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踩在脚下!搞得妻亡子散,也只能忍气吞声,难道我会顾及这只丧家犬?最近他的野心似乎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那这次我就再让他死一个儿子!至于聂痕??”
说到这里,聂仁世停顿了一下,一双炯炯烈目吞噬一切地恍燃着,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搁到了桌子上:“他要是也想在聂门这个舞台上加点自己的戏份,就一并把他也干掉!”
“如有必要,一切交给在下处理。”罗森管家嘴角下沉,一双拳捏的“咯咯”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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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一声闷雷在聂仁君别墅的上空响了起来,与响雷不同,闷雷震慑的是人心。
聂仁君望着窗外,此时的心情也如闷雷一般,虽然不是恣意的激愤,体内却按捺着重于整座山的亢怒。
赌局的结果让他处在了一个无力的局面,但他不是一个会放弃的人,抬眼望着天上滚滚的重云,他的牙关被咬的直响。
“先生。”秦管家在一旁关切的说了一声。
“怎么?”聂仁君双眼没有离开窗外,就联合秦管家的对话也是寒意割人。
“呃??无论怎样,还是要多保重身体。”跟了聂仁君几十年,这种状态下的聂仁君,他就连在当年的事件中也没有见过,所以,十分担心。
“迹儿呢?”聂仁君问道。
“小少爷早上已经开车去聂门了。”秦管家此时的声音也收了五分。
“痕儿呢?聂仁君语气明显比之前重了许多。
“呃??这个不清楚,您是知道的,大少爷一向不喜欢跟人交代自己的行踪。”秦管家忐忑的回答。
聂仁君呼吸一点点的急促起来,一只手掌狠狠拍在了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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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们就坦然面对吧,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萧宗把冲好的一杯牛奶放到了正在发呆的冷桑清面前。
“谢谢。”冷桑清淡言如水。“可这完全违反了当初的条约,前提条件是不能伤害另一个生命体,很显然那只老狐狸不这么认为。”
现在是早晨七点半,是三个人在密室里呆的第五天,也是冷桑清没有见到阳光的第五天,就当是遇到连雨天吧,冷桑清这样安慰自己。
“萧宗,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冷桑清突然冒出一句。
“很奇怪,我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是他告诉我你的地址。”萧宗蹙着眉头说了句。
冷桑青眉头泛起疑惑,匿名电话?
“是个男人?有没有可能会是聂仁世?”
“不,声音不像他。”萧宗耸耸肩,不去深究。
“我所住别墅的主人也姓聂,可是似乎罗森和他并不认识,但他应该是聂门的人才对。”冷桑清俏致的瞳仁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布丁般晶嫩的薄唇瘪成了一个问号,她暂时没有精力想着是谁那么了解她的去向。
“就是将你带走的男人?”萧宗冷静的思考了一下,想到了之前他所听说的,但依然不理解冷桑清此言所谓何意:“干嘛无缘无故的提起他?”
冷桑清欲言又止,表情沉了下来:“哦,没什么。”
萧宗的眸光暗了暗,“你不会是想到要让他来帮我们离开索马里吧?”
冷桑清没有说话,依然思索中。
见到冷桑清的这种表情,萧宗想了想:“这间客房外面还有一个找不到出口的密室,密室的外面还有一个皇宫那么大的聂门,聂门外面沿海以内也尽是他们的统治范围,而我们现在连最初的地方都没有办法离开!暂且不说我们要如何逃出去找到他,就算见到他,也未必能逃得出去,况且你也说了,他还是聂门的人,他会帮着外人?”
冷桑清依然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他,这和冷桑清平时的性格反应不符,一种女人才有的感觉,让她有些透不过气。
萧宗坐到了冷桑清的面前,眉宇紧锁,一副认真的表情极其凝重,恳切的直视着冷桑清晶剔的双眼:“听着,桑清,尽管我也不想这样,但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我们坦然的接受吧!就算我们能逃出去,我们也没办法走多远的。我自己的性命并不重要,但只要出现一点差错,你可能就永远见不到太阳了,你不是最喜欢阳光了吗?”
听完这些话,冷桑清脸上略显动容,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淡淡地说道:“可是我,更害怕没有脸再去见到今后的太阳了。”
☆、041 人心各种难测(2)
聂痕在摩加迪沙的私家医院了足足躺了两天才回到别墅,却见别墅空空如也后又回到了老宅,将车子停在了一棵大树下的秋千旁边。秋千上仿佛还有他儿时的身影,大树上还依稀可见他身高的见证,聂痕在此情此景中有些稍稍陷了进去。
“少爷?”秦管家声音从聂痕身后传来。
聂痕利落一回头,警觉地朝旁后移了两步,这是他的本能反应。
这一举动让秦管家吓了一跳,随后脸上流露出丝丝心痛的容情,他深深感觉到少爷这些年在外面虽然还算不错,可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先生说少爷回来去书房见他。”
聂痕没有说话,一双深邃看向了书房的方向。
缓缓的敲门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的孤独。聂痕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见到聂仁君正在鉴赏着一件好像是中国秦朝时期的铜剑。他见到聂痕进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手中的剑直刺向聂痕的喉索。
他身体一侧,闪过了聂仁君的刺击。聂仁君迅速收回招式,再次朝他刺去。只见他腰腹一缩,俯下身来,这一剑再次刺了个空。聂痕顺势抬起手来,用三根手指捏住了剑尖,接着一掌劈在了铜剑中段的位置上,整把铜剑一分为二,断裂的部分有些尘土掉落下来。
“你的身手比起当年可是大有进步。”聂仁君看着手中的断剑笑了起来。
“你这样只用了三分力,保留七分力,恐怕我想躲不开都很难。”聂痕回应。
“不对!我用了五分力。”聂仁君嘴角一沉,眼神中有着不输年轻人的抖擞。
“可惜弄坏了你的宝贝。”聂痕把剑尖放到了聂仁君的书桌上。
“宝贝?”聂仁君拿起了剑尖,连同自己手里的剑柄,一同扔到了垃圾桶里。“这种东西还没资格进我的收藏馆里,况且,你和你弟弟才是我真正的宝贝。”
一句话说的聂痕心中有些微微的酸楚,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没有再说话。
聂仁君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45年的拉斐和两个极为精致的水晶高脚杯。斟满之后,把一杯推到了聂痕的面前。
“今天我们父子二人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聂仁君举起酒杯在鼻子旁边掠了一下,一股浓郁的酒香在鼻腔之中萦绕不散,“果然是好酒,全世界能喝到这种酒的,算我在内不超过五人。”他举了举杯子,示意聂痕也品尝一下。“你是第六个。”
聂痕端起酒杯优雅地浅摇了几下,“1945年是整个世纪公认最好的酿酒年份,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要和我庆祝什么呢?”
聂仁君淡淡一笑:“听说你将一个女人带进了别墅,怎么不带回家里一起吃个饭?”
他的话令聂痕的眸光微微沉了沉,良久后看着聂仁君,颀长身躯微微探前,语气虽轻却一字一句,“一个大活人能够凭空消失,父亲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哦?这世上真的会有人在你身边抢走什么人吗?”聂仁君稍有些惊讶,脸上笑意未减。
聂痕这次没有开口,淡淡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落下了一丝阴霾。
“你喜欢上了那个孩子?”聂仁君突然说了句,似乎也不愿意再跟他猜什么谜语。
聂痕的面色没有丝毫改变,眼神却变得稍稍严肃——
“是不是只要是我喜欢的,我的父亲大人都可以放手呢?”
“痕儿,你将矛头对准了你的父亲!”聂仁君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一股凌厉灌满全身。“别忘了她只要站在聂仁世那边就始终是我们的敌人。”
”父亲,我再问一遍。“聂痕的眸光仍旧是风平浪静,嗓音也是不动声色地冷静,再次一字一句重述了一遍,“是不是我喜欢的人,你就可以放手?”
偌大个书房被书籍塞得满满的,并不显空旷,可聂痕的话却好像有回音一样,在两个人耳边反复回荡,直到声音渐渐逝去,屋子里如死寂一般,只能听到聂仁君“咯吱”咬牙的声音。
怒气并没有被抑住,他的鼻侧一扩,单臂用力一掌拍到了书桌上,声音极大,撕裂了屋子里的平静,两个酒杯同时被震倒,溢出的红酒,被顶级小叶紫檀木所制的桌面映衬的如同鲜血一般,缓缓潺潺。
“放肆的东西,你难道一直要逆着我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吗?天下间竟然还会有这样对待父亲的儿子吗?”
聂痕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暗烈的怨恨,却也只是一瞬便被一贯的平静遮掩。“你还没够吗?家族中的纷争,让你失去的一切还嫌少吗?当年那个深爱着你的女人,因为心力憔悴而卧床不起的时候,你在哪里?当年他在临终前,握着我们兄弟的手告诉我们远离聂门,并不要记恨你,那个时候你又在哪里?”
下一刻,他的衣领便被聂仁君一把揪住,仿佛在喷火的双瞳,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臭小子,你——给我闭嘴!”
聂痕冷然一勾唇,下一刻推开他的手,不疾不徐地整理了一下衣领,举手投足间透着冷静和优雅。“十几年没见,所以第一次你跟我谈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并没有马上拒绝你,这是我对你尊敬,不要天真地认为成是对你野心的妥协。”
“我的野心?到时候坐上王座的人是你,全球一百多家上市企业的仲裁者是你,全世界几百万海盗的统率者也是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聂仁君绕过了书桌走到聂痕的面前,越说越激动,一双凌厉,无限迸射。
“可是聂门族谱上,宗室的承传会发生改变,到时候第一个名字会是你。”聂痕没有避开他的眼神,相反用很从容的眼神盯着他的眼睛。
“我们都得到了想要的,有何不妥?”聂仁君接着道。
“你搞错了,那不是我想要的!”聂痕淡定的眼神骤然鹰芒了起来,稳中藏戾的语气流露着暴风雨欲临的气势。说完,他转身朝门口走去,每一步落在地板上的声音都如同一声警告,刺激着聂仁君的耳膜。
“站住!我警告你别为了一个女人犯傻,你应该很清楚聂仁世一旦找到她后果会怎样!”
“事实上她已经被聂仁世找到了。”他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只是用背影对着聂仁君淡淡说了句,却足有早已将事态了于心中的运筹帷幄:“我会遵从母亲的遗愿,不会记恨你。这次将会是我最后一次踏入聂门,只此一次!”
门被关上,屋子里只留下聂仁君一个人和满屋子的激荡。
聂痕刚刚离去没有两分钟,书房的门被温和地敲响了起来。
“进来。”
聂仁君的语气十分不好,他依然浸染在痛楚之中,痛楚来自于刚刚儿子如针刺般的话语,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儿子终于答应他留下来竟然不是为了他这个父亲。
门被秦管家缓缓地推开了一个缝,他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悦,所以并没有进屋,只是探进来了半个身体,略显谨慎地说道:“先生,二少爷刚刚打电话说今天下午回来。”
☆、042 聂痕与聂迹(1)
密室,三人同时缄默,各自似乎都有各自的打算。
客房的门被打开了,罗森管家那雍胖却又不可小觑的躯体,从门缝中闪了出来。“早餐时间,到餐厅用膳吧。”
此言一出,屋里的人都感到十分惊讶,查尔教授放下了手中的书,冷桑清也从卧室里跑了出来,当然,每个人除了惊讶,还有一些重石压在胸口的不安。
“今天,是出去用餐?”萧宗再次确定。
这几天的三餐都是送到房间里的,也就是说他们吃饭、睡觉、洗澡、如厕统统一切都不准离开这间客房。
“哼。”罗森管家没有再解释,冷笑了一声,转过身,没有回头:“你们调整一下,心脏源今天就会送过来。”说完,他缓缓离去,留下了敞开的门,留下了屋里冷凝的空气。
三个人都原地未动,顷刻,冷桑清先开了口,“想办法争取时间!”她脸上表情惶惶,率先走出了客房。
餐桌上的食物种类比上次他们在这里用餐的时候,少了一大半,不过,已经没有人留意到这点。
用餐进行的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机械般的拿着食物,放到嘴里,再拿食物,罗森管家也没有说话,可所有人的脑子里此时却有如翻江倒海一般。
未过片刻,餐厅外面吵杂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寂静,罗森管家听到后,匆忙走出了餐厅。
三个人疑惑的对视了一眼,纷纷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涌到了走廊上一探究竟。
走廊那端,除罗森管家共有六人,聂仁世和他身边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还有四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四个年轻人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被白布盖住全身,而四个年轻人到处张望着,显然同样是对这里的布局感到好奇。
罗森管家和聂仁世私语一番后,一行人随聂仁世朝手术室的方向走去,罗森管家而是向冷桑清三个人迎了过来。
“用完了吗?跟我来消毒室吧。我真为你们明天就可以出去了而感到高兴。”罗森管家冷嘲的口气,听起来很刺耳。而这句话显然是在命令,没有丝毫余地。
三个人揣着忐忑,一路随行。
消毒完毕,换完特制的衣服进到手术室里,聂仁世的儿子躺在右边的手术台上,已经解冻,全身泛着复苏的暖红色,左边的手术台上,刚刚推进来的人依然被白布蒙着全身。与此同时,他们也见到了另一件衣服的主人,是个女人,她站在那里,将备好的一些类似符咒的东西放在了一旁,很显然这件衣服不是很适合她,但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眉宇透着一丝为难。
“怎么样,墨夷大师?这衣服穿上会是这样的。”聂仁世上下打量着墨夷染容,表示担心。
“不要紧,聂老,无须担心,定魂结讲究的是三千世界不动,衣服如何无所谓。”墨夷染容淡淡回答着,又将符咒逐一布好,很快,手术室中像个灵异空间似的。
三个人的注意力同时被吸引到了这个女人身上,尤其是冷桑青,略显惊讶地看着她。(这里的情节会和《邂逅亿万大人物》中的情节有所出入,重新安排的情节。)
“这位是”萧宗有些奇怪问道。
“哦,萧先生,我这个人信仰佛教,墨夷大师是我请来在手术过程中,帮助小儿定魂安命的。”聂仁世解释着,无论何时,他身上都会有着那种彬彬的儒雅。
“佛教?信仰?一个嗜血狂魔跪在菩萨面前乞求庇护吗?如果真的虔诚的话,就应该停止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冷桑清极为鄙视寒暄着。
聂仁世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笑了笑。
“我已经把自身所有的修业转到了聂老的身上,而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