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突然就冒出来个老头说要她们嫁给久未见面的宫家兄弟,她们极力反对自是不在话下,宫家兄弟也是不赞同,结果:欧阳芊子被那个上一秒还在笑眯眯问她是不是胆敢扇宫邪沐耳光,席慕容是不刺了宫拾屿一剑的老头掐上了脖子。
翻脸比翻书还快,而席慕容很不争气地屈服了,然后,是宫拾屿,再——是宫邪沐,而欧阳芊子,老头连问她都懒得问就满意地离开了。
脖子到现在还火辣辣地疼。
抚上伤处,欧阳芊子无力地坐在床上:宫邪沐,根本就视她如蛇蝎,还记得那老头走后宫邪沐冷冷地看着她:“没想到,你竟然第一次见面就把老头搞定,欧阳芊子,我曾经,可真是小瞧你了。”
而宫拾屿,却竟然只是很优雅地道:“准备好做我的新娘子吧,慕容!”然后飘飘然离去。
这绝对是个阴谋!
欧阳芊子狠狠地敲着床沿:宫邪沐,你不想娶,那你妥协干什么?
让宫鹜天那个老头直接掐死我不就得了?
日子在有裁缝量了她们的尺寸之后恢复了平静,这就很快到了席慕容的生日,欧阳芊子做了个简单的蛋糕给她庆祝她的十九岁。
说起来,其实席慕容真的大她三个月:她十月,席慕容七月,只是欧阳芊子爱充大,席慕容也就让着她而已,以至于一直以来只有到了生日她才会想起这么回事。
席慕容的泪落在欧阳芊子唱毕生日歌的那一刹那。
“阿霞,你”
“我没事”她慌忙擦泪:“芊子,我唱歌给你听吧!”
“阿霞,你是不是,想你爸妈了?还是想阿q了?”对啊,她一直叫他阿q的,他们在一起仅有七天而已,不是她不喜欢他了。
只是席慕容那时候太任性太义气,付不起失去一个朋友的代价。而且席慕容和他分手以后,那个朋友也没和他在一起。
“想我怎么会不想芊子,我不要结婚我不要嫁人我要回家”席慕容开始放声痛哭,喝了酒的脸通红通红的,连说话也结巴起来。
欧阳芊子任由她抱着哭泣:她对这桩婚姻的反感,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说,阿q是谁!”门被撞得一下就四分五裂,一种掌握不了的愤怒让宫拾屿看上去极度愤怒,乌云密布的脸上似乎能喷出火来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你丈夫!”
“丈夫?好像还不是吧!哦,倒是那个李健,我和他可是拜过堂成过亲的,他才算是我丈夫哎!呵呵,宫拾屿,你不能算哎!”
“你”宫拾屿欲拔剑席慕容本来火气就盛,这会子更是火从中来,伸了脖子让他砍:“来啊!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像你大哥杀潇书一样杀了我。”对,那天,宫邪沐还对宫鹜天说了句很奇怪的话:“你准备让她怎么死?”这个“她”说的是欧阳芊子。
而宫鹜天竟然很自得地说这个儿媳妇是他自己选的,而潇书是宫邪沐误杀的,这并不能混为一谈。
这是一件怪事。
今天,席慕容再次提起宫邪沐误杀潇书的事儿,欧阳芊子才知道自己一直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关于潇书和宫邪沐的故事!
宫拾屿被气得咬牙切齿,可终究下不去手,狠狠地甩开席慕容便脸色铁青地出了门去,席慕容这才松了口气。
事到如今,她们都会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刚才席慕容是在赌他宫拾屿不会下手吧!
阿霞,你真有勇气,也好本事!欧阳芊子眯着眼冷冷地看着那扇门,被宫拾屿一脚踹开而支离破碎的门:不知道有一天是不是惹怒了他们的话,她们也会像这门一样被踹得粉身碎骨。
雨打萍
婚前小事(一)
婚前小事(一)
宫拾屿自从知道席慕容的过去有个什么阿q之后,他开始烦躁起来,又开始整天阴沉着张脸:一件事不能掌控是很令人难受的,何况她们竟然有说有笑载歌载舞,还用做嫁衣的衣料随便地剪裁成跳舞的裙子,连她的生日都不支一声,她拿他当什么了?
兴许:他们就不该成亲。当日欧阳芊子那激烈的反抗还仿佛就在眼前,慕容虽没有那般激烈,却是将一切都归咎在了他的头上,这种情形下,大哥也是反对异常,只有自己在一头热: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整个人闷得发慌。
“在这儿干什么?”宫邪沐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他刚打猎回来,刚好看见宫拾屿在这边闷闷不乐:“怎么?不开心?不是如愿以偿了吗?从今以后,她生是你的人,死了,也是你的鬼。”
“是吗?就怕,她会在怨恨中过一辈子。”
“呵呵,你也怕女人恨你?过去,只要是跟过你的女人,又有哪个是不恨你的?”
“大哥,听得出来,你也在恨我。”
“没错。”宫邪沐收敛笑意:“我是恨你。”
“你别忘了,娶欧阳是你自己答应的,恨我?你有什么理由恨我?明明是自己移情别恋,反倒成了我的过错。”宫拾屿揭破了这些天来宫邪沐矛盾纠结的原因,转身就走。
宫邪沐愣在那里许久许久,这才看到远处,那是一片大树林,远远地可以知道,欧阳在荡秋千,慕容在唱歌,一首思恋情人的恋歌:拾屿的痛楚,便是来自于此吧!记得曾经他为了把拾屿留在揽月,便想留住慕容,于是向欧阳问过席慕容的过往和为人,此刻,不如去问问慕容本人吧!
打定主意,宫邪沐向她们的所在走了过去。
“好歌。”宫邪沐冷冷地拍着手掌。
“怎么是你呀!”席慕容走近欧阳芊子,二人同坐在秋千上,她有些怕高,就停着不动了:“你又想对芊子做什么?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可不客气那得看你的本事,好了,闲话少说,我来,是来找你的。”宫邪沐懒懒地靠在了一棵树上:“我们谈谈。”
“找我?别开玩笑了?不会是宫拾屿又有什么花招了吧!行了行了,你呀,就告诉他,我不会逃婚的,反正已经结了俩次婚了,再结一次也无妨,只是那何跃和李健,好像都死了,宫拾屿他会不会也被我给克死?哎可怜呦”席慕容还可惜似地摇了摇头
突然听见欧阳芊子尖叫了一声,用右手扯了一个簪子向前一射,大呼“小心,”自己竟然一下子趴到地上去了。
雨打萍
婚前小事(二)
婚前小事(二)
宫邪沐阴森着张脸,回头看那簪子,它被扎进了树皮里,上头挂着一根八寸长的小蛇,那舌头离自己刚才站的地方脖子的距离,仅一寸来远:她竟然救了他?
这个事实让他顿时感到不可思议。
“芊子,你没事吧!”惊魂未定的席慕容赶紧去扶她,被她挣开去:“阿霞,我没事儿,你们聊吧,蛇和人相比,倒是人更可怕得多。”说这话时,她有意无意地看了宫邪沐一眼,那里面的讽意十足:只是,自己救他干什么:刚才,自己只是条件式地出手,什么也没想,现在,她甚至有些后悔了。
那条蛇含有剧毒吧!只要咬上一口,不,还是会咬在宫邪沐的脖子上,兴许,他就会这么死了呢?
“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席慕容回到秋千上,慢吞吞地道。
她还是担心芊子:呵,她竟然救了他?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你的过去。”宫邪沐有些惊魂未定,这几个字几乎是咬出来的。
“什么?我的过去?宫邪沐。你好像忘了,我要嫁的人是宫拾屿哎!又不是嫁给你,你该关心的人是芊子才对。该不会你呐,既然你喜欢我,当初我不是把自己送给你吗?你还说什么‘你是拾屿的女人,我没兴趣’,哎真是的,心口不一。”
“少胡说八道。”宫邪沐打断她:“我问这些,完全是为了拾屿。”一掌打在树干上,用愤怒的言辞掩饰他的尴尬。
“什么?因为宫拾屿?哈”席慕容发出很放肆的笑声,笑得秋千左右摇摆,笑得够了她才道:“因为宫拾屿?好笑了,他想要知道就让他自己来问,他又不是哑巴,不过说实话啊:我的过去很精彩的,很多纠缠不清的故事保证让人笑的稀里哗啦,如果宫拾屿敢来问的话。哦,对了我要回去了,你可别为难我啊,不然我说你骚扰我。听说蛇肉的味道不错,可惜这蛇太小了,我又怕蛇,那就留给你吧!“席慕容乐滋滋地朝着宫邪沐抛了一媚眼,向回去的路上跑了很久以后又回头喊道:“喂你个傻瓜,如果刚才你说你问我的过去是为了你自己,我想我会告诉你的!”她喊完话又蹦跳着走了。
宫邪沐盯着那蛇,那蛇上的簪子,欧阳大呼“小心“的表情——那慕容,嘴上虽不饶人,心机却绝对比不上欧阳,尽管欧阳芊子冲动起来可以“闯进澡堂去”而不计后果,但是:方才,真的是她救了他吗?
宫邪沐抬头看着那棵树,又仔细观察了四周,这儿空气干燥不说,这么小的毒蛇又怎么会跑到树上去呢?
无论如何,这蛇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所以:是有人想让怕从这个世界永远消失吧!
宫邪沐冷冷地看着远方:看来,不欢迎他回来的,大有人在啊!
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在搞鬼!我不愿意回来是一回事,别人不让就又是另一码事了。宫邪沐冷笑一声:好,别让我抓到你们,不然,我会让你们见识到——与五年以前只为情疯狂完全不一样的宫邪沐。
雨打萍
弄巧成拙
弄巧成拙
从林子里回来之后,席慕容寻思着:这宫老大到底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这么关心她的过去?难道真是为了宫拾屿?也就是说宫拾屿很在乎?
可是他既然能亲手把她送上嫁给李健的花轿,就应该有思想准备。
那他还瞎打听些什么?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席慕容左思右想之后决定:自己寻找答案。
看样子这事儿还得靠宫邪沐,万一宫拾屿不来找她,她会被这个疑虑给憋死的。
所以只好拜托芊子了。
他救了宫老大一命,问这么点事儿应该不难吧!可关键是:得芊子答应才行啊!
“哎芊子,怎么样,怎么样了?你给我问了没?” 总算磨着欧阳芊子给她去问了;所以欧阳芊子一进来席慕容便缠上了她。
“你别急嘛!我先喝口水。”欧阳芊子一本正经地道:“呃”
“什么呀!你倒是说呀!”
“嗯”许是见席慕容真的很着急,欧阳芊子停止了卖关子:“我帮你问了,那时,宫拾屿也在,他让你黄昏去林子里见他。”
“什么嘛,问了跟没问一样,宫老大说了什么?”
“没问他,问的宫家老二。”
“你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哪有人这样办事的?
“阿霞,俗话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黄昏你还是去一趟吧!”
“那好。”席慕容就着茶杯喝了一的口:“芊子,我真不想嫁给他,黄昏,我就让他死心。”
只是芊子,你怎么就不能和宫邪沐好好相处呢?我都找机会给你们了!
“别太出格了,别忘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狗急了会跳墙,何况宫拾屿可既不是兔子也不是狗,他可是只老虎。”
“知道了,我自有分寸。”宫拾屿,你等着吧!
只是要不要也帮芊子一把呢?要是把她的婚事也搅了,她一定特高兴,只是宫邪沐没有宫拾屿好打发吧!
看来还是另想法子好了。
到达林子的时候,晚霞映红了西边的天空,席慕容不禁想起芊子说的她是阿霞:也像霞一样——虽美丽,却瞬息万变,令人琢磨不透。
有吗?她只是要踏踏实实地过好她的小日子而已,其他的靠边吧!
恰好,宫拾屿已经等在那边了。
要是他是她喜欢的人该多好啊!在这么美丽的夕阳晚霞下面约会,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情,可惜她也不会玩浪漫,他也不是我、她喜欢的人。
“在想什么?”宫拾屿发觉自己随身携带佩剑的习惯在这会子很不合时宜。
“没哦不,我在想你呢!你来多久了?”慕容有些玩味,也有些嬉皮笑脸。
“刚到。”宫拾屿不知是因了她的玩笑话的缘故还是别的缘故,语气和神色都硬邦邦的。
宫拾屿是第一次约会,慕容却不是,虽然只是看个电影吃个饭甚至只是俩个人在饭后走一走,但场景总比他熟悉。席慕容心里鄙夷:连约会都不会的男人
今天恶作剧打扮了一下的席慕容看上去拖地的长衣摆,上身又故意穿得很紧,很合身,还露了一点小乳沟,又把长长的大波浪酒红色卷发也放下来了她的打扮,有一股撩人的味道。
不过此番模样却万万不敢让欧阳芊子看到,所以穿了件大一点的外套,万一欧阳芊子撞着了就把外套别起来其实这种打扮在这比揽月宫美女还多很多倍的擎天宫其实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也就只有在这个封建的年代死规矩,烂礼教,所幸唐朝的民风比较而言是最开放的。
这年代的露骨打扮很多,可是搁她身上显得有些少见,宫拾屿呼吸紧了紧,没再说话。
“其实呀,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过去吗?你看着我!”慕容打定主意,便暗自咬着牙冷笑着偏着头看着宫拾屿,双手扯着衣领,缓缓地让它脱落衣衫滑过肩头,掉在了地上:“我以前,就穿成这样,在我的家乡,不会有尊卑贵贱之分。男人和女人的地位是平等的。女人和男人一样可以上学读书。业余呢!我找了份工作,是模特,哦,用你们的话说,叫艺妓!”
宫拾屿的握剑的手有些紧,甚至开始发抖
席慕容捡起衣服重新穿上,很优雅地去了秋千上坐好:宫拾屿,你还不死心?呵呵!
宫拾屿的视线随着她:“我”
“放心,我会继续的,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宫拾屿有洁癖,女人绝对只要干干净净的处女,说实话,你真是造孽。
不过在我的家乡,女孩子和男孩子在一起甚至欢好是很正常的事情,分手了再找别人也不会有人有异议。我八岁就有男孩子喜欢了,那是我刚从城里回乡下,十二岁再进城时,开始有大票的男生追我,在那个学校三年,我甩过五个男朋友,上高中哦,也就是这儿所谓的考上秀才之后,我只交了一个,也就是你那天听到的阿q,七天就把他甩了,原因是他是学校里的篮球王子,喜欢他的女生太多,有二十几个吧,还有我同一宿舍的朋友,我怕得罪人,又怕被人打,这就分手了,为此呢,他沉沦了半年多,我也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也就没有再和别的男孩子在一起了,上大学哦,又不对,是考上进士以后,为了赚钱,也为了自己的爱好和理想,我去做了艺妓,芊子帮我收钱。那时我认识王孙贵胄,怎么说呢?数都数不过来了”
“别说了别说了“宫拾屿通红的眼睛告诉她他被惹怒了,他开始向这边走过来,席慕容顿时有些发慌:要是芊子在就好了!芊子对她突然想起来了: “等等”做出让他止步的姿势:“我还没说完!”
“我说了,闭嘴!”
“没有,我是想说,你不是喜欢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吗?老实说,芊子就是的,不像我,我是出了名的花心,她可不一样,长这么大,她连男生的手都没正式拉过,她也有洁癖,不对是怪癖才对可惜她要毁在风流好色的宫老大手里了!”想到此处,她再也没了恶作剧的心思:“说实话,你该娶芊子,至少,你比宫老大好点等等啊你要干什么?”猝不及防地被眼前的人拉进了怀抱里,整个身子贴在一起,宫拾屿连剑也扔了,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用嘴堵住了她再要出口的话!
完了完了,席慕容已经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异常!惹火上身了!
他宫拾屿可不是何跃,打不过也逃不走的:“放放开我你”唇齿间的贴近让她很不习惯,好不容易才将人推开,他又抓住了她的双臂。妈的,这男人也太粗鲁了。
但是席慕容没想到:救她的竟然是个很单薄很娇小的女孩子——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恰好呻吟一声,倒在了地上而已。
不久之后,刚才跑远的宫拾屿也抓着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