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无所谓，这些人都伤害不了他了。
伤害在哪了，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平复的，更不是被他这么搂着，就能原谅的。
音乐变来变去，一会是震耳欲聋的舞曲，一会是H到不行的摇头曲，身边的人，摇头晃要的蹦着跳着，可只有他们，还保持着最高开始的样子，抱着对方的腰，贴靠在一起，慢慢的晃动身体。贴着耳朵说情话。
人多了，又少了。时间慢慢的走着，在怀里的人就好像是要睡着的时候，王毅才有了动静。
“我们回家吧。你累了。”
这是一种从没有过的塌心，不管音乐怎么变换，身边的人没有变。他就在这，用他的手臂围起一个世界，这个世界，足够让他安心。
一直都像是嗑药了的那种兴奋，只要到了夜晚，他都会这么兴奋，就算自己不开心，他也逼着自己开心。仿佛这样，他永远是只妖儿，开心的周旋在很多人身边，他就不寂寞，也不会失眠。
放松了，完全的松懈了，长久压抑的疲惫，也就涌上来了。
困得张不开眼睛，被他半抱着，走出了酒吧。
还没感觉到冷，一件外套就披在他身上。迷迷糊糊的时候，被抱上了车。
“我不回家。”
家里就他一个人，他回去了会失眠。
“我们回我家。明早有白粥，还有小笼包。”
萧姚侧过身，嘀咕着。
“我还要鸭蛋黄。”
王毅摸了他的脸，为那分消瘦感到心疼。
“你还有我。”
萧姚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冷笑了一下。
第十五章柳下惠的晚上
再一次回到他家，这一次，他没有睡过去，只是奇怪，感到有些可笑，更多的就是悲哀。
还要重来吗？他以为一些柔情蜜意，就能打动他的心了？
干脆让他死心吧，和他这么不明不白的，他也烦心。按照规矩，做过了之后，他们就没关系，反正他也缺男人，眼前有一个不是正好吗？
趁着他去洗澡的时候，萧姚脱到只剩一件内裤，那是一件非常性感得叫人喷鼻血的内裤，也就几根带子，牵着一块破布，意思意思的包裹着前边，大红色的，在白皙的皮肤上，越显得通红通红，在胯骨上打了一个结。好像，只要把结一拉，这条内裤就能翩然飘落一样。露出他最真实的一面。
打开浴室的门，他就往门口一靠，闲闲懒懒的对着浴室里的裸体王毅笑。眼睛就好像是一把探照灯，上下打量一番。
就算是骨子里非常流氓的王毅，被他这么看着，也有些脸皮发红。微侧过身。
“你赶紧的回床上去。大晚上的不冷啊。”
“看见你，我就浑身发热。”
萧姚故意压低了声音，带了一丝的磁性。眼神火辣，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了他。
他比以前更加强壮了，那时候，他们玩耍打闹，他就打不过他，只要他稍微用力，压着他就翻不了身。现在，他的胸膛更结实了，大概是特训的结果吧，人高马大，胳膊上的肌肉，胸膛上的肌肉，看着就很想去摸摸。
靠上他的后背，手臂伸到他的胸膛，在他的小腹上交叠了双手。
如果，从一开始他们没有分手，这个男人，要是他的话，他会非常满足。
他有宽厚的后背，结实的叫人信赖。他有结实的腹肌，腰部一定有力。他有强壮的手臂，玩闹撒娇的时候，一定可以把他抱起来。如果像现在这样温柔，就算是和全天下作对，他也要和他在一起。
不可能的，不能迷恋。他们拥有的也只有今晚，干干脆脆的做了，恢复到了同学关系，就行了。
“我们做吧。你就不想我吗？我记得那时候你疯狂的迷恋我的身体，每天都会把我弄得坐不下才罢手。难道你做了警察就改吃素了？做吧，做吧，活色生香的我就在你面前，你就不动心啊？”
王毅深呼吸。
“做过了之后，我们就恢复到以前，成为恋人。”
有了亲密的身体接触了，自然关系就进一步了吧。
“错。”
萧姚绕到他前面，从他的大腿看起来，一寸一寸的往上爬，眼睛越来越火辣。
依靠到他的怀里，手指就这么抹上他胸前的小果子。
“做过之后，我们只是同学。什么关系也没有。我的规矩不能破，做完了，没关系，不和一个男人上两次床。”
王毅眼睛里的柔情消失了，推开了他。
“那我们就不做，除非你答应我们做恋人。在一起好好生活。”
“得了吧，你特警队长，整天忙得稀里糊涂，哪有那个美国时间陪我玩恋爱游戏？我这个人现在有是停不下来的，一天没人陪我，我就心里长草。不合适的，何必拘泥这个关系呢。我们那时候只是炮友，炮友多做一次有什么关系？你赶紧和我撇清关系，比什么都好。等你冷静了，你也就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会迫不及待的和我分手。何必到那时候闹得不愉快，我们做一次，满足彼此。日后没关系，这不就行了。好啦，别逞强了，你都这样了，还忍着。你忍得了吗？”
手指扒拉一下已经半抬头的部位，他笑得胸有成竹。就不行了，他主动诱惑，脱光了诱惑，他还不会扑上来。
那时候，他穿的很多，也不见他收敛一下。现在装圣人了，太虚假了吧。
“只要我有时间我就会陪你，我会好好的疼爱你照顾你，你要是糟蹋我这份心，我也不在乎。我只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用这件事来决定关系。我们重新开始，我用我的真心让你再一次爱上我。没有得到你同意，我绝对不会碰你一下。”
“你脑子没病吧，送到嘴里的你还不吃了？”
“除非你答应和我在一起。”
这个倔头，他怎么就不知道妥协。不合适的何必要在一起？有意思啊，这么纠缠着。都忘记了不就好了吗？
眼睛一转，萧姚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那条性感得要命的内裤绳结上，带着他的手，慢慢地拉开。
沾了水气的衣服不是那么容易脱下来的，但就是这种欲盖弥彰，越是叫人眼睛发直。
绳子开了，结子打开了，内裤就这么掉了两个角，露出半个臀部，半个股沟。
再把他的手放在就要掉落的内裤边缘，只要手指一动，内裤就会脱下来，他也会触摸到他。
“做吧，我想你在我身上制造的那种痛快淋漓感觉。”
王毅抬高头，猛的推搡开萧姚，扯过一条毛巾，大步走出浴室。
留下一个湿哒哒的萧姚，有些发傻的看着门口。还真的，真的就这么走了？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真该吃素了？
自己身上湿了，不洗澡就这么出去？算了，既然湿漉漉的，他也拒绝了，那就脱了洗洗吧。
王毅跑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子的带着冰碴的矿泉水，大口大口的喝下去。这股透心凉的冰凉，让他就要喷火的身体，快速的冷下来。
他妈的混蛋，萧姚，他妈的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妖精，八九年不见了，他好像重新投胎一样，他是不是投胎到了狐狸身上，成精了变成了他？这么骚，这么妖媚，就不是人了。
闭上眼睛，他湿漉漉的模样就在眼前，水珠打在他身上，一串一串的流下去，红色的骚包内裤，是他身上最美丽的风景，好想撕扯开，好想紧紧一把抱住他，好想把他揉碎了吃下去，让他在自己身下胡天黑地的大叫，让他柔软的身体被自己折成各种姿势，变着花样的迎接他的进攻。想在他身上发泄完所有火气，直到榨干每一滴的精血，让他在自己床上昏睡，一早起来会抱怨他太猛了，让他腰酸腿疼。
只要一想到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就有了反应。
禽兽，王毅自己骂自己。他果然不是做和尚的料，重大事件摆在眼前，他还有想法。
他妈的，可这一切做完之后，他就消失了，没关系了，再也不能靠近他了。所有想法都付诸一炬了。
不行，就算今天把牙都要碎了，也不能如了他的愿。
大不了今晚在浴室里冲一个晚上的冷水澡，死也不进他的身。
把剩下的半瓶矿泉水，全部倒在自己的头上，让他再一次抬头的地方，随着大脑的冰冷刺激，消软下去。
“哎，你干什么呢？赶紧的上床啊。被窝挺冷的，你赶紧想办法让我暖和起来。过来抱着我。”
王毅再一次深呼吸。转身到了卧室。他半坐着，有些不耐烦的对他招手。
一看见他过来，萧姚往里挪了挪，被子掀开的时候，王毅偷眼看见，他竟然什么都没穿。
鼻子抬高，要不然他的鼻血要流出来了。
死妖精，死妖精。
为了今晚不能如了他的愿，拼死了不受他的诱惑。
微侧着头，坐到床边，把他的被子往上一拉，死死地把他捂住，除了他的鼻子之上露出来，他一点肌肤也不想看见。
“我给你灌一个热水袋吧。我记得你以前脚最容易冰凉，拿热水袋暖暖脚。”
“真不上来？”
王毅拍了他一下，不让他再胡闹了。
“睡不着的话，我给你泡一杯牛奶。”
“你干脆给我讲一个睡前故事得了。”
萧姚翻翻白眼，一把把他的手拉进被子，放在心口，让他带着薄茧的手掌，在自己的胸膛上来回摩挲。
“我这个人啊，养成个习惯。只有睡前充分运动，榨干了所有体力，我才会睡得好。你和我一起运动吧，我可是脱光了等着你。”
“三个选择，第一，我的手劲很大，只要在你脖颈上劈一下，你就直接沉睡了，会有副作用，也许我力道没有控制好，把你直接打成植物人，第二天你也会脖子疼。第二，我有安眠药，你要是吃的话，我马上喂你吃下去，副作用就是，你要是依赖上了，没安眠药睡不着，万一哪天吃多了，你也就醒不过来了。第三，你老实的给我闭上眼睛快睡，不许在捣乱。作为奖励，明天我给你做早饭吃。”
萧姚一脚踹在他身上。
“给老子去灌热水袋。老子脚冰凉，睡不着。”
王毅给他灌了热水袋，放在他的脚下。他的脚很凉，冰凉冰凉的，顺着脚步往上摸，他整个身体也冷的。虽然秋天不至于开空调，他还是调高了温度。坐在床角，把他的脚部抬高，放在热水袋上，慢慢的给他捏着脚，舒缓他所有神经。
一个人，心甘情愿的给他捂脚，给他做脚部按摩，爱上他，会很容易吧。
这种小温柔，最能打动人心，也最容易痴迷眷恋。
第十六章出任务的王毅
王毅不是闲散人士，他没有美国时间去陪伴萧姚。他的工作很多，多到整天加班的地步，家里对他来说，也就是一个旅馆，换衣服的更衣间。
他们一起吃早饭的时候，王毅的手机已经开始狂轰乱炸了，他们队里打电话，说是有跳楼的，需要他去主持营救。
有任务耽误不得，王毅本想和他好好聊聊的，可他现在也只能解下围裙，一边套警服一边叮嘱。
“这些一百天里查抄酒吧的行动会随时进行，你少去那种地方。最近查抄毒品很严峻，你也少嗑药，对身体不好不说，还有可能抓进去，我也保释不出来。乱七八糟的人别联系了，老老实实的。别以为我有任务就没人管你，你要是再敢大半夜的和其他男人胡搞，我直接打断你第三条腿，反正你也用不到那根孽种，打折了免得祸害人民。桌上的东西都吃了，你那个狗窝别回去了，就在这里住着吧。我任务重，这几天回不来，你别以为我看不见你，你就觉得没人管了啊，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底下，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不太好，处了我底线，照打不误。”
“你姥姥的，我不是你包养的男人，老子才不住你的吃你的。你他妈的少管我！”
“在不管你，小王八蛋你就翻天了。给我老实几天，电话记得缴费，我随时查勤。”
王毅扣好最后一颗扣子，看看手机，赶紧冲进房间，拿了一块备用电池。
“哦，对了，我记得你吉他弹得不错，我有一个朋友，他是开抒情酒吧的，我和他打听了，他那需要弹吉他的，你过去看看，要是条件满意，你就在那里弹吉他吧。安稳下来，好好的生活过日子。再一次警告你啊，少去酒吧迪厅，我要是在抓到你，直接关你一个月。”
萧姚冲他丢了一个碗。
“滚蛋！死远一点！”
“你就胡说八道吧，我们特警队随时出生入死，你要是希望我死远一些，你就祈祷我这次有去无回。”
萧姚的脸色更白了一些，随手拿过一个盘子丢过去。
“滚！你要是敢不回来，老子找十个男人奸你的尸体。”
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言灵，中国话叫做，好的不灵坏的灵。他真的怕，万一，他真的死在外边，。不能这么想，就算是王毅非常自私，非常的讨厌，他也不能有去无回。
一大早的就这么吓唬他，是想引起他的关心呢，还是让他心里不安？不管哪种，他都不想，他只想保持一颗平淡的心，不关心，不在乎，也就不痛苦。
现在才深刻知道，他是特警队长，那些什么绑炸药的，面对持枪歹徒的，从十几层楼往下跳解救人质的，和倒卖军火贩卖毒品杀人不要命的黑社会打斗的，都是特警队要干的。
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算是自私，流氓的骨头，可他有责任感，他是警察，有危险，他是头一个冲上去的。
以前他们也经常打架，那时候他从来都不会殿后，第一个冲上去。就是这么拼命。
拼命是勇敢，勇敢过了头，那只有死路一条。
特警队员，随时面对着死亡。
他一大早因为低血压引起的苍白脸色，因为想到这些，变得发青。
王毅欣慰一笑，口口声声说着不在乎，不想有关系的人，不会因为这么一句玩笑一样的话，就担心的脸色发青吧。让他摸着良心说，对于他，萧姚真的不在乎吗？
上去掐掐他的脸。
“黑眼圈挺重的，吃完饭再去睡一会。晚上我不回来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记得吃东西。”
萧姚别开脸，不搭理他。
“我走了，你慢慢吃。”
王毅穿鞋，一边接通电话，答应着十五分钟就到现场，现在稳定住跳楼者情绪，先找一位心理学家，和他聊聊天，他会上去营救的。
亲自上去营救？十几层楼高，如果他一不小心，会不会有危险？
昨天夜里，脚部慢慢的温暖起来，他的困倦也上来了，那是他不用依靠安眠药，可以安睡到天亮的好睡眠。都说寒从脚部起，他最容易脚冷，每次都等到脚部完全温暖了他才能睡着，那会耗去他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睡得晚，在被窝里折腾一个多小时，基本上，他的夜晚就这么过去了。
他的脚部很快温暖起来，就算是他稀里糊涂地说着困了，别弄了，上来陪我睡吧，他也没有停止脚部按摩。沉沉的睡着了，那股温暖还是没有停止。因为他在身边吧，就算是他曾经那么残忍，那么狠绝的伤害了他，可还是贪恋他身上的那一丝温暖。
就好像是冻透了的心脏，热水再烫，就算是烫伤了皮肤，还是舍不得拿开。贪恋的，也是那种温暖。只有这股温暖，才会让自己不至于冻死。
大脑里一半警告着自己别再相信他，一半想着，还是贪恋。说着不想继续，还是希望他多疼爱自己一些。没人照顾太多年了，已经忘记被人关心着是什么味道了。
如果他出了意外，那一丝丝的温暖，也没有了吧。
没人会不辞辛苦的给他暖脚，没人给他挖鸭蛋黄，没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