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龙悲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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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龙悲凤-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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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呢,现在没人在这啊,咱们骑着跑这马就是咱们的了。”男子说着便去解栓马的缰绳。这匹马乃是悲凤轩上官凤心爱之物,临终前交于颜茹霜。此马颇有灵性,唤做赤龙宝驹。见解绳之人并非主人便仰天长啸悲鸣一声,抬起前蹄将男子蹄翻于地。

    女子见状很是惊慌,跑去扶起男子关切的道:“山哥,没摔坏吧?”

    男子被她扶起,打去身上泥土言道:“这个畜生竟敢踢我。”

    “山哥,这匹马儿不好驯服的,咱们还是快走吧。”

    “不行,今日我非得制服这个畜生。不然在柳妹面前太丢人了。”男子很不服气,一定要在女子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能耐似的:“我也不能再让柳妹跟我再受奔波劳累之苦了。”说着握紧拳头运足真气,他想以武力制服这匹马。只见他出雷历的一拳,夹带着呼呼拳风之声朝马儿打去。就在拳头快打到马时,从空中飞来一物硬生生的击中他的拳头上。那男子一声惨叫,忙把拳头缩回。待他看清竟是一截枯树枝插入他的手背,顿时手背被鲜血沾满。

    颜茹霜此时也由树上飘落,言道:“大胆蟊贼,胆敢动本姑娘的马匹。”

    男子已是抱住伤手疼叫,女子很是关切的问道:“山哥,怎么样了啊?”男子见颜茹霜是一女流之辈强忍痛疼言道:“姑娘何以出手如此此之重?”

    颜茹霜‘哼’了一声道:“像你们这种离经叛道,伤风败俗之辈这点惩戒算是轻的了。”

    女子听她这翻话很是生气的道:“我们喜欢,干你何事?”

    颜茹霜见此女子如此不知廉耻,也甚是气恼的道:“你是哪个门派的,难道令师没教过你做人的道理吗?如此不知羞耻,将女子的三从四德放到哪里去了?”

    女子答道:“我乃天香派门人柳翠青,他是我师兄青峰派门人关群山。我们就是要在一起,你管得着吗?”

    颜茹霜闻言嘲笑道:“哦,原来是天香,青峰两大门派出来的两个无耻败类啊!好今天我就替你们师傅教训下你们,留下你们的一指以做惩戒。”

    柳翠青一听大气道:“你有多大能耐,今日我倒要讨教一番。”说着关切的看着男子道:“山哥,且在此休息,待小妹为你报仇血恨。”她本是很胆小的,此时为了那男子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男子闻言抱着伤手跑到一旁,以作壁上观。柳翠青拔出剑直朝颜茹霜扑去。

    颜茹霜拔出绣剑迎了上去,两剑相交只听‘铛’的一声,顿时擦出火花四射。柳翠清握剑之手虎口一麻五指顿开,剑脱手掉于地上。颜茹霜剑体一个反转,刹那间柳翠青的手上的小拇指已被削落。柳翠青惨叫一声,抱手滚于地上,鲜血由那伤口如泉水般涌出。

    关群山看到这惊人的一幕早已吓得大汗凛凛,想不到那女子武功如此之高,只一招便将柳翠青的小指剁了下来。他顿时计上心头大吼道:“柳妹顶住,待我去叫救兵。”说完转身就跑,他此时只想自己逃命,爱的死去活来时的那些誓言都成了过眼云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颜茹霜恨负心男人比恨放荡女子更加恨之入骨,岂能容他逃跑,大吼一声:“留下一指再走。”说完已腾空而起,纵身跃到关群山面前,剑体朝下化出一道弧光。关群山本能的抬手挡去,顿时小指也被削了下来,滚于地上抱手疼哭,鲜血如一条水柱般射了出来。

    颜茹霜看也没看二人,收起宝剑;跃上马背一拽缰绳顿时由树上解下。双腿一夹朝林中驶去,全然不顾地上痛苦欲死的二人,二人的痛苦呻吟声也渐渐绝于耳边。

    当她回到火堆旁时却见李还萎缩着身子坐在火堆旁,瞪着惊恐的眼睛向四周张望着。李还见马儿到了近前脸露喜色,仰脸看着马背上的颜茹霜道:“姑娘此去这么久啊!小生还以为姑娘怕麻烦不会再回来了呢。”

    颜茹霜宛然一笑道:“我既已答应于你,自然不会食言。来吧,我送你回家。”

    李还苦苦的道:“小生连起身都困难,如何上得了这匹高马啊,姑娘可否下马来搀扶小生啊?”

    颜茹霜无奈的摇摇头,把栓马之绳取下,抓在手中朝空中抡了几圈,然后朝下向李还甩去,绳儿很自然的在李还身上缠了两圈。颜茹霜把绳儿一拽,李还身体被提起,随绳一起飞到空中,稳稳的落在了马背上,落于颜茹霜的背后。李还早已被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吓的目瞪口呆,落于马背后便紧紧抱住颜茹霜的细腰,不敢睁开眼。

    颜茹霜看着他这般模样,只好苦苦的摇摇头,双腿一夹催马前行。马儿载着他们穿梭于树木之间,不多时便奔出树林,在原野上驰骋飞奔而去。疾风吹起颜茹霜的绣,扑散到李还脸上一阵瘙痒,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沁入心扉,不由自觉的将颜茹霜抱得更紧。



………【第二章,田园风光,风云咤起】………

    天将破晓,东方微红。根据李还所说方位来到一处村庄,放眼望去是几处稀疏的茅草屋,看来此处顶多住有七八户人家。迎面看去的是一户有着三间茅草屋的人家,木材围的篱笆院,这可能算是此庄住处最好的人家了。靠近扉门外有一老者手捧书卷正对着东方微红的天空晨读。

    骏马到了近前,老人收起书卷,抬眼望去见是一女子骑马后面还坐一男子,于是喃喃的说道:“哎,真是世风日下啊!男女共骑有伤大雅啊。”说完低头不愿多看一眼。

    颜茹霜将马勒住,一拱手道:“这位老伯,小女子借问李怀仁家住何处。”

    老者抬头望去一脸的迷茫和疑惑。这时李还由马上滚落下来,也顾不得铁落的疼痛,爬起扑到老人面前痛哭道:“爹爹,孩儿回来了——。”

    老人待看清李还,顿时脸色铁青厉声道:“逆子,平素为父教你的孔孟之道到哪里去了?你让为父如何去面对孔夫子啊?”

    颜茹霜翻身下马顿时好奇,这李还已是伤痕累累满身血迹,他爹见他为何不加以心疼却要屡屡责怪。

    李还此时双膝跪地道:“只因孩儿伤重无法行走,这才恳请这姑娘送孩儿还家的。”

    这时由院内蹒跚走出一老婆子,边走边道:“老头子门外吵吵啥呢?是不是还儿回来了啊。”

    李怀仁很是气恼,不无好气的道:“慈母多败儿啊!都是你惯出的好儿子,竟于一女子共乘一骑回家。”

    老太婆已行止柴门旁,看见李还满身伤痕;衣衫破烂;血迹斑斑。甚是心疼的忙伸手扶去道:“我的儿啊!你怎么弄成这般摸样啊?快快起来。”扶起李还,顿时满面老泪纵横的转对李怀人道:“死老头子,孩子成了这般摸样你却不加以心疼还要训斥。以后你跟你那些孔孟之道过去吧,不要在乎我们娘俩的死活了。”

    李怀仁闻言气得直吹胡须,却不敢去接老太婆的话只好怏怏不快的道:“还儿,这几日你跑到哪里去了?害得爹娘为你好不挂心啊。”

    李还闻言忙答曰:“爹娘啊!那日孩儿不是去给叔父家送喜帖,喜联的吗。不想被一群强人劫持了去,说是要找我叔父报仇———。”

    李怀人叹了口气道:“你那叔父不听家训,非要习武。到处的招惹是非,哎!家门不幸啊!”

    李还接着言道:“爹娘,孩儿多亏了这位姑娘相救才能平安回家的。”

    二老看去忙齐声道:“多谢姑娘救了小儿啊!”

    颜茹霜忙止住他们道:“二老不必如此,小女子应该多谢二老才是。”

    闻言二位老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颜茹霜接着言道:“二老可认得颜忠颜大将军——?”

    二老闻言脸露惊色,李怀仁忙问道:“姑娘是———。”

    颜茹霜双膝一跪,双手捧出玉佩献于二老面前道:“小女子正是颜忠之女,今日此番千里寻来为报大恩,以实现家父当年承诺。还请二老收留小女子,以在二老身边服侍终老。”

    李怀人听罢摇摇头道:“我李家世代为书香门第,祖训有云:不许习武,或招惹江湖中人,以免惹祸上身。看姑娘一身行头想必是武艺群,当年老朽救下令尊本是出于一翻善念姑娘还是另寻一家好人家吧。”说完转身欲向院内行去。

    颜茹霜万万没想到他会拒绝,忙道:“小女子以定会安分守己,决不再动用武功,必会孝敬二老,做个好儿媳的。还望二老成全——。”她跪地未起,语出句句真情流露。

    老太婆听了此言甚是欢喜,忙去扶她:“姑娘快快起来,小儿生性懦弱姑娘不会嫌弃小儿吗?”

    颜茹霜跪地不愿起身坚持的说道:“既为人妇,小女子一定会遵从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的。必会好生照料相公。”

    李怀仁闻言停住脚步,转身问道:“姑娘果真不会后悔?还儿快去扶她起来。”

    李还此时一阵欢喜,忙去扶她道:“姑娘快起,我爹爹已经应允了啊!”

    :“公爹婆婆在上,请受儿媳一拜。”说完已然朝地磕头,然后由李还扶起站起身来。

    李怀仁满意的点点头道:“姑娘名号老朽还不曾知道——。”

    颜茹霜道;“小女幼时被家父唤作‘情儿’,后来跟随师傅,只因我的肩头有个霜字,师傅便为我取名茹霜。今日嫁到此地,还望公爹赐我一名号,日后不再踏入江湖是非之地,江湖恩怨也于我无关。”

    李怀仁甚是满意的点点头,捋了捋下巴的几根胡须道:“你既然是千里寻到此间,老朽也无话可说。至于名号就叫玉佩上的两个字好了。”

    颜茹霜欣喜万分,忙跪地道:“谢公爹成全,以后只有颜还情没有颜茹霜这个名号了。”

    老太婆与李怀任忙双双扶起她,高兴的合不拢嘴。李还更是高兴,想不到一场劫难却给他带来了一个美娇妻,这真应了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闲话无多,当日李怀仁便在家中小摆几桌,宴请四邻八舍的几户人家。虽然家穷到四壁皆空,摆上桌的都是些农家青菜之类的,却也算丰盛。就这样算是为儿子讨了老婆,也算了却他的一桩心事。

    当夜幕降临,四邻八舍的人也都散去。李怀仁嘱咐儿子早早歇息,李还应了声是,便欣喜若狂的回到他的新房内。那新房其实就是一间茅草屋,虽是破旧,今日在他看来胜过高墙大院金碧辉煌的皇宫。因为里面有如仙女般的美娇妻在等他。

    当他推门而入见到颜茹霜坐于石砌草铺的床塌前时,不免有些脸红的也走过去坐了下来。

    颜茹霜见他坐下关切的道:“相公,伤口是否还疼?“

    李还有些扭捏的道:“有娘子给的伤药涂上已然不痛了啊。”

    “相公,妾身有个疑惑不明白。”

    “娘子有何疑惑啊?”

    “妾身不明白咱们叔父在潼关有个不意庄,为何不住那里,却要住在这于家庄呢?”

    李还道:“我们以前是随叔父住在不意庄的,而且叔父待我们一向很好。只因三年前的一天爹爹在院中晒书,被叔父所养的看门狗将书撕破一地。爹爹便打了那只狗,结果那只狗不知怎么死掉了啊,叔父一气便将我们敢出不意庄,我们也只好迁居到此地谋生了。”

    颜茹霜听罢点点头道:“想那叔父也是小气之人啊,为了一只狗便将亲哥哥赶了出来。”

    “叔父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那次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脾气也古怪。爹爹说他是练功走火入魔了,所以爹爹非常讨厌习武之人。”

    颜茹霜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二人正说话间忽闻屋外一阵风响,颜茹霜立马警觉知是有不之客到,飞身夺门而出同时历喊道:“何方宵小,偷听别人讲话。”语落人已飘到院落只中,放眼望去只见一紫衣人伫立院外。只听紫衣人言道:“若寻杀父仇,且随了老夫来。”转身飞奔儿去。

    颜茹霜听此言大吃一惊,暗想:此人定是知道家父当年遭何人所害,岂有不追之理。飞身追去。于月夜中紧紧相追,可见紫衣人的轻功不弱,追出三里一片林内。紫衣人停住脚步背手伫立在草木丛中。颜茹霜追到近前拱手道:尊驾是谁?为何将小女子引到此地?

    紫衣人仍是以背相对哈哈一笑道:“虎父无犬女,哈哈颜忠颜将军有此一女亦可含笑九泉了啊!只可惜了颜将军英名一世落得个惨死,流世一女却不能为其报仇啊。”

    颜茹霜脸色巨变,忙道:“尊驾究竟是何人?如何对小女子的情况了如执掌?”

    紫衣人道:“老夫是何人并不重要,姑娘称老夫一声紫老便了。今我只告诉你一句话;若想寻得杀父仇无须舍近求远,令公婆便是知情人。”

    颜茹霜听后哼了一声道:“前辈所言甚是,当年就家父一命的是我这公婆,想必他们定会知道何人追杀我爹爹。但是小女子不明白前辈为何不能亲口告诉于我,而让我去问我那公婆呢?”

    紫衣人道:“老夫于令尊本是故交,老夫甚是仰慕令尊的侠之大义。实是不忍看到故人之女不能报仇才具以相告———。”

    颜茹霜打断他的话头问道:“既是家父故交,为何不能以真面相示,却要着这紫衣蒙面?”

    紫衣人了楞了一下,方道:“只因老夫仇家太多是已归隐江湖多年,江湖人也早已将老夫淡忘。如若老夫真相一泄,必会给江湖带来一场腥风血雨的浩劫,故而老夫不能以真面相见。言尽于此,老夫去也。”话声一落,一个转身化做一道紫光向林中掠去。

    颜茹霜还想再问些什么,但已太迟了。紫衣人身法太快,早已不见踪影。她不禁有些茫然:这紫衣前辈究竟是何人,告诉我这些事是何用意啊!今日才得成亲,却已跑出来不少时辰了,还是先回去再说吧。于是她不再多想抽身急奔。当她以最快度回到于家庄新家时只见公爹公母以及相公俱站在院中张望。

    颜茹霜未曾多想的奔到近前先开口道:“这么晚了公公婆婆还没睡下呀!是在等儿媳吗?”

    只见李怀仁寒着铁青的老脸道:“新婚之夜儿媳不在房中,却跑出去两个时辰。我到要看看你是如何解释?”

    颜茹霜一听这分明是要拿自己兴师问罪。忙道:“当时情急未曾向公爹婆婆禀报,儿媳是去追一神秘人,那人扬言知道儿媳杀父仇人是谁——。”

    “什么?他——他可曾告诉于你?”李怀人由青变得煞红。

    “没有。”颜茹霜摇摇头道:“但他留下一句;话若寻杀父无须舍近求远,令公婆便是知情人。”

    李怀仁闻言脸色舒缓了许多,言道:“我们怎么会知道呢?李家家训从不招惹江湖是非,当年我们只是救了你父亲一次,并未见到追杀你父亲之人啊。”老太婆此时也跟着点头道:“是啊!儿媳啊如若我们知道怎么会不告诉你呢!”

    颜茹霜满腹疑惑,但也只好点头‘噢’了一声:“既是如此天色已晚,二老还是早些歇息吧。儿媳也随相公回房了。”

    “且慢”李怀仁厉声道:“我李家世代书香,想不到新娶儿媳新婚之夜便跑出去两个时辰。此事不能善罢,新婚之夜便动用武功难免以后不会给我们惹下什么祸端。”

    颜茹霜闻言双膝一屈跪地道:“公爹,儿媳知错了。以后决不再动用半分武功,为表诚意明日我便将马匹与宝剑带到集市卖掉以贴补家用。”

    老太婆此时忙去扶她言道:“好儿媳,快快起来。这死老头子就是个老顽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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