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楠轩密室,许清婉想知道外面的消息,不断向守卫们打听外面的情况。钟朔风独自坐在角落里,冷眼看着坐不住的许清婉,心里很是复杂。师父还是希望他能够成亲吗?即使他注定会英年早逝,师父还是希望他多活一天算一天吗?其实,按照他的想法,这一次只把婉儿自己关在这里就够了。
城门口,苏清凌不幸胸口上中了一剑。她不禁跪到了地上,视线也模糊起来。混乱中,那人又刺了她一剑,又一次剧痛让她彻底清醒了。不行,她还没有杀了杨慕轩,她不能死。她挣扎着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剑,直接扎向了那人胸口。
“轰隆隆!”天一下子阴了下去,一声巨雷响彻长空。打斗中的人们一惊,苏清凌趁着这个当口一剑刺死了那人。大家正要继续打下去,远处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冤冤相报何时了,红尘恩怨知多少,山路远兮水迢迢,忘字环绕心逍遥。”
“谁?是谁?给我出来!”郁风派的穆树龙嚷道。
“阿弥陀佛。贫僧路过这里,不忍见此杀戮,奉劝各位放下屠刀,回头是岸。”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和尚缓缓走来。
“秃驴,少管闲事,不然我连你一起砍了!”穆树龙挥着手中的刀道。
苏清凌任由杨慕轩搀着,她紧紧地捂住自己的伤口,微弱地说:“这大概是天意吧,此时打雷,却并未下雨。连上天都不忍见”未说完,便昏死过去。
杨慕轩忙抱起苏清凌往城中走去。瑟鲁派的周庆彬跟在身后,却被守在门口的陈绍平拦住。周庆彬刚一拔剑,便听到了那老和尚的声音:
“急躁之人,无可救药啊,看来除了刚刚那个受伤的女施主,这里再无宝藏的主人啊!”
“什么宝藏?”郁风派的冯文科问道。
“是啊,你这秃驴别卖关子,告诉我们,宝藏在哪里?”穆树龙道。
“阿弥陀佛,”老和尚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切都是浮云,何必要为身外之物争得你死我活。”
穆树龙上拿刀抵住老和尚的脖子道:“少废话,不说我杀了你!”
老和尚笑道:“即便你杀了贫僧,也是贫僧命中该有的劫数,只可惜施主多造了一份杀孽啊。”
陈仲海道:“还不快放了他,你一个大汉杀他一个手无寸铁的老者,不觉得丢人吗?”
穆树龙没有办法,只好把刀往地上一扔,却是一脸不服气。
“宝藏的所在告诉你们也无妨,”老和尚道,“反正无缘之人枉费心机也不会找到。宝藏就在东边十九里之外的荒山上。”
“口说无凭,”孙清彩道,“只听您一面之言叫我们如何信你?”
老和尚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各位施主去那里一看便知。那原本的荒山今日突然花开遍地,且花都排成了一个‘宝’字。再看看刚才那一声雷,正是从东边而来,不是开宝又是什么呢?”
陈伯川道:“肖泽良,你去看看。”肖泽良领命,第一个向东走去。
穆树龙想了想,尾随肖泽良也朝东方走去。
接着是孙清彩,临走时还说了句:“我不是急躁的人,我有机会找到宝藏。”
接着,走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只剩下了一些箜崇派和无忧谷的人。老和尚摇了摇头,感叹道:“凡夫俗子,何时能够无欲无求呢?”说完便离开了。
陈仲海心里有底,眼见人都离开了,便吩咐道:“无忧谷的人去几个照顾杨慕轩的妻子;陈绍平,张文齐,你们到宝藏那个地方打探一下,他们还会不会回来。剩下的整顿一下,继续守城!”
“是!”大家应和着,士气高涨。陈仲海却带着一丝忧虑,也不知道这个能不能骗得了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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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宝藏所在的那座山上。
众人来到山脚下,发现已经有不少其他门派的人先到那里了。山上果然像那个老和尚说的那样,写满了开宝的预兆。穆树龙正要开挖,却听到郁风派掌门人欧阳西门喝道:“住手!你忘了之前决战的约定了吗?”
穆树龙不服气地说道:“是要决战不假,可是这宝藏我们不找就让别人挖走了,先找宝藏再打不也来得及嘛!”
周庆彬见瑟鲁派的掌门人不发话,便说道:“我看穆主管说的也有道理,师父,快下令吧!你看,其他门派的人已经先动手了!”
瑟鲁派掌门人袁震州道:“决战的约定不能丢,宝藏也不好落入他人之手。欧阳掌门,我看我们换一种方式决战如何?”
“你是说我们看谁先找到宝藏?”欧阳西门道。
“看来欧阳掌门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啊!”袁震州道,“择地不如撞地,就在这里,先找到宝藏者为胜。若有其他门派的人先找到宝藏,就谁先抢到手谁获胜,如何?”
“袁掌门的想法正合我意,”欧阳西门道,“如果没有两派的纷争,我想你我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两派的人得了命令,便兴高采烈地动手挖了起来。众人有武器的用武器,没带武器的去折树枝,捡石头,恨不得要把整座山夷为平地。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草丛里藏着三个人。张文齐,何韵香和肖泽良正暗中观察着他们。
“是不是可以回去复命了?”何韵香低声说道。
“看样子他们应该不会再回月华城打了,师叔,是该让兄弟们好好休息一下了吧?”肖泽良说道。
张文齐沉思片刻道:“泽良,你回去把刚刚看到的回报给你师父吧。我和你婶子再好好观察一下,毕竟今天还没过去,有什么变化也未可知。”
“是,师叔。”肖泽良领命离开。
“那我们呢,还要在这里偷偷摸摸地呆一天不成?”何韵香有些不耐烦了。
张文齐道:“不用偷偷摸摸了,而是光明正大。香儿,你不想得到所谓的宝藏吗?”
何韵香道:“你是说边找宝藏边留意他们的动静?这倒是好主意。不过,你真想要那个宝藏吗?”
“算了吧,你没听他们说吗?就算我们挖到了,也迟早会被他们抢去,我们还是别趟浑水为好。”
“那就好,”何韵香道,“别忘了,儿子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好不容易护城结束可以见面了,我可不想这时候出什么事情。”
“好了,快出去挖宝吧,再废话他们发现我们藏在这里,就解释不清了。”张文齐说着,站起来拉起何韵香的手往人群中。
杨慕轩的家里。
杨慕轩坐在苏清凌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李清悠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忍不住说道:“杨大侠,柳妈已经做好了饭,你去吃点吧。这里由我守着就够了。”
杨慕轩道:“谢谢你了,我没关系。只是刚刚大夫的话让我一时接受不了,等我有了胃口,自会去吃的。”
李清悠道:“大夫说了,她昏迷不醒是失血过多引起了,现在血止住了,醒来是迟早的事情,反正吃不吃饭都是等,又何必呢?”
“是啊,慕轩,”柳妈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清凌如果能听到我们的对话,想必也会为你担心吧?”
“柳妈,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杨慕轩应允了。他了解柳妈的性格,他从来都拗不过柳妈,也不再做无谓的抵抗。
城门口。
小屋里只剩下了姓陈的兄弟俩。陈伯川忍不住站起来道:“不行,我也去一趟。箜崇山去寻宝的人太少,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物,容易被他们看出破绽来。”
陈仲海道:“大哥不要急,你没听刚刚泽良说的吗?之前已经去了不少人,说明寒山寺的长老们做得很好啊!你看,就连我们的自己人不也信了吗?”
“总是不放心,”陈伯川道,“担心守不住城,才设了这么个局,一会儿被他们挖到那种东西,他们会甘心吗?”
“即使不甘心,等他们挖到了一天的时间也过去了,如果再想打也需要另寻时日。”陈仲海道。
“唉,让出家人替咱们说一次谎,虽说于心不安,”陈伯川道,“但减少了生灵涂炭,也算是功德一件啊!”
“那个预言,是真的。”陈仲海附到大哥的耳边低声说道。陈伯川顿时呆住了。
陈仲海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地走出门,对外面守着的人说道:“累了这么久了,回去后我们庆祝一下如何?”
“行啊,好好喝一杯!”守在底下的肖泽良喊道。
“不过,回去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陈仲海笑道,“荒山那边的地应该开发得差不多了吧?去几个人,等他们挖到东西之后,把那里规划一下,按人头分给月华城的百姓。那么好的地可不能浪费!”
“师父,这次让我去!”陈绍平率先开口道。
已是夕阳在山,挖宝的人们依然挥汗如雨。终于,一个兴奋的喊声打破了这种氛围:
“找到啦!我找到啦!”
大伙寻声望去,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几个人丢下工具冲了过去,却见郁风派的人已经将那小伙子团团围住。冯文科面朝大家,喊道:“挖到宝的人是我们郁风派的秦明关!谁敢来抢?”
大伙杵在那里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此时,那秦明关已经打开了那个匣子,最上面是一张纸,上面写道:“凡亲手让此匣重见天日者,千年之后,诗中之事将见于其家二女身。”
再一看,匣中还有一把折扇。打开扇子,上面果然写有一首长诗。除此之外,匣中再无其他。
人们开始议论纷纷,人群中,有人喊道:“这是哪门子宝藏?这山里应该有其他的东西吧?”
欧阳西门走上前,看了一眼地上残留的大坑,拿起空匣子看了一眼,说道:“就是这个,不会有错。”
秦明关道:“师父,难道是这个盒子有什么机关吗?”
欧阳西门道:“我也是这么想,拿回去研究一下吧。”说完带着郁风派众人准备离开。
“别走,你们以为你们赢了吗?”周庆彬道。
“要是不相信这个就是宝藏,你们可以继续找啊!”穆树龙不甘示弱。
袁震州拿过秦明关手中的折扇看了一眼,便拦住周庆彬道:“宝藏是真的,让他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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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怎么知道这个是真的?”周庆彬不依不饶。
袁震州打开折扇,拿到周庆彬的面前道:“你看,这诗的前四句,不正是那位老僧今天念的吗?”
“还有,”欧阳西门补充道,“坑的深度,还记得打雷那会儿吗?也许很少有人注意到之前的闪电,但我当时却在月华城门口和箜崇无忧两派抗争。那会儿我恰好挥剑,看见不一样的亮光,还在诧异我这把剑怎么会发出如此之光。等听到雷声才意识到是闪电。闲话少提了,这个深度,照一般的速度挖下去,挖到这个匣子的时间应该和今天闪电和雷的时间差不多吧?”
大伙都沉默了。谁都知道郁风派现掌门欧阳西门是盗墓者出身,况且今天的雷确实很反常,闪电和雷声的间距拉得太长了。
不得已,没有挖到宝的人只能悻悻而归。尤其是瑟鲁派的人,他们已经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都别恼了,”袁震州道,“我看上面的诗写得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倒更像是一种厄运,让他们得去更好!别丢了瑟鲁派的士气,知道吗?”
“是,师父!”瑟鲁派的人齐声说道。
山脚下,周庆彬走在最后,和前面的人有一段距离。他往旁边瞄了一眼,却见孙清彩扛着剑,匆匆地往前赶。周庆彬走过去说道:“我早就觉得你们无忧谷不对劲了,被我猜到了吧?”
孙清彩瞪了他一眼,正要自顾自地往前走,却被周庆彬一下子拉到了怀里,紧紧地捂住了嘴。孙清彩想要挣扎,却被周庆彬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见四下无人,周庆彬拖着孙清彩钻进了旁边的小树林里。
隔着树的间隙,孙清彩眼见何韵香等几个箜崇派的人从刚刚那条小路上走过,可是她的嘴被捂着,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干着急。人走远后,周庆彬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这女人,骗了我不说,还找人揍我,想不想知道我会如何对待你呢?”说完,他摸出一个药丸塞到了孙清彩的嘴里。
一盏茶的功夫,周庆彬放开了孙清彩。孙清彩想要逃跑,却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喊也喊不出来,只能软软地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周庆彬一步步地向她靠近
见去寻宝的人回来了,陈仲海终于下令撤退,大家一片欢腾!想到苏清凌受了重伤,生死未卜,大家决定,先去杨慕轩家里看看再回去。
杨慕轩的小院里一下子满了。见苏清凌脱离了危险,只是还未醒来,都松了一口气。正要回去之际,祝清浅突然开口道:“陈掌门,这些日子参与护城的无忧箜崇两派的人都在这里吗?”
陈仲海道:“祝姑娘发现少了人吗?我忘了告诉你了,钟朔风夫妇昨天被我大哥赶回箜崇山闭门思过了,他二人不在这里。”
“可我总觉得还少了什么人,是无忧谷的人”祝清浅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就让他们再等一会儿,你查一下再走吧。我也该查一下我们箜崇派的人了。”陈仲海道。
于是陈仲海命令大家站着不要动。这时林清羽开口道:“大师姐,好像没见到彩儿姐!”
“什么?”祝清浅道,“孙清彩?孙清彩在不在?”
没有回答,祝清浅又喊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回应。
陈仲海道:“先别急着去找,好好检查一下,确定其他人都在不在。”
祝清浅点了点头,她和陈仲海仔仔细细地数了几遍,这才确定少的人只有孙清彩一个。
留了几个人照顾苏清凌,其他人去各个地方分头寻找。城门口去了一批,箜崇山去了一批,无忧谷去了一批,大多数人都去了宝藏所在的那座山的周围。
“孙清彩!”
“彩儿姐!”
“孙姑娘!”大家呼喊着,把周围找了个遍,可四周早已空无一人,只听见稀疏的鸟叫声,丝毫没有任何踪迹。
几天过去了,城中一片安宁。可无忧谷的人却没有一丝欣喜。如今苏清凌昏迷不醒,孙清彩下落不明,两件事情有一件不解决,她们就绝不回去。
这一天,被禁闭的钟朔风和许清婉终于得以重见天日。这些日子以来,许清婉和钟朔风要么互不理睬,要么争吵不休。许清婉也得知了外面的情况,刚解了禁足令,便跑去苏清凌那里。
钟朔风一个人慢慢地走着,刚出箜崇山,就被一个黑衣人拦了下来。那人说道:“是钟大侠吧?我家主人有请。”
“请?”钟朔风笑笑,“说得真好听,即使没有这个字,那位的命令谁又敢不遵从呢?”他嘴上说着,还是顺从地跟那人走了。。
那人带着他走进了一个久不住人的草房里,进去后那人对背对着他们的华服公子道:“公子,人带来了。”
“好了,你出去吧,留钟朔风一人就够了。”华服公子缓缓地回过头。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宇文长君,和钟朔风相貌酷似的宇文长君!
钟朔风心里早有准备,他冷冷地直视着宇文长君这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尚未离开的黑衣人有些不放心,他忍不住说道:“皇上,留您单独和他在这屋里,恐怕”
宇文长君道;“无妨,你们守在外面就好,有事朕叫你们。”那人领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