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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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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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我咬着后槽牙恨声道。
  “当然敢!”那恶魔接得飞快,一丝犹豫都无,从上到下一面瞄着我,一面道:“一会儿就把你剥个精光,绑在床上,然后用你那把削铁如泥的刀子,从你那漂亮又不听话的双腿剐起,一片一片地慢慢剐,一直剐到你求我杀了你为止。”
  “大变态!”阴森的描述加上狠戾的神色,听得我后背直冒凉气,我大吼着,以掩盖心内惊骇,“我警告你,赶快放了我!否则,我皇阿玛抓住了你们,一定会诛你们九族!”
  “诛九族?在那之前,你早就成了一架白骨,哦,不对,这脸蛋还算漂亮,我会考虑留着欣赏的。”恶魔说着还用手指在我的脸上摩挲了几下,我嫌恶地偏过头去,又被他强制扳了回来。
  避无可避,我便双目圆睁,怒瞪着他。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虽然心内惊惧万分,但理智告诉我,这时不能露出一丝惧意,反而要显出比对手更强大的气势来。虽然这恶魔的目光森冷,但我愣是撑着紧瞪着他的眼睛,一丝闪躲也无。也许是我强撑出来的无惧,让这恶魔很没有成就感,他先开口了:“怎么,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
  我冷哼了一声,回敬了一句蒙语:“真剐了我,你拿什么献给你的大汗?”
  人类的脑子就是这么神奇,有时候越危急越能爆发出卓越的潜能。就在刚才打眼仗的当口,在朦胧中听到的那几句蒙语忽然很清晰地在耳畔响起,我的脑子迅速运转,基本判断出眼前这个人的来路了,瞬间我便平静了不少。
  果然,那恶魔脸上的神色略略一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初,仍用汉语跟我装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装了,即便再装,你这厄鲁特人也永远成不了‘庄子’!”我戳穿了他的底细。
  “什么厄鲁特?”恶魔仍试图掩饰。
  “难道你口中的大汗不是准噶尔的博硕克图汗噶尔丹?”我兜了他的底,他果然又愣了,大概没想到我居然能猜的这么准。我趁机将我的下巴和右手解放了出来。不过,这个恶魔貌似智商不低,很快他便醒悟过来,明白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便不再掩饰,承认道:“不错,我们是厄鲁特人,看来你还不算太笨,也不枉……”那恶魔话说了一半,忽然话锋一转,恶狠狠地警告我道:“就算你知道我们的来历又怎样?你最好放明白一点,别再想着逃跑,别逼我用‘失魂香’,那玩意儿用多了,你真成了‘傻姑’可别怪我!”
  “失魂香”?就是我先后被迷倒两次的异香?让人变傻子?!靠!这帮人太狠了!我刚想对他破口大骂,却见他掏出块帕子晃了一下,盯着我道:“我很讨厌不听话和呱噪的女人。”
  出于保护智力的考虑,我不得不生生地咽下到嘴的一大摞骂人的话,换了话题:“你们蒙古人行事不是一向信奉光明磊落的吗?你们这回干嘛要鬼鬼祟祟地绑架我,还一路上装成汉人的模样?”
  恶魔没有回答我,却指了指桌上的一个托盘,命令道:“把这个吃了。”
  我伸长脖子瞄了一眼,是碗面条,闻着那味儿似乎还是一碗牛肉面。肚子是有点饿了,可在这个恶魔的命令之下,我就是再饿,也坚决不吃“嗟来之食”,于是我别开了头,倔强道:“不吃!”
  “不吃?”那“恶魔”盯了我一眼,冷笑,“难道你想让我把这些面条塞进你的喉咙里?”
  “我不饿,我不想吃!” 我怒火冲天地瞪着他。
  “你现在是我的囚犯,由不得你想不想,”那恶魔再次恶声恶气地命令,“吃!”
  “我不吃,不吃,不吃!”我吼了一大嗓子,指着门道,“你给我出去,出去,出去—”
  恰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随从进得门来,在恶魔耳畔耳语了几句,只见那恶魔若有所思地望了我一眼,低声吩咐了一句那个随从,便出了房门。
  只剩下我和那碗面条了,牛肉汤面的味道不时地擦过我的鼻尖,勾引得我肚子的“歌唱”一声高过一声!我咽了口唾沫,挪到桌子旁看了一眼,发现桌子上是一碗正宗的牛肉刀削面!
  “咕——”肚子又高唱了一声,一阵饥饿感从前胸贯穿了后背。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不能这么饿死,我得吃饭,我得保存体力!我一定要找机会逃回去!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后,我拿起筷子,向牛肉刀削面发起了进攻。
  不知是不是饿得太久的缘故,我只觉得这碗刀削面异常美味,还没好好地体会面的劲道呢,碗就空了!吃完了,饥饿感消失了,身子也暖和多了,心情比刚才好了许多。我起身推开窗子一瞧,大吃一惊:满眼的黄沙,三三两两的灌木丛,完全是一片荒漠景象。这让我不禁联想起了一坐非常有名的客栈——龙门客栈,特地瞄了一眼那迎着荒漠风沙在空中飘扬的客栈的旗子,再次吃了一惊——上头居然真的写了四个大字——“龙门客栈”!
  太神奇了!惊得我眼珠子差点儿没掉下来!
  记得昨日还在叫一个大靖堡的县城,今儿怎么就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连夜赶的路?我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失魂香”的药力也太强劲了吧?那恶魔对我用了那么多次,该不会真对我的脑细胞有什么损害吧?想到这儿,我觉得我的脑袋似乎真在隐隐作疼,便伸手揉了揉,正揉着,忽听得身后又“吱呀”一声,回头一望,却见到了—个老熟人——在恶魔身后进来的,居然是策旺阿拉布坦!好吧,看见他,我倒不怎么惊讶,也许那恶魔是他派来的也说不定,可是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俩人的长相,发现他们眉眼间居然有几分相似,难不成他们是兄弟?是吧?应该是,不然怎么都不太正常,有点变态呢?
  “你……”我刚想说话,策旺却似乎不认识我一般,抢先跟那个恶魔道,“你肯定记错了,依我看这女人跟那画像没有一点像的地方。”
  “是吗?”恶魔打量了我两眼,皮笑肉不笑地对策旺道,“不像也没关系,这么漂亮的女人,到时候我们只要把她献上去,叔叔一定会对我们大加赞赏的。”
  “你说得对!”策旺拍了拍恶魔的肩头,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这个女人咱们可要好好地看住咯。”
  “嗯!”恶魔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有我在,她就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好兄弟!”策旺阿拉布坦一把揽住那恶魔的肩头,兴高采烈道,“走,喝酒去。哥哥我要好好地敬你一杯!”
  两个脑子有点不太正常的人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言论后,就从房里又出去了,留下了目瞪口呆,一头雾水的我。这究竟是个什么状况?策旺阿拉布坦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他先前不是一直都想抓我的吗?太奇怪了。
  在房里踱来踱去,踱了好多遍,我还是想不出来这其中的原因,坐到床上继续想,头绪没理出来,眼皮倒是不停地耷拉下来,耷拉下来,最后黏到了一起……
  “雪莲,雪莲……”一阵轻唤在耳畔响起,朦胧中我只觉着很吵,是谁叫错人了还非要在我耳边一遍遍地叫啊?我决定不理他,转个身继续睡。
  “雪莲,雪莲,快起来!”那轻唤声真是锲而不舍,居然还动手拉我起来了!我闭着眼不耐烦地吼了一句:“别——”还没吼完,嘴巴被人捂住了,我猛地睁开眼,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又黑了,我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因为他一身玄衣,只得手脚并用地试图攻击他,不想来人却按住我,一手拉下面罩,小声道:“别吵,我是策旺,快起来,跟我走,我救你出去。”
  我仔细地辨认着来人的面容,没错,这人是策旺阿拉布坦,可是,他刚刚说什么?他来救我走?他在说梦话?难道他跟绑架我的那伙儿人不是一路的?




☆、荒漠奇遇(二)

  
  “快走;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策旺将面罩拉回去,就来拉我,我不仅没动,还使劲儿甩开了他的手。回想先前他对我所做的种种,今日又亲见他跟那群绑匪称兄道弟;谁能相信他们不是一伙儿的?他现在来“救”我;不知道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你……” 策旺回头;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但很快换了明了的眼神;飞快地跟我道;“这次的事与我无关,你若现在不走;一旦他们把你送到了我叔叔帐内,任谁都救不了你!快跟我走,晚了就来不及了!”说着又来拉我。我仍死钉着不动,紧抓着床柱子不放。不是没看见策旺眼中的焦急,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狡诈成性的人演技都很好,我可不想上当。
  “我真是来救你的!到底要怎样你才肯跟我走?” 策旺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那神态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像是假的。
  “绑我的人是谁?”我望着策旺的眼睛,斟酌着开了口,
  “丹津鄂木布。”策旺答得倒是干脆。
  “他是你兄弟?”
  “是……我最小的弟弟。”
  “弟弟绑架我,哥哥充好人来救我,你们这一唱一和倒挺默契。”我鄙视了策旺一眼,掀开被子就想躺回去,策旺急忙过来制止,道,“你错了!我真是来救你的!他是我弟弟没错,可是……”说到这儿,策旺的眼神居然暗了一暗。
  “可是什么?”我忙追问。
  策旺迟疑了一下,才道:“他要汗位,你明白?”
  哦!又是权力之争!他弟弟要将我献给噶尔丹来博取好感,策旺暗地里来拆台,这似乎也说得通。
  “现在信了吧?快走吧。”策旺说着又要来拉我。
  “我要你对佛祖发个毒誓,否则我不走!” 虽然刚刚他说得很有道理,可这个人生性狡诈,我实在没办法把“信任”二字放在他身上。蒙古人都信黄教,信佛祖,对着普通人他们可能会撒谎,可是对着佛祖,他们绝对不敢信口雌黄的。
  “你……”策旺眼中闪过一阵暴怒,使劲儿甩开我的手,转身就走!可才往门口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望了我一眼,无奈举起右手小声发誓:“佛祖在上,我策旺阿拉布坦在此发誓,今日我确是来救雪莲,若有半句谎言,必下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永世不得超生?这句够毒的啦。看来他这回是来救我的。
  “这下可以走了吧?”策旺将右手伸向我。
  “走吧。”我抓住策旺的胳膊,跟着他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回头一瞥,只见门外两个看守都歪着脑袋坐在地上睡得正香,其中一个还打鼾打的震天响,看样子是被人下了药。来到底楼大堂,这儿空无一人,透过窗棂漏进来的几缕月光却将此处衬得越发地静谧。策旺悄悄开了店门往门外探了一探,只见篱笆院门外有辆马车候着。他朝外头学了两声“鹧鸪”鸟叫,那边也立刻回了两声,策旺回头朝我一点头,就死抓着我的手出了店门迅速朝马车跑过去,而后扶我上了车。我刚掀开车帘,一只手从里头伸出来勾住了我的脖子,一把将我掳进了车厢,我还没来得及惊叫,脖子上一凉——一把冰凉的匕首在马车四周忽然亮起的火把亮光的映照下闪着寒光。
  “是你?!”原本想要动手的策旺往我身后望了一眼,竟然也愣了神。
  “是我,”夹杂着几分得意的阴沉声音在耳畔响起,我立马分辨出原来现在拿匕首指着我的是丹津鄂木布!这小子怎么会躲在车里?他不是也应该被策旺下了药吗?正疑惑着,却听丹津鄂木布又道,“大哥,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是想连夜将这妞送到叔叔的大帐里邀功么?”
  “丹津……”策旺往前跨了一步。
  “别动,”丹津鄂木布将匕首往我的脖子贴了贴,幽幽道,“不想让这女人的血溅你一身,就乖乖地束手就擒。”
  策旺与丹津鄂木布对视了片刻,退了回去,道:“丹津,你误会了……”
  “误会?!”丹津鄂木布“呵呵”冷笑了两声,抢白道,“那好,那就请大哥解释一下,为何要给我和我的人下药?又为何穿着这一身夜行衣?”
  策旺意料之中的语塞,丹津鄂木布冷哼了一声马上又开口道:“怎么,说不出来了?好,那我替你说。你是想迷晕了我,把这个女人藏起来,然后悄悄回来,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回去就让我在叔叔面前出丑,是不是?”
  “丹津……”策旺拉下面罩,喊了一声,却被丹津鄂木布用更大的声音盖过,“可惜!我早已识破了你的用心,在你下药前就服过了解药,在你到这儿之前又制服了你的手下,你现在是不是很失望呢?”
  “丹津,我的小弟,”策旺望了我一眼,用一种诚挚语气道,“你真以为将这个女人送给叔叔,他将来就能把汗位传给你?”
  “当然不能,”丹津鄂木布飞接口道,“可至少他会知道,你并不忠于他,一直以来你都有二心,连他看上的女人你都想要,所以,这个汗位你也不用痴心妄想!”
  “唉,”策旺摇了摇头,叹息道,“都跟你说过了,这个女人并不是……”
  “别说鬼话了!”丹津鄂木布忽然大吼一声,“我都知道了,她就是大汗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女人,她也是当初大汗让你作为特使去提亲的真正的……对象!是你,在其中搞鬼,想要将她据为己有!”
  策旺默了片刻,忽然开口道:“丹津,汗位对你真那么重要?”
  “对你不重要?”丹津反问,“你从小到大,天天盼的不就是这个?”
  “好,”策旺沉吟了片刻道,“我愿意拿汗位跟你交换这个女人。你把她放了,从今往后,我再不与你争夺汗位。”
  “想得美!”丹津厉声吩咐道,“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这一声令下,策旺阿拉布坦在几分钟内立刻被捆成了一个“大粽子”,丹津鄂木布这才收起了架在我脖子上的匕首,与我一起下了车,让两个手下牵制住我,而后得意洋洋地对策旺道:“大哥,我告诉你,我是想要汗位,可我更想看到你痛苦的样子。我要让你亲眼看到,你喜欢的女人一个个都沦落在大汗的大帐里,而你却无能为力!
  “丹津,”策旺道,“我知道你因为你额吉的事一直心存怨恨。可当初让你额吉殉葬的确是父汗……”
  “放屁!”丹津十分激动地揪住策旺的领子,满脸狰狞道,“明明就是你们逼死了我额吉!是你们!直到现在,我还时常梦到当时她哭着喊我的名字!”
  策旺争辩道:“丹津,你不记得了?当时我去求过额涅,可额涅他们不听我……”
  “住口,住口你住口,”丹津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狠狠地扇了策旺几个耳光,将他打到在地,而后骑在他身上,掐着他的脖子大声吼道,“你跟你额吉都巴不得我额吉和我死掉,这样就没人跟你们抢位置了!是不是,是不是?!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疯狗,疯狗……”
  本来,他们兄弟阋墙,狗咬狗,我是应该当个看客的,两个都咬死了最好。可是,在目前的状况下,策旺完全落在下风,万一真被掐死,一到科布多见了噶尔丹后,我就算羊入虎口,再无生还之理了,但如果策旺还在,到时也许还可利用他伺机出逃。想到此,我开口大叫:“住手,快住手,你要……”还没喊完呢,就听身后传来“呃、呃”两声,而后感觉两臂一松,转头一瞥——那俩押着我的蒙古大汗居然倒地不起了!再回头一瞧,只见丹津鄂木布已松开了策旺,与其他的手下一起正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几个黑衣人全力大战。
  这又是什么状况?这些神秘的黑衣人从那儿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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