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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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无不胜-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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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混混,绝对近不了张狂和柳云深他们的身边。

  那就是,擂台上的高手,他们可以暂停,可以打一个回合就休息一下,可以倒地就计数,可以规定不击打后脑等等,甚至他们不行了还可以抛白毛巾。但在江湖中的对决,它和街头任一场械斗一样,没有白毛巾,没有一回合的休息时间,没有不可以击打的部位,没有倒地计数。

  那么,江湖中的高手对决,是不容犯错的。江湖中的高手,是不用计点数的,不用裁判的,不用有规则的,除了对女性对手时,在道义上不允许用下流的招数以外,但那也仅仅是道义上的东西,到了生死关头,有谁去理会?

  所以,白墨对自己的直觉有绝对的信心。他第三次对迈克说:“他接近了门口了。”迈克举起对讲机,还没等他说话,监控室那边就道:“来了,那家伙来了,到了门口了。”迈克不敢置信的望着白墨,难道这位姓白的先生,真的如此神奇?

  贵宾室的门被推开,许文虎淡笑着走了进来,他坐下道:“我来了。有不少人说,房子里展不开手腿,得找个宽敞点地方才好比试,我想这种人杀他的方法,就是在一个窄小的地方给他致命一击,江湖搏杀,本就没有地势的选择,我们不是军队,不可能阵而后战,所以,我觉得,这贵宾室,有点大。”

  白墨按着赌桌,慢慢地站了起来道:“好,那我们就上这赌桌上一决生死吧。”他的话让许文虎愣了一下,他盯着白墨望了一会才道:“你的状态并不太好啊白朋友,要不要,再过几天我再来呢?我是想要一场高质量的比试,不是要找个人来打死的。”

  “许朋友,言之过早吧。”白墨把一杯威士忌一喝而饮,用力一拍桌沿,豪气干云地大吼一声:“来吧!”但是却有一人先于他跃上桌面,那便是杨文焕,杨文焕不等白墨开口,便对许文虎道:“我得先代我们头儿伸量伸量你,你要是对付我还要花力气,我还是劝你回去吧。”

  许文虎笑了起来,他伸手止住要开口的白墨说:“不错,我喜欢,他说得对,这不是车轮战,如果我对上他还是花费什么气力,那的确没有资格和你比试,小朋友,来吧。”说着他也跃上了赌桌。

  杨文焕有点哭笑不得,论个头,论年纪,他都比白墨大,怎么会叫他小兄弟呢?那怕是胡须他也比白墨长点啊,可是没有等他开口,只觉得脚上一紧,身子一腾空,已站在地上了,却是白墨把他从桌上扯了下来。

  白墨现在已经站在桌上了,和许文虎相峙在赌桌的两端,他已出离了萧筱湘那担心的目光,出离了对颜茹妍的思念,出离了所有的东西,他心中只有一念,那就是战。许文虎强大的气机压出了白墨心中的血性。

  这时已回到公司的柳眉,收到了一条手机短信,她打了个电话给他哥哥柳云深道:“喂,大哥,你知道许文虎是谁吗?”柳云深显然也是昨晚喝得比较多了,的的咕咕了好一阵,才清醒过来,问柳眉找他有什么事。

  当再听了一次时,柳云深在电话那头少有的严肃:“妹,你得罪了这个?如果是,我们跑吧,随便跑去那里都好。你知道,杀手榜上第十五名的解牛刀杰克,对,也就是你们说的开膛手杰克,为什么他的犯案只在英伦呢?就是许文虎那一门派的人干的,他们受梵蒂冈的委托,专门歼灭开膛手杰克这一派,要知道,开膛手杰克,是从来没有人能捉住的。而许文虎,据说是他们这一派里,百年内最强的武痴啊!

  “还有,金三角那次二十几个毒贩团伙,里面起码和十来名不弱于我的高手,被人一夜全灭的事,你听说过吧?据说是许文虎小时候的邻居的儿子吸毒,染了毒瘾自杀了,结果那小子的父亲,也就是许文虎的邻居也自杀了,临死前托许文虎代他报仇,于是许文虎就一路就倒朔上去,把那二十几个毒贩团伙全灭了。这些还好说,许文虎这家伙,太强了小妹?小妹?”

  柳眉已挂了电话,她有点不想听下去,她不知道为什么白墨会招惹上这样的家伙。白墨这人为什么就不能过上几天安生日子?这场比试天啊,这场比试的结果,柳眉是怕敢去想像的了。

  白墨却不知道这么多事情,他知道的就是眼前这个对手,是他前所未遇的强,许文虎就那么微笑着,他的黑色长风褛无风自动,他的长发戟张而立,他的眼睛中没有一丝杀意,因为他的眼神,已笼罩住这整一室子,他无须去张显杀意。

  他就是杀意,他站在这里,他就是神。

  白墨无端的感受觉到自己的弱小,一种从没有过的无力感,充溢在他的心中,他找不出一个自己可以战胜对手的理由,他找不到一个自己必须战胜对手的理由,对手就那么微笑地站在那里,却让他无可奈何。

  怒吼一,白墨决定出拳,他出拳了,拳若流星奔火,在旁观者的眼中,他的手都带起了串幻影,许文虎仍是那种浅笑,白墨急进,他的拳几乎可以划破空气,把一切点燃,他迫近许文虎,迫近,出拳。

  “咔”一声,在白墨出拳后,通常都会听到这么一声,那就是敌人骨骼碎断的声音,但今天,这一声,却不是敌人的骨骼碎断之声。却是白墨在冲近许文虎身前时出拳,发力,扭腰,送胯,蹬地,要发出全力,就得蹬地,力不会凭空而生,内息不会无故而动,要催动就得蹬地,但白墨今天却蹬出了问题。

  因为他今天是在赌桌上,不是在实地上,他一蹬地就踩破了赌桌,整条腿陷了进去,拳,自然也就打不出去了。许文虎笑了,他环抱起手,饶有兴趣地望着白墨,他就这么看着白墨用力把腿拿出来,再后退。

  许文虎点头道:“很不错。”他说不错,是因为白墨在蹬破桌面,整条腿被卡住时,快速地收回双拳,蜷缩身子,把整个身体尽可能的收缩到一个极小的防守范围,这时如果敌人有所出击,大多都会击空,而那陷在桌里的脚也没有闲着,马上从下而上膝击桌面,让它裂得更大些,以不至于被卡得动弹不得。

  白墨有点沮丧,但马上他又振作起来,这是他的最后一战,他一定要战,一定要光荣地去战,他吸了一口气,把一切抛在脑后,如箭般冲了过去,这一次他没有出拳,他拔刀,拔出手刀,这是他在和那个日本人对决时学到的,手刀从下至上如利刃一样的劈出。

  但他劈空了。许文虎抬起了一条腿,所以白墨劈空了。现在一只脚朝天,一只脚踏在桌面的许文虎笑道:“你还真能学,那个日本狗要知道这一招都被你学走,他得在地下哭个不停,你再试试学这一招吧。”

  他并没有出腿,他出手,一拳,拳如流星,就是刚刚白墨的那一拳,但似乎又不是白墨那一拳,如果说白墨的拳是流星,那许文虎的拳刚出了一半,已不是流星,是太阳,千个太阳!白墨微笑了,他坦然去面对这一拳,死在这一拳下,他死而无憾了。

  但这一拳突然停了下来,就在白墨的眼睛前面,只是一只拳头,没有太阳,没有星星,没有劲风,许文虎微笑着说:“你有心事。那就学这一招吧!”腿,许文虎的腿,腿影如山,如海,织出惊涛骇浪,无边无际向白墨席卷而来!

  “啪啪啪啪啪!”白墨身上已不知中了多少脚,可怜地是每一脚的力度都恰到好处,绝对不能让白墨可以卸力飞起倒下,每一腿的准狠快已到达了极致,在萧筱湘一声尖叫之下,这一脚,总算踢完了,许文虎踢出的腿就如苍松一样劈在半空,他轻轻的用手掸了掸鞋帮上的灰尘,白墨失声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

  许文虎收回腿,用眼神示意白墨不要再说了,他微笑道:“记得,你欠我一条命,明年这个时候,我来找你。你得好好地活下去。”白墨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许文虎长笑而去。萧筱汀要上来扶他,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白墨站在那里,苦苦的思索,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知道,他不能去找颜茹妍了,不为什么,因为他欠许文虎一条命,大丈夫,其诺必诚,自己真的欠他一条命,如果就这么自杀了,那么白墨绝对和自己交代不过去。

  他不想去谈什么别的东西,他只是在心中痛苦的呐喊,为什么,为什么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却换成这种结局?连死也死不了!这他妈的都叫什么事,连死也不行?他只感觉恍惚中,颜茹妍在他眼前渐渐地远去,远去

  他甚止对刚才那许文虎踢出的那一腿,带给他的变化都没有空闲去思索,因为他的心中现时尽为了无法见到颜茹妍的痛苦而充满着,如果不是一封UPS的送达,也许白墨很快就会这么站着疯掉。 
第五集 本色 第三章 惊魂
 因为他的思想在走两个极端,一个是不能死,君子重诺,尾生抱柱;一是他想死,化蝶而去。这样如果僵持下去,不是人格分裂,就是会疯掉了,但白墨没有疯,因为萧筱湘帮他签收了这份UPS之后,把里面的一份文件递给了他。

  这份文件白墨并没有心思去看,但上面几个字,是朴石的手笔,却让白墨在一瞬间清醒起来,因为朴石在上面写道:峨嵋的女孩儿有信了,相关人等会去和你联系。另,读读文件,写几篇心得体会给我。

  什么心得体会,白墨是不会去管的,他马上对萧筱湘说:“电话给我。”抢过电话马上就拔了朴石的号码,他急急地道:“老头,怎么样?有消息了?到底情况怎么样?她人现在在哪?没事吧?你倒是快说话啊!”

  朴石在那边慢慢吞吞地说:“我也不太了解,这东西没个定信,我不能骗你,总之,有消息了,人我给你送过去了,你自己了解一下吧,具体是什么情况,我还得你给我汇报呢,玩得开心,啊,别总顾着自己,你也得招呼一下小萧和小杨他们,对了,和小杨说一下,如果政审过关,他就算过了。”

  白墨一下子活了起来,他兴趣抱着杨文焕叫道:“老杨,老头说如果你的政审过了,你编制的事就没问题了!”杨文焕望着被踢得一身鞋印的白墨,有点转不过弯来,他实在想不通,是什么让白墨这么短时间,变了整个不同的人似的。

  萧筱湘仍是那种冷冷的表情,她对白墨说:“头,迈克还等着你的信呢。”迈克在边上狂点着头,他着急的就是这个许文虎还会不会再来,这对于迈克来说是个大问题,白墨笑着对迈克道:“放心,他不会再来了,起码今年。”

  迈克开心地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这就打电话给先生说一下。”白墨拉着杨文焕叫他去喝上一杯,萧筱湘冷冷地跟在后面,不发一言,而迈克就马上打电话让中餐部给开了一个房间,招呼着白墨他们往包厢里去。

  “头,你能不能说说,你怎么突然高兴起来了?”杨文焕三杯下肚,胆气也壮了起来,便向白墨问到底是什么让他转变这么大。白墨的心情很好,他高兴地把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拍打着杨文焕的肩膀道:“我太太,记得吗?和你说过的,失散了。现在,有消息了,不容易啊!”

  这时朴石送来的人,已经到达了澳门,他们很快就来和到白墨这里,到来的是一位尼姑打扮的中年女人,她见到白墨以后,便对他道:“是白施主么?我也是受人之托,在欧洲的弟子有消息传回来,颜茹妍应该没事,因为有人亲眼目睹,在一名黑人女弟子引爆炸弹的时候,颜茹妍已进入秘密通道有足够长的时间了,并且,在过了半个月之后,瑞士一个接头点,也有弟子说,有持颜茹妍信物的女孩,要求给予了一些旅费和食物,可惜她不能确认是不是颜茹妍,因为她是西洋人,如同在我们眼里,所有的西人都长得差不多一样,大约就这样了,告辞了。”

  白墨连忙叫住她道:“老师太,老师太!等等,请问,那您觉得,我该项到哪里去找她呢?”他焦急地望着老尼姑,希望后者能给他一个答案,以让他可以早日见到心上人。老尼姑笑着摇了摇头。

  她道:“施主过于执着了,施主是求百日之缘,还是一生之缘?如若求百日之缘,贫尼可以告诉你,大约颜茹妍应是去了几个峨嵋秘地修炼内功,以求恢复武功修为,你把这几个地方找一遍,也该就能找到了;但如要求一生之缘,那贫尼劝你,还是莫要去找了,她到了可以下山之时,自然会与你联系的,告辞了。”

  这却让白墨又消沉起来,他真的不太知道该如何做才是对的,但无论如何,他知道了颜茹妍的状况,这也让他的内心稍为平安一些。白墨渐渐地冷静下来,这时只听那老尼姑呤道:“又何必,朝朝暮暮!”

  这便如晨钟暮鼓一般,击打在白墨心头!是啊,两情若是长久时,又何必,又何必,朝朝暮暮!就让颜茹妍的每一点动作,在记忆里生根,来考验自己对这段感情的真诚,让过去的一点一滴,来慢慢地回味,看看这千红万紫的大千世界,花花世界里,到底能不能坚守得住考验。

  说爱一个人,很容易,起码对于白墨这种有过非同一般经历的人来说,只要他想,他可以对任何一个女孩说出这三个字,但是不是真的爱,就要时间一点一滴来证明了,比如,他可为了生理的需要和别的女人上床,但他不会取下项上的钻戒。

  这是一种坚持,不可能在2116年还要求一个年轻人去存天理灭人欲,这是不可能的,但可能的是,在心里坚守自己最后一丝底线,最后一丝良知,到底白墨可以坚守多久?白墨并不知道,多少大学时,口口声声执子之手的伴侣,毕业不到半年,便已是别人的爱人了。时间,它是一个魔鬼,它可以摧毁很多美丽的东西,但他不能摧毁的,才是最真实和宝贵的。

  这时却听那老尼姑道:“你和许北腿的传人交过人?”她本来已准备走了,但她见到了白墨身上那纷飞的鞋印,因为颜茹妍有了消息,白墨高兴得连衣服也没有掸一下,这时见那老尼问起,白墨不好意思地道:“我输了,如果不是他留手,我应该死了。”

  老尼点了点头道:“不错,施主如此年纪,便可以平常心静对得失,实为不易啊,只要施主以平常心处之,日后修为,未可限量啊,许北腿的传人,也便是敬重你这一点,才会加以指点啊,不过施主确有过人之勇,经脉未通,居然敢和许北腿的传人动手。”

  “怎么说经脉未通?”白墨不解地问道,老尼稍指点着白墨身上的脚印,合掌稽首,便转身扬长而去,不再停留了。白墨不解地望着自己身上的鞋印,不知有什么奥妙之处,他深吸了一口气

  他明白了,白墨脸上泛出了笑意,他终于明白了,他的丹田如同一个风车一样轮转不息,而经脉骨骼间那些平时散行的内息全然不见了,他的终于和一个正常的江湖中人一样,拥有了自己的内息了。

  而萧筱湘心里很有点高兴,尽管她脸上仍是那种毫无表情的样子,因为白墨回来了,她是这么觉得,这个眼里有些忧郁,身上洋溢着不屈的斗志,才是白墨,才是她认识的白墨。刚才欣喜若狂的白墨,太让她失望了,她觉得,白墨不应该是那么一喜形于色的人。

  而现在的这个白墨,才是她所认识的白墨,这时边上杨文焕低声道:“娃娃,娃娃,我怎么觉得这是一个杨过与小龙女现代版的情节?这老尼姑简直就是一个南海神尼嘛!”萧筱湘何尝没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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