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童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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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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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琥珀不知他为何突然想要拥抱她,他越抱越紧,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
  “烈。。。。。。”
  她呼唤他的名字,他还是默然不语,将她的螓首,按在自己的胸口,他俯下俊颜,将吻落在她额头上的柔软刘海之上,仿佛她是他内心最珍贵的宝贝一样。被他这般拥着内心也是充实甜蜜,琥珀索性不再呼唤他,有时候他的视若珍宝的感觉,还不赖。
  这一夜的亲密,似乎也只是水到渠成,直到彼此大汗淋漓,也驱散了冬夜的寒冷,两人相拥而眠,已然是跟平素的夫妻一般,亲密无间。
  是他驱散了她对被爱的恐惧,她记得当初进韩王府的时候,被他触碰挑弄,好多回她都是夺门而出,呕的似乎要将心肺都吐出来一般。如今她也可以迎合他,毕竟这件事对于互相喜欢的男女而言,的确不算坏事,仿佛能因此证明彼此的心意,彼此的身体,都是万分契合的。
  他并不急躁,更多的时候愿意缓和她的不安,让她细细品尝被爱的滋味,他看着她的时候,黑眸之内宛若喷薄火焰的炽热,更让人心动。
  这一夜,似乎彼此都期待了许久许久。。。。。。
  清晨。
  “奴婢送来了洗漱的热水,王爷。”门外传来丫鬟的声响,有些柔和,有些耳熟。
  “进来。”
  南烈羲丢下一句话,门外的黄衣丫鬟走进门来,她正是玉儿。前阵子刚回乡下成亲,如今回来就听到众人说王妃已经回来,她暗中跟姐妹换了当值,急着今早来服侍王爷王妃。放下热水,玉儿瞥向那床边风景,帐幔并未落下,所以看得一派清明。
  那个女子,比往日更加美丽惊艳了,但玉儿看得出,她还是原来那个韩王妃。
  她枕于南烈羲怀里,模样慵懒娇美,长发如丝飘逸,小扇长睫轻掩,粉唇嫩红,一抹浅笑镶在左右,彷佛韩王主子怀中是哪位仙子误落凡尘,教他给接住了。
  琥珀悠悠转醒,睁开眼眸看着南烈羲,双臂从丝被之中滑落出来,南烈羲朝她微笑,又抱起她,眼神眷爱柔情。
  玉儿微微怔了怔,这样的主子,她是第一回见过。
  不是第一回见过他对女人笑,而是——那眼神,实在太有人性的温暖了。
  或许,这就是爱人的结果。
  她也不能多看,毕竟王妃是自己服侍过的主人,如今看到他们重修于好,玉儿也满是笑意。她转身,退了出去,不去打扰他们的温存。
  “玉儿姐,如何如何呀?”刚走出庭院,还未走到厨房,已然有两三个丫鬟,迎了上来,一探究竟。
  玉儿都说的不好意思了:“我看我们王府会有小主人了吧,那地上的白绢可不少呢。。。。。。”如今玉儿也已经十八岁了,成了亲嫁人之后,也懂得这男女之间的关系如何进展。方才踏入房间见过他们的恩爱,想来韩王也无法隐藏对王妃的爱意,也是一夜不曾安生才对。王妃虽然很久没有回王府,但毕竟年轻,这样一来一去,要怀上孩子,那是理所应当。
  “那真好,以前总是看虞姬的脸色,还是王妃好相处。”
  “当然了,王妃可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前肯定彼此不了解,如今总算熬到头了,往后王府可热闹了呀。。。。。”
  丫鬟们顿时放下了手中的活儿,一个个,宛若期盼新时代的来临。
  “我梦到你了。”
  屋子之内,琥珀倚靠在他的胸前,眼眸垂着,看不通透她的眼神和表情,她低声呢喃。
  她也不知为何。
  她如今已经鲜少做梦。
  如果梦是因为得不到,如果梦是虚幻。
  为何她就在他的身边睡着,梦境之内,却还有他呢?!
  南烈羲只是笑笑,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梦到他代表她的心里有了他的位置,是件好事。
  在南烈羲那么笃定的温和笑容之内,琥珀也随之放下心中的不安,试图忽略,她的一丝忐忑。
  所有的事,就留给明天吧。
  今天,他们是相爱的。
  。。。。。。

145 克服难关,也要在一起
  琥珀微微眯起双眼,从铜镜之内,她看着自己的倒影,还有身后的男人。
  南烈羲正在穿衣,今日他们要进宫,一身天蓝色的华服,黑色腰带束身,衬托出他挺拔身姿和不凡气势。
  她挽起粉唇,淡淡一笑,随之解开红色束带,望着自己过肩的长发,微微出了神。
  正如当日在清明寺内的剪发一般,她宫琥珀从不拖泥带水,对感情也是如此。以往的恩怨情仇,她也想要一刀剪断。
  但为何方才有个念头一闪而逝,她——居然想要为他留起长发,只是贪恋他眷恋的眼神凝视抚摸她黑绢一样的长发么?还是其他的原因?
  南烈羲走到她的身后,望着她的倒影,扯唇一笑,问道。“怎么了?”
  “没事。”琥珀轻摇螓首,起身走到屏风前,将昨日的红衣穿上,身影一旋,宛若秋日的枫叶一般红艳鲜明。
  去皇宫的马车上,她一言不发,只是跟孩子一般将螓首靠在他的臂膀,垂着眼眸,宛若小憩,南烈羲以为她疲惫,自然也不去打扰她。
  随着南烈羲一道进去,他所言不假,皇帝的寝宫门口是侍卫专守,这里的气氛很压抑,除了偶尔有一两个宫女进出之外,似乎这里早已被人忘却。
  琥珀站在南烈羲的身旁,侍卫见了他虽然恭恭敬敬,但也不过是说了句通报一声,并未马上放行,看来皇帝不见任何人,已经有半年时间了。
  等待的时候是漫长的,仿佛不想让她觉得不耐,南烈羲顺势握住她的手,也低下头跟她说些话儿,等了许久,殿堂内还是没有任何的声响,南烈羲对着琥珀说了句,想要她死心。
  “看来我也没有特权,皇帝不想见所有人,我们在这里等,也是徒劳。”
  琥珀眼眸一沉,宛若有几分失望,但并不明显。正在南烈羲握住她的手,想带着她离开的那一刻,身后却传出一道声响,琥珀蓦地掉转过头去。
  那沉重的门被拉开,走出来一个公公,他立于殿门,嗓音低沉。“圣上请韩王进殿。”
  南烈羲侧过俊颜,淡淡睇着琥珀,才沉声说道。“本王带着王妃一道前来探望皇上,还请公公再通报一声。”
  高公公一脸为难,瞥了一眼南烈羲身边的红衣少女,毕竟皇帝只是想见韩王,不过自己也不能当下不给韩王一个面子,他转过身去,半响之后才走出来,朝着他们点点头,南烈羲紧了紧右手,带着琥珀走进去。
  看到内室的景象,琥珀的心里一沉,仿佛无力再向前踏进半步。
  南烈羲也蹙眉,整个殿堂点着烛火,门窗紧闭,不见一分光明,满室的酒气弥散。
  华丽的貂皮座椅中,皇帝半散开的金红色华服堆积在腰际,大半个白晰的肩膀和胸膛暴露在空气中,一头黑发尽数披散,整个人消瘦了许多,更显得形容枯槁。
  一侧有四五个宫女,纷纷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的跪了一地。
  以往皇帝是温文儒雅的,虽然让琥珀觉得他少了几分魄力和强势,但总而言之,也不曾见过他如此颓败寂寞的一面。
  皇帝的面前,摊放着美酒酒爵,却没有一碟小菜,空腹喝酒,格外伤身。
  头也不抬,皇帝自顾自斟酒,也没看南烈羲一眼,只是对着空气说道,神情哀伤。“朕总是看到她。”
  “谁?”南烈羲顿了顿,这么询问。
  他又望向南烈羲,笑了笑,没有点破,但他的眼神,已然告诉南烈羲答案。
  “醒着也看到她,睡着也看到,醉了也能见到,看来她的的确确等了朕很多年,这一回,也是想要陪朕一起走了。”
  皇帝低声喟叹,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似乎美酒,足以消愁。
  那个她,南烈羲跟琥珀都心知肚明,是南宛之。
  但语气之中,却少了几分皇家贵族对那等鬼神的忌讳和惊恐,只有悲哀和遗憾,让琥珀觉得,那个她,即便已经不是生人,皇帝也并不惧怕。
  “你说,朕是不是终究辜负了她?”皇帝抬起脸来,鬓角的白发,也显得寂寞潦倒,宛若冬日的白雪。他望着眼前的两人,蓝衣男人是南烈羲,红衣女子似乎有些眼熟,他细细想了想,才想到方才公公说过,韩王带着王妃一道来了。
  “辜负两个字,不是微臣能说的。”南烈羲凝视着皇帝,这一句话,是有所保留的态度。在那件事里,除了南宛之的投湖自尽让南家人深感痛苦之外,也有对皇家的敢怒不敢言,也有对南宛之的过分决裂不值用生死来解决这一段感情,总是太重了。
  要说辜负,只有南宛之一个人。他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
  “你还是这么冷静,即使是你家姐,也仿佛事不关己——”皇帝低低笑了一声,指着南烈羲这么说道,眼前这个男人看似张狂放肆,但也是内心沉敛。当年第一眼看到南烈羲,也是让他看不透,虽然是南宛之的弟弟,但两个人的个性,全然不同。南宛之像是一把星光,秀美明亮,而南烈羲,更像是黑色的夜空,深沉难测。
  琥珀默默望着南烈羲,这世间,唯独她懂得南烈羲的心。他即便跟南宛之并非同父同同胞所生,但当年南宛之的死,也绝对不是毫无影响。世人看他总觉得他太过镇定冷静,近乎漠然,其实他也有情绪,也有悲伤。
  他,也会痛。
  “是朕糊涂了?你的王妃又是从何处找到的?”皇帝以眼神示意南烈羲跟琥珀坐在赐坐上,他缓缓看向琥珀,淡淡问了句。
  “一直都在,只是离开了一段时间。”南烈羲说的轻描淡写,他们之间的难关,估计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即便物是人非,但他还是希望,彼此都可以回到最初的位置。他是韩王,而她——是韩王妃。
  “你比朕更懂珍惜两字”皇帝言有所指,笑着倒了一杯酒,宫女送到南烈羲的面前,看着南烈羲举杯,皇帝才幽幽地说了句。“有时候错了时机,想要珍惜身边人,都来不及了。”
  当初,他也自责,也懊恼,如果早些跟南宛之解开误解,是否——不必阴阳相隔?即便他无法得到那个触动他内心的女子,即便彼此可能无法走到一起,也许她还是民女,要嫁给其他的男人,也许他还会是马上登基的太子,即将娶一个温柔得体的太子妃,但会不会那样的结局,也比他孤独地坐在最高的皇位,只能在回忆中回想那个为爱而死的女人来的更加完满?!
  那个女子,用死亡的方法,让他记得一辈子。
  也是对他独自留在世上享受荣华富贵的最大的惩罚。
  “这个位置,能够得到许多,却也有无法得到自己真心想要的东西”皇帝笑着苦叹,如果他并非太子,只是一个平凡的皇子,不问政事,只是跟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同逍遥过活,是否会更加满足?他如今病入膏肓,却半点也不留恋这些权势地位,相反,总是回想起那段过往,他遇到了南宛之,只是短短一年的时间而已,却失去了她整整十五年。
  这一番话,不只是自言自语,更像是针对南烈羲的。皇帝在提醒他,并非成为天子,就跟世人一般所想可以得到整个天下所有人所有物,皇位自然众人想要,但对有些人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
  皇帝说完这一番话,视线定在南烈羲身边的琥珀身上,她并未如同一般进宫的女子身着精致宫装,而是一袭火红裙装,鲜明的难以忽略。这个女子面容精致,看似带着几分纯真,但眼神之内,却也是一片晦暗,皇帝心里有几分了明,并未点破。
  琥珀听出了皇帝的弦外之音,只是笑了笑,不以为然。如果他想要以此告诫南烈羲,似乎太简单了,南烈羲若是有了要篡位的野心,哪里会因为皇帝的一两句话就改变自己的心意?!而她,也并不觉得,南烈羲会因为她,而放弃他日能称帝的绝佳机会。而且,在南烈羲看来,这两件事,并没有冲突吧。
  “我会把握自己在乎的人,不让自己往后悔恨终生。”南烈羲冷冷丢下一句话,凝神在琥珀的面容上,宛若誓言般认真。
  前车之鉴,他不想走皇帝跟南宛之的老路,不想在回忆中触碰她的笑靥。
  “朕的身边,还真都是一些很有抱负的人呢,相比之下,朕才像是真正超脱出来的。”南烈羲也是,睿弟也是,皇帝长声笑道。
  他还霸占着这张皇位,南烈羲才没有动作吧,他死之后,才是一场恶战的开端。但那些,他早已不在乎了,一个人,如果对死亡都不惧怕不在意了,还会对自己死后的那些争夺关心吗?
  或许,他是真正不该属于皇族的那个人。
  说完这一句,皇帝又喝下一杯,南烈羲跟随着他,也自斟自饮,气氛变得愈发生疏,直到半响之后,皇帝才丢下一句。
  “朕把子诺交给你,就是朕的一片苦心,希望他可以顺遂长大成人,你可以答应朕不动他吧。”
  琥珀听得出皇帝的意思,他放任南烈羲管教太子子诺,原来是希望太子可以在韩王的庇护之下长大,而不是夭折在权利争夺的风浪之中。但为何不将子诺交给自己的亲皇叔轩辕睿,而是给毫无血缘关系的南烈羲?按理说,皇帝虽然跟南家有些牵扯关系,但总不如跟轩辕睿同胞亲兄弟来的可靠。若说他对南烈羲过分信任也不见得,听他的语气,是清楚南烈羲并非死忠之人,或许他也早就看清楚轩辕睿的野心?如果他日皇位被争夺,也不愿太子眼看着被自己的亲皇叔夺权生恨,从此怨恨过一生,郁郁寡欢?
  如果是外人夺权,比不上被轩辕睿夺权那么残忍,不想让子诺看到的世界,是毫无亲情关怀的世界。
  这是皇帝对南烈羲的唯一请求,不让战火,祸及自己的儿子。
  “好。”
  南烈羲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面色凝重,不管往后他是否可以完成心愿,他答应不动子诺。
  皇帝欣慰地笑了,他的子女不少,但最看重的是子诺,虽然他看清子诺天资不高,或许不能成大事,但这个孩子是他跟皇后所生,个性纯良,没有半点坏心眼。若说他这辈子对不起的女人第一个是南宛之,第二个,亏欠的便是周皇后。前者,他无法将名分给她让她死的冤枉,后者,他无法将感情给她,心里牵念的永远是个死了的女人,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但相同的,都是歉意。
  如果能够保住他们的儿子,就是他死前对周皇后最大的努力,也不枉她跟随自己这么多年,毫无怨言,忍耐宽容。
  皇帝的手掌,落在半空之中,香炉的熏香穿过他瘦长苍白的五指,他仿佛又沉溺在回忆之中,他挥挥手,宫女们齐齐退下。他依旧不改慵懒模样,倚靠在椅背上的金色软垫上,舒服地半玻а垌⑽⑿旆绶鞴实鄣镊薇叱しⅲ诤谥写┢恋难┌祝撬暝麓┧笤诜⒓涞暮奂!�
  他的眉目,跟轩辕睿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看着皇帝的侧脸,琥珀仿佛看到十年后的轩辕睿一样,但他们虽然是一母所生,但性情还是有些不同。皇帝虽然娶了皇后,但死前牵念的人,却还是南宛之。
  那么,轩辕睿呢?是否动了心,那份感情也可以被权力取代,根本就不纯粹呢?他永远把皇位看得更重吧,即使得不到,有些失落,却也不想挽回。
  “那么你呢?”皇帝转过头,将视线锁住那一名红衣女子,他相信南烈羲答应了,就会遵守,人前人后都一样,毕竟他是军营出身,义理还是懂的。即便当时,他已经下了黄泉,南烈羲也会那么做。南烈羲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他也想要完成南烈羲的心愿,或许,询问他在乎的女人更好。
  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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