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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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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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伏在他怀中,哑然失笑:“傻瓜,我不就在你眼前吗?”
  “不是!”
  “什么不是?”
  “唉!”班第重重地叹了口气,显得特别无奈,没再言语,却忽然加重了双臂的力道,似要将我与他箍成一体。这力量也太大了,我觉得骨头都有点儿生疼,想要挣开却一点儿动不了,只得抗议:“松开,疼,班第,我骨头要断啦!”
  班第这才放开了我,抱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没伤到你吧?”
  “暂时没有!”我活动了一下筋骨,抱怨道,“幸亏你松开了,不然再过一会儿我的骨头真要被你捏碎了!那么大劲儿干嘛呀?”
  “唉!”班第又长叹了一口气,深呼吸了一下,抬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道,“小丫头就是小丫头!”
  “谁是小丫头?”我瞪了班第一眼。
  “自然是你,还有谁啊”班第笑得眉眼弯弯。
  望着班第眼中掩饰不住的爱意,我居然说不出有杀伤力的话,只“切”了一声道:“我才不是!”
  “嘴硬的丫头!”班第忽然又莫名其地叹了口气道,“我就是那操心的命哦!”
  “你说什么?”我怒目圆睁,握着拳头就要锤他,他却用大掌包住了我的拳头,笑嘻嘻道,“欸,打死了这个亲夫,你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咯!”
  “呸!”我两颊一热,啐了他一口,道:“什么亲夫,你就一打不死的小强!”
  “小强?是什么?”班第好奇道。
  “笨蛋!”我一戳他脑袋,嗤笑道,“就是蟑螂!还博学多才,学富五车呢!屁!”
  “什么?!”班第双目圆睁,明显对我的比喻很不满,但很快就眉开眼笑,道,“行,那你就是一母蟑螂,嗯,也蛮贴切的!受了那么多次教训,手也疼过,屁股也疼过,就是记不住打,可不是母蟑螂吗?”

  “死班第!”我狠狠地骂了一句!
  班第这回却不生气,仍一径笑道:“我若真死了,谁帮你抄《孝经》,谁帮你处理苦药啊?”说着站起身来,端起桌子上的药碗,打开后窗,往外探头往外侦查一番,迅速一扬手中的药碗,关了窗子,将药碗放好,从容地坐回到我身侧,叫菱花进来收拾,待那丫头出去后,才对我叹息道,“瞧瞧,又被你拉下水,骗了一次皇阿玛!”
  “瞧你说的,多难听啊。什么叫拉下水啊?”我勾住班第的臂弯,娇柔道,“你这是心疼我,不忍心看我喝苦药。”
  班第抚了抚我的脸,道:“皇阿玛让你喝药也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谁让你总不听话,老吃生冷的东西?偏偏小穗还老帮着你遮着掩着,想到这儿,我都觉得那丫头这回也是打得该!”
  “关小穗什么事啊!”我一下子松开了班第的臂弯,不满地道,“那都是我吩咐她做的,我的吩咐她能不听吗?你怎么跟皇阿玛一个德性,我做的事儿干嘛总迁怒到别人身上去?”
  “瞧瞧,倔脾气又上来了不是?”
  “哼!”我转过脸去不理他,班第却一伸手将我靠在了他怀里,帮我拉好了被子,耐心地道,“好啦,禧儿,我就是那么一说,其实我也不忍心看到小穗受那么重的责罚。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将她当作亲姐妹一般,她对你也是忠心不二,但你别忘了,她毕竟只是你的丫头,主子做错了事,贴身丫头不加阻拦,不加劝谏,也不上报,以至于铸成大错,皇阿玛生气也难免,责罚她也在理。我跟你说啊,你若想小穗继续留在你身边,那你就好好记住这次的教训,不要再任性了,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明白吗?”
  “嗯,我明白。”班第温言软语的一大段,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我不那么生气了,不过,他话中关于小穗动向的那句更能牵动我的心,便又问道,“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皇阿玛要把小穗调走?”
  “倒是没有明说,”班第望了我一眼,和煦地笑道,“不用担心,我说的只是有可能。就算是真的,等过段时间,等你三妹的事儿淡了,你去求求皇阿玛,撒个娇,皇阿玛心一软,小穗一准就回来。”
  我“哦”了一声,没再言语,缩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想着自己的心事。
  其实我很想问问端静的近况?郑家声的小命还在吗?绮筝那可怜的丫头被发到辛者库去现在怎么样了?可是,这些话在我脑海中来来去去盘旋了许久,就是没敢吐出口。因为,康师傅严令我不得再过问此事,否则家法处置。真郁闷!我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好好的又叹什么气?”班第关切地问。
  “班第哥哥……”我抬头望着班第晶亮的眸子,可踌躇了半晌,还是垂头丧气道,“唉,算了。”
  “傻丫头,别叹气啦!”班第笑呵呵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皇阿玛有言在先,你又不敢问是不是?”多聪明的人呀,读心术学得不错嘛!我连忙点头。
  “想知道吗?”班第的笑得眉眼弯弯的,好像中了头奖一样。
  “嗯,想!”我一连串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让我亲一下就告诉你。”班第的眸中闪着得意的光芒。
  “色——”我的“狼”字还未出口,就被班第一低头强行吻走了,我两颊滚烫,双手握拳,在他胸前落下一串的捶打,他则开心地咧嘴大笑,任我捶了半日,才握住我的手道,“好啦,按摩得很到位,别累着了,歇会儿吧,我给你讲讲你最想知道的事儿。”
  “讨厌!”我想把手抽出来,可握得太紧,抽不出来,只得拧着眉头,恶声恶气地催道,“快说!”
  “好啦,别着急,我这就说!”班第握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顿了一顿,才道,“你不用担心了,你三妹她已经转过弯儿来了,没事了。”
  “怎么会?”我有点儿诧异,那天在那么重的家法责罚下,她都咬紧了牙关,坚决不认错,这才过了多少天?就转过弯儿来了?
  “真的,不骗你。”班第道,“她额娘苦劝她不成,以死相胁,终究是母女连心,血浓于水,你三妹就这么转过弯儿来了。”
  我“哦”了一声,觉得稍稍放心了些,但又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闷闷的。
  “怎么了?不高兴?”班第这人还真是敏感,尤其是对我的一颦一笑,反应尤其敏捷。
  “怎么会呢。”我朝他笑了笑,道,“三妹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总算这回没白忙,那些代价付得也值。哦,对了,郑家声怎么样了?”
  “你放心,他死不了。”
  “哦?”我再次诧异。那天康师傅是何等的气愤,连端静都想灭了,怎么会放过他呢?
  “小傻瓜,”班第点了点我的鼻子,“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皇阿玛仍准备将你三妹嫁给噶尔臧,自然不能将郑家声一杀了之,要不你三妹会恨一辈子的,这对联姻没什么好处。”
  想想是这个理,我便没做声,班第又继续道,“不过,他也不会活得舒坦,总要付出代价的,依我看,至少要被流配三千里。”
  “唉,又是棒打鸳鸯!”一句喟叹就这样从我口中逸出,脑海中倏地飘过一个衣袂飘飘的影子,耳内似乎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唤我——“晨曦!”
  “禧儿,怎么了?”班第抬起我的下巴,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望着我,仿佛要望到我的心里去。
  “哦,没什么?”我收回了飘远的思绪,挤出一个笑容道,“只是觉得郑家声可怜罢了。”
  “你呀!”班第将我紧搂了搂,嗔道,“对别人总有无限的同情心,什么时候能心疼心疼你自个儿?老为了别人的事儿挨打受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
  婆婆妈妈的班第又出现了!我无奈地高举“白旗”,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都不搀和别人的事儿了。你就放心吧。”
  “这才乖!”班第捉住我的手,吻了一下。
  “哦,对了,”刚才班第一提“流配三千里”,倒我想起了另一件事儿。“离勾决之日是不是没几天了?”
  “是啊,怎么了?”
  “戴梓的事儿,你给盯着点儿!”
  “不是才刚说过不掺和别人的事儿了吗?”班第皱紧了眉头,一脸的不悦。
  “唉呀,”我往班第身旁怀里紧靠了靠,嗲声道,“我刚才不是说的以后吗?这事儿不是之前参与的嘛?况且主要是你在做,你就帮人帮到底吧,好不好,班第哥哥?”
  大概实在抵不住我的“撒娇功”,班第一连说了三个“好”,然后才正色道:“不过,禧儿,这真的是我们最后一次为了别人的事儿去冒险,以后,咱们就只管扫自个儿的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好不好?”
  “好!”我嘴上虽这么答着,心中却实在不大相信自己,也不相信他。班第其实也是个心善之人,我就不信,真要碰上什么不平事,而且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真能袖手旁观?当年吴兆骞的事儿是谁给我揽上的?
  “我的乖禧儿!”赞了一句,班第的头又凑了下来,我忙伸手撑住他的下巴,道,“你今儿揩油揩够了吧?没完没了了还?”
  “不够,不够,这一辈子都揩不够!”说着班第就制住了我撑住他下巴的手,铺天盖地地吻了下来……




☆、242拳拳之心

  
  多惊心动魄的壮举都终将成为历史;多刻骨铭心的爱恋都将化为浮云。
  班第的预言成真,郑家声果被流放宁古塔。那个地方现如今一般只发配犯了大逆之罪的罪犯,南方的文弱书生到了风气凛冽的苦寒之地给披甲人为奴,绝大多数的下场就一个字——死。
  与郑家声同样遭受被流放命运的还有戴梓,不过;不知道是班第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还是康师傅真有惜才之心;他的境遇比郑家声要好得多;说是被发到了盛京。
  勾决之日过后没多久;钦天监就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康师傅在那天下旨,给端静与噶尔臧赐婚;当天晚上,景山内前殿灯火通明,康师傅在那里大宴群臣,给足了扎什父子面子,与此同时,慈宁宫的家宴上,众嫔妃纷纷向布贵人道贺,恭喜她的女儿成为未来的郡王妃,布贵人终于扬眉吐气,在人前风光了一把,而主角端静却扬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杯接一杯地到处敬酒,直到一头栽倒在地。
  醉后的端静是我和小穗帮她梳洗安置的,都说人容易酒后吐真言,果不其然,酒醉中的端静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深埋在心底的那个名字,也亏得是在我面前,否则,在这特殊的日子里,她这样的表现怕又要引起轩然大波。我能理解端静心中的痛,这种痛就像是用一把钝刀一点点地划开你的心脏,人一时间是死不了,但那痛楚却清清楚楚地延伸到四肢百骸,深入骨髓,也许只有酒,只有醉,才能暂时麻痹掩盖。
  我陪了端静一宿,此后便没再去过咸福宫,我不忍见她那惨淡的笑容,空洞的眼神,然,更让我觉得恐慌的是,看到端静的那副样子,我脑海中竟会不由自主地浮现早该忘得一干二净的名字!我对自己说,这是不应该的,不可以的!可是,越这么说,那三个字却越像恶作剧似的,时不时地跳出来刺痛我的神经,不仅如此,那个身影居然还出现在我的梦中,就像昨夜,我居然又梦见了那个人站在那座白墙黑瓦的宅门前,一声声地呼唤着我……
  “主子,今儿是四阿哥的生辰,戴这个……似乎不妥吧?”小穗的一句提醒,让我猛地回过神来——我真是昏聩了,居然在挑镯子时,鬼使神差地拿起了压在首饰盒底部的菩提手串呆怔了半晌!幸亏把菱花打发到门口去迎接班第了,不然,让她看见报了康师傅,我要倒大霉!刚匆匆把菩提手串放回到盒底,拿起那只龙凤镯套上手腕,菱花就进门报说“大额驸来了”。班第这家伙刚进卧室,就瞪大了眼睛一阵夸张的怪叫:“天呐!这是谁呀?菱花,小穗,难道……难道我进错门儿,到了仙女儿的闺房?”
  小穗和菱花一阵掩嘴轻笑,很识趣地退了出去,我瞪了一眼班第,道:“你又发什么神经?让丫头们看了笑话!”
  班第也不恼,笑意盈然地走到我跟前,贪婪地在我脸上逡巡了片刻,忽就俯下头来。我没料到他居然会搞突袭,本能地抵住他的胸膛将他往外推,不料他双臂稍一用力,我反而贴他更紧,稍一失神,他便攻进了我的齿门,舌尖的痴缠渐渐吞噬了我的理智……
  半晌,班第紧拥着我,在我耳畔微喘着气低语:“禧儿,你真美!”
  我窝在他胸前,感受着他剧烈跳动的心,调整了一下呼吸,呢喃:“哪儿美了?”
  班第略略松开我,轻吻了一下我的眼睛,柔声道:“肤若凝脂,眉若远黛,目若清泉……”又吻了一下我的鼻尖,“秀鼻挺而小巧……”又在我的唇上轻啄一下,“绣口艳若樱桃,还有……”又握住我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串吻,“纤纤素手,柔若无骨……”
  我抽出手来,打了他一下,略带不满:“色狼,就知道皮囊!”
  “还没说完呢!”班第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托起我的下巴,望着我的眼睛,深情款款,“其实最美的是你那颗心!纯洁善良,古道热肠,普天下再难找出第二个来!禧儿,今生有你相伴,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我醉了,醉在这甜腻腻的告白里,心底有暖暖的感觉在流淌,双颊在那灼热的目光注视下有点儿发烫。我不觉伸出手去,抚上了眼前这张洋溢着明媚笑容的脸庞,心底有个声音对我说:看看吧,就是这个高大俊秀的男子,一直陪着你,包容你,你笑他高兴,你哭他心疼,你闯祸他替你善后,你发脾气他耐着性子哄你,这样一份真挚的感情放在你面前,你还在想其他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没错,不要再怀疑了,就是他!他就是你这一生要找的那半个圆啊!
  一股冲动在心底涌起,我不禁脱口唤道:“班第哥哥……”
  “嗯?”班第用双臂圈住我,嘴角含笑,满目柔情。
  “我……呃……”天晓得,我其实想说“我喜欢你”,但要这样面对面地说出来,对我来说难度真不是一般的高。
  “怎么了?想说什么?”班第的目光中微微地露出点希冀来。
  “呃……”我的心脏像打鼓似的越跳越快,感觉手心儿都有点儿微微出汗了,紧张地舔了舔嘴唇,道,“我想说……你今儿出门是不是吃蜂蜜了,嘴巴那么甜?”
  “呵呵!”班第朗笑一声,促狭道,“是吗?很甜吗?那你要不要再尝尝?”说着又将头凑了过来。又要被人“吃豆腐”,我岂能“坐以待毙”?稍一屈膝,凑过来的两片薄唇便扑了个空,一躬身从班第的腋下钻过去,再顺便小推了一把,那小子就往前踉跄了两步,若不是他伸手敏捷稳住了身子,非摔个“大马趴”不可。
  “好啊,你这丫头,又要谋杀亲夫?”班第转身,“愤然”控诉。
  “嘿嘿,对付色狼就要像‘秋风扫落叶’!”我正义凛然地说完这一句,立马闪身往房门外跑,可班第显然已掌握了我的动向,抢先一步堵住了房门,长臂一伸又将我圈进了他怀里,另一只手立马攻向了我的“要害”——胳肢窝。
  “哈哈哈……哎哟……”被挠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实在没办法,只得开口求饶,“班,班第哥哥,不要啦……我……我错,我错啦!”
  班第收了手,一本正经道:“说,以后还敢不敢‘谋杀亲夫’?”
  “什么亲夫?”我话音未落,就见班第的魔爪又要发动袭击,我大叫一声,赶忙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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