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惠抱的越发紧了说:“不行,你没吃东西,不能空腹喝这么多,你先吃东西。”
费柴笑着说:“行行行,我先吃点,等会儿咱们再慢慢喝,不过瘾了又去酒吧喝。”
赵羽惠环顾了一下房间说:“不去酒吧,我觉得哪儿都没这儿好。”她说着话,看着费柴大口大口的吃东西,忽然觉得这才是她该有的生活。只可惜,和这个男人是不可能有进一步的发展了。
费柴吃饱了,再看赵羽惠手里的酒瓶子,发现里面已经所剩不多了,就笑道:“你真狡猾,趁着我吃东西的时候把就都喝光了。”
赵羽惠此刻脸颊绯红,却依旧把酒瓶子抓的紧紧的说:“都是我的,不准和我抢。”
费柴笑道:“好歹是我点的酒,怎么也得给我留点喝吧。”
赵羽惠说:“可以给你喝,但得全听我的。”
费柴说:“只要有酒喝,听你的就听你的。”
赵羽惠居然略带羞涩地笑了一下,拿着酒瓶子走到床边,把酒瓶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开始脱衣服,直脱的只剩一条内裤,然后躺倒了床上,伸手拿过酒瓶,对着瓶子喝了一口,然后往自己的锁骨沟里倒了一些,接着又往下倒了一些,直至整个上身都涂满了红酒,然后闭上眼睛温柔用充满诱惑地轻声地说:“喝吧,全是你的。”
费柴觉得浑身的血液燃烧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章 日本人很坏?
第二天费柴还要去谈判地点,尽管万分的不舍,可还是早早的就起了床,洗漱完毕,给赵羽惠留下了一些零花钱,出门去做正事了。
一旦开展工作费柴才发现自己的到来,其实就是个屁,至少在费柴自己看来是这样的。
这个外资机构是个日资,原本谈的好好的,但忽然一下子,对龙溪最近的地震在乎起来了,说不解释清楚,绝对不在南泉投资了。这还得了?所以谈判代表团就请了费柴这个地质专家来解释,要求说未来几十年内,南泉都不会发生地震。
费柴一听这要求就气儿不打一处来,你要求我怎么说我就得怎么说啊,而且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啊,我守着个地质模型都还不能预测几十年后的地质情况,你凭什么说未来几十年都不会有地震?你要觉得未来几十年南泉都不会有地震,你怎么不自己说去啊。
代表团的团长见费柴发了脾气,就就解释说:“这不是因为你是专家嘛,在国际上都发表过论文的,日本那边的专家也听说过你,你说话有权威性嘛。”
费柴一听,合着是打我当鸡毛掸子,你好当大尾巴狼啊,就不客气说:“第一,我不会拿这些事情乱说,第二我若是找你的意思说了,人家肯定也就看不起我了,话说的太外行了,就是拿自己的声誉开玩笑。”
代表团团长说:“我没那意思,反正也不管你怎么说,就是把这次招商谈判玉成的就行。”
费柴继续硬着脖子说:“能不能谈成我不知道,我只能按照我的专业技能如实做分析,科学这东西不能打半点马虎眼,当年亩产万斤饿死了多少人?我可不能把自己往耻辱柱上钉。”
结果和日本人的谈判还没有弄好,他们自己到先需要谈判一下了。
晚上费柴回到酒店,气不顺的很,赵羽惠问他,他就说了。谁知赵羽惠却说:“小日本那么可恶,骗一下也没什么打紧。”
费柴听了觉得诧异,就问:“难道因为对方是日本人就该骗吗?”
赵羽惠说:“是啊,谁让他们那么坏的,当年侵略我们,搞南京大屠杀,现在还搞教科书,坏的不是一星半点!”
费柴冷笑道:“就因为人家曾经是杀人犯,那咱们现在就得当骗子?”
赵羽惠听出费柴话音儿不对,怯生生地问:“怎么?不,不行啊。”
费柴叹了一口气,心说,这事儿还真不能怪赵羽惠,大家不都是被同样的教育的吗?并且就这样的教育,赵羽惠也没受过几年呢。
赵羽惠从后面把费柴抱住,柔声说:“嗯,哥啊,你别生气好嘛?不过日本人真的很坏啊。”
费柴勉强笑了一下,抱过赵羽惠吻了吻说:“我没生气,反正做人啊,特别是搞科学的,来不得半点虚假,而且在强大的自然灾害面前,人类的一切都变的很渺小……无论如何,每一条生命都是无价的,和种族、肤色都没有关系。”
赵羽惠眨着眼睛,好像是听懂了,但是费柴知道她其实什么都没懂,反而被召集说糊涂了。
罢了,赵羽惠这样的女孩儿,以后能嫁个好人家,生个孩子,稳稳当当过日子就好,其他的,真的不能过于奢求。
正和赵羽惠闲扯着,费柴的手机忽然响了,一看却是个久违的号码,是蔡梦琳。
费柴见是蔡梦琳打来的,忙对赵羽惠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别说话,才按下接听键说:“蔡市长啊,有何指教啊。”
蔡梦琳说:“这么久没联系,别一张嘴就是刺儿,什么指教不指教的,最近我可没亏着你啊。”
费柴毫不客气地说:“那我是不是还得谢您不杀之恩啊。”
蔡梦琳叹了口气说:“那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
费柴说:“不用,公对公,不捧着也不踩着就行了。你们这些随便搭把手就能翻云覆雨的人,我是怕了。不过毕竟我也有错在先,就这样吧。”
蔡梦琳沉默了半天,忽然问:“嗯,那小丫头还好吗?”
费柴看了一眼赵羽惠说:“还行,总算是出来了,不过刑事处分这个尾巴是删不掉了。”
蔡梦琳说:“你难道还真的打算招她做公务员不成?跟你说啊,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分。”
费柴当然知道见好就收这个道理,于是也缓和了一下语气说:“这个就不牢您多管了,事情是因我而起,原本我都忘的差不多了,不过现在既然又提起了,我总得给人家一个去处才行,不然也就显得太薄情寡义了。”
蔡梦琳没好气地说:“你对别人倒是没薄情寡义了,可对我呢?”
费柴说:“我确实有些对不起你。”
蔡梦琳又一阵子没说话,但电话里传来抽泣声,过了好久才又说:“你呀,果然是朱局说的那样,吃软不吃硬的,我等你这句话等的好辛苦,你早说了不就没这么些事儿了嘛。”
费柴还没来得及答话,蔡梦琳紧跟着又说:“当然了,你是不会早早的说的。”
费柴此时又想起蔡梦琳的诸多好来,也觉得有些心疼,但赵羽惠还在一旁靠着呢,又没办法说肉麻的话安慰,只得叹了一声说:“嗯,你打电话来,不是只为了听我说声对不起吧。”
“哦”一岔开话题,蔡梦琳好像变了一个人,语气也轻快了起来说:“我听说你今天和咱们代表团的几个头头挨个儿都吵了一遍?”
费柴一听,笑道:“怎么?已经有人告我的状了?真快啊。”
蔡梦琳说:“那是,你就是个刺儿头,走哪儿都伤一路的人,跟你说啊,你这次可得好好做,这个项目是我跟的。”
费柴说:“就因为是你跟的,才更得认真仔细,来不得半点虚的,如果不需要我这样的人,那就再派个人来,肯定听话,让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过丑话说前头,生意未必就能谈的成了,人家日本人又不傻,真话假话还是分得清的。”
蔡梦琳说:“你说的没错,日本人里也有聪明人,其实你这次去省城参加谈判就是因为有日本人提到了你,所以我现在想换人也换不了,人家就想听你的话,别人的全不听。”
费柴笑道:“我可是一个日本人也不认识,人家凭啥就非听我的啊。”
蔡梦琳说:“小日本儿能耐可不小,要不然当年怎么打了八年才赶走啊。我跟小胡(代表团团长)说了,技术这块你说了算,如果是因为你这边的原因招商不成功,我不怪他,但是让他别干涉你的事,咋样,我够可以吧。”
费柴笑道:“那人家没问,万一因为我的原因没谈成,怎么处分我啊,我可是已经被贬到研究室啦。”
蔡梦琳说:“说那么难听,什么叫贬啊。来日方长嘛。哦,对了,你打算怎么安顿你的小丫头啊。”
这下算是问道痛处了,费柴皱皱眉头说:“嗯,实话实说,还没想好。”
蔡梦琳试探地问:“要不要我给她安排个去处?”
费柴忙说:“算了算了,不麻烦了,我不打算让她回南泉,免得……”
“免得我再整她一回儿?”蔡梦琳没好气地说“放心,谁还敢碰你的心肝宝贝儿。”
费柴叹了口气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有些想法你是对的,我确实不应该太过放纵,人吃几斤几两早有天注定,吃多了会撑死的。总之这件事既然是我惹的,就由我来解决吧。”
蔡梦琳也跟着叹气说:“希望这件事过后,我们都能成熟点,真是的,几十岁的人了,还……”
费柴觉得她这话就说的有点假了,于是就说了些轻松的话,把她忽悠的挂电话了。
费柴打这通电话的时候,没避着赵羽惠,所以赵羽惠也依稀觉得谈话和她有关系,等费柴挂了电话,正要和他说话,可费柴的手机又响了,这回是尤倩打来的,费柴一下坐起来,到门口打电话去了。这就是费柴的臭脾气了,尽管蔡梦琳位高权重能量大,可费柴却不怕她,但对尤倩,可千万得小心。
打了电话回来,就看见赵羽惠坐在床上,抱着个枕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问:“哥,你啥时候放我走啊。”
费柴一听笑了出来:“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放你走啊,你当你还在坐牢啊。”
赵羽惠说:“我不是那意思。”
费柴说:“怎么?不是心甘情愿的陪我?”
赵羽惠使劲摇头说:“也不是……”说着他低下头去,再抬起来时,已经的眼泪满眶说:“我觉得我在牵连你……而且,我和你也不会有结果的……你就放我走了吧。”
“你弄错了,其实是我牵连了你啊。”费柴说“而且我也不想放你走。”他说着,把赵羽惠扑倒在床上,吻干了她的眼泪。
不过赵羽惠最终还是走了,毕竟费柴不能在省城谈判一辈子,也不能把她留在酒店一辈子,即使留着,酒店也不是家啊。好在费柴现在不是以前的穷小子,不但颇有些家资,自己也有些小金库。在赵羽惠走时,费柴给她买了手机,又取了两万元现金给她,可赵羽惠却坚持打了一张借条,并说:“我不亏了,也算是轰轰烈烈地爱了一场。”
费柴有些愧疚地说:“可惜我不是个你值得爱的。”
赵羽惠踩在他的脚面上,搂着他的脖子吻着他说:“不是不值得,而是我来的太晚了,书也读的太少了,有时候你说话我都听不懂耶。”
她没跟费柴说去哪里,而她的思维方式也颇为飘逸,一会儿说想回老家结婚生孩子,一会儿说想去南方闯闯,反正身上就那么点钱,或许钱花完了还没安顿下来,总还是要回来找他的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 花招
由于蔡梦琳打了招呼,费柴终于在谈判桌上和那几个日本人见面了,并且有了很大的自由裁量度。不过费柴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头。
之前费柴没有经历过外资谈判,但是他曾经听吴哲说过,有时候和日本人或者韩国人谈判,你对面坐的并不是正宗的日本人或者韩国人,其实都是华裔甚至是中方雇员,别看他们日语韩语说的那么溜,做派也与日本人韩国人无二致,其实从血脉上讲是正宗的中国人。这要在战争年代那就是汉奸,商战就叫外企高层了。不过这次有些不一样,费柴虽说日语不咋地,但是耐不住他心细,发现除了一两个翻译外,其余几个日本人可都是正宗的小日本儿,而投资的项目呢,则是在南泉建一座商业大楼,这又是一怪。
一般外资来中国投资,有建厂的,但纯粹的商务机构基本是以租、买的方式获得办公地点,没听说还要自己该商厦的。而且南泉代表团的人还以为跟捡了宝贝一样,因为按他们的说法,这次日本人在南泉盖商厦,从施工设计到建筑材料,全从日本运来,连粒沙子都不用南泉的,可大家也都知道,不管啥时候,日本人在中国那是呆不久的,人走,房子却搬不走,从长远利益来看,南泉怎么都是赚,唯一的问题就是,日本人对龙溪前段时间的小地震咬着不放,怕是弄不好就不肯来投资的。
南泉代表团的人自以为很聪明,并且有远大的目光(相比之下觉得费柴短视,不顾大局),因此使出了浑身解数要留住这笔投资,日本鬼子也绝,请吃请喝可以喝到当街撒尿,可一提正事,愣是一丝一毫都不会放松,好像在人家那儿就从来没有吃人嘴软这一说。
费柴这次算是见识到日本人的可怕了。不过他既然对这笔投资没放在心上,所以做起事情来也毫无顾忌,虽然按费柴的理想,地质模型系统早晚都是全人类(包括日本人)的共同财富,但是现在,专利还在中国。所以在数据比对和交换中,费柴总是留着一手,这反而让鬼子们觉得费柴才是他们真正的谈判对手,相见时也分外的客气尊重。
“看来小日本就是欺软怕硬啊。”南泉代表团胡团长在想蔡梦琳汇报工作的时候如此说道“我们好吃好喝好招待的对着他们,他们反而拿着架子,可老费说那话,翻译都不敢照原话翻译,我们都捏着一把汗,可小鬼子似乎就吃这套啊。”
蔡梦琳在其他人面前向来是很严肃的,这次却半开玩笑地说:“那你们也硬一个给日本人看看啊。”
胡团长一咂摸,不行,若说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硬,抡大刀没那胆儿,而且这也不是抡大刀的事儿啊。
“过一两天再进展,我就过来一趟。”蔡梦琳轻描淡写地说。
胡团长听了汗都下来了,这领导交代的任务摆不平,还得领导亲自跑一趟那怎么得了?于是又表了一阵子红心。蔡梦琳又让他有相关地质专业方面的事多和费柴商量,胡团长虽然心里有点不服气,但嘴上还是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费柴自送走了赵羽惠后,再也没有理由自己单独住在其他的酒店,所以就搬过来到省城的南泉办事处和胡团长他们一起住,但因为有蔡梦琳关照,也是单独的大床间,条件和胡团长比肩的。
胡团长和蔡梦琳通完电话后,想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撂下身价,过来和费柴谈话,结果两人的处事原则完全不一样,根本就是鸡同鸭讲,说不到一起去,好在两人都是成熟男人,又有使命一起合作把这件事做好,所以就尽量的在谈话中找共同点。
正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最后还真给他们找到的,那就是这次谈判日本人很“怪”。
“我也这么觉得。”胡团长说“我几次邀请日方亲自去咱们南泉走一走看一看,可他们总说时机未到推诿,我想他们应该是在等什么东西……”
就算是最聪明的人,想事情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费柴被胡团长这么一点,一下子就出了一身冷汗,胡团长见费柴脸色变了,忙问:“怎么了老费,你想到什么了?”
费柴喝了一口茶,半晌才缓缓地说:“记得我地校实习的时候,有次找一个点,是个偏僻的村子,怎么找都找不着,地图都快翻烂了也找不着,后来一个前辈拿了份老地图出来,居然在那上面找到了,并且连有几间房,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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