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人家一个女人,一整天,暗示明挑,该做的人家都做了,还能奢望人家什么?说得好听这叫主动,说的不好听就叫‘贱’,人家现在不想‘贱’了还不行吗?费柴骂着自己,忽然发现自己才是‘最贱’的那个。
想着,他越发的恨自己,恨自己好人做不彻底,坏人也做不彻底,恨的无处宣泄,所幸把电视和灯都关了,把自己埋葬在黑暗里。
如此又过了二十来分钟,他听见黄蕊回来了,看得出玩的很嗨,哼着歌开灯换衣服,依旧是侧门上窈窕的身影晃动,毕竟是未婚女孩儿,看上去比范一燕的体型还好些。
换好了衣服,她试图拉开侧门,却拉不动,于是嘟囔道:“大官人,你又把门锁上了?在那边干什么坏事呢?”
费柴没搭话,他知道一搭话黄蕊就会拖了他去玩,后面他还没想好怎么办呢,所以索性装不在。
黄蕊喊了几声都不见动静,门又打不开就自言自语地说:“真是的,肯定趁我不在偷偷的鸳鸯戏水去了,看我不去抓回来。”说着,关了灯也出去。
费柴在这边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觉得惋惜。不过没过几分钟,他心里又觉得空落落的,翻来覆去是躺着也不舒服,坐着也不舒服,最后实在熬不住,呼地坐起来对自己说:“左右也是难受,干脆去寻个开心吧。”说着他就反身起来,穿好衣服,拿了泳裤,出门下了楼。
早先刘主任告知晚上的活动的时候,已经订好了房间,号码他还记得,于是径直走到vip那边,到了那一排就问那两个号男生进的是哪间,其中一个服务员给他指了,他正要进去,却又被拦住告知‘不方便’,费柴笑道:“都是男人,哪里不方便了,我们又是一起来的。”
那个服务员还想说什么,却被另一稍微年长的服务员拉住,还笑着对他说:“玩的开心点哈。”说着帮他开了门。
费柴还有些不明就里地说:“你们怎么怪怪的啊。”可一进更衣室,就觉得有些不对了,怎么衣篮里还有女孩子的衣服?难不成我走错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曲终人散
正在费柴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间的时候。却看见隔板上放着刘主任的眼镜,又隐隐听到后院里传来女孩子的笑声,于是暗笑道:〃这几个家伙,还真会玩儿。〃于是也不换衣服,悄悄的走到屏风后面顺着布帘往外头一看,刘主任和两个司机正和几个女孩子泼水嬉闹,玩的正嗨,就笑了一下,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回来。在更衣室里发了一会儿呆,觉得还是不去搅这几个人的兴致的好,干脆出来了。
见他这么快就出来,先前的服务员很诧异,就问:〃老板这么快?〃
旁边年长的服务员嫌他不会说话,瞪了他一眼,接口说:〃呵呵,对不起啊,年轻人不会说话,您不玩了?〃
费柴笑道:〃原本说好了一起泡澡聊天,结果我来的晚了点,他们耐不住就玩起来了,我若是跟着玩,怕他们放不开。〃
那服务员说:〃您真是个好老板……那……需要我单独为您安排吗?〃
费柴看着那服务员的表情,好像自己今晚若是不做点什么就肯定不正常一样,但他随即脑袋一热,不知怎么的就说:〃不用啦,自备的还顶不住呐,我还是回房好了。〃
那服务员说:〃哎呀,我们这里的温泉很出名的,能祛病强身,而且您看今天下了这么大的雪,可是难得的露天温泉一景啊,您若是错过了未免有些可惜了。〃
费柴一想也是,就说:〃那好吧,就单独给我开一间。〃
这时旁边的年轻服务员又插嘴说:〃那您还需要什么活动不?〃
年长服务员又瞪了他一眼说:〃咱们这位老板啥没见过啊,有需要自然会说的,还用你多嘴。〃
费柴笑道:〃暂时也不需要什么,先泡一泡,休息一下再说。〃
于是那年长服务员就引了他到一间房,请他进去,又说:〃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开口。〃
费柴到了谢,进屋脱衣服,正打算换泳裤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迂,这屋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还穿个什么劳什子泳裤?可又转念一想,外头那个服务员眼珠子滴溜溜转,又是长期在这行当里干的老手,谁知他会打什么主意?说的是等有需要了跟他说,可保不齐也来个先尝后买的勾当,那时自己若是什么都没穿,就尴尬了。于是还是穿了泳裤,然后一挑门帘,从后面到了院塘,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池好水,还有两个吓了一跳美人儿……
没错儿,池子里真有两个美人儿,而且正是范一燕和黄蕊,还好这两位没叫出来,不然可就好看了。
其实费柴也不比这两位吓的轻,开始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或者服务员弄错了,忙回头左右这么一看,好家伙,那边还有个门,原来是两个房间一个院池,这和龙溪的那个设计其实是一样的,只是龙溪两个房间是分成男女更衣室,这边变成了两个vip房,真不知是怎么想的。不过那个服务员果真老到,眼睛也真毒,还好自己穿了泳裤,不然可就惨了。
费柴倒是穿了泳裤,可那俩美人却有点悬,虽然大半身子都浸在水里,肩膀上却没有该有的东西……肩带。这意味着至少上边,这俩是不着寸缕的。
费柴脑子浑噩了一阵子,第一个念头是逃,赶紧退出去,然后再想办法解释,可是脚底下却动不了,而且不管是退出去还是解释,似乎都不太对,而两个美人吃他吓了一跳,完全是本能的反应,任凭什么样的女人,洗澡的时候被人闯入也要被吓一下的。不过认出是他后,黄蕊双臂交叉抱了胸先说:〃哎呀,大官人,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啊,你想干嘛?〃
范一燕则游到池边,双臂搭在池沿上,又枕了下巴,眼中春光流动,颇为挑衅地说:〃叫你你不来,不叫你你闯进来,现在你是继续往前呢?还是退回去回房睡大觉?〃
费柴双臂一垂,叹道:〃我天生就是被人算计的命……〃
范一燕说:〃别说的那么悲惨,又不是让你下地狱?〃
费柴说:〃就这么发展,不下地狱才怪呢?〃
范一燕说:〃那你打算怎么选?〃
费柴一咬牙说:〃下地狱就下地狱吧!〃说着大踏步往前几步,踏入了池子里,挨着池子边上的石凳坐了,伸手一揽,范一燕就跟跳游鱼一样的乘着水lang游进了他的怀里,随即就是一阵的热吻。
黄蕊见他俩毫无征兆的突然就一下子这么亲热,惊得眼睛瞪的老大,手沿着嘴倒吸了一口冷气,呆看了足足好几秒,然后嗔怪说:〃哎呀,你们好恶心啊。〃说着扭身想爬上池子走掉,可才把身体撑出水面一小半就又缩了回去,原来开始只是她们两个女子洗澡,就脱了个干净,现在总不能光着身子从费柴眼前逃掉吧,好在浴巾是放在池子边儿上的,只是是范一燕那一边。这下黄蕊可矛盾了,她挪着莲步,又想看又不敢看那两人亲热的样子,就这么一步步挪了过来,好容易手抓着浴巾的一角了,忽然觉得自己的另一只手被人一拉,她还以为是费柴,忍不住叫了一声,心跳也骤然又加快了好几个百分比,可拉她的人却是范一燕,于是黄蕊说:〃你们两个鬼混,不要拉上我!〃
范一燕一边任由费柴在她的颈部、耳后亲吻,一边娇喘着说:〃你若不想,根本不会跟着来,既然来了,就别带着遗憾走。〃
黄蕊一边挣扎一边说:〃我才不遗憾呢,你们玩你们的,和我有什么相干?〃
范一燕又对费柴说:〃大官人,收了她,收了她吧……〃
黄蕊见费柴扭过头来看他,忙一手掩了胸说:〃别看过来啊,你别想啊,不然我就一直恨你……〃话没说完呢,却见费柴长舒猿臂,果真一把把她也拉进了怀里,她正想叫,却被费柴一口封唇,喊叫不出,只得睁大了眼睛,甩掉了范一燕拉着她的那只手,双手合力想把费柴往外推,可哪里推得掉,几下挣脱不得,就被费柴吻的软了,最后干脆从鼻孔里长出了一口气,双手变推为搂,搂住了费柴的脖子,合上了眼睛任由他从她的唇吻到她的颈,从她的颈又吻到了她的锁骨,续而又吻上了她的丰胸,随着费柴的允吸,她的身体再度紧绷并且轻微的颤抖了起来……
〃男人啊,有时候就是禽兽……〃她想着,却无力反抗这只禽兽的施为,正相反,她反而非常期待着这只禽兽的进一步侵犯。
都说天堂还是地狱,往往是在一念之间的选择,而荒唐还是情趣也往往取决于人类自身的看法,沉浸于**还是爱情的情不自禁,这这之间的界限在好多时候真是无法分清,特别是沉沦于红尘中的人们,在两性里掺杂了太多精神的,物质的乃至追求上的东西,当原本单纯的东西变的不再单纯,简单的不再简单,而人们也就此不想在把某些事弄明白,弄清楚,因为’大家都这么忙’,很多事情就再也顾不上了。
费柴穿好了衣服,也洗漱了,又看看窗外,雪还在下,却较之昨夜小了很多,又转身看着屋内,仍是两具玉体横陈,这两个女子,睡相都不太好,又是地铺似乎就更是毫无忌惮。于是他就走过去,单腿跪了,轻轻的把几只雪白的胳膊腿重新放回到被子里,范一燕还老实,翻个身又睡了,可黄蕊却醒了。
〃老公~~~〃她喊着,又用双臂勾了他的脖子,撒娇地喊着,费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把她的双臂放回被子,掖好被角说:〃你们再睡会儿吧。〃
黄蕊说:〃你怎么不睡啊。〃
费柴说:〃我想出去看看雪景。〃
黄蕊说:〃我也想去……〃
费柴说:〃一时还化不了呢,睡够了再去。〃
黄蕊说:〃那你答应陪我。〃
费柴说:〃我答应,我答应。〃说着,又吻了吻她,转过去又在范一燕的脸上吻了吻,这才拿了外衣,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费柴出去后,黄蕊觉得睡不着了,回想起昨晚的荒唐与刺激,似乎又夹杂着更多的浓情蜜语,无一不在脑海中呈现,她的身体又开始发热,忽然觉得不该就那么轻易的放费柴走了,而且以后……这怎么相处呢?或许这种事偶尔为之还觉得不错,可今后的日子却是两个人过,哪里容得下第三个人呢?看来得和范一燕谈一谈,于是她试探地喊着:〃燕姐?燕……〃
范一燕转过来说:〃别叫了,我醒着呢。〃
黄蕊笑了一下说:〃没睡着啊。〃
范一燕说:〃他一起来我就醒了,哪里还睡得着?〃
黄蕊嘻嘻一笑说:〃姐,我想跟你谈谈……〃
范一燕说:〃不用谈,我春节就要和前夫复婚了……〃
黄蕊心里一喜,不免有点喜形于色:〃真的?那……〃
范一燕说:〃当然是真的,我不会嫁给大官人了……〃说完顿了一顿又说:〃你也不会嫁的。〃
黄蕊说:〃凭什么啊,我觉得和他在一起挺好的,不过以后得看严点儿,特别是得防着你……以后这样不可以了。〃
范一燕说:〃一两句肯定是说服不了你了,不过咱们和大官人啊,其实不是一路人,更不要说你以后嫁了费柴,你家还不热闹成一团啊。〃
黄蕊知道这是指的费柴以前和蔡梦琳的关系问题,于是就说:〃那有什么啊,哪年的陈谷子乱芝麻了,而且以后大家分居另过,一家是一家!〃
范一燕听了,只是笑,不说话。
黄蕊见她不说话,心里越发的没底,就说:〃你笑什么啊,再说了,结婚是两个人的事,等会儿大官人回来来,我就当着他问,总能问个明白的。〃
范一燕说:〃他啊,他是不会回来了,现在正开了车回南泉呢。〃
〃什么?〃黄蕊吃了一惊,跳起来也不顾自己赤。裸裸的,就到窗前去看,果然看见一辆车正往大门外开,忙又跑了回来,手忙脚乱的找衣服,范一燕问:〃你干嘛?〃
黄蕊说:〃追他回来啊。〃
范一燕说:〃你都不及我了解他,追他回来做什么?〃
黄蕊颓废地往地板上一坐,恼怒的在地板上敲了几下,范一燕说:〃别闹了,快回来躺下,我就问你,你昨晚是自愿给他的不?〃
黄蕊说:〃是啊,不自愿的那叫强。奸!〃
范一燕说:〃那就对了啊,只要是自愿的,就不该有什么遗憾了啊,快回来躺着。〃
黄蕊只得又回来钻进被窝里,却又不甘心地说:〃他为什么这么做啊。〃
范一燕说:〃这是他的选择啊,小蕊,你了解的他还是不够深,他若是选择留下,其实不论还是娶你还是娶我,那可不单单只是娶了你或者我那么简单啊。〃
黄蕊说:〃那还能有什么?〃
范一燕说:〃那是一种选择,选择下半生该以怎么样的人生态度渡过啊,很显然咱们的生活方式并不适合他,所以他走了。至少我们都会记得曾经有那么一天,我们在一起很快乐。〃
黄蕊感到费柴的伤感,她扭头看着范一燕,忽然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觉,于是就说:〃惨了,我怎么想做一件很离谱的事情啊。〃
范一燕笑笑,凑了过来,和她接起吻来,吻了好一阵子才分开,黄蕊面团面带桃红,又被范一燕抱进怀里,范一燕说:〃是不是这一件?〃
黄蕊点点头说:〃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范一燕说:〃你也有。〃
费柴开车离开了梅罗山度假村,路面上的积雪很厚,影响了车速,而且很容易打滑,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离开。雪又小了很多,已经形不成雪花,只不过是一颗颗的小冰渣,但风却大了起来,吹得冰渣打在车身上发出轻微的噼里啪啦的响声,费柴打开了车窗,贪婪地呼吸着夹杂着冰冷山风裹胁着雪渣的冷空气,忽然觉得无比的畅快淋漓,他终于忍不住把车停到路边,手脚并用的爬上车顶,双手在嘴边做成喇叭状,高声地喊道:〃哦呵呵呵呵呵呵呵~~~~〃
山谷迅速地回应着:哦呵呵呵呵呵呵~~哦呵呵呵呵呵~费柴又喊:〃哦呵呵呵呵呵~哦呵呵呵呵呵呵~〃
山谷回应:〃哦呵呵呵呵呵~哦呵呵呵呵呵呵~〃
黄蕊正伏在范一燕的怀里,忽然觉得心又跳的快了起来,她用手撑起身子说:〃姐啊,我好像听见他了,是他的声音啊。〃
〃那就是他。〃范一燕说〃除了他没别人。〃
(本卷终)
第一章 赋闲
因为要去机场接老人和孩子们来度假。又考虑到赵梅也要来,另外人多了还可能很多的行李,费柴就在办事处借了一辆面包车,虽然开上去不那么有排场,但是很实用。
费柴其实已经在这座南方的海滨城市里赋闲了好几个月了,而他历来又是闲不住的性格,所以就主动的找些事情做,比如帮办事处的人搞搞接待什么的,后来又主动去附近的学校联系,传授‘遇困脱险’的技能,和野外俱乐部的人搞联谊等等,总之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不要闲下来。结果到了暑假,学校都放假了,他的业务量也大幅度下滑,因此家人们来此探亲度假,就成了他头等要办的大事。
自从年初双河镇的案子办妥后,费柴就被评选为南泉地区抗震救灾十大先进个人,和其他几个市区的人一起被要求组成先进事迹宣讲团,来个全国巡演。费柴知道这是一种照顾,既不伤自己的利益和面子,又能让自己体面地从重要岗位上过渡,现在地震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各项工作和生活都逐渐的步入正轨,自己那一套工作方式很显然不能和‘他们’兼容了,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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