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周冲直白的发问,童老板很平静的微微一笑,然后环视一周心中怀有同样想法的老板们,最后迎着周冲的审视目光淡淡说道:“竞标的事情,体现是实力,有实力的人担当重任,没实力的人只好在旁边看着咯。在座所有人恐怕除了何氏集团,没有谁会比我更有实力吧?但是何氏集团毕竟是香港企业,我们这里是台湾,难免水土不服”
童老板这么绕来绕去,周冲听着心里烦,他便很不客气的打断了童老板的长篇大论:“说重点,别说这些没用的东西。”
被周冲如此一抢白,当下童先生便有些生气,但很快就压制了下来,然后单独对周冲笑了一下,比了个大拇指,道:“好,我就喜欢小兄弟直来直往的个性。没错,我是想要这个工程,而且我必定会拿下这个工程。我不想因为你们的竞争而产生什么变数,所以我请大家来,就是劝你们退出这次竞拍的。”
童老板如此直白的说出心声,当下便有许多人小声的议论出声,他们不满,谁都想挣钱,如今童老板一句话就封了他们赚钱的路,他们能高兴吗?但是,也仅仅是不满而已,因为他们也知道自己竞争不过童老板,但是香港的何氏集团却是有实力跟童老板竞争一下,所以他们都望向了周冲。看周冲能不能扳回一城,他们心里大多都是偏向于周冲这边的,如果周冲能够赢了童老板,那等于是为他们出一口气了。
“童老板也知道我们是香港过来的,应该知道从香港过来一趟不容易,总不可能让我们空手而回吧?都说台湾遍地是金银,我们两手空空的回去,不是惹人笑话吗?”周冲微笑着回应,这话说的是客气,但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想要我们走,不行。
童老板听了周冲这话,脸上笑得更加浓郁了,他轻轻的叩了叩桌面,说道:“空手而回当然不好,这样吧,我包个五百万的红包给你,就当是台湾人民对香港同胞的情意了。”
“五百万,呵呵!”周冲听了冷笑一声,既然童老板一副吃定自己的样子,那自己也就不能当软柿子任由他捏玩,当下他便撕破脸皮,冷冷说道:“这是打发叫花子么?我何氏集团虽然没钱,但也不至于为了这五百万而改变进程。竞拍的事,我们各自努力,各凭本事。输了,我们走,赢了,我们留。想要我们不战而降,童老板,你的本事还小了点。”
周冲这话等于是宣战了。童老板一听这话,也不再装伪善笑脸,当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年轻人,这里是台湾,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也配给我敬酒吗?”周冲眉头一扬,桀骜之气顿显,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打望了童老板两眼,不屑之情溢于言表:“你算个什么东西!”
周冲说这话,等于是指着童老板的鼻子骂娘。童老板养气功夫再好,也受不起这样的轻视讽刺。瞬间他便从腰间掏出了一柄手枪,瞄准周冲的眉心,冷喝道:“我告诉你,这里是台湾,就算我一枪把你崩了也没人知道是谁干的。香港佬,要嚣张回你的跑马地去。”
他举起枪,周冲还没做出回应,郑晓图已经在同时掏出了枪瞄准了童老板。他也不甘示弱的冲童老板吼了声:“童冠华,把枪放下。”
顿时三人便形成了互相劫持的画面。
坐着的这帮企业家们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当下一个个手足无措,生怕擦枪走火、自己挨了枪子白白枉送了性命。
没被枪瞄准的企业家们一个个胆战心惊,被枪瞄准的周冲童冠华两人反而淡定异常,脸上都挂的笑意,都没有将瞄准自己的手枪放在眼里。
第191章:教训童冠华
“我知道你在笑什么。”周冲微微一笑,满脸都是戏谑味道,挑一挑眉头后,对雷冠华说道:“你无非是在笑我那个小兄弟傻,你心想着子弹怎么能打到你这个练了内家真气的武林高手。对吧?”
周冲这话一出,童冠华明显一怔,他没想到周冲竟然能够看穿自己的底牌:难道这家伙暗中调查过我?不对啊,我这功夫从来没在别人面前施展过,而且还是家传的。他怎么可能知道?父亲曾经说过,内家真气境界练到一定境界便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上是否存有内劲。可是这小子也不像是内家真气大成的样子啊?
“你是在想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练了内家真气吧?”周冲依然满脸笑意的发问。他暗中将自己的频率与童冠华的频率调整到了同一个节奏,童冠华现在心中想什么,周冲都知道,甚至比童冠华他自己还要明白他心里的想法。
所以,当周冲这话一出,童冠华更加吃惊。但是他并不说话,只是心中想:这家伙难不成是见过我练习内家真气?
他脑袋里刚一想这问题,周冲便开口说道:“很不可思议吧?你一定在想这家伙是不是偷偷看过我练功,所以才知道你的秘密。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在今天进门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你。我之所以发现你身上存在内家真气,是因为我境界高出你太多。你这种水平,太差了,差到给我提鞋都不如。”
“你”童冠华伸出的手指不免有些发抖,虽然周冲言语鄙夷,但是他仔细一想既然周冲能够窥探出自己的内家真气,那实力自然是高出自己一筹。真要动手,肯怕今天得交代在这里。所以,立即将快要喷薄而出的脏话吞回了肚子。
两人说话说的云里雾里,一帮人听得更是不知所谓。什么内家真气,什么内劲?他们是在说什么?不是应该谈工程的问题吗?
这时,一直闷头吃菜的管迪靖却站了起来,他见两人僵持不下,而且童冠华明显占了下风。当下便劝和道:“大家都是生意人,出门在外都是求财,不要生气。来,都放下枪,喝了这杯酒,还是朋友。”
童冠华现在就是欠缺一个台阶给他下,如今管迪靖做和事老,他立即借坡下驴,将手枪收了回去,嘴巴上还是说上一句:“既然管局长说话了,那我就不为难这个香港来的小辈了。”
这人就算落了下风,言语上还要占周冲的便宜,称周冲为小辈。周冲听了暗暗好笑,但嘴上却不说,只是平静的说上一声:“管局长愿意当和事老,我这个面子还是要卖的。毕竟将来还要跟管局长打很长的交道,招标,还有治病什么的,都得有个交情。”
周冲这话虽然也是借坡下驴的话,但其中意思却只有管迪靖能懂。管迪靖听了这话,顿时就心花怒放:他这是在释放善意吗?他是说,他有可能给我治病吗?他说交情?难道是要我将何氏集团列为本次工程的得主?给他就给他吧,反正何氏集团也是最有力的竞争者。只要,他给我治病,让我能有子嗣承继香火,一个工程算什么?
而周围人见周冲与童冠华不再吵闹,一个个也稍稍放下悬着的心来。他们乐于见到两人拔枪相向,但绝对不是他们也在场的时候,他们可不想被流弹击中,丢了性命。
由于闹了这么一遭,所以接下来酒桌上便无聊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喝酒吃饭的兴致。
不一会儿,那些老板们便一个个起身告辞,这场杖,他们打不起,也不想当炮灰。他们一个个离开,出了门却立即折返了回来,问道:“小兄弟,外面这些人是不是你施了神通?能不能请你解开他们的束缚,他们都是我们的司机。”
周冲听了,将郑晓图叫到耳边,说道:“让他们指人,指一个,你就拔掉他们后背上的银针。千万不能让童冠华的司机走了。”
“是。”郑晓图听了这话,连忙出门去解救。
郑晓图出去后,偌大个大厅便只剩下周冲、管迪靖、童冠华以及完全喝醉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苏素了。
“童老板,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周冲也不拖拖拉拉,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这个工程,我势在必得。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我吃下之后,再转包给你,你在我下手赚点钱。第二,被我打杀。”
周冲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态势,童冠华听了,心中当然不爽,这不是骑在他头上拉屎拉尿吗?向来只有他欺负人,哪有人欺负他。当下,他再次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态度鲜明的说道:“这里是台湾,别以为你功夫高就可以搞定一切。你信不信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不识抬举。”周冲冷冷撂下这话,突然身形猛地一窜,整个人竟从桌面之上跃了过去。右脚凌厉向前,直踏童冠华心口而去。
童冠华见周冲来势汹汹,这记钻心脚占尽快狠准三字,他想要躲避已经是不可能。只能双手重叠与胸前,猛然催发内家真气灌注在胸口。他认为以自己数十年的内家真气修为能够抵挡得住周冲这一下,就算抵挡不住也不至于身受重伤。
但是他低估了周冲这个修炼内家真气的天才,更加低估了薛狂那个浸淫内家真气数十载的变态。要知道周冲可是融合了薛狂的内劲精华,再加上他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灯,两者相重合,累加起来,又岂是童冠华这个半吊子所能够抵挡的?
嘭!
电光火石间,周冲的重脚已然狠狠地踹在了童冠华用来防御且灌满的内劲的手骨上。
刚接触的那一瞬,童冠华还能堪堪抵挡。可周冲脚心猛地一发后劲,顿时童冠华便吃受不住,感觉好像被那千钧重担砸到了一般砰砰!当即,两根手骨便碎裂成块,他刚感受到手臂传来的裂骨之痛。他的身体重心便受到了汪洋大海一般的重击,瞬间,他便再也无法保持坐立的姿势,整个人犹如断线风筝一般向后飞去嘭!
他的后背撞在墙壁之上,将整个房间都撞得有些震动之后,才堪堪稳住倒飞的身体,沿着墙壁滑落下去。
他屁股刚一跌地,五内便一阵翻腾,一股鲜血涌上喉咙,他没能压制住,嘴巴一甜,便哇的一口吐了出来,瞬间身前的地板弄得全是血迹,身前衣物更是染红了全部。这一口,至少半斤。
吐完这口鲜血,尖锐疼痛便狠狠钻入他的脑袋,竟像是要撕裂他的神经一般。
他如何疼痛,周冲不管。周冲只是缓缓踱步过去,慢慢的蹲在因为疼痛而不能动弹的童冠华面前,伸手拍打两下他的脸蛋,说不尽的轻蔑。缓缓说道:“你为什么不听话呢?你要是听我的话,吃了我的转包,说不定还能挣个几千万,哪用得着像现在这样被打的奄奄一息,就算就好了,一身内劲也毁了,一双手也废了。有意思吗?我觉得你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周冲这么和善的说肺腑之言,却引得童冠华瞪大双眼无比仇恨的望着他,紧接着还忍着疼,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你伤了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周冲听了他的威胁,不由开怀大笑,然后伸手捏了捏童冠华粉嫩的脸蛋,说道:“你怎么这个忙可爱呢?被人欺负了就回家告诉爸爸,看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这么让你爸不省心呢?万一你爸过来找我,被我一脚给踹死了,你于心何忍呢。”
“你”被周冲如此一说教,童冠华顿时气得恨不得一口咬死周冲,可惜,他现在连动都动不了。
这时,周冲又开口问道:“对了,你爸生了几个儿子?”
“”童冠华将头扭过去,也不回答。心里却骂咧道:“干你娘,我爸生了几个要你管,就老子一个怎么了?”
他心里想什么,周冲怎么能不知道。当下便呵呵一笑,说道:“哦,原来是一个。”
周冲这么一说,童冠华顿时满脸震惊,心中怪叫道:他怎么知道只有一个?我没告诉他啊?那个管迪靖也不知道啊?难道难道他会窥探人心?知道我内心的想法?
他这边震惊不已,周冲那边便已经继续发问了:“你可有子嗣?”
“”童冠华还是不做声,但是心里也不想,生怕被周冲知道了去。
他不想,周冲还真拿他没办法。对此,周冲只能用激将法激他:“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子嗣呢?看你面白无须,一定是个太监。”
周冲说了这话,那边的闷头吃菜装作视若无睹的管迪靖顿时便被噎住,心中感叹:我这算躺着也中枪?
管迪靖如何感叹,周冲不管。他只知道自己说完那话,童冠华心中的想法是:哼,你才是太监。我练得是童子功,没有大成不能近女色,我父亲也是五十岁才生下我
对周冲来说,这就够了。他是他父亲的独子,而他现在又没有子嗣。他父亲肯定想要能有一个孙子承欢膝下,如果自己能够控制住他的生育能力,那料想他爷爷有再大的能力,也不敢将自己怎么样。
当下,他便抽出了两根银针。看着周冲拔出两根银针,童冠华顿时慌了,他完全不知道周冲会拿自己怎样,他现在又动弹不了。他赶紧大叫道:“你想怎样?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周冲满脸笑容,跟医院里给小朋友打针的护士似的,温暖的很。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童冠华坠入三九寒冬:“我只是想要你变成一个太监罢了。”
“不要,不要,不要。”童冠华听了这话,犹如见到黑白无常来索他命似的,不停的摇晃他唯一能动弹的脑袋。
周冲可不管他要不要,又不是自己老婆,就算自己老婆跟自己说不要,该要的时候还是得要,毕竟女人大多都是口是心非,比如在床上的时候,嘴巴喊不要,心里却恨不得你再狠狠多插两下。
所以,当下周冲便将两根银针扎入了童冠华两颗肾脏之中,缓缓一透真气,便将针拔了出来。然后说道:“好了,从现在起你就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名太监了。不过,我这个人心善,还给你留了一点余地。你要是将你爸请来跟我道个歉,说不准我能大发慈悲,让你这个三代单传的香火继承下去。”
说完,周冲便站起起身,走到呼呼大睡的苏素面前,将她扶好。然后往外走去,走了两步,回过头来:“童老板,麻烦买一下单,我没带零钱。”
说着便出了门,出门见郑晓图在那守着两个一动不动的黑衣男子。当下便吩咐道:“放了他们,让他们将他们的主人带回去。”
郑晓图听了,立即乖乖执行。
那两人能动弹之后,立即跑进包厢,看他们主人发生了什么事。周冲三人则下了楼,来到停车坪。
郑晓图的车只有两个位置,郑晓图当下便将车让了出来:“暴龙大哥,你带着大嫂先走,我叫个的士就行了。”
郑晓图如此听话,周冲听了连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样的,我没看错你。”
“为暴龙大哥服务,应该的。”郑晓图一脸谦逊。他现在是把马仔当成是终身职业了。
“行,那你小心点。”周冲说完这话,便开车疾驰而去。
第192章:郑晓图被绑架
周冲开车走后,想要去开个房间突然想起自己的并没有当地的身份证,只好带着苏素回了他剧组下榻的旅馆。回到旅馆房间,周冲刚将苏素放到床上。自己的门便被敲响了,下意识的,周冲感觉一阵心慌,就好像是做贼心虚似的。很快,辰研希的声音传了进来:冲哥,你在吗?
周冲听见这话,顿时更加慌乱了。里面是他的女人,外面也是他的女人。两个人要是撞上了怎么办?周冲从来没有处理过如此棘手的问题,不由慌了。要他面对两柄上好膛的手枪,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慌。
“冲哥,你刚刚去哪儿了?怎么庆功宴也没有参加。”门口的辰研希继续问话,她看见周冲扛着一个女人进来了,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走掉。她倒要见一见那个狐媚子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敢迷惑他的冲哥。
辰研希守在外面不愿意离去,周冲更加慌了,原先他还想装不在,过几分钟自己不应答,辰研希就自行离开。现在听她口气,竟像是非进来不可了。
这时,外面的辰研希又说话道:“冲哥,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赶紧去让侍应生开门救你啊!”
辰研希要去叫人来开门,周冲当然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