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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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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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哭,思月乖,你姥爷怎么会不疼你呢?乖,别哭,好好说。”福全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又掏出帕子给她擦泪,思月这才止住了哭泣。
  福全又问岳乐道:“王叔,这好好的,又怎么回事啊?”
  岳乐倒是更关心另外一件事,反问道:“那件事,搞定了?”
  福全自信满满地答道:“搞定了。”他又回头跟我眨了眨眼,道,“禧儿,这下你放心了吧?”
  我开始还没明白,岳乐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事,看见福全的神情终于知道了,就是我的“不情之请”搞定了。
  我有些激动地点点头,心腹大患呐,没了,我可以睡个安稳觉啦!
  我于是拍了下福全的马屁,伸出大拇指赞道:“二伯,你真行!”
  福全笑道:“行啦,少给我戴高帽子,你呀,少给我惹点麻烦就行。快吃吧,不然都凉了。”
  我们仨兴致勃勃地谈正事,一时间倒是忘了旁边还有个叫思月的小女生。只听她这时候语带不满地问福全:“福全舅舅,这个人他到底是谁?”
  她指的“这个人”自然就是指我。
  听闻这个问题,福全和岳乐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答不出话来。
  看到这个情形,按照我的理解,岳乐和福全之所以不愿意跟这个思月解释清楚我的身份,是因为今天我是偷跑出来的,越少人知道这件事越好。既然是这样,我就配合一下,帮他们解解围吧。
  于是我思索片刻,编了一套,道:“哦,我是你福全舅舅的一个远房侄子。”
  谁知,她一张口就戳穿了我:“胡说,你明明是女的,我都看见你的耳洞了!”
  哇靠,视力果然超好,观察力超强,没有办法,我只好有些尴尬地承认道:“好吧,那……那就是侄女。”
  思月听了,又打量了我一会儿,歪着脑袋想了想,问道:“是什么样的远房侄女?”
  我倒是没料到她还会问这么深刻的问题,只好含混地道:“就是……就是那种很远很远的那种……呵呵……”
  “哦……那你也是皇亲咯?”思月边说边了然地点点头,道,“怪不得看你的衣服虽然有些旧但还算有些贵气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是不自禁地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穿的衣服。又是衣服惹的祸,我是不是应该考虑给自己做套全新的男装呢?
  没想到,眼前的小女生看上去没多大年龄,倒是会从服饰上来判断人的高低贵贱,奇才呀!
  我想这一味地防守可也不是个事儿,还不知道接下来她可能会问出什么问题来呢,要想别人少问你,就只能转入进攻。于是我主动问道:“那请问你是安王……爷的什么人呢?”
  思月灿然一笑道:“我叫耿思月,我是我姥爷的外孙女!”
  听到她的这个回答,我不禁莞尔,暗叹道孩子终究还是孩子啊!
  这时,只听她又略带骄傲地说道:“你知道吗?我额娘可不是一般人,是先帝爷最宠爱的和硕柔嘉公主哦!”
  我这时候正想从盘子里夹块肉过来,冷不丁地听到这个宣言,手不禁一抖,手肘“哐当”就撞翻了身前盛汤的小碗,汤汁立刻溅了一身。我反射似地站起身来,福全拿起帕子边帮我擦污渍,边语带责备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烫到没?”岳乐则急急地吩咐下人们进来帮我收拾残局。
  众人都在忙碌的时候,我看着对面的耿思月,一时间有些失魂落魄。和硕柔嘉公主——也就是我在御书房里看到的“冰月”,她如果是耿思月的母亲,那么“我”的母亲到底是谁呢?因为综合这么些日子的种种迹象来看,我其实已经从心里判定这个“柔嘉公主”应该就是“我”的亲生母亲,只是还缺乏最后一点证据,还需要一点时间去进行最后的确认。一旦确认成功,就是对蓉玥指控“我”是野种的最好反击,对“纯禧”也有个交代!
  可是……可是现在,耿思月竟然跟我说,她是“柔嘉公主”的女儿!又生生地将我的一切设想打回了初始状态,我这些日子的调查和努力,全部等于白费!我无法拿出证据来反击蓉玥,自然更无法跟“纯禧”交代。
  “禧儿,禧儿,你怎么了?”恍惚中,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将视线慢慢转移到那人的脸上,原来是福全,他正一脸焦急地看着我。
  岳乐也来到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问道:“禧儿,你怎么样了,可别吓唬叔公啊!”
  我忽然感觉胸口一阵郁闷,伸手拨开岳乐的手,挤出一个笑容道:“安王叔公,我……我没事……”
  说完这句,我就觉得喉头一甜,涌上来一阵血腥气,耳边虽听见福全和岳乐惊呼着“禧儿!禧儿!”,但随即突然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人事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小宇宙”稍稍爆发下,更两章……




☆、梦魇

  
  我身轻如燕,好像在飞,我不是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地飞吗?今天愿望终于达成了,可是我的胸口为什么这么闷,心为什么这么痛,鼻子为什么一直酸酸的想要哭呢?
  前方有一道细长的白光在闪烁,仿佛在朝我招手,于是我不由自主地朝那道光飘飞过去,光渐渐地扩大成一道光晕,透过那道光晕,我竟然看到了老妈,还有躺在床上禁闭着双眼的“我”!老妈满脸的哀痛,流着泪,握着我的双手,正在跟我说话:“晨曦,晨曦,你能听到妈在叫你吗?你这个懒丫头,都睡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肯起来呀?为什么呀?”
  看到此情此景,我想伸开双臂过去抱住妈妈,跟她说,我就在这里!我就在这里呀!可是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没有抓到,我看到的一切仿佛就像是沙漠里的海市蜃楼一般,明明那么真实,甚至都能听得那么真真切切,却伸手而不可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要往前走,却似乎有一道无形的铜墙铁壁阻隔在前面,根本就过不去!
  我心里焦急万分,刚想大呼一声:“妈!”,听到耳畔却传来一声轻柔的“禧儿!”。我转身一看,是画像上的“冰月”,她仍是在画里的那般装束,飘逸出尘,站在梨花雨中,此刻眼中满怀着慈爱和期盼的眼神,深情地望着我,张开了双臂对我说:“禧儿,来,到额娘这里来。”
  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她的身边,有些迷茫地问“额娘?你真的是我的额娘吗?”
  冰月红了眼,含着泪,不说话,只是将我抱在怀里,点点头。我觉着心里一阵酸楚,泪如雨下。
  正在这个时候,一身红衣的耿思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跑了出来,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恶狠狠地骂道:“你给我滚开,她是我的额娘,不是你的!”
  我刚想爬起来,跟耿思月理论,忽然耿思月的脸又变成了蓉玥的脸,正狞笑着对我说:“哼,你这个野种!野种!”那声音犹如魔音穿脑,震得我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心口更像着了火一样灼烧般的疼!
  这时候,我耳边忽然传来“嘤嘤”的哭声,我回头一看,穿着一袭白衣,面容惨白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哦,不,是,是“纯禧”啊!她哭得很伤心,很伤心,我只觉得心很痛很痛,忽然,“纯禧”大呼一声“小心”,我转头一看,就看见蓉玥忽然化身为一条巨蟒,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我的双手!
  我不禁大叫了一声“啊——”
  痛!全身痛!我仿佛坠落在地上,感觉全身无力大汗淋漓,恍惚中睁开了眼,首先看见的是太医院大夫蒋燮——我的专用保健大夫!只见他满脑门的汗,一边握着一银针在我的手腕上旋转着扎针,一边观察着我的脸,我开口叫了一声:“蒋大夫!”那声音自己听着都觉着干涩无比。
  蒋燮欣喜地道:“大公主,您终于醒啦!这就好了。”又抬头望着我的上方道:“王爷,大公主醒过来就好了,您可不必太担心了。”
  我这才发现我是被一个人抱着的,两只袖子是撸起来的,指尖,手腕,肘弯处都插着几枚银针,前臂处隐隐地有些指印,我微微转头一看,是福全,只是脸上胡子拉碴的,看上去极度的憔悴,便问道:“二伯,你这是怎么了?”
  “禧儿,你不声不响地就病了,差点没把二伯吓死,你别动,蒋大夫正给你施针,施了针吃了药,你就又能闹腾了。”福全说话的口气很轻松,我知道那是为了宽慰我。
  蒋燮给我施完针,那针每□一根总疼得我全身一激灵,幸亏福全抱着我,否则准有针头留在我身体里。
  福全将我安置好,掖好被窝,又喂了一碗不知道什么药给我,然后就把蒋燮叫到外间去询问病情。我感觉很累,就闭着眼躺着,他们说话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但还是有一些能隐隐约约传到我耳朵里,什么“内热”啦,“忧思郁积”啦,“心药”啦……
  我觉着心里很烦闷,睡也睡不着,就睁开眼,扫了扫房间,发现这房间不是晨曦阁我的寝殿,陈设跟裕亲王府的房间也不一样,这是哪儿啊?正纳闷呢,看见侍立在床尾的小穗,就唤了一声。
  小穗眼睛红红的,跟小白兔似的,我不禁失笑道:“小穗,你又哭啥呀?”
  小穗一听,好像马上又要哭出来似的,揩了揩眼角,才道:“大公主,你又差点把奴婢吓死。不声不响地出去,也不告诉奴婢一声,直到王爷派人接我来这里,才知道您又不省人事了!”说到这里,她的泪又流了下来。
  “好了好了,快别哭了,我不是没事了?快擦擦,都成花猫了。”我原本是安慰她的,岂知我这一说,小穗倒是越发地激动了,边抽噎边道,“还……还没事,蒋大夫给您施针的时候,您一直哭,一直哭,还叫着‘额娘,额娘’,安亲王看着都心疼得晕过去了,被人抬回房歇息……”
  “什么?安亲王晕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倒是吃了一惊,再看了一下房间,才回过神来我这还在安亲王府呢。我是醒过来了,安亲王年可有年纪了,可别为我受了惊吓,而一病不起吧。想到此,我一掀被子,就要起来。小穗上前按住我,急道:“大公主,您这是要干吗?”
  我深吸一口气,支起身子,一手扶着小穗,道:“我要去看看叔公……”可是刚迈出一步,就觉着脚底下发虚,两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小穗惊叫道:“哎呀,大公主!大公主你怎么了!”
  小穗的惊叫声惊动了外间的福全。福全一进来,见我的样子,立刻将我抱起来,放回到床上去,带点心疼的责备道:“禧儿,你这是要干嘛?”
  “听说叔公病了,我想去看看。”说着话,我还是想起来。
  福全一把按住我,道:“你给我老老实实躺着,你叔公没事,蒋大夫给看过了,现在耿王爷和思月在那边陪着呢。”
  听到福全说安亲王没事,我放下心来,可是听到“思月”这个名字,又让我觉着心头一震,脑海中忽然重现出那个梦来,心口立时又像火烧似的,连带着胃也不舒服起来,一阵干呕,可实际上根本就呕不出任何东西来。
  福全非常紧张地吩咐道:“快去请蒋大夫来。”
  片刻后,蒋燮风风火火地进到屋里,一番望闻问切过后,对福全道:“王爷,大公主的病,还是那句话,忧思过重。”又郑重地对我说:“大公主,臣虽不知公主有何心事,但天大的事,臣劝你此刻都要先放下,玉体要紧呐!”
  蒋燮出去了,房里只剩下福全和小穗陪着我。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太医院的大夫出诊都要记录在案的,而且每次都会有详细的看病记录。蒋燮是我的专职保健医,若是他如实上禀这次出诊是到了安王府,那我的行踪岂不是暴露无疑?想到这里,我急忙跟小穗说:“小穗,你快帮我把蒋大夫请来,我有话跟他说。”
  “不用去了。”福全出言阻止道,又对我说,“你想说什么?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我急道:“不是,真的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福全叹了一口气,回头很严肃地吩咐小穗道:“你先出去,我要跟大公主单独说说话。没叫你,不许进来。”
  福全那严肃的神情是我从没见过的,让我觉得他要跟我说的事好像不是一般地重要。
  我等了半天,却没见他开口,只是有点发呆地望着我,我倒是有些等不及了,开口道:“二伯……”
  他这时却截了我的话,道:“二伯知道,你要跟蒋大夫说什么。你放心,蒋大夫是以裕亲王府的名义去请的,不会涉及到安王府。”
  听他这么说,我放心地点点头,但同时却也讶异福全竟然能够洞悉我的心思。
  只听他又继续道:“禧儿,你老实地告诉二伯,为什么三番四次地执意要来安王府呢?”
  “我……”刚开口想说,直觉却告诉我不能说,便就此打住,缄默不语。
  “你就是不说,二伯也能猜到一二。”福全的说着,脸上的神情竟然有些凄怆,“唉,禧儿长大了。可是,长大对人生来说,有时候并不是一件非常好的事,需要付出很多代价。有些事情,还是糊涂一些好。”
  可以糊涂吗?可以吗?孔圣人说“名不正则言不顺”。有谁能够忍受自己的来历不明?我无法不去想蓉玥的对我的种种指控,无法不去想为什么精格福晋听到我叫她“额娘”就惊恐万分不敢领受,无法不去想苏麻喇姑在我面前的欲言又止,这些不正常,难道我可以视而不见吗?
  我想着自己的心事,忽然摸到了挂在胸前的那颗“日月相依”,就对福全说:“二伯,我能请你帮我做件事吗?”
  “什么事?”
  “您能不能去趟恭亲王府,帮我去把精格福晋请到这儿来,我想见她。”
  “不行!”福全想也不想就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是我亲额娘,我为什么不能见她!”
  “她……她……”福全有些犹豫,最后干脆说,“反正你就是不能见她!”大概是看到我的样子异常愤怒,他的口气又软了下来,话里有话道,“丫头,就是见了她,你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听二伯一句话,能放下的就放下,不要太执着。你看,太皇太后,皇太后,你皇阿玛,还有我们这些叔叔伯伯们都把你当掌上明珠一样捧在手心里,你又何必这么执着呢?”
  “可是……”
  “别可是了。你再这样,二伯可真要生气了。快,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一切等病好了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的感觉真难受~~~




☆、人之将死

  康师傅接到我生病的消息立刻从汤泉回来了,我此次的出宫之行也算到头了。
  我的心里不是不愤恨的,这次出去,非但没有把我的身世之谜搞清楚,反而因为多了个耿思月而更加扑朔迷离。
  回到了晨曦阁,一切学习活动虽然因我再次病倒而暂停,可每日里我只觉得神思倦怠。每天小穗给我梳头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越来越白,倒省得扑粉了,下巴越来越尖,人人艳羡的瓜子脸呀……我将镜子反扣在桌子上,自己都不爱看这蔫蔫的样子,我也知道自己不能这么消沉下去,可是从前的精神头就是很神奇地从我身上悄悄溜走了,我想要振作可怎么都振作不起来。
  连日来,我一直在思考福全那天跟我说的话,不要执着,要糊涂一些,我也试图这么劝说自己,可是无论怎么说,最后心底总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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