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儿子臣服。”
梨针嵌剑,力道和排序完好,如此控制自如的武功让安宁然再次对他爹的功夫倾佩不已。
“我去找倾霏,把兰草旁的杂草除了,切记别弄伤了我兰草啊!”
安诀挽着唇,玉雅转身。
翠叶亭外,安诀步伐优雅,兰眸似笑非笑。
十一岁的安凌寒在拨弄古琴,曲调娴熟,颇有安诀当年风采。七岁的安凝情在看见自己风华绝世的爹爹后便冲了过去。
“爹爹??????”
“我的小美人儿,来,亲一个。”
安诀抱起颇像倾霏的小女儿,笑容灿烂。
安凝情在安诀脸上柔柔软软的亲了两口,然后又亲了亲安诀的嘴巴。
“小美人儿,以后不能亲爹爹的嘴巴哦,知道吗?”
“为什么呢?”安凝情一脸的不解,小星眸巴眨着。
“因为爹爹的嘴巴只有额娘可以亲哦。”
“可是情情之前可以亲爹爹的嘴巴呀!”
“现在不一样了嘛,情情现在八岁了。”
“哦??????”安凝情似懂非懂的应着。
“爹爹。”
“寒寒的琴技又进步了哦。”
安诀走近与倾霏相视一笑。
“谢爹爹赞誉,额娘也夸赞了凌寒呢。”
“是吗?呵呵。”
“嗯嗯,额娘还说凌寒是咱们家里学琴最有天赋的。”
远处,安宁然快步流星。
“爹,额娘。六皇叔、六皇婶、七皇叔、七皇婶到了。”
十年里,安诀倾霏常住在莫府与诀然府,偶尔回青荣派,就是没有再去过安城。每年,安沁与安言都会来琼州看望安诀与倾霏。安儒像是一个过去般淡出了他们的生活,再没有人提起。
至于他们的三个儿女。安宁然醉心武艺,安诀已经慢慢将玄隐交由他打理。安凌寒喜欢弹琴,许是有一半莫家天赋凛然。小美人儿安凝情则爱粘着她那个魅雅迷人的爹,她长得很是可爱漂亮,仿佛与倾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
十年后的月色依旧美,仍然是倾国倾城的公主。安沁一进门就抱起了安凝情,转了几个圈,笑颜灿烂。
“小倾霏,可有想七皇叔呀?”
??????
皇宫内,夏荷开得正好,微风徐来,夹杂着淡淡荷花清香。安儒站在荷花池边,面色无漾,只余眼底淡起阵阵涟漪。
十年,英俊的脸增添了不少成熟的味道。十年的时间,他的政绩明朗,远征西域。而借着蓝月空驾崩,继位的皇子只有三岁,还有玉瑯因为天灾而发展停滞不前,乘机统一了大陆上最后独立的三个国家。十年,他已是人人口中称颂的明君,他完成了弘历帝没有完成的安朝宏愿。
夏日炎炎,御花园没有妃嫔出来走动。安儒在荷花池旁一待就是半天,劝说的宫人都被他摈退。他喜欢安静,即使安静容易让人多思。十年,如果不是朝政之事,他不知要怎么熬过这漫长岁月。如今,征战结束,一切又回归安宁。清闲让他觉得日子越发冗长。即使如此,繁琐之事依旧不断。像是每隔一段时日朝臣便会进谏的立后。; 十二月二十四日傍晚,安城被大雪覆盖,白茫一片。风雨茶楼上,安儒喝着苦茗。街上的行人已少,越来越少。他温润目看着窗外,带着落寞和伤感。如扇的睫毛不时轻泛,清冷入目,回忆扑袭而来。
十五年前,一个身披青荷色裘袄的女子牵着马漫步在安城大街上,她的身姿纤柔,长发如瀑,被大风扬起。他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是,却被她那种特别的感觉吸引。她在他的眼下缓步走着,雪地很白,她很安静,仿若游走在世间的仙人。从不经意间的看见,安儒便再没挪开过眼眸,直到她策马消逝在大街上。
后来在苍云派,安儒第一眼看见倾霏时他便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渐渐的,安儒认出了她,也爱上了她。只是,情深缘浅,她不过是他眼底下走过的路人。即使,有过那么一场美丽的风雪,他看她看得此生不忘。
这么多年,安儒不断打听倾霏的消息。知道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额娘,和安诀的生活和美。他的幻想也跟着一次一次的破灭。他总想,她与安诀过得不好,而她可以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只是,幻想终是幻想,她那么美好,得到他的人怎么会不懂得珍惜?
江山是不是有诅咒?美人与之不两存。
安儒在心底默言。
次年春,安儒晋潇妃为皇贵妃,位同副后,执掌凤印。曾瑢儿为瑢贵妃,许媛儿为媛贵妃,赐协理后宫之权。四妃之位也满,分别是元妃及为皇上诞下皇子的其余三位妃嫔。
这场晋封着实跌破了朝臣的眼球。因凤潇潇入宫至今从未诞下任何皇嗣,而曾瑢儿只生育了一个公主,许媛儿亦从曾诞育皇嗣。然而,位居高位的竟是这三人。但是,他们仅是跌破眼球,却不敢多做异声。因为,他们三人身后是三方最有势力的家族。对此,顺嘉帝在第二日的早朝中说,皇贵妃虽是副后,但在顺嘉年间没有皇后的情况下等同于皇后。所以,若有大臣再敢进谏立后之言则位降三极。顿时,朝堂鸦雀无声。从此,确定了凤氏的地位。
三月的春雨细如绸丝,落地无声。新叶滋养在一片雨润里,清风徐来,带着沁人的凉意和安宁。
倾霏在梨树下,淡白的梨花被雨丝沾染,微微湿润。她穿着一袭白色襦裙,与梨花同色。安诀偶然路过,看得有些怔怔。他的倾霏,还是那么美。他乘着润雨走近,细雨沾发不湿。星眸轻抬便朱唇挽笑。
“你怎么来了?”
“下着雨,怎么在梨树下?”
玉雅的声音满是温柔,兰眸魅雅。
“兰殊珠钗掉了,应该是在这院子里。”
安诀挽唇,在梨树上寻见,然后重新插回那头秀美的发上。
倾霏低眸一笑,清雅绝美。徐风送着细雨,安诀的兰眸泛了泛。
“我猜我知道‘莫倾霏’这个名字如何来了。”
“我只知道是因为生辰,却从未问过爹娘,夫君知道?”
“漫天酥雨,细柔润人,倾雨霏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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