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起来。
这因应令男子发出了满意的叹息声,动作也更加温柔更加缠绵,两人的身体如化开在水中的墨一点一点契合然后溶成了一体,当男人的强硬再一次进入那微润的柔软时,一滴无声的眼泪悄然在眼角滑落
冷桑清知道,自己真的无法拒绝这个黑暗中有着聂痕气息的男人,虽说,她明明知道,他只是聂迹
☆、179 等我
天亮,窗外又开始雨声大作。
又或者说这雨压根就没有停过。
冷桑清醒来的时候,太阳穴开始隐隐胀痛,这是疯狂欢愉的后果。其实这一晚上她都不怎么太睡,所以睁眼便觉得天昏地暗很正常。
身后,依旧是一堵温热的墙,她不敢转身,也不敢回头对上男人的双眼,心里早已经懊恼不已了,又怎么会有脸来面对他?
男人健硕的身子斜倚在床头,从背后怀抱着冷桑清,坚实的身体描绘着她的柔软线条,发现她醒了后,薄唇微微勾了勾,抬手,将她额头上的发拢到了一边,动作轻柔,像是情人最自然的动作。
冷桑清却将脸直接埋进枕头里,闷闷地说了句,“你走。”
男人一愣。
大手落在她的隔壁上。
“我让你走啊!我不想见到你了,一点都不想!”冷桑清全身轻轻一颤,这次的声音比刚刚要大出很多。
男人刚要开口说话,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调成震动的声音嗡嗡作响。他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先是把冷桑清扳过来还是先接电话。
良久后他选择接通了电话,因为他认为,要跟冷桑清解释清楚一件事情要花费很长时间。
电话另一端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可男人听了后脸色微微有点变化,待对方说完后,压低了嗓音说了句,“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他眼神复杂地看着一眼冷桑清的背影。
室内的光依旧暗暗的,只有微弱的光影落在她赤裸的后背上,完美凝白的雪肌略显激动地上下起伏着,促使男人心生怜惜。
想了想,他俯下身来,在她耳畔轻声落下了句,“等我。”而后,在她的雪背上落下一枚轻吻,下了床,弯身拾起散落床底的衣服、长裤
冷桑清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她忍不住悄悄抬头,正好看到男人伟岸的背影,心口蓦地一堵,眼泪还是忍不住浮上了眼眶,多么像聂痕的背影啊,有多少次,她真的也将聂迹当成了聂痕
可昨晚,她真的是将他彻底当成了聂痕!
好卑鄙!
她是在骂自己。
在男人马上要转过头来的时候,她又赶忙将脸埋进了枕头里,直觉上,她知道他在看着她,静静地看着她,良久后,她感到男人的大手落在她的背上,似乎还带着眷恋的温度,可她已经能够感觉得到,来自他身上衣服的冷硬气息。
男人又低头吻了她头顶一下,似乎要说什么,可眼底泛起一抹思考,想了想忍住了。
冷桑清的心一直紧紧提着,直到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才彻底放下。
将小脸转到了一边,泪水却忍不住滑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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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eora修道院。
位于希腊特里卡拉州色萨利区,却坐落在巨大的山岩顶点,山岩从塞萨里亚平原拔地而起,形状各异,色彩不一。这里因众神曾经居住过的奥林匹斯山和令人叹为观止的迈泰奥拉修道院而闻名于世。
Meteora在希腊语中是“悬在空中”的意思,几百万年前,这里是一片汪洋,后来地壳运动和海水的冲击使之变成一片石林。
所以,当聂痕的直升飞机被迫只能在附近降落的时候,看着不远处连绵的巨大岩石,心中多少有所感叹。
如果这件事不是同聂迹有关,他绝对不会来这儿,更不可能丢下冷桑清一人就迫不亟待地乘着直升飞机过来。
给他打电话的,正是消失了很久的——Isabella。
那一年的血战,已经足以令很多感情破裂,也许现在即使面对着Isabella,他也还是忘不了父亲死前的样子。
Isabella亲自出来迎接的聂痕,见到Isabella的第一眼,聂痕着实微微怔愣了一下,她穿着一身修女服,相比那一年,她的面色平静了不少,见他来了之后,只是轻轻一笑,“进来吧。”
修道院里很安静,偶尔有三三两两的修女走过,从她们平静从容的面容中,聂痕感受到了宗教的魅力和极大的安全感。
接待客人,有专门的休息室,不同于其他别地,从休息室的窗子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云雾缭绕,倒像是身处天堂。
“谢谢你能来见我。”Isabella面露满足,将一杯水倒给他后,于他对面坐了下来。
聂痕淡淡地说了句,“在电话里,你提到了迹。”
Isabella勉强笑了笑,眼底划过一抹疲累,“是啊,所以在我给你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我觉得你应该可以来。”
“发生了什么事?”聂痕问。
Isabella叹了口气,“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才能阻止聂迹的婚礼。”
聂痕一愣,却不动声色问了句,“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聂深。”Isabella幽幽说道。
聂痕听得有些不解,剑眉微微蹙起,“这件事跟聂深有什么关系?”
“因为聂迹的婚礼一旦举行,也就意味着聂门的灾难开始。”Isabella轻轻叹了口气,面露忧郁,“聂门的血债已经很多了,我不想看着再继续无休止地进行下去,因为仇恨,而无休止地进行下去。”
“你的意思是——这场婚礼中,真正得益的人会是聂深?”聂痕再次想起聂深的行为,那个掩藏绝佳的男人,那个在他眼里一直是亦正亦邪的男人,最终还是让他看到了血腥的本质。
Isabella点头,“我没有信任的人,也没有可以信任我的人,所以只能找到你,只是希望你能拉聂深一把,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会借着婚礼的机会将聂门的人一并铲除,真要是到了那时候,依照聂深的性格,他什么都敢做的。”
聂痕狐疑地看着她,良久后开口,“我不明白,聂深的事情你为什么这么上心,你似乎比任何人都了解他,还有,聂深为了什么仇恨想要毁掉聂门?”
Isabella眼底窜过一丝哀痛,却也只是淡淡的扫过眉眼,她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看向聂痕,轻声说道:“我当然很了解他,因为,你们谁都想不到,他,是我的儿子。”
☆、180 身世
聂痕听了一愣,“你说什么?”
“很可笑是不是?”Isabella自嘲地笑了笑,走到窗子前,淡淡的光笼罩在她精致的脸上,她的脸,明显泛起一丝倦怠。
“可他的确就是我的儿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聂痕疑云重重,“究竟怎么回事?”
Isabella舔了舔唇,转身看向他,“聂深是我的儿子,而他的亲生父亲其实就是——罗森。”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促使聂痕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想了半天后怎么也想不明白,“等等——”他努力去理清楚这其中的关系,可还是徒然,“聂深是你和罗森的儿子?这简直太可笑了。”
“是挺可笑的,当我怀上聂深的时候也觉得很可笑。”Isabella轻声道,“还记得JON吗?”
“那个律师?”
“是,他也曾经是我的未婚夫。”Isabella目光悠远,“当时我和他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我万万没想到,老天给我开了莫大的玩笑。”
Isabella开始缓缓述说着曾经的过往
原来,那时候的Isabella心思单纯,她一心爱着未婚夫JON,他是优秀的大律师,每次看他上庭的时候,他迷人的举手投足都深深地将她吸引。有一晚,他们约好了在餐厅见面,那一天也是这般阴沉的天气,秋意席卷了整个天地,天空下起了大雨。
Isabella原本可以不用出门,也可以打个电话给JON,可是一想到那天是JON的生日便算了,她准备将精心挑选的礼物亲手送到他的手里。
可Isabella没想到,这么久以来,聂门始终有个人对她抱有窥视之心,这人便是罗森,虽说他人高马大,长相粗鲁,可他是打心眼里喜欢Isabella,喜欢她一笑一颦的样子,那一天,当他知道Isabella决定在JON的生日过后便答应举行婚礼,那颗爱慕她的心情再也压抑不住了,趁着酒劲,也趁着那天该死的阴沉沉的天气,他鼓足了勇气来找Isabella。
Isabella被他的表白吓了一跳,马上拒绝他的心意,并表示她只爱JON一个人,她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说完这番话的时候,Isabella转身便要出门。
可是,她忘记了,有些男人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心里不平衡,罗森就是典型的例子。长期压抑在他心头上的爱慕之情早已被她一番拒绝的话点燃,爱慕加上愤怒的心情,令他不折手段将她拖到了花园里。
Isabella哪是罗森的对手,对于罗森来说,她娇小的就像是一只小鸡,大雨淋湿了她身上的洋装,将她凹凸有致的线条彰显无疑。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女人,在这一瞬间激发了罗森体内野兽般的欲望,他粗喘着压了下来,大手狠狠撕去了Isabella身上的衣衫。
Isabella痛哭着,惊叫着,捶打着,可始终无法挣脱罗森粗野的力量,一阵锥心的疼痛,她知道自己终于失去了什么,昏厥了过去。
从那天起,罗森隔三差五就私下找她,一次次对她强行占有,Isabella不知道该怎么办,而罗森又用强暴事件来威胁她跟JON分手,无奈之下,她只好照做。
JON始终是爱着Isabella的,听说分手自然要讨个说法,在苦苦追问之下,Isabella只好实情托出,JON气冲冲地去找罗森理论,结果却被罗森打个半死,JON一生骄傲,哪受的了这个气,便把心里的所有闷气全都发泄在Isabella身上,并痛骂她不要脸,主动勾引了下人,是个下贱的女人!
Isabella没想到心爱的男人会变成这样,而罗森后来也知道了这件事后,一怒之下又将JON打了一顿,并扬言,谁敢欺负他的女人,他便要了谁的命!
从那天起,JON就再也没有出现在Isabella眼前,也是从那天起,罗森便开始了对Isabella无微不至的照顾。
Isabella是痛恨罗森的,因为他强行夺去了她的清白,但同时对他的心情也是复杂的,正是因为有了这件事,她才彻底看清楚了JON的嘴脸。
日子提心吊胆得过,直到Isabella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这在聂门是大忌!
聂门并不是人人都保守固执,可人人都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对于聂门的人来说,多一个后代就意味着多一个人竞争,更何况她还是怀了私生子,一旦被聂门的人知道,那这个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
没办法之下,她只好硬着头皮去找罗森,而罗森也只是个管家,哪有那么大的通天本领,再加上Isabella在聂门的职责举足轻重,更不可能说离开就离开,只好慢慢想办法。
老天还是帮了她一把,因为这个时候,正巧聂仁盛的老婆也怀了孕,跟她是同一时间。罗森想出了一个既绝妙又狠毒的办法来,办法便是,狸猫换太子,他会等到聂仁盛的老婆一生产就杀了他们的孩子!
讲到这里,Isabella深吸了一口气,胸口胀痛。
“这么说,聂仁盛一出生便被你们杀死了?”聂痕听着微微眯起了鹰眸,这种事情听上去匪夷所思,他不是不清楚聂门有多可怕,但就算如此,也不用下此毒手。
“不,我们没有杀那个孩子!”Isabella却矢口否认了,神情十分严肃认真,“请相信我,我始终是不同意这么做的,可是,哥哥的孩子一出生就死了,窒息而死,这是事实。”
聂痕看着她,从她凝重的眼神里读出了认真来,这一刻他选择相信她。“所以,聂仁盛始终不知道,聂深原来是你的孩子?”
Isabella点头,一脸的沮丧,“可是,聂深却在无意之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才会更加痛恨聂门的人”
*原本婚礼的章节修改了,因为这些要交代的事情还是写明比较好。
☆、181 答应
聂痕听了这些事,眉头下意识蹙紧,无意想起了聂深曾经的行为,心头微微一揪。“他想怎么做?”
Isabella一脸苦楚,“我知道他会借助这次的婚礼而达到目的,他想要聂门所有的人来陪葬。”
聂痕的脸色更加凝重。
“因为担心他的情况,所以我会找人随时打听他的动静,没想到却发现他有这个打算。”Isabella走上前,一脸恳求,“无论如何,你都要去制止这场灾难,虽说聂门有很多人是死不足惜,但里面毕竟还有无辜的人,我不想看着我的儿子欠下那么多的血债。”
聂痕叹了口气,看着窗外天边的云,早已经变得阴沉一片。
“不过请你千万不要伤害他,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资格再来求你,可他是我儿子,天底下哪个做母亲的人希望自己的儿子出事呢?”Isabella神情哀切地说道。
聂痕转头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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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其实很快就转眼过去。
夜晚,冷桑清失了眠。
想起前夜的缠绵,她的心始终是悸动的。
翻了个身,眼睛却争得大大的,床榻上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交缠着前一夜火热的缠绵,他的气息、他的动作都足以毁了她的心智。
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冷桑清想破了头也想不通的问题!
她竟然对聂迹产生了感觉!
多么可耻啊。
她以为自己会排斥这种感觉,可是,当她一次次臣服在男人怀中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渴望这种感觉。
这是一种很完整的感觉,以前,只有聂痕才能带给她这种感觉。
聂迹始终没有再来,那句“等我”的话也变得失去了意义和莫名其妙,她要如何做?
她不是不清楚聂迹在等着她的回答,只要明天一过,她就要给他答复了。
冷桑清手里一直攥着手机,盯着屏幕看了良久,待手机的待机光亮熄灭后,她才又重新点了一下屏幕,手机又亮了,屏幕上是一张聂痕的照片。
是她有一次偷拍的。
聂痕从来不拍照,也讨厌拍照,这是她唯一拥有的一张照片,唯一的一份对他的回忆
照片上的聂痕身穿深色风衣,他正准备上车,身边的人为他拉开车门,他站在车门前不知在交代着什么,刚毅有型的侧脸透着与生俱来的严肃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