想,点了点头,一脸想歪了的暧昧笑容,“昨日主子同王爷是怎么了,王爷抱着主子,王爷便只着了中衣,主子手上紧紧拽着王爷的罩衫,就是不肯松手,衫子上还破了几条口子。”
    是他么,为什么要是他,玉儿,原来在他内心深处,有个女人叫玉儿,原来他的吻也不过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滚烫的眼泪从脸颊上滚落下来,“没有什么,哈哈”我将头埋在被子里,“嫣儿,让我静一静,你先出去吧。”
    原来不是我多心,这么久以来,我真的只是别人劣质的翻版。不过我早该知道,自己脾气又臭,长得也不是多天姿国色,琴棋书画会的不多,诗词歌赋全都不懂,女红家务更是不行,他怎么会垂青于我。
    玉儿玉儿?!这玉儿可是忘忧的小姑姑冷玉儿,但是不是传说冷玉儿同忘忧长得像么,又怎么会扯到我。又或者说,是有另一个玉儿?
    唉,我叹了口气,有一个岳芷雪还不够烦,现在一会月中仙,一会又是什么玉儿的,他这小子看着不近女色,怎么就像是掉在了女人堆里似的。
    “嫣儿”,我朝门外喊了一声,我知道她就在门口,她不问不劝,不代表她不担心。果真,嫣儿立刻开门进来了。
    “嫣儿,关上门过来,我问你个事。”我猜关于那个玉儿,嫣儿一定多少知道些,“你可知玉儿是谁?”嫣儿走近后我问道。
    嫣儿端托盘的手一抖,“主子怎么想起问这个?”
    “因为我想你会告诉我的,对吧?”我看着嫣儿,进一步追问。虽然我看得出她并不想说,但是我真的做不到稀里糊涂地当了别人的替代品。
    嫣儿看了看我,最终道,“主子,这是宫中秘闻,奴婢也知道得不清楚,只知她来自江南冷家,曾是太子陪读,说起来如今皇上同魅公子势同水火,也是因为她,后来她同国师离开了。”
    没听到她同阿云有什么,我不由地松了口气。不想嫣儿下一句却击破了我所有的自我安慰,“说起来,听宫里上了年纪的嬷嬷说,她同主子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同我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说起来,是我和她像吧,我怎么敢让她像我。原来所有人待我的好,都只是因为那么一点点相似。
    原来对我殷勤关切,对我甜言蜜语,对我心意拳拳,原来都不过是雾里探花,水月镜花。我早该知道,平白无故的,这些传奇般的人物,我根本不该奢望。
    “好吃的糖堆儿,不知能否博佳人一笑。”夜魅竟然从窗口直接进了屋。夜魅就这么大鸣大放地当着嫣儿的面进来了?
待嫁自有事端来 第九十一回 做人替身我不要
    不知为何,我现在见着夜魅,尤其是他这亲昵的举动,竟由衷地感到陌生,我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做给另一个女人的。他的嬉笑怒骂,他的调笑撒娇,甚至他的脆弱无助,都是本不该我看到的。
    可是,为什么我就是那么不肯输呢,明知道自己甚至可能在他眼中都没有什么值得回味,却仍想垂死挣扎。
    “夜魅,你怎么来了。”我坐在床上努力甜甜一笑,却觉得嘴角扯得艰难。
    夜魅将一串糖葫芦伸到我面前,“不开心就不要勉强自己,尝尝糖堆儿。”
    呵,原来糖葫芦就是糖堆儿,真是没什么值得回味的,我很小就不再吃这样的东西了。我苦笑,这不正像我和夜魅的关系,看似甜蜜亲近,其实不过如此。
    真是讽刺啊,我冷冷地接过,礼貌地笑道,“有劳了。”我慢慢撕开裹在糖葫芦上的糯米纸,想着山楂的酸涩,我对着糖葫芦始终不敢下口。
    “快尝尝,小姑娘不都喜欢这些。”夜魅的声音似乎有期待。
    想来几年前的他怕是也用这糖葫芦对还是小姑娘的冷玉儿献过殷勤。
    我想象着当时他们都年少,郎情妾意,你侬我侬也好,淡淡如水,琴瑟和谐也罢,但是这根本就不是我的故事,我那样的年纪,早已同他错过,我又怎能、怎敢入戏。
    我将糖葫芦塞到夜魅手里,“魅公子,我想糖堆儿还是留给更合适的人吧,阿史那依不过是个粗野丫头,吃不得,也吃不惯的。”
    我努力让自己笑得娇妍灿烂,“嫣儿,你难道不知道宫里容不得魅公子么,还不送客?”
    夜魅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站在我面前,却也不肯走掉。我却已经无力再面对他,起身想要躲开他,大约昨天真的喝多了酒,一个头重脚轻,“嘭”得跌进夜魅怀里。
    夜魅的怀抱还是那么安全,有淡淡的皂荚的味道,让我嗅了就觉得安心。
    呵,看看我在想什么,难道真的是没有自尊了么,竟然当别人的替代品也能这么自得其乐。
    我推开夜魅,慢慢扶着床架站了起来,“有劳魅公子。”我冷冷一笑,“嫣儿,送客。”我对着窗口,再不肯回头。
    如果我不是长得像冷玉儿,我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夜魅根本不会多看我一眼。
    “我一进来,你那宫女被我凌空点了穴,你还指望她给你送什么客?”夜魅得意的脚步声靠我越来越近。
    终于,夜魅的声音在我身后响了起来,虽然语气轻松,但有着一丝担心,“跟我说说你生的什么气呢。你这女人脾气真是越来越臭了,哪里像是要去当王妃的,还是跟我混吧。”
    把我当猴耍很好玩么,还是非要逼我去扮演一个不属于我的角色。我在心底冷笑,“不劳魅公子费心,送客的话,您不会希望小女子再说一次吧?”
    “别闹了,到底怎么了?”夜魅扳过我的身子,于是我就跟他面对面了。
    我一把推开他,不肯再让自己接受他一点的好,“魅公子说笑了,小女子这哪里是闹,分明是想同您划清界限。”
    狠心的话我不想再说,眼泪再次盛满了眼眶,我努力睁圆双眼,生怕一不留心,眼泪就掉下来。
    夜魅似乎有些无奈,“罢了,等你想说了,你自然会找我兴师问罪,你们家王爷将这个带给你。”说着他递给我一个小册子。
    我打开一看,是些什么宾客名单啊,聘礼啊,嫁娶流程啊什么的,有朱红的蝇头小楷将一些简略的地方细细地标注。
    “哦,有劳了,搁在案上吧。”我的声音依旧冷淡,却在心底努力告诉我自己,即使全世界都利用我,我也会一点也没事。
    之后,身后寂静无声,连一声告辞或者脚步声都没有,静的让我不安。
    突然,“主子”,嫣儿的一声呼唤打破了我内心的僵局,我连忙回头,夜魅已经不见了踪影,书案上放着阿云的小册子,边上是那红彤彤的糖葫芦。
    如果人心也能如那糖葫芦一般剔透温暖的该多好啊,可惜我的心已经冷了。
    看着嫣儿为我难过的神色,我朝她一笑,“傻乎乎的怎么啦,你家主子的醒酒汤都凉透了。”
    嫣儿见我不肯以脆弱示人,便也笑了,“奴婢这就给您热热去。”其实我哪里不知道,嫣儿不过是想给我一个私人空间,让我疏解一下情绪。
    嫣儿一走,我果真没出息地哭了起来,我看着自己在铜镜中散乱的长发,红肿的眼睛,苍白的唇。
    呵,看我多没出息,为了个男人,这日子还不过了呢。
    我拿起梳子,一下又一下地梳着自己的长发,瞥见桌上有好些化妆品。我好久都没化过妆了,当时作秀女没什么经济能力,出去后更是没有机会。
    我一时兴起,挑选着傅了些浅粉色的粉遮住了自己宿醉的憔悴,又用玫瑰红的口脂涂在了唇上,挑了墨棕色的眉笔画了眉。
    那脂粉不知是什么做的,有米粉糖果般甜甜的味道,嗅得我都觉得心情好了起来。古代的东西估计是纯天然的,虽然有些不易着色,但是无公害嘛,就当是保养皮肤好了。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美艳却绝不是国色天香,我想不通,那个跟我很像的冷玉儿为何会达到人见人爱的地步,怎么那么多绝世的男子为之倾倒。
    罢了,关我什么事。我决定了,我要忘掉那些烂人,过我自己的生活。
    不过该搞清的还是要搞清楚,我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会自己,嫣儿进来了。
    “嫣儿,宫中嬷嬷说我同冷玉儿长得像,是么?”其实我心里有点怨气,嫣儿早知道这一点,那她就该知道皇帝三番两次怪异的举动是因何了,可是她竟然并没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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