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输了一个‘枪神’。
昨天他父亲派来的心腹见到那几人的中弹情况后,直接给周冲下了个定义:枪神,绝对是浸淫枪道不下十年的天才枪手。
能够短时间且是在背后偷袭的情况下准确无误的击中两个人的右手,这位杨青牛麾下死金刚中头号玩枪高手、曾经的中海军区特种大队王牌狙击手自问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做到,而且使用的还是后座力极其惊人的沙漠之鹰。如果让他知道周冲用的是左手开枪,估计他会更加震惊。
周冲枪法如何,他自己并不知道。他在拨完手机号码后遇见了一个难题,他拨完电话后,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由于他吐的极为认真,瞬间嘴巴里就喷出了青紫色的火焰,这次的火焰比上次初见时还要凶猛,瞬间就将床上的被褥烧了个一干二净,好在周冲扑火及时,才没让火势蔓延。
手忙脚乱的将火焰扑灭后,周冲不由有些后怕的瘫坐在旁边的毛毯上,嘴巴呢喃说道:“这幸亏是对着被褥喷火,要是一个不小心喷到人了怎么办?怎么我现在跟个怪物似的了?喷火葫芦娃吗?”
周冲哪里知道那团外星球来的气流击中了自己的脑域,稍微一刺激就激发潜能,人类的潜能本来就是神秘而又强大的,百分之九十都没有被开发。他被开发出来这些特异功能并不稀奇,将来更离奇的东西正等着他呢。当然,前提是那气流受到足够多的刺激,或者直接点说,周冲邂逅更多的美女,再直接点就是多上几批处…女!
周冲后怕一阵,叫了个早餐服务,在铺着珍稀动物皮毛的沙发上小憩至将近十二点时才下去退房,这可是一万二千多块,虽然比不上一刻千金的春宵,但能多待一会儿终归是少一点损失。
虽然现在的周冲已经完全改头换面了,身家背景也是非比寻常,但脑袋里残留的小农意识还是存在的,他过的穷日子是在太多了。
退房的时候,周冲又赔了三千块被褥钱,这让他有种被洗劫了的感觉,但没办法谁让自己嘴巴会喷火呢?
从白金汉宫出来,周冲直奔湘中市最大的玉器市场而去。这里的每天玉石交易额度是华南之最,小小不到五千平米的玉器市场每天的流水在五千万人民币左右,湘中主要的税收来源就是玉器。而且,这里赌石之风极其盛行,几乎每一个玉器店门口都摆放一些石头,标上记号。你给钱就能买,当场就能割。运气好的,赚个几百万不成问题,手气不好,一天送个几百万也不稀奇。
周冲手中那块内含古楚暖玉的石头曾经也来这里割过,但却没割对地方,所以评判是顽石一块,不值一提。所以这才让周大败家送去当做了蹭饭的工具。也是讲个命中注定,周冲得到这石头,居然误打误撞给砸开了,而且不损坏里面半点玉质,不得不说是上天注定的机缘。当然,石头之所以被周冲一下子就砸开了,也是因为它的上一任主人周大败家子曾经无数次砸过石头,试图得到里面的东西。等于说是他付出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努力,最后一下却被周冲获得了全部果实。这也算是为他人做嫁衣的完美典范了,良玉择良主,他命中注定不能拥有玉石。
来到玉器市场,周冲一路聚精会神的看过去,他还真看出不少内含玉质的石头。他要是出钱买,断然没有亏本的可能,甚至于赚个两三百万都轻轻松松的很。但他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愿,这等于是开了逆天外挂在玩游戏,预知未来横行无敌虽然很爽,但游戏趣味性就见仁见智了。周冲不愿打破这种平衡,毕竟档主也是要养家糊口的。
周冲在玉器市场找寻一阵,并没有找到他能信得过的鉴定人。就在周冲快要放弃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悠扬古朴的乐声,也不知道是什么乐器发出来的声音。这种乐声没有让市场里的绝大多数人停下脚步,却深深的吸引住了周冲。
循着乐声,周冲快步前行,很快就在市场专供流动人员摆地摊的最角落找到了源头。发出乐声的是一个类似小陶罐,它的拥有者是一个发须皆白,美髯过胸的长者,看上去仙风道骨,很有气场。
周冲刚想问话,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诶,老头,你这个东西是什么乐器?看上去不错,开个价吧?”
这话说的非常不礼貌,但是老者还是含笑停止演奏,平静的说道:“这个叫埙。”说完,又强调了一句:“古埙。”
周冲瞟了两眼,古埙上面的图案非常简单,就弯弯曲曲几条黑色的龙,但看上去很神秘且有种沧桑的质感,仿佛见证了悠悠岁月。
这时,身后说话那人已经走到了周冲身旁,他继续桀骜的说道:“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多少钱?”
周冲听见这话,侧头一看,是个有过节的熟人、张大公子,堂堂市委书记的公子,怪不得这么趾高气扬目中无人了。周冲看见了张大公子,眼高于顶的张大纨绔却是压根没有注意周冲,他现在全部心思都放在老人手中的古埙上,他恨不得立马就据为己有。夺人所爱这种事情,他干的多了,心里半点顾忌也没有。
“这个古埙不卖。”老人摆摆手,还是一团和气的样子,他伸手指了指身前摆放的一些精致物件,说道:“这些东西是卖品。”
“别说什么不卖。”张继文冷哼一声,索性连伪善也懒得装,直接撕下面具,威逼道:“今天我就是看上你的古埙了,你卖也好,不卖也罢,反正这个古埙归我了。你若是顺从呢,我会酌情补给你一些钱。你要是顽抗到底,那就别怪我仗势欺人了!”
将仗势欺人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张继文也算得上是湘中头号纨绔了。周冲听后,一阵恶寒,连忙上前一步替老者说话道:“张公子,强买强卖不太好吧?”
周冲这绵柔柔的话一钻入张继文的耳朵,使得眼高于顶的张继文侧过头来,瞥了一眼周冲。发现阻止自己的人是老对头周冲后,张继文不由冷哼一声,周冲之前坑他的恨他还没解呢,现在再次遇见,能不咬牙切齿么?
“是周干儿子呀,怎么有空来市区了呢?”张继文阴阳怪气的说道:“今天,你是打算像那次慈善拍卖会一样跟我抢夺这个古埙么?”
“不是抢夺,是制止。”周冲正色说道,他对张继文这个嚣张纨绔没什么好印象,所以说话硬邦邦的也不怕戳了他的脊梁。
周冲不怕,周围围观的摊贩熟客们却是暗暗为周冲担心,张继文这家伙可没少来玉器市场强买强卖,仗着他爹的关系,没谁敢动他,只能忍气吞声。现下周冲强出头,他们多多少少为周冲捏了一把冷汗。
“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吗?”张继文冷笑一声,嚣张的说道:“这可是市区,这是我的地盘。这不是你们那个小小的花山镇,在这儿,你只能乖乖给我趴着,懂吗?”
“不懂。”周冲很认真的摇摇头,然后捏了捏拳头,晃动脖子,做足了要打架的架势,说道:“我不管这里是谁的地盘。但是,今天、这古埙你不能带走,你也一定没可能将它带走。”
“是吗?”张继文依然冷笑,满脸戏谑,认为周冲说了最好笑的笑话:“我要是拿走了呢?”
“你试试!”周冲寸步不让,别人或许怕张继文的父亲是市委书记,但是周冲是浑然不惧。他相信法律更相信正义,如果每个人在遭遇强权的时候,选择退缩不说话,那么只会让强权恶势力更加嚣张猖狂,从而危害到更多人。今天你作为旁观者围观,明天你被欺负的时候谁来救你?
“试试就试试!”张继文冷哼一声,伸手就要去夺老者手上的古埙。见张继文伸手抢夺宝贝,老者居然不躲避。事实上周冲与张继文因为他发生冲突,他也一直保持微笑作壁上观,一点也没有参与其中的意思,仿佛这件事跟他半点关系没有。
就在张继文伸手快要接触到老者手中古埙时,周冲的手迅疾的擒住了张继文,接着用力一扭,瞬间就将张继文反制过去,使其骨头错位完全不能动弹。一招就被钳制住,张继文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连忙放狠话道:“你居然敢动我,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不信!”周冲偏不信这个邪,甩手就将张继文的手臂松开,然后做一个‘请’的姿势,说道:“我就给你十分钟时间打电话,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周冲现在犯了蛮牛脾气,是要跟张继文这个湘中头号纨绔硬抗到底了!
张继文见周冲这么蔑视自己,气不打一处来,怒哼一声,拿出手机翻了一下电话薄将电话拨打了过去,电话一通便怒气冲冲的说道:“萧文才,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赶紧拉两车武警过来玉器市场。我被人打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张继文指着周冲放狠话:“你等着,有种你就别走。”
张继文这般怒气冲冲的放狠话,周冲是半点没放心上,他已经搬了条小凳子坐在旁边悠闲无比,就差没嗑瓜子了。
这时,老者对他轻轻一笑,很平静的问了一句:“你,害怕吗?”
“为什么要怕?”周冲耸耸肩膀,回答更加云淡风轻:“他又不是阎罗王。”
听见周冲这回答,老者清灵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闪光,他伸出大拇指比了一下,说道:“后生可畏!”
第70章:反手打脸
对于老人的称赞,周冲微微一笑,并没有往心里去。他原本就不是冲着称赞来的,他只是看不管张继文这无法无天的纨绔行径罢了。
这时,张继文又摇头晃脑的走了过来,满脸轻蔑不屑,仿佛周冲已经如握在手中可以随意被捏死的蚂蚁一般,趾高气扬的说道:“在花山镇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也会有今天?跟我抢夺那块石头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有今天?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成了有钱人的儿子,你就牛*逼了,告诉你,在湘中这一抹三分地,我是王!我想把你捏成怎样就怎样。”
张继文的嚣张落在周冲的眼里耳里,没有引起周冲半点情绪波澜,他只当眼前是一直疯狗在狂吠。
见周冲充耳不闻,完全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张继文不禁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完全落空的感觉,这让他有些挫败,他冷眼一扫,继续开口刺激道:“你瞧瞧你现在缩头乌龟的德行,以前不是挺威风的嘛?现在怎么沦落到窝囊废的程度了呢”
他话还没说完,周冲旁边的老者便拍拍周冲的肩膀,说道:“小伙子,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他嘴上不积德就是作孽,作孽就得挨打,阳间挨了打,受了现世报,下地狱的时候会少遭很多罪,这也是一种慈善。”
周冲听得老者这话,想想也是。于是,他站立起身,对张继文下了个最后通牒:“再废话一句,后果自负!”
“哟,小乌龟王八蛋威胁起我来了是不是”张继文半点没将周冲的最后通牒放在眼里,反而更加冷嘲热讽起来。
他这话刚落音,周冲便迈腿上前一步,抓住张继文的胳膊便狠狠地往下一扭,顿时就将张继文的整个身体躯干错位,再也没有还手之力。周冲这招来的干脆利落,周围看客都没怎么看明白张继文就被制服住了,那老者却是连连点头。
周冲一招就制服住了张继文,张继文狂妄惯了,竟然没有半点害怕,反而放起了狠话:“你打老子一个试试?我要你横着出湘中!”
他这狠话对周冲来说完全没有半点作用,周冲原本就是冲着揍他一顿来的,他这话语无疑是给了他一个开打的理由。只听周冲侧过头去对周围围观群众说道:“父老乡亲们,你们可是听见了的啊,是张公子亲自要求我揍他的。虽然这种要求我还是第一次听,但必须满足张大公子不是吗?这可是他的地盘!”
周冲这话说的周围围观群众一阵欢笑,有胆大的甚至开口说:打,满足张公子的要求,狠狠地打!
每一个人不希望周冲将张继文胖揍一顿,这家伙在玉器市场得罪的人海了去了,平均每家商铺他至少占了五六万的便宜,单就是玉器市场就让张大公子赚的盆满钵满,更别提其他的了。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冲说下这句场面话啪!左掌反手就给了张继文一记恶狠狠地巴掌,打的张继文眼冒金星,牙齿虽然没掉,鼻血却是涓涓的往外流。周冲刚刚这记力道十足的巴掌稍稍偏离了位置,大部分力道作用在了张继文的鼻梁上,所以这才出了血水。
被打的见了红,张继文还是不肯放下桀骜的头颅,咬着后槽牙继续逞勇扮狠道:“你给老子记住,你打老子一巴掌,老子待会就抽你十巴掌百巴掌”
啪!他这狠话还没说完,周冲顺手又给了一记巴掌。响声清脆而又有力道,顿时就打落了张继文一颗钉牙,血水自牙龈处往外冒,收也收不住。这下过后,原本还能忍住痛的张继文顿时就大声叫起疼来:“哎呦,啊!”叫疼的同时不忘继续放狠话:“你给我记住。”
这家伙是作威作福惯了,完全不知道服软,更不知道什么叫做忍一时风平浪静。
周冲听他还是死不悔改想要清算到底,顿时松开他的胳膊,弯腰扎马一用劲轰!重重的一拳头猛击在了张继文的腹部,张继文遭受重击第一时间是佝偻下腰,紧接着捂住肚子深蹲了下去,尽管疼痛刺激的他冷汗直流,但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此时,张继文脑袋里想的事情:为什么萧文才那个王八蛋还不赶紧过来?他这是要贻误掉老子的性命吗?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警笛声,刚才还在暗暗为周冲叫好的围观群众不由为周冲担心起来。毕竟这纨绔大少的父亲是湘中一把手,湘中天高皇帝远,还不是由他们父子一手遮天?所以,平日里那些委屈,能忍则忍了,忍不了也只能卷铺盖走人,不到这儿做生意便是了。也就是惹不起躲不起的意思。
这时,那老者却走到周冲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怕,少年,有我在。”
周冲回过头,这才发现原本一直很和善的老者气场完全转变,原本发须尽白的他还显得有些仙风道骨,如今全是杀伐金戈争鸣之意,英武的不得了。
老者气势在短时间只见发生如此巨变,周冲不由有些发愣,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原来的老者,还是之前那个是真实的他。反正,他觉得这个老者绝对没有表面这么简单,至少一个小商贩不敢面对警笛声时拍着胸膛说:别怕,有我在!
不一会儿,萧文才带着二十来个全副武装的武警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将围观的人群稍微驱赶散开一些后,萧文才走到了事发地点。此时张继文已经从极致疼痛中舒缓过来了一些,尽管疼痛一波一波袭来使得他脸部扭曲,嘴巴不停发出咿呀声,见到萧文才过来,他还是停止叫疼艰难的发号施令道:“萧文才!赶紧给我将这家伙给拷了,他竟然敢打我!”
萧文才虽然很不爽这家伙的命令式口吻,但不得不上前,正当他准备下令时,看清楚了正昂然挺立的周冲脸庞,顿时就停下了脚步。并迅速跑到周冲面前,小声的说道:“周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呀?”
萧文才是在案卷上发现周冲名字的,他也不知道周冲究竟是什么身份,他问顶头上司黄伟鸿时,黄伟鸿只给了他一个含糊的答案:一个你得罪不起,湘中没人能得罪起,全中华能排前十的红色大家族。
黄伟鸿向来是个不说虚言假话的人,所以他的话,萧文才十足的相信,侦办起曾强辉那件案子来他格外的用心用力,昨晚突击审查到半夜。今天本来他是不耐烦过来的,但张书记的面子不得不给,所以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过来了这里。来到这儿,见到周冲,他立马就换上了谄媚讨好的神情,他也是个试图攀高枝的人。这年头,谁不想出门遇贵人、一朝登青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