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子一噎,敬酒不吃吃罚酒!总之田华还是要回来的,到时候拉了田华过来,看你怎么说!
“果然还是你细心啊,要不然我就干了件糊涂事啊!”刘山子假意道谢,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叶清看了甚是恶心。
“嗯,那咱们还去村长家吗?”叶清又问一句,量你也不敢再去了!
“不了,等田华回来再吧,她丢下这孤儿寡父的,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哟!”刘山子斜眼瞄着叶清的神情,发现叶清还是一副淡笑的样子,心里一阵失望。
“娘,不行啊!肯定是她借钱给华子的!”刘氏不依,今天不让叶清赔钱他是绝对不答应的……话说人家借钱给你,你还想让人家赔钱,这是什么概念……
“事多!走了!”刘山子瞪了牛氏和刘氏一眼,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
叶清微笑着目送她们离开,嘴角的笑容渐渐变成冷笑,想诈她?门儿都没有!
随即叶清就把这奇葩一家丢到脑后,去上山摘了些花儿,现在是十月,正是秋意正浓的时候,山上的野菊开的甚是灿烂,叶清摘了一些黄白色的菊花,又在里面插了几枝红色,粉色的野花,让人看着特别养眼,想着还有叶鱼在,为了不让自己的目的太明显,她还特意给叶鱼都摘了一把。
叶清捧着花回了家,云轩已经起来了,正坐在西厢的大树下边吃点心,边教叶鱼端杯子,看来他俩已经混熟了啊。
“鱼儿还在学?”叶清一进来就把花藏在了身后,云轩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嗯。”叶鱼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的茶杯。
叶清觉得自己受伤了,鱼儿宁愿看杯子都不愿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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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不远处的茶楼三楼靠窗边坐着三位中年女子和两位年轻女子,这是镇长吴姿帆,监事李诚和,还有镇上的一把手王国安,年轻女子则是吴姿帆的长女吴思琪,于家二姐于君洛。
“倒是看了一场好戏!”于君洛端起茶杯轻啖一口,爽快地笑了一声。
“你说刚刚接云公子出去的是谁?”吴思琪好奇地问道。
“估计是那赵月信得过的人。”于君洛猜测。
听到这话,王国安,李诚和吴姿帆三人对视一眼,她们也是被云家扶起来的,可是现在云家有难,她们却只能缩在这里看着……
三人心里同时涌上不安和愧疚,王国安眼珠一转,招了随从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她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随即,王国安心里的愧疚感轻了些,嘴角微微露出笑意。
“你说了什么?”吴姿帆疑惑地问道,当然她也问出了其他几人的心声。
“秘密,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王国安故作神秘,带着欠揍的笑意。
吴姿帆几人彼此你看我,我看你的,她在搞什么鬼?
陈家一群人呼啦啦地来,又呼啦啦地离开,百姓倒是看得爽了,这件事成了绥安镇镇民一个月的谈资,舆论好像也在帮着云轩,本来站稳理由的陈家,被传成了逼婚不成的负面形象,当然这是陈义云没料到的结果。
下午两三点的样子,云轩只睡了一个小时,生物钟就自动醒了,平时简直没有休息时间的他,睁开眼睛,竟然会觉得是在做梦!
他睁着眼睛望着床顶,发了会儿呆,这样无忧无虑睡觉的日子从祖母去世之后就再也没体验过了,好像今天他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被逼迫,第一次坐牛车,第一次失态,第一次这么悠闲自在的活着,第一次认识到那么无赖而不失仪态的女子……
想到叶清,云轩不禁皱了皱眉,怎么想到她去了,一个乡民而已!
叶清在睡梦中突然觉得肚子一阵咕噜,饿了……她中午都没有吃饭,作为一个标准的吃货,饿着肚子是绝对不能睡着的。
叶清翻身而起,估计着旺姨她们应该在后院煮猪草,便自己去了大厨房,一般叶清中午不回来的时候,要照顾叶鱼,旺叔都在西厢做的饭,叶清摸索了会儿,发现没啥好吃的,还是得去西厢啊……
“旺叔,煮碗面给我吃吧。”叶清探头朝客房那边看了下,发现云轩还没起,才小声地对旺叔说道。
“小姐还没吃饭?”旺叔惊地从凳子上站起来。
“嘘,没吃呢,中午太急了,没注意,去煮碗面就行了,我现在饿的不行。”千万不能把云轩和小鱼吵醒了,让他们多睡会儿吧。
“哎,好,我现在就去做,小姐先吃着点心吧。”旺叔麻利地收拾了桌子上的针线和鞋底,去厨房端了一盘点心出来。
叶清舒坦地躺在摇椅上,慢慢地吃着点心,她不是很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东西。
等下云轩起了,也只能委屈他在家里住着,这段时间还不能出去,村长那儿可不好糊弄,万一云轩在这里的消息走露出去,那她们所有的付出都白费了!
不一会儿,旺叔就把面端上来了,还特意打了个鸡蛋在里面,加了青菜,青白相配,看着就特别有食欲。
“多谢旺叔了,对了,您先别做鞋了,云公子匆匆过来,没有换洗的衣服,你先赶一套内衣出来,让他今晚换着,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这衣服的事儿,她也是刚想起来,幸好现在还来得及。
“嗯,我先带着阿宁他们做着,现在时间还早,赶一赶还能缝个外袍出来。”旺叔应声去了房间拿了新布出来裁衣,叶宁,叶北他们都还在睡着,等他们醒了再来帮忙。
叶清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遗漏的事了,便大口吃起面来,嗯,果然还是家里的味道香!
本来伸手要开门的云轩听到这一番话,手一停,他居然不敢出去了!他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她甚至连他的身份都不清楚,居然这么帮着他,还为他考虑甚多,难道这就是乡里人淳朴的性格?
好吧,叶清的所作所为也太不明显了,云轩把叶清的感情全部归结于她的善良,以至于后来知道叶清喜欢并且深爱自己后,他已无任何招架之力。
云轩思量了下,又退回去坐回了床上,闻了闻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了微微的汗臭,他有严重的洁癖,一天至少要换三次衣服,若是月公公在的话,现在已经为他烧好了洗澡水,放好了衣服,准备伺候着他洗澡了,而现在,月公公不在他身边,又有另外一个人为他着想,他是不是该感叹自己运气好?至少身边还有个关心他的人……
云轩双腿在空中踢了踢,脑袋里还惦念着县里的事,总归还是适应不了这么悠闲的生活,县里局势紧张,云家的家主令还在他手里,若他不回去,那些掌柜也只能控着铺子,却动不了账簿,哼,她们以为他只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男子吗?
每个食楼送来了账簿,他都会一一对应着复制一份,而管账簿的人都是云家几辈子的家生子,一大家族的卖身契都在他手里,给她们一百二十个胆子,她们也不敢背叛云家!
只可惜祖母早逝,而那些新生的家生子隐隐有不服之意,若不是家里那些老人压着,可能也会跟着食楼的掌柜一起叛变……
云轩想着想着,又不禁想到陈信溪,那个俊美如铸的女子,她几乎集齐了天下所有的好运和机智,仅凭一己之力收复了溃散的陈家,死死压住大房,二房,硬是在短短五年内,把陈家推向高峰!
还记得祖母当时见到陈信溪的时候怎么说的?好像说的是这个女子值得托付?的确是值得托付,她温柔细心,体贴入微,可是她的野心也同样庞大,要不然陈家也不会在短短时间内就成为了县里的二把手,隐隐有冲破黄家的趋势。
祖母当初把他许给陈信溪,也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想找个靠得住的人托付自己的下半生,她认为陈信溪虽然有野心,但是至少是个君子,可是这几年,他冷眼旁观陈信溪的所作所为,他知道,陈信溪非他良人,甚至不是个——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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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想着云轩在,自己可不能随性地逗鱼儿,要不然会很丢面子的!叶清便收了性子,终于不再跟叶鱼嘻耍。
“云公子还是去歇一会儿吧。”跑了那么久,又在牛车上颠了那么长一段路,估计云轩等下睡醒了会全身酸痛的吧。
云轩点头,他也正好想睡一觉恢复恢复精神,今天发生了太多事,若不是叶清到来,他恐怕现在都已经被带回县里了,虽然回去县里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怕就怕那些长老们把他监禁起来,并以此为借口,动手处理云家的产业!
云轩想到这里,不禁咬了咬舌头,他要一辈子都记得她们给他带来的屈辱!
“叶宁,送云公子去休息。”云轩不像叶鱼,叶清可不能进到人家卧室去。
叶宁有些不情愿地点头,声音闷闷道,“云公子,这边请。”
云轩眼里闪过讥讽,直接站起身就往客房里走,到了门口,叶宁本要跟进去,但云轩客气地回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好。”说完就关上了房门。
叶宁恼怒地瞪着紧闭的房门,你不需要我伺候,我还懒得伺候你呢!
瞧着云轩那傲娇的小模样,叶清心里一阵好笑,也许在别人眼里,云轩是高高在上,不易亲近,甚是可以说是难以沟通的,不过他所有的小倔强,大男人,贵公子形象,在叶清眼里都是可爱而细腻的存在,他只是个渴望被爱的小男人而已。
云轩睡觉了,叶清也觉得累了,毕竟她跟云轩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不要跟她说什么女子精神足什么的话,她是例外,例外……
“鱼儿还要学刺绣?”见叶鱼还在学那端茶的姿势,小脸绷紧了,学得特别认真。
“不,我打算把这个给学会。”叶鱼摇了摇手上的杯子,他要跟轩哥哥好好儿学学。
叶清无奈,怎么云轩一来,鱼儿就不亲自己了,宁愿跟一个手势玩耍,也不跟自己聊天……
“那姐姐先去睡了,你们注意点,别吵着他。”叶清伸了个懒腰,轻声嘱咐道。
叶鱼点头,叶宁漫不经心地低头,小姐未免也对云公子太照顾了吧!
叶清回了东厢,坐到床前,歪头想了想云轩关门时的模样,兀自傻笑起来,笑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躺下睡觉。
叶清这边逃之夭夭了,赵月那边还在将计就计苦撑着,依旧维持着关门闭客的状态,而何奉音被追了一截路后,人群实在太拥挤,很快就被抓住了,一个看守气喘吁吁地拉着何奉音的袖子,另几个则负责推开人群,找着云轩的身影。
“放开!”何奉音一震手臂,那看守就乖乖放开了手,她们得罪不起何家。
“人呢?”另一个看守不会看眼色,发现没有云轩的影子,气急败坏地问道。
何奉音一耸肩,“你问我,我问谁?”表情甚是无赖,一副你奈我何的欠揍样子。
“你——”那个看守要冲上去揍何奉音,旁的看守忙拦住她,长老可说了,不能节外生枝。
何奉音得意地看着她们生气的脸,悠闲地整了整衣服,转身就要走。
“何小姐且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何奉音闻声看去。
原来是陈家几位长老得了消息,便立刻赶了过来。
“原来是大夫人,二夫人啊,奉音有礼了。”何奉音挑眉,装模作样地行了一礼,其他人,跟她是同辈,她还不需要跟她们行礼。
“不必多礼,刚刚你可是在唤云公子?”中间身穿绸缎对襟长服的大娘陈义云没有耐心,不理何奉音那一套,直接开口问道。
“是啊,云公子向来风度翩翩,又足智多谋,当真是男子中的典范!晚辈对他甚是赞赏,今日到这儿吃饭,得以亲见云公子的风姿,不禁感叹了几句!大夫人有什么事吗?”何奉音东扯西扯,就是不说正题。
二娘陈义风稍有城府,抓住何奉音的语病,尖锐地问道,“可我刚刚怎么听到何小姐说‘云公子快跑,没人看见你呢?’”
何奉音一笑,“我有这么说吗?可能是二夫人听错了。”这耍赖的借口还是跟叶清学的。
“你——你刚刚明明就是这样说的!”旁边的小辈不堪何奉音的糊弄,气急败坏地叱道。
何奉音不语,眼含讥讽地看着她,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庶女而已,有什么资格跟她说话!
陈义风眼里闪过幸灾乐祸,什么东西!平日里连她都不放在眼里!要不是她爹还有点资本,她以为陈义云凭什么惯着她?还真把自己当颗菜了?
见何奉音一下拿出何家接班人的气势,陈义云青黑着脸,转身一巴掌扇在自己最疼的庶女脸上,“你什么身份!居然敢这样跟何小姐说话!还不赶紧道歉!”
陈信雨难以置信地捂住脸庞,双眼恨恨地瞪着她,她居然敢打她!她要去告诉爹爹!都怪何奉音!她才会那么没面子!她愤恨地瞪了何奉音一眼,转身就要跑。
“嗯哼。”何奉音轻哼,谁允许你走了?
本来还在心疼女儿的陈义云一听这哼声,瞬间坚定了心神,一把把陈信雨拉回来,硬声说道,“我让你道歉!”
陈信雨瞪大了双眼,眼里满满地不堪,向来是天之骄女的她,居然被大庭广众地羞辱!她感觉到周围那**裸地嘲笑的目光,尤其是身后那些平日里跟在她身边阿谀奉承的陈家女!
她双眼装满泪水,憋着气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
“庶女就是庶女,一点儿家教都没有。”何奉音双手环胸,轻弹着指甲,慢悠悠地说道。
陈义云捏紧了拳头,不要逼人太甚!她僵着脸挤出一丝笑,“是是是,是我管教不严,还请何小姐海量,别与小女计较。”你何家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等她收了云家,再把陈信溪赶下位,看她怎么收拾何家!
何奉音装作一副大度的样子,“既然大夫人开口了,奉音自当听从。”她就是故意拿乔的,转移话题,先给她们一个下马威!
“多谢何小姐海涵,叨扰何小姐了,我们还有点私事,就先行离开了。”陈义云冷着一张脸说道,她早就看出来何奉音是故意整信雨的,目的不言而喻,恐怕现在吉祥酒家已经是个空篓子了!
“那晚辈也告辞了。”何奉音微笑点头,不失风雅地转身离去,这才是嫡女的仪态!
陈义云气得七窍生烟,恨恨地看着何奉音离开的背影,一甩袖子,“咱们撤!”
陈信雨满腔的恨意全撒在了何奉音和云轩身上,一听这话,立刻尖声回道,“撤?为何要撤,咱们干脆冲进去算了,反正那吴姿帆也不敢插手!”吴姿帆是镇长。
陈义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平日里聪明伶俐的庶女,果然是庶女扶不上墙!自己是看走眼了!
她不理陈信雨,自顾自地抬脚走人,陈义风讥讽地看着陈信雨那丑陋的面容,哼!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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