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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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全本)-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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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恃宠而骄,竟敢闯宫挟持皇上,还伤了龙体,究竟要如何处理,请太皇太后定夺。”

皇上没醒,追辑刺客又迫在眉睫。按理刺伤皇上,其罪当诛,偏这刺客身份特殊,手里握着的虎符,可调动邀月一半的军队,要不要追到王府捉他下狱,杨耀辉一个小小的御林军统领如何敢做决定?

他脑子灵活,眼珠一转已把脑筋动到了太皇太后的身上。

“皇帝只是暂时昏迷,又不是……”太皇太后怒叱道:“事关国之根本,兹事体大,等皇帝醒来再做决定。”

“是是是,太皇太后教训得是~”杨耀辉惊出一身一脸的汗,呐呐连声,偏职责所在,又不能不硬着头皮提醒:“可是,靖王狡诈成性,臣恐拖久了让他走脱,再想抓他入罪,恐怕比登天还难了!”

邀月谁不知靖王骁勇善战,足智多谋?他若有心叛国,你紧随其后都不见得能围捕到他,过了一晚,连人毛都捉不到一根!

到时龙颜震怒,怪罪下来,还不是他这个当值的御林军统领倒霉?

“既如此,”太皇太后见他说得有理,忙转向文隐:“依左相之见,当如何定夺?”

文隐老奸巨滑,君墨染又是他相中的乘龙快婿,在没有分清真假之前,怎会轻易表明态度?

“呃,老臣也认为太皇太后的决定很是英明。”听清楚了,他尊从的可是太皇太后的决定,即便有何不妥那也与他无关。

“既然文卿家也同意,咱们还是安心等皇上醒来吧。”太皇太后怔忡不安地叹一口气:“哀家就闹不明白了,墨染那孩子与皇帝亲若手足,怎么闹到这种程度了呢?”

“老臣也是这么想的,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文隐应声附和。

推倒一个君墨染容易,可再想找一个这样的好女婿可就难于登天了。象现在这样,翁婿二人联手,足可遮了邀月半边天,就是杨嘉烨也不敢不给几分薄面。文紫青的仕途是可以预见的一片光明,不是拜相就是封候。

若不是万不得以,他怎会轻易放弃?

太皇太后不满地斜睨着他:“文卿家与君家是儿女亲家,事先就没听到过什么风声?”

“太皇太后,”文隐一听急了:“老臣若是知道他要以下犯上,闯宫惊驾,就算拼了老命也会全力阻止,又怎会瞒而不报,以至闹出如此祸端?”

“那倒也是~”太皇太后点了点头:“看来只有等皇帝醒来才知原委了。”

“启禀太皇太后,皇上醒了。”御医满面喜色地自内室走了出来。

众人如释重负,急忙鱼贯而入。

杨嘉烨斜卧在龙榻上,脖了上绕了厚厚的一圈黄绫,看上去很是触目惊心。太皇太后瞬间红了眼眶,颤巍巍地走过去:“墨染这畜牲下手可真狠!”

杨嘉烨面上一红,强做镇定地微笑,挣扎着要坐起来:“皇奶奶,不碍的,只是些皮外伤,并未伤及骨头,将养几日也就好了。”

御医在一旁略带些得意地垂下头。他心中明白:皇上只划破了皮,流了少许血,会昏迷不醒十之八九是惊吓过度。

但皇帝年轻气盛,若被人知道这么点伤也昏了过去,只怕会十分难堪,搞不好会迁怒于人。所以索性将崩带缠得厚些,至少让别人看起来,似乎伤得极重,不至伤了皇帝的颜面。

他这里用心良苦,却不知歪打正着,正好帮了杨嘉烨一个大忙。

“快躺下,千万不要动!”太皇太后忙按住他“流了那么多血,还说什么皮外伤?要时刻记住,你是皇上,保重龙体是重中之重!”

“皇奶奶教训得是~”杨嘉烨乖巧地答。

“老臣文隐,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杨嘉烨意兴澜珊:“都到这田地了,还说什么万万岁?”

“别瞎说!”太皇太后瞪他一眼,问:“究竟怎么回事?墨染那孩子怎会成了刺客,还持刀挟持了皇上?”

“哎~”杨嘉烨瞟一眼站在一旁的文隐,无奈地长叹:“此事说来话长,刚好与文丞想还脱不了干系。”

“请皇上明察!”文隐这一惊非同小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臣完全不知靖王所为,若有一字虚言天打雷劈!”

“行了,”杨嘉烨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咬牙道:“朕也没说怪你,只恨这姓君的小子可恶,仗着立了些军功,这几年越来越嚣张,现在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不重重治他,难消朕心头之恨!”

出大事了!

夜色深沉,京城一片静谧。

“王爷,你可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蓝一在宫墙下等得心焦,远远地见一条熟悉的人影如星掷丸跳般蹿了过来,急忙迎了上来。

这一晚,皇宫里灯笼火把四起,狼奔冢突,闹腾得厉害,他心知十之八九与君墨染脱不了干系,苦于被拒在宫门外,不知究竟何事,闹到什么程度,更不能入内相助,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

“走,回府。”君墨染一声低叱,利索地翻身上马,如离弦之箭没入夜色之中。

蓝一见他脸色凝重,也不敢问,追随着他回了王府。

“我去跟娘说几句话,你把院子里值夜的弟兄撤了,也去睡吧。”君墨染交待一句,头也没回,如一缕轻烟般掠过围墙悄然没入靖王府,直奔墨韵居里老太太的院落。

“是~”蓝一心中生出疑惑,怔怔地立在院中,瞧着那窗纱上摇曳的人影。

“一哥,你发啥呆呢?”蓝九当值,见君墨染入内忙蹭过来打听:“快跟我说说,王爷进宫都干啥去了?”

傍晚时王爷把梅雪姑娘叫去问话,当时就在书房里大发雷霆,紧接着就进了宫,整个王府早都炸开了锅。

大伙心里都明镜似的——王爷就是那火山,平时默不吭声,瞧着就象个石疙瘩似的又硬又冷,一旦爆发能量惊人。

他去得越久,这事情只怕闹得越大。眼看着过了午夜都没回,蓝衣营的弟兄谁睡得着?这可好了,好不容易盼回来人,却只顾着发呆,也不透露一下内情,你说急不急死个人?

“小九~”蓝一直直地盯着一片漆黑的卧房,头也不回,慢慢地道:“我有感觉,王爷这回的祸,只怕是闯大发了。”

跟在王爷身边五六年,不论是扫贼寇,还是灭绵罗,他一直都是举重若轻,谈笑间便能让敌人灰飞烟灭。

但今天这表情却让人琢磨不透——你说是发泄了积在心底的不满情绪后的酣畅淋漓的痛快吧?他偏还带着几分没有把握的凝重和忐忑。

没把握?不不不!蓝一忙摇头否认这一闪而过的情绪:他们王爷的字典里,几时出现过“没把握”这样的字眼?笑话!

你说是挟怒而去却碰了一鼻子灰后的憋屈愤怒,心有不甘吧;他偏还隐隐透着几分解脱的喜悦和轻松。

蓝二几个得了信,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本来害怕王爷征罚,只敢远远地站着,想偷偷看见点啥就算了。(

谁知他一个人在那里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哪里还忍耐得住?呼啦一下都围了过来,这个拽袖,那个摇肩:“一哥,别卖关子了,究竟什么事,你倒是说话啊!”

“嘘~”蓝二忙竖指就唇:“都给我噤声,吵着老太太了~”

“大事,指定是大事!”蓝一若有所思地低喃。

“废话!咱们王爷出马,哪回办的不是大事?”蓝五急得直跺脚,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各揪住他一只耳朵,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逼问:“把头给我定住,不许再摇!我瞧了眼晕,看了心急!老实交待,王爷进宫里干什么事了?”

该不会把那个糊涂皇帝“咔嚓”一声给就地交待了吧?

这句憋在心里的潜台词,他不敢宣之于口,只用手指了指天,再在脖子上一横,做了个灭口的动作。

“别胡说!”蓝一低声叱道:“这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一时之间,众人静默。

朗朗乾坤下弑君,那等于要跟天借胆!这可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啊!

可,眼前说的也不是别人,而是他们敬若神明,坊间畏惧如鬼,天不怕地不怕的靖王呢!

如果是他,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一哥,”蓝九搓着手在坪里转圈,只差没给他跪下来:“到底啥事,求你说出来,别再吊着咱们了行不?!”

“不知道~”蓝一苦笑着摊开手:“王爷没让我跟着进去,把我摞宫外了。”

他要是跟进去了,还用得着在这里费那个劲去瞎猜吗?

“王爷怎么说?”蓝三好不容易才挤进去插了一句话。

“王爷?”蓝一眨了眨眼,迸出一句:“他让大伙都撤了,回房睡觉去。”

这个也挺反常滴——王爷御下向来极严,突然这么亲切,搞得他心里毛毛的,不踏实。

“睡觉?”蓝五怪叫:“这会谁睡得着?”

“一哥~”一直沉默的蓝二怔怔地盯着老太太的卧房,忽地开口:“你说王爷都进去多久了?”

“从我回来他就进去了,应该有小半个时辰了吧。”蓝一抬头看了看天色,掐指算了一下时间,莫名:“你问这个干嘛?”

“你说,”蓝二直直地瞪着黑漆漆的窗口,表情怪异:“都呆那么长时间了,王爷为嘛一直不点灯呢?”

外面这么多弟兄闹哄哄的,就算别人听不到,王爷的功夫可深着呢,他咋也不出来吱一声?

他这一问,蓝衣营的众兄弟一致把头转过去,直愣愣地盯着那窗黑黝黝的窗户上两团模糊的影子,似乎能透过黑暗看到某种未知。

“呃~”蓝一被问得呆住,低头想了一阵:“或许他们娘俩有体己话要说,不想惊动外房那四个丫头?这不,影子还在呢~”

“我看不大对头,”蓝二摇了摇头,纳闷地道:“王爷且不说,他本来就是块石头,搁哪里都可以不动。老太太年纪大了,咋也能坚持这么久?我瞧了好一阵了,她老人家可是连头都没偏一次。”

“对啊~”大伙这才觉得奇怪,纷纷加入见解:“这娘俩之间说了那么久的话,咱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站这么久了,哪能一句都听不到呢?”

“坏了,怕是出事了!”

连夜潜逃

君墨染一进门,陈老夫人就醒了,摸索着披了衣服坐起来,望着床边那一团熟悉的暗影:“墨染,是你吗?”

“娘,”君墨染略略不安地站在床边,弯下腰歉然道:“吵到你了?”

“不要紧,人老了觉少。”老夫人示意他在床边坐下,将他的手捂在掌心,触手一片冰冷,不觉皱眉:“又去哪了,忙到这会才回来?快进被子里来捂捂~”

她一边说,一边往旁边让。

“不了~”君墨染抓过床边的衣服,笨手笨脚地侍候她着装:“娘,先别说话,穿上衣服跟我去个地方。”

“大晚上,这是要去哪啊?”老夫人满脸疑惑。

“你就别问了,”按捺住心中的歉疚之情,君墨染轻声答:“等到了你自然会明白。”

“很急吗?”陈老夫人毫不见疑,匆匆穿了衣服,就要去点灯:“那就只把雪丫头叫上,咱们走吧。”

“娘~”君墨染忙按住她的手,定定地望着她,漆黑的眼睛在暗夜里幽亮如星:“来不及带她了,就咱们娘俩一起。”

“出啥事了?”老夫人半生飘摇,听出语气不对,警觉地抬起头盯他:“是不是仇人找上门来了?”

究竟那人有多强大,连向来强硬的他都不敢掉以轻心,选择不战而逃?

“娘~”君墨染别过头,不敢与她对视,轻声道:“以后,怕要委屈你老人家了。

“别废话了~”老夫人回身,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只木匣子揣在怀里:“走吧!”

自那日思亲堂我端走水之后,她的感觉很不好,于是收拾了一些细软带在身边,以应不时之需。

雪儿那丫头知道后,笑她多心——堂堂靖王,手里握着重兵,跺一跺脚,邀月的天下要震三震,还能差了老太太那几个私房钱?

她总是笑笑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昔祸福。以后的事,只有老天才晓得,平时多准备,留一手总是没错的。”

万万没有想到,竟被自己不幸言中,堂堂靖王果然还是有逃亡的一天!她老了,别的忙帮不上,至少不能留在这里拖他的后腿!

“娘~”君墨染见此情形,鼻中不觉发酸,垂下头轻声道:“对不起~”

娘或许手段过激,思想固执,她的所作所为也并不那么与自己的想法合拍。但是,这个世界上若只有一个人对他毫无保留,豁出性命去爱他,那这个人必定就是老太太。

可是,自己却为了满足私欲,与嘉烨合起伙来骗她,伤老人家的心!

“傻孩子~”老夫人握着他的手:“又说傻话了不是?不管到哪,也不管别人说啥,咱们始终都是娘俩!”

“嗯,”君墨染低声而坚决地道:“你就是我的亲娘~”

“呵呵~”老夫人愉悦地轻声笑起来:“傻孩子~”

“娘,你上来吧。”君墨染背对着老人在床边蹲下来,示意老人趴到他背上:“咱们这就要起程了。”

“啊,”老夫人一惊:“就这么走?”

“嗯~”君墨染不敢多说:“短时间内怕是不能回京了。”

“那,”老夫人迟疑地指了指与她的卧室相连的睡房:“那几个丫头怎么办?她们跟着我好些年了,我答应过要照顾她们一生。现在就这么走了,她们怎么办?”

别的都不担心,扔下这如花似玉的丫头和满府妻妾,就这么逃了,失去了庇护的她们,命运又会如何?

“放心吧~”君墨染托住她的身子,推开后窗,轻灵地跃了出去,避重就轻地答:“嘉烨那小子总算还有点人性,应该不会对付一群无辜的妇儒。”

“嘉烨?”老夫人惊得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愣了半天才颤颤地问:“皇上为何会对付你?你老实讲,究竟闯什么祸了?”

她真糊涂,如果是普通的仇家找上门,何致于抛家弃眷,连夜带着她偷偷摸摸地翻窗而逃?

“没什么~”君墨染不敢多说,含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只是几句口角罢了。”

“几句口角?”老夫人大急,挣扎着要下地:“不行,你带我回去!我要进宫找太皇太后问个清楚!”

他当自己还是三岁孩子呢?自己的孩子只有自己最清楚,宁肯站着死,绝不坐着生,若真只是几句口角,用得着深更半夜地潜逃出京?

他必然是闯下了滔天大祸,自知躲不过,怕祸及家人,逼不得以之下,才带着自己走啊!

不行,她要回去问问,究竟是什么事?如果可能,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要去太皇太后面前替墨染求情!绝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

君墨染哪里肯依?背着她一路狂奔:“放心,等把娘安顿好之后,儿子再回京安排别的。”

“蓝衣营的孩子们呢?”老人左顾右盼,不见他的身边有护卫,越发地心惊:“他们也一个都没跟来吗?”

“嗯~”君墨染轻声道:“我们先走,他们随后再来。”

“别再骗我了~”老夫人用力捶着他的背:“你给我说清楚,事情究竟到啥程度了?蓝一他们为啥一个也不来?不然,娘就算死在这里,也绝不离开京城半步!”

“娘~”君墨染见拗不过她,只得透露一句:“儿子把虎符交了,蓝衣营……以后就不归我管了。”

老夫人的心一凉,颤着嗓子问:“真的?”

交出兵权,这对一个年富力强,以战功卓著著称的名将意味着什么?

“嗯~”君墨染轻应了一声。

“那,”老夫人闭了闭眼睛,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靖王的封号呢?不会也追回了吧?”

不去的是孬种

“王爷!”蓝一察觉不妙,率先冲了过去,在门外大声禀报:“你在里面吗?”

回答他的自然是一片死寂。

“王爷,”蓝五沉不住气,抢先发话:“我再不说话,我们可要冲进来了!”

“吱呀”一声,连着老夫人卧室的厢房的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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