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鸠占鹊巢就够我窝心的了,还梗在中间使坏,挑拨离间!撇开前婆婆不理,黄娜竖了柳眉:"向春早!孩子这样对我,是你的杰作吧?"
什么?杰作?向春早不敢相信这句话是用来质问自己的。
"春早,不关你事。"几步走过去关上大开的门,姜秋不想让邻居们听笑话,转过脸,盯向扬着下巴的前儿媳,"你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女儿有害怕妈妈的吗?"黄娜理直气壮。
轻轻放开女儿,韩秋实站起身,转了过来:"你扪心自问,除了十月怀胎生下他们,为孩子们你还做过什么?女儿怕你的原因需要我们讲给你听吗?"
"还不是因为你的那些破烂事儿闹的,不然,小祥也不会掉到水塘里去!"当着老女人的面,竟然这么教训我,埋汰我?黄娜的小姐脾气再也忍不住,欲修旧好的念头一下子抛到九霄云外。
"够了!"姜秋厉声喝道,"不要在孩子面前旧事重提!这里不欢迎你,请回!"
"事实就是事实,是你儿子敢做不敢当,吼我干什么?"黄娜立即还以颜色。
当年自己是怎么忍下那口气的?还不是为了孩子们?偏宜了那个烂妮子!老太婆,你竟如此护短,我黄娜岂能让步?
"黄娜!你太过份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老人?"扶着有些摇晃的母亲,韩秋实怒火中烧。
"为什么?你们这样对我,就为这个老女人?"指着向春早,黄娜简直要气疯了。
谁都没想到,就在这时,"哇"的一声,韩祥大哭着扑进向春早怀里。
轻轻拍着小女孩儿的后肯,让她的小脸贴近自己的胸口,向春早慢慢站起身,抱着她走进女儿的房间。
"姐姐!"韩瑞跟在身后跑了进去,回手关了门。
"请回吧!"不愿多言,姜秋下了逐客令。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让你们气的才胡乱说话的!"望着一双儿女消失不见,黄娜心里突然觉得好委屈,我哪里错了?
哼,走就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有的是资本和时间,我们悠着来!黄娜一扭身推开门,一股冷风吹进来,连忙把背包往地板上一摔,穿上大衣,理了理头发,拎起背包,又是一扭,"哐",下楼而去。
姜秋颤抖着,脚步僵硬奔向孙子孙女。
扶着母亲,韩秋实轻轻推开门,儿子闪亮着眼神里掺杂着丝丝怯意,心不由得一沉。
轻轻撩开儿子的手,姜秋搂着孙子坐在了向春早旁边,伸出手摸了摸孙女的脸:"小宝贝,别怕。"
"哎呀!小宝贝!"韩瑞忽的钻出奶奶的怀抱,边冲向卫生间边嚷着,"宝贝还没遛呢!要憋坏了!"
童真永远都是良药!只是这一声嚷,就化解了许多不得己、不自在。
韩祥第一个被弟弟逗笑了,摸了摸揽着自己的一双手:"春早姨,我也去遛宝贝。
"去吧。"松开臂膀,牵着小手走向门口,向春早问道,"外面已经黑天了,让爸爸陪你们下去?还是让我下去?"
"让爸爸去!留下春早姨帮奶奶包饺子,我都要饿死了!"嚷嚷着,胡乱套上羽绒服的韩瑞领着小狗跑出门去。
瞥了正给女儿穿外套的向春早一眼,韩秋实急急忙忙,边穿大衣边喊着儿子慢点儿。
"哐",家里安静的有些不真实。
像是刮了一阵狂风,已经动手包着饺子的姜秋头有些昏沉。
"阿姨,不要紧吧?要不,你去躺会儿吧。"看着面色苍白的老人,向春早禁不住担心起来。
"没事。"瞪了瞪眼睛,姜秋放下一个包好的饺子,"春早,今天的事别往心里去。任凭她怎么闹,复婚是不可能的。"
"嗯"。应了声,向春早擀着面皮,"阿姨,我不放心的是小祥,她还是怕见黄娜。"
"我也不放心。"叹了一口气,姜秋看看向春早,"毕竟是母女,我们不能不让她们见面,可是,见了面又怕伤到孩子,这怎么办才好?"
摇了摇头,向春早没有多言。
选择了秋实,就意味着选择了他的一切。不能够挑肥拣瘦,不能够厚此薄彼,不能够!老母亲是非分明,懂得进退,年幼的孩子们呢?守着娇横,甚至狂妄的亲妈,会一直听我的话吗?
黄娜已经闹上门来,看她的架势不会就此偃旗息鼓,拱手相让不可能,我该怎么应对?
瞥了又瞥低头不语的向春早,端起已完成的一帘水饺,姜秋走进厨房,放到窗台上,转身回到桌子边继续包着。
门又一次开了,这次先进来的是摇着尾巴的小狗,后面是两个孩子和从医院回来的刘淼,最后踏进门的是韩秋实。
瞬间,家又热闹起来,仿佛什么没发生过一样,一屋子人,说说笑笑,温暖舒适。(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186章 书中的《披红的大杨树》
趴在榻榻米上,打开手机,刘淼安静的看着小说:
大杨树上挂满了红色的布条,长长短短,飘舞在清爽的秋风里,令人心生敬畏。
三三两两、老老少少,大多是附近的老居民,也有闻讯赶来的素不相识的人们。寒暄问候、你来我往,难舍难分,忙着合影留念,因为这里即将动迁。
"妈,照过相了,我们回家吧。"肖雨一手拉着侄女,一手拉着女儿走了过来。
"稍等会儿,我再看看。"于梅的眼睛还在凝望着大杨树,"兴许以后就看不到了。"
"不是说这棵树会保留下来了吗?"肖雨也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鲜艳的红色,"这么多年了,都成文物了,不会说砍就砍的。何况负责的是李叔叔的儿子,他们也是这里的老住户了,一定会尽力保护大杨树的。"
肖为文回过头来:"是啊,昨天我还和李军聊这件事,他说他儿子告诉他,他们正在设法保住这棵树,有可能居民楼往后让一让,在这儿建个小花园,既可以留住大杨树又可以乘凉休闲,两全其美。"
"这样的话真是太好了,阿弥托佛,菩萨保佑!大杨树有救了!"于梅双手合十。
"姥姥。"明儿仰脖看着大杨树,"不会砍掉的,因为这是我妈妈的心愿树。"
"是啊,奶奶,这是姑姑的心愿树,菩萨会保佑的。"明月偎在肖雨的身边,也在仰望着大杨树。
嗯,我们明月和明儿的话,菩萨会听到的,会保佑我们的。搂着两个孩子,不眨眼地盯着大杨树,肖雨的心情好了很多。
“小孩子说话很灵验的,一定会保住的。”于梅的眼里满是慈爱,“雨儿,还记得吗?第一次见到大杨树的时候,你比明儿小很多,那个小样子就在眼前呢。”
“嗯,转三十年了,明儿和明月都这么大了。”摸了摸妈妈的手,肖雨感慨起来。
“时间过得太快了,那时候你和你哥淘气得厉害,经常挨我的骂呀。那时候日子很苦,可是很有乐趣啊。”久远的往事渐渐清晰,于梅的心里泛起了苦涩,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是杨萍,年轻漂亮的穿着粉色连衣裙的杨萍。
原来自己还没有忘记这个人!美丽,你在哪儿?过得还好吗?还那么漂亮吗?
我和为文现在过得很好,都退休了,养花弄草的,越来越相互依赖,老来伴老来伴,真是这样啊。他心里还想着你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已经不介意了,朝夕相伴、知冷知热就是我的福,也是我的命。
"差不多了,我们回家?"他们几个这个时候还不来,应该是不来了,再等下去怕是会影响情绪,早些离开才好,肖为文看了看正在愣神儿的妻子。
"等一下,雨儿,你哥和小玲怎么还不来?还有,平仁呢?你不是都打电话了吗?"真是老了,胡思乱想些什么?于梅笑了笑,四下张望起来。
"噢,哥说他稍晚点儿自己会来的,小玲没时间。"肖雨应道。
说什么她都不敢实言相告,小玲是因为她家里没人了,不愿意来,这样的原因要是让妈妈知道了,恐怕又会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陈年旧事。
"没时间?又不用去上班,她有什么可忙的。爱不爱看我们是次要的,主要是为了大杨树,她不也是在这里生在这里长的吗?”总是格格不入,让人喜欢不上来,于梅心中恼怒起来。
肖为文自然明白妻子的想法,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走吧,去和老邻居们多合几张影,等我们再搬回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分在哪栋楼里,也不知道和谁做邻居呢。"
"说的是呢,妈,去吧,你看刘婶她们还在那儿抹眼泪呢!"肖雨指了指人群里几个正在叙旧的老人。
"明儿明月,走,跟我去看看。"于梅拉过两个孩子,向老邻居们走去。
"爸,累不累?"回过头来,肖雨关切地问道。
"没事,不累。你妈盯得紧,吃饭睡觉都得听她的,这段时间吃得香睡得足,身体好多了。"肖为文笑了笑,"还是女儿贴心,嘘寒问暖的,儿子,唉!提他我就上火。"
"怎么了?我哥又惹你生气了?"肖雨皱了皱眉。
"没有,这段时间他也没回家几次。前几天倒是打了电话,说是厂子里正在精简,他可能要失业了。"这个儿子,带来太多的烦恼和无奈,肖为文摇了摇头,"小玲已经失业了,你哥又要这样,我能不愁吗?他们家的日子怎么过?"
"爸,我哥肯吃苦,还不到四十岁,身强力壮,应该能很快找到工作的。"肖雨安慰着爸爸,心里却暗自担心。
"平仁怎么没来?他还那么喝酒吗?"肖为文看了女儿一眼。
多好的孩子,无论是作为女儿,还是作为儿媳,细心周到,尽职尽责。就连挑剔的王建国都逢人便夸,自己一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才会遇到这么好的儿媳妇。
可是,当初的担忧还是变成了现实,虽说王平仁工作上小有业绩,朋友众多,可身上显露出来的不良习惯远远超过他的父亲,并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张扬。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肖为文心里堵得难受。
"爸,平仁忙,不用管他,有我和明儿来陪你不一样吗?"肖雨笑了笑,抬起头来,望着大杨树。
我的心愿树,菩萨保佑,你会安然无恙的,一定会的。
这里的房子这里的花草就要成为过去了,我的童年我的少年我的从这里匆匆而过的那些时光,都还记得我在这里哭过笑过吗?岁月留痕留的都是伤痕吗?曾经的快乐曾经的甜蜜呢?
再见了,不,只能是梦里见了。
大杨树,我的心愿树,现在你是大家的心愿树了,全身披红的你,承载了多少人的心愿,寄托了多少人的热望?我相信,你是有灵性的,一定会感知的。
大杨树啊大杨树,你能否告诉我,我将迎来怎样的安排?我会遇到怎么的缘份?
“苗苗,该睡了。”门外传来妈妈的声音。
“知道了。”刘淼伸手关了灯,也关了手机。
翻过身来,好有感觉的场景,似曾相见呢,黑暗中的她还在回想着书里的故事。怎奈累了一天,实在困倦,五分钟的样子,就沉入了梦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187章 得之不易的心声
通过木门上窄窄的一条磨砂玻璃的装饰条,看到女儿房间里没有了灯光。唉,在医院里呆了一天,真是为难孩子了,想必是入睡了。拿起手机回到床上躺下来,虽然同样都是劳累了一天,向春早却不能像女儿一样快速进入梦乡。
脑子里装满了问题,令她禁不住唉声叹气,东扯西拉,理不出头绪。
黄娜的突然出现如同点燃了药捻子,不但下了战书,还表明了态度,那就是不收复失地,不荣归故里,不得尝所愿,绝不罢休!
为了自己的幸福,这种想法和做法无可厚非,问题是,她得尝所愿了,我又哪里安身?诸多的麻烦中,向春早直接就想到了这里。
尽管看起来,老人向着自己,秋实护着自己,两个孩子也恋着自己,可他们毕竟是打小夫妻,感情基础深厚,又是公认的郎才女貌的一对,也真心实意生活过。
虽说曾经**折折,却懂得忍让,若不是因为黄娜妈妈杀将出来,翻云覆雨,他们的心原本是一致的,会守护自己的小家到最后的,不至于分道扬镳。
往日的旧情会不会还藏在他们心底?也许这份旧情对秋实而言,不够浓烈,可关键的是他们共同拥有的一双儿女。而这,形同一个灵验的护身法宝,也是毋庸置疑的一张王牌。
有了这个护身法宝和这副王牌,黄娜实现心愿已经成功了一半,再加上她坚定的信念,还有攻不下来的城池吗?
而我具备什么呢?
尽管目前的状态是两个孩子,尤其是小祥与自己更为亲密更为依赖,可是以后会这样吗?
就说今天,黄娜坚持着要见孩子,自己心软,告诉了他们。小瑞一听说妈妈来了,还不是撒了丫的跑过去?
虽说有些生疏,有些胆怯,黄娜若是用心弥补,血肉至亲,很快就是冰雪消融,重拾亲情的。而自己呢?失去孩子们的同时是不是也会失去秋实?
是的,会的,答案就是这么任性,这么简单,这么残忍!
可是,明白这些,我又能怎样?
同为人母,又怎么能不心存善念,期盼着孩子们得到应有的母爱?特别是亲生母亲的爱。这样的善念难道还要因人而异,唯黄娜不得而后快吗?若是为私心恶念所左右,良心何安?
那么,不肯抛下菩萨心肠,成全黄娜之后,就她的个性及意识,可以断定,等待自己的只能是失败而没有别的结果可以选择。
那么,失败之后,桥归桥,路归路,撇开伤心难过不谈,既是同事又是邻居,一个屋檐下,自己又将如何面对秋实面对自己的生活?
唉,为什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别无奢念,只想求得一份安定怎么会比登天还难?
翻来覆去,无法成眠。坐起身,向春早拿起手机看了看,已是过了夜半时分。
秋实应该睡着了吧?黄娜这么一闹,他又是如何作想?会理解我的难处和苦衷吗?倚着床头,向春早心念动着。
突然,手机屏幕一亮,向春早看到了三个字:"睡了吗?"
"还没。"原来没睡啊,难道是在想着我?满心欢喜,向春早却只回了韩秋实两个字。
"想到了。别多想,该睡了。"这么冷淡,一定是被黄娜搅乱了心智,胡思乱想呢,韩秋实边想边回道。
这人怎么这样?我为什么睡不着你不知道吗?别多想?都找上门来,我能不多想?也太轻描淡写了吧?一股温怒涌上心头,向春早不想多说:"该睡了。"
沉默半晌,屏幕再次亮起。
"相信我,安心睡觉,我爱你。"韩秋实这样说。
表白!这是表白啊!向春早的大脑,还有她的一颗心瞬间空白,呆呆的看着这一行字,浑身竟灼热起来。
尽管清楚自己的心意,也明了韩秋实的爱慕,默契相对,点到为止,是两个同样内敛矜持的人的常态。不知是安于现状还是缺乏勇气,表白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年轻人的浪漫情怀,与自己只能算是擦肩的缘份。
而此时,明明白白的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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