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要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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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要惹- 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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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多事,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嗔了回去,向春早突然发现楼下的吵闹声消失了。

    咦,怎么回事?站起身走过去一望,只有两个保安站在树下比划着,哪里还有什么群情激昂的人?

    难道是让…转回头,向春早看着周吉:"下面的人呢?"

    "散了呗。"抬起眼皮,周吉应道。

    什么?散伙了?变戏法吗?这么就偃旗息鼓了?几步奔到窗前的王曼丽和蓝妮直了眼睛。

    “嗖"的转回身,蓝妮悠悠道:"老周,是你跟他们说什么了吗?"

    "当然说了。"一脸得意的吴刚插进话来,"老周拍着领头的那家伙说‘兄弟,给人家当枪使有意思吗,收了多少好处才这么卖命’?那家伙刚想反驳,旁边的那些人炸锅了。"

    "是吗?哎呀,老周,你也太牛逼了!瞧瞧瞧瞧,这离间计用得也太老辣了,佩服佩服!"总算是解除警报了,揽着蓝妮的肩膀,王曼丽哈哈大笑。

    "哪里是我老辣,分明是秋实提醒得在理。"转头看着向春早,周吉竖起了大拇指,"也就是他心细机警,别人的闲嗑里他都能听出个所以然来。"

    "这话怎么说?"太离谱了,我没告诉秋实,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顺口而出,向春早控制不住满心的好奇。

    "他大姨不是去世了吗?昨天他去殡仪馆办事的时候,两个人站在犄角旮旯里唠嗑,他隐约听到马丽丽这个名字,就留了心。"哎呦,这个话题长,我可得歇歇我的老腿,走过去坐在白晟的椅子上,周吉清了清嗓子。

    "哎哟,科长,我去给你倒杯水,你接着说。"扬了扬眉毛,王曼丽忙不迭地张罗起来。

    "装作接电话,秋实就听了一小会儿,你们猜,那两个人是干什么?又在那里嘀咕什么?"接过王曼丽递过来的纸杯,周吉挑起了眉毛。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们吧,熬了一天,急都急死人了!”跺了一下脚,王曼丽大了嗓门。

    “就你性急。”喝了大半杯水,周吉眯起了眼睛:“那两个人是饭店里的厨子。”

    “哦,就是那个马丽丽最后吃饭喝酒的饭店。”抱着膀子,吴刚解释道。

    “去,你别捣乱,我们听得懂。”白了吴刚一眼,王曼丽拉着蓝妮倚在了窗台上,“那俩厨子跑殡仪馆干什么?”

    “马丽丽喝得摇摇晃晃,走的时候把包扔那里了,身份证什么的都在包里。那家饭店离她自杀的地方很近,他们都看见了,老板怕受到连累,就打发他们两个把包给她送过来了。”晃着二郎腿,周吉又喝了剩下的小半杯水。

    看着王曼丽走过来再次倒水,向春早咬着嘴唇:“为什么怕连累?她不就是在那里吃了饭喝了酒吗?”

    “嗯,问得好,这就是关键了。秋实听到了,他们两个说,和马丽丽一起吃饭的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先走的,走的时候塞了钱给他们老板,让他很灌马丽丽喝酒,灌得时候还要狠狠地刺激她,越狠越毒越好。”捋着光光的脑门,周吉又喝了一口水。

    “为什么要这么做?”刚问出这句话,蓝妮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这是要她自己去死啊。”

    “马丽丽为什么要和那个老板喝酒,他们认识?”王曼丽问出了白痴一样的话。

    这是弱智,一定是让白晟传染了,“哼”了王曼丽一声,周吉笑道:“其实,马丽丽落水的一幕饭店里的人都没看到,自杀不自杀的谁也不敢确定。那老板心里没底,又知道饭店周围有监控,要是惊动了警察,他脱不了干系,索性主动些,要是摊上官司了,也好落个宽大处理。”

    原来是这样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狠狠点着头,办公室里的几个人恍然大悟。

第561?都是麻将惹的祸

    顺藤摸瓜,马丽丽的生前身后事浮出水面,手握强有力证据,蓝妮和林远山选择了报案处理。

    不久之后,‘朝颜山庄’的另一位副总在逃跑途中被抓,还有一位大堂经理投案自首。随之而来,网络上、现实中那些有关马丽丽被蓝妮夫妇逼死的谣言不攻自破,还他们公道与清净。

    届此,尘埃落定,长长舒了一口气,林远山重新审视自己的经营策略,以及用人方式,他知道豢养蛀虫、养虎为患是自己一时疏忽大意、心慈手软造成的。

    犯下这样的大错,他已经损失了钱财,绝不能再失去人品和人脉,痛定思痛,容不得在患得患失,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整旗鼓,再现辉煌。

    在这样的态势逼迫之下,在外人眼里任性矫情的蓝妮像变了一个人,隐忍勤勉,成熟自律,以至于失去互怼的伙伴,支着下巴,王曼丽分外寂寞。

    而这所有的变化,看在眼里,喜在心上,面对着他们夫妻同心,共创未来的美好样子,向春早觉得这个秋天来得格外清爽怡人。

    回过头来再看自己的生活,除了姜秋的身体时好时坏,偶尔需要住院调养之外,其他安好,虽不是顺风顺水,也算得上按部就班,安安稳稳。

    倒是谁都认为坚不可摧、铁打江山的吴刚家的小日子走进了死胡同。

    单位里谁都知道吴刚是个爱家护家的好丈夫好爸爸,也都知道他除了偶尔贪杯,最大的爱好就是打麻将。

    都那么认为,人吃五谷杂粮,有个嗜好什么的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见怪不怪的,有什么可的,就是个小麻将呀,可劲造,输赢能有几个钱?爱耍两把就耍两把呗。

    然而,谁都想不到,正是这心理,正是这嗜好,不但坐实了他的错,还彻底坏了他的菜。

    原来,刘晓在饭店上班,作息时间不自由,父母亲又分不开身,夫妻俩一合计,双休日照顾儿子的任务就落在了吴刚肩上。本来挺正常的,很多家都那么做的一件事,在吴刚这里却作了蜡。

    因为贪恋打麻将,他多次延误接儿子转战课外辅导班。

    想着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都是凭着自己的汗水安身立命,支门过日子,需要钱的地方多了去了。这白交了学费还学不到知识,对儿子对这个家都说不过去,怎能不心疼?怎能不窝火,对于这一点,妻子对他的怨气越来越大。

    一次争吵过后,扔下儿子回了娘家,表示不想再跟他过下去了,可两天后,因放心不下儿子,满心怨念的她随着前去低头认错的丈夫回了家。

    余怒未消,心结未除,虽说在家里,脸上不怎么好看,人也少言寡语,有些木讷,但还是按时上班下班,洗衣做饭,不耽误什么。在外面,左邻右舍相处也是乐乐呵呵、自自然然,旁观者看到的无疑还是夫唱妇随、和和睦睦的老样子。

    只有他们夫妻两个心里明白,外人眼里的相安无事其实只是一种假象。

    而向春早他们正是被这假象所蒙蔽,以为这小打小闹的,只是夫妻间怄怄气,只要吴刚好好表现,远离麻将桌,这种负能量过多的气氛过几天自然就会烟消云散。

    始料未及的是,规规矩矩了没几天,脑筋一时不够用的吴刚偏偏火上浇油,手上一痒,禁不住三个人轮番勾引,心想着只玩一小会儿,什么事不耽误,就瞒着妻子,再上麻将桌。

    可能是因为手气太旺,运气太好,连续坐庄的他再次脑筋不够用。愣是忘记了时间,等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赶过去,不但再一次耽误了儿子的下一堂课,还因为撵时间而撞了车。

    虽没有伤到筋骨,可抱着额头缝了三针,吓得浑身直哆嗦的儿子,飞一样赶过来的刘晓火冒三丈,大哭着放出狠话,坚决离婚,绝不迁就,谁来做工作都是白搭。

    看着吴刚自知惹出大祸,后悔莫及的样子,向春早和韩秋实他们既生气又心疼,却想不出切实有效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带着儿子回了娘家,火爆脾气的刘晓还真的说到做到,像吃了秤砣一样,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谁劝都没有用。眼看着吴刚一天天瘪了啤酒肚,生了白头发,几个人只能干着急,丁点儿辙都没有。

    唉,这样拖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坐在餐桌旁,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向春早,韩秋实陷入沉思。

    之前因为吴刚沉溺麻烦桌影响工作,曾严厉批评过他,还被白晟撞见过,多少丢了些脸面。本想着自尊心受挫,他能长几分恼性,谁知收效甚微,他也只是老实了十天八天而已。

    这次后院起火,纯属明知故犯,恶习不改,刘晓大动肝火谁都能理解。想想以后的事情着实不乐观,是福是祸,谁都无法判定走向。不过,反过来琢磨琢磨,这么狠闹一回,打他七寸,兴许还真能治好他的毛病。

    这样一想,突然有了灵感,起身走到沙发边,韩秋实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闷闷的不放声,一个人在那琢磨什么?瞥了一眼韩秋实,向春早正要走出厨房问上两句,却见他径直奔向了手机。

    咦,嘀嘀咕咕的,大周末的给谁打电话?皱了皱眉头,收回脚步,低头继续忙着,向春早的心里挂着问号。

    五六分钟后,瞥见韩秋实放下手机,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关了水阀,端着一盘洗好的苹果,向春早走了过去:“想什么呢,都走神儿了。”

    “嗯,这么快就忙完了?”正想着明天的具体安排,抬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向春早,韩秋实的反应有些迟钝。

    怎么回事?琢磨什么问题这么迷瞪,我都坐过来了,他还心不在焉的?拿起一个苹果塞到韩秋实手上,向春早正要开口,算好了一样,门铃一秒不误地响了。

    得,一定是他们下来了,唉,还真是不巧,有他们,估计是没法问秋实什么了,心里嘟囔着,起身开门,向春早迎进了姜秋和她的一双孙儿。

第562章?离谱的下午

    果然不出所料,唧唧喳喳的两个孩子一出现,向春早就失去了单独和韩秋实说话的机会。

    没办法,只好把疑问先放在心里,等方便的时候再问个清楚。只是这样的想法直到吃完饭,他们返回家中午睡,也没能实现。

    待在一下子安静下来的家里,不想做事的向春早在屋子里转了转,看见写字台上的桌历,突然想起周吉说白长生回来了,这几天想去看看他。

    看看他?只是看看就行了?这么久没见面不一起吃点饭叙叙旧吗?抬起手腕看了看,十二点刚到,每逢休息日就起的老周应该还没有午睡。

    嗯,赶紧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计划,这两天王红儿子要出国读研,我得去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的,知道老周的打算了也好安排开我自己的事情。

    这样想着,拿起手机,拨了号码,向春早还没说话,周吉的笑声就传了过来:"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还让不让我消停了?不会还是为了刚子吧?"

    什么?老周这么说的意思是秋实今天找过他?哦,知道了,吃饭前看到秋实打的那个电话应该是给老周的,并且…并且为的是刚子的事。

    瞬间反应过来,心中一喜,向春早不动声色:"哦,不是的,我找你是问问老白的事,你说要去看他,定好时间了吗?"

    "这个嘛,还没有,反正这一次他回来常驻,有的是时间,不着急。倒是我,明天工作上的事够忙上一天,抽空还得管刚子的事。对了,他这个更耽误不得,家里都乱套了,眼看着要散摊了,再不伸手,恐怕真就没救了。"对着窗外阴沉沉的天,唠唠叨叨的周吉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

    "怎么叫没救了?有那么严重吗?"拉锯战要升级了?我的天,不会走上离婚这一步吧?听话听音,向春早一下子困意全消,“真的很严重吗?”

    "有那么严重吗?敢情你还不知道啊?她媳妇已经签好了离婚协议书,告诉刚子,要是他一周之内不签字,她就去法院起诉,并且拒绝调解。"伤成什么样,才能这么决绝?暗自叹气,弹了弹花叶上的水珠,周吉摇了摇头,"她说已经给过刚子n次机会了,都不见他悔改,太失望了,不想再伤心下去了。"

    都到这个地步了?怎么没听秋实说?是不知道还是隐瞒我?走了神儿的向春早不言不语。

    "喂,你怎么不吱声?秋实呢?"听着电话另一端分外安静,周吉觉得又是向春早爱心泛滥,不淡定了,连忙安慰道,"他都做好打算了,你放心吧,事情会有转机的。"

    事情会有转机的,心里重复着这句话,和周吉又聊了一会儿,挂掉电话,向春早真的不淡定起来。

    不行,我得赶紧问问秋实,他想到什么了,别人都绞尽脑汁没辙,他究竟打算做什么才能救吴刚于水火?实在是太太太好奇了!转过头来看着门,一瓢冷水泼到头上,她又犯了难。

    这个时候他们正午睡,老老少少的,我也不好打扰啊,可一会儿他们都下来了,我也没法子问呢!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急不急死人了?

    秋实也是,他就不能留下来午睡?他妈妈又不管他,那么自觉干什么?躺倒在沙发上,向春早的喉咙里像是堵上了棉花,吐不出吞不下。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抓起来一看,"咕咚"一声,像是棉花下了肚,噎得向春早呼吸不得。

    接还是不接?铃声执着的响着,犹豫再犹豫,向春早紧着声音道:"你好。"

    "你好,冒打扰,实在不好意思,可我必须打这个电话。"说好了不再相扰,可是,有些事逃避不了,控制着自己的语速,方立伟尽量轻松。

    我…我在做梦吗?这个人…这个人怎么会突然出现,脑袋转不过弯来的向春早僵在当场。

    "真的对不起,我找你是想了解了解白露的事,我…我…白露有今天,我难辞其咎。"疯了,她疯了,怎么可以这样惩罚我?摁着胸口直至麻木,方立伟依然感觉到疼痛。

    "你说什么?白露的事你难辞其咎?为什么这么说?"冰山要浮出水面?头皮一紧,向春早失了声。

    "因为…因为如果不是我当年始乱终弃,她…她也不至于心性大转,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压在心中多年的负疚冲口而出,方立伟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始乱终弃?难道说当年他们真的有过交往?可芸芸之口,为什么同学里没有人知道?

    太离谱了,怎么想都不成立,难不成是他们自己封锁了交往的消息?不现实啊,白露疯狂的喜欢方立伟,恨不能天底下的人都知道,要是真的在交往,怎么会对着大家伙隐瞒他们的关系?

    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才会让方立伟如今这般不堪?只是听说白露的事,还迫不及待的联系我?该不会…该不会白露的疯癫是他当年种下的恶果吧?

    呆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乱成一锅粥的向春早又听到了他的声音:"春早,听我说,务必给我一次机会,我要把当年的事情统统坦白给你听,不然…不然我会…我会憋死的。"

    见面?坦白?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向春早看了看时间:"什么时候?"

    "现…现在可以吗?"显然有些意外,方立伟的声音里透着迟疑。

    什么?现在?他回来了?怪不得…怪不得,愣了一下,向春早应道:"可以,在哪里?"

    “我在悦来宾馆住,我们就在那里的茶吧见可以吗?”抬头看着卷着乌云的天,方立伟跟了一句,“要下雨了,记得带伞。”

    就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一场意料之外的约会,从天而降,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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