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碧玉珠,说是什么传家宝不能这么跟着进地府,周冲母亲当时极力阻拦,以死相逼,由于周冲母亲的执拗,再加上周氏族亲的帮衬,这才没让他亵渎逝者,如今他卷土重来,很有可能就是来掘坟的。
一想到这儿,周冲当即就捏紧了拳头。所以赶紧迎了上去,想要问个究竟。
周冲走上前,还没问,那周玉麟便瞅见了周冲,嘴巴极其不干净的说道:“野种,你那败坏家门的病痨鬼娘死了没?”
这人开口就是恶毒之极的话语,哪里像个亲人长辈,就算是死敌对头也不会这般诅咒。周冲听了,想起了前尘往事,以前的周玉麟说过的恶毒话可不比现在这个轻。瞬间便燃烧起了愤怒之火,牙关紧咬,眼神冰冷,恨不得将周玉麟这个恶毒的长辈给生吞活撕了。
“哟,小野种,居然敢这么看我了。”周玉麟见了周冲这般模样,非但不怕,反而戏弄了起来。他是看着周冲长大的,所谓三岁看到老,他不相信周冲会有什么出息,再加上以前…戏弄惯了,所以现在也就毫无顾忌。他一直住在乡下周府老宅里没住在镇上,所以对于周冲如今的变化一无所知。
周玉麟以为周冲还是以前可以随意欺辱的孬种,所以肆无忌惮的调戏。他哪里知道周冲以前之所以让着他,完全是因为看在他母亲的份上,如今他母亲已经逝世,他根本不用再顾忌任何东西。
“周玉麟,你来干嘛?”周冲怒目相向,但却没有动手:“这里不欢迎你。”
“不欢迎我?”周玉麟呵呵一笑,反讽道:“你一个野种有什么资格不欢迎我来周家坟山?”
他这话刚说完,一直站在旁边听着的老爷子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指着周玉麟吼道:“你什么东西?你再污言秽语一句信不信我摘了你的脑袋?”
被老爷子这么一吼,周玉麟先是一楞,紧接着又反应过来,一脸坏笑道:“哟,难不成这位就是素娥那小贱货的姘头?居然找了根老黄瓜。”
老爷子没听完,就捡起地上一块黄土疙瘩,狠狠地朝着这人砸去嘭!
愤怒的疙瘩狠狠地砸在周玉麟的头上,当即血花四溢,被砸了老大一个凹槽。被砸了这一下,周玉麟立即捂着脑袋惨叫起来,滚在地上撒泼打滚一阵,站起来,说道:“把他们围起来,不赔十万医药费不准走人。”
周玉麟竟跟老爷子撒起泼耍起无赖来,周冲不由暗暗好笑,这不是找死吗?
这帮人还真听周玉麟的,一个个都挥舞着锄头铁锹将周冲孙凤吾围了起来。由于老爷子捡的是个黄土疙瘩,并不坚硬,所以只是砸破了周玉麟的脑袋没有将他砸晕,他捂着冒血的伤口走到周冲孙老爷子面前,放狠话道:“今天打了我,怎么办吧?赶紧赔钱,十万,少了我就报警,让他们关你个十年八年,我告诉你们,公安局我可是有熟人,二柱子的儿子现在县公安局副局长,我说话管用的很,说关你十年八年绝对不会放。”
扑哧!
听见周玉麟这么放狠话,周冲忍不住笑了出声。以前或许周玉麟能拿这话吓住周冲,但现在?呵,昨天周冲可是扳倒了市委书记,小小一个个县公安局还是副局长算条卵?站在下面抽烟的李源足以将他爆的体无完肤,那可是实打实的少将军衔。
“赶紧报警,别让我等太久。”孙老爷子直截了当的说道。别人或许怕这种乡下无赖,但是他不怕,根据地时期搞土改的时候,他没少碰见这种刺头,拖出去打一顿就乖乖听话。
孙老爷子一点都不买他的账,周玉麟不禁有些吃惊,这套他算是百试百灵,没成想在这儿漏了气。他又赶紧对周冲凶道:“小杂种,你们别嚣张。你们打了我,我这就打回来,待会儿还有你们眼睁睁的看着我将你姥爷的坟撅开,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周玉麟开口说要撅坟,周冲半点没有客气,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周玉麟的脖子,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将他如抓小鸡仔般高高举起紧接着狠狠砸在地上。周冲这一下用了八九成力,狠狠砸下去,当即周玉麟便被砸的话都说不出来,捂着脊梁不停在地上抽搐。
跟着他来的那帮农民见到这架势,不由退后了一两步,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犯不着拼命。而且这次跟着周玉麟来,也只是为了求财而不是求死。
周冲冷眼环视一周,恶狠狠的说道:“你们今天要是动了我外公汶上一块土,下场跟周玉麟一样。死者不得安宁,你们也别想有一天好日子过!”
听见周冲这话,这帮人眼神交流一会儿,低着头走了。他们也知道撅坟不是件光彩事,原本来就是经过强烈思想斗争的,也是被周玉麟承诺的钱财蒙了眼睛,才干出这么不守规矩的事情来。如今被周冲这么一喝,有如醍醐灌顶,清醒过来,赶紧走人。
叫来的帮手一个个转身走了,周玉麟此时眼泪都快掉了下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老实怯懦的野杂种居然敢打自己,而且力气还跟蛮牛一样大。
第78章:三个女人
周冲可不管他是否流泪,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如提死狗一般提了起来,甩手就是两记耳光啪啪!
清脆响亮无比,周玉麟嘴巴里原本就没剩下多少的老黄蛀牙顿时又去了七八成,只剩下孤零零的三四颗在口腔内遥相呼应。
牙齿被落,鲜血直流,这种痛苦是不言而喻的,再加上之前被摔了一下狠的,八九成是摔出了内伤,所以他有疼也叫不出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硬生生的憋在脑袋里面,发泄不出来。
“这两巴掌是替死去的姥爷打的。”周冲冷冷瞪着周玉麟,极尽鄙夷的说道:“像你这样的人渣败类根本不配做我姥爷的兄弟。以后,你要是敢上坟山半步,我打断你这双狗腿。”
周冲这么恶狠狠的放话,周玉麟是真的害怕了,骨子里害怕了。他在周冲的身上嗅出了危险的味道,在这一刻,他心中那个怯懦寡言的小杂种彻底死掉了,他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对付周冲了。
他畏惧了,周冲却没有放过他啪!啪!
又是两记耳光,凌厉的耳光抽的周玉麟头晕目眩,牙床上仅存的三四颗牙齿也彻底掉落在了黄土上,瞬间变成了无牙老人。
而正是因为周冲这两记凌厉的耳光,竟然让发不出声音的周玉麟放声惨叫起来,他叫的极为凄厉,显然是疼到了极致,生孩子的惨叫都没有他这么凄厉。
“闭嘴,噤声。“周冲伸出食指指着他的鼻子冷冷说道。被周冲这么一指,周玉麟连忙收住了嘴巴,强忍着疼痛。他现在对周冲实在是太畏惧了,这种畏惧来自灵魂深处,周冲此刻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与恶鬼无异。
“这两巴掌是为我娘打的,这些年你欺负我母亲还少吗?”周冲冷冷反问。
面对周冲的反问,周玉麟不敢直视,他这些年确实是将兄长周玉麒一家当成了沙包,随意欺辱。
嘭!
这时,老爷子居然上前踹了周玉麟一脚,顿时周玉麟就被踹翻在地。他再也忍不住,居然哇哇的哭了起来。这辈子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他用无赖手段为难或者欺负别人,如今被两人这么如捏面团似的任意蹂躏,不由让他悲从心来,嚎啕大哭起来。
“你欺负我女儿,欺负我孙女,还欺负我曾孙,一下子欺负我三代人,是不是太肆意妄为了点?”老爷子冷冷喝道,此刻他已经怒不可遏。原本他就因为这些年没有让周冲三代过上好日子感到内疚,如今正撞上欺负他们的恶人,能不怒火中烧吗?只见他招手对站在公路旁边抽烟的李源喊道:“上来,李源。”
李源听见招呼,连忙跑了上来。突然见到一个身着军装的壮年男子走上来,嚎啕大哭的周玉麟更加忌惮了。
“把他给我绑了,送到派出所去,一定要派出所将他这些年犯的罪一一罗列出来。我倒要看看这老刺头究竟欺负过多少人,欺负过我孙凤吾的亲人多少次!”孙老爷子气鼓鼓的说道,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许,他一枪崩了周玉麟的心思都有了。
老爷子本身就是个护犊子的人,他手下的兵只有他能骂能教训,别人多说一句他都会炸毛。这是为什么当初55年没有评上大将的原因,他因为这个而得罪的大佬太多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手底下的属下都非常服气他,这就是为什么他现在在军队拥有这么大势力的原因。
李源听见老爷子吩咐,没有说废话,直接解下皮带给绑了,然后驾车直奔花山镇派出所。来到派出所,直接将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周玉麟往局长办公室一塞,少将大人发话道:“这个人这些年的作奸犯科,全部审问出来,我要结果。”
少将大人发话了,局长还能不立马行事?虽然分属两个系统,但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大的还不止一级。局长立即带着两员干将领着周玉麟去了审问室,周玉麟早已经被吓破了胆,他哪里见过这世面,所以也没有刑讯逼问,他便直接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这些年犯过的错全抖落了出来。事无大小,巨细靡遗。包括他诱*奸留守妇女,抢夺田地,欺负兄长等等等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些罪状出来后,老爷子看了报告直骂娘,直呼这人渣就应该就地击毙。当然,也只是气话,此时杀了他反而让他轻松了,还不如将他的丑事抖落出去,让他身败名裂,牢底坐穿。
“这个人如此穷凶极恶,你们赶紧移送司法机关,该判多少年判多少年。”周冲临走时如是交代局长,局长当然照办,毕竟这可是少将亲自交代下来的事情,敢不办的漂漂亮亮吗?
接着,三人又去了公墓祭拜周冲的母亲。在母亲坟前,周冲哭了个稀里糊涂,眼泪都快哭干了。这是母亲死后,他第一次来上坟,阴阳相隔,周冲能不哭的肝肠寸断吗?
下山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由于周冲情绪非常低落,所以老爷子也没有说什么,到达驻防区下车的时候,老爷子才拍着周冲的肩膀说道:“小冲啊,以前你受了太多的苦,今后,太爷爷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他这话是对周冲说的,更是对自己说的。他觉得自己亏欠周冲,周冲母亲,周冲姥姥的实在是太多了,必须好好地弥补回来。现在就算周冲问他要月亮,他也不会拒绝,而是会尽最大能力去满足。
老爷子将这话记在心里,此时脑袋全是浆糊的周冲却是半句没听进去。就算听进去了,他也不会利用老爷子这句许诺是而肆意妄为,他不喜欢那种招摇过市嚣张无比的纨绔。他憎恶纨绔子弟张继文,又怎么可能去成为张继文这样的人?
当天晚上,纪检委的人过来将刘和年张书记带走了,没过两天,张书记涉嫌巨额贪污的消息便出现在湘中市的报纸上,又过了两天,张书记在双规地点畏罪自杀了。这一点,周冲并不难理解,晚节不保,再加上直接是由中央下来的人,他在湘中市经营的政治力量完全起不到任何翻转局势的作用,与其牢底坐穿受尽侮辱,倒不如自我了断早死早超生。
张书记敢死,张继文却没有那个胆量,最终他因收受巨额贿赂被判了十三年有期徒刑,并没收了所有个人财产。可以想象的是,十三年后张继文从监狱出来,脸上再也不会有半点纨绔的桀骜,因为那个时候的他,甚至连普通百姓都不如,哪里来的湘中太子爷的气概?
周冲在部队驻防区呆了五六天,最后偷偷溜走。临走时他将古楚暖玉与一张纸条放在了老爷子的床头,纸条写着:这玉您拿着把玩,我去中海做我应该做的事情了。
当周冲踏上前往中海的火车时,老爷子才悠悠醒来,当他看到古玉与纸条。又是一阵感慨,他自己感觉自己欠周冲的更多了。
老爷子作何想法,周冲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一进软卧包厢就遇见了麻烦。因为他在包厢里见到了老熟人吴慕茼,另外还有两个红颜祸水级别的绝色小美女。平常男人见到这场面,肯定会暗自惊喜。但周冲却是头疼,他有些畏惧吴慕茼,因为他能感觉到吴慕茼对自己有那个意思。
周冲见到了吴慕茼,吴慕茼也认出了周冲,她原本脸上还挂着泪痕,现在却是兴奋异常的跑过来,一把搂住周冲,极其兴奋的说道:“你越要去中海吗?谢天谢地,终于让我实现人生第一个祈祷了!”
吴慕茼这么兴奋,周冲却不知道作何感想,半响才开口说道:“怎么?你也要去中海吗?”
“是啊,是啊。我那个该死的舅舅硬是要我去中海读书。说我在乡下地方会变得越来越土气的。”吴慕茼好不遮拦的将所有埋怨捣腾出来,也不管这小包厢里是否有其他人存在。
那两位祸水级别的绝色小美女听后,相视一笑,又上下打量吴慕茼一眼,姿态很是高傲。看打扮,这两位浑身香奈儿迪奥gucci等名牌装饰的美女,确实要比牛仔配T恤的吴慕茼要洋气。
不过,周冲却觉得现在没有烟熏妆、没有乱七八糟的发型、没有五颜六色的指甲油的吴慕茼要顺眼许多了。卸了妆的吴慕茼看上去比之前清纯了许多,皮肤也是极其的细腻光滑,有如小说中描写般的吹弹可破。虽然长相可能没有旁边那两位经过淡妆修饰的女子那么娇艳动人,但清新的气质却是胜过她们一筹。
“这样,我们是不是又可以天天呆在一起了?”吴慕茼小声说道:“你带我去到处玩好不好?”
吴慕茼说这话,周冲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首先他是去找杀妻仇人,其次他还要读书,怎么可能陪她到处去玩。他刚在心中编排词汇想着如何拒绝吴慕茼,坐在那边身着绿色衣服的小美女不咸不淡的说道:“小妹妹,中海可是很大的喔,你们要是没在一个地方,很难见面的呢。”
虽然这女子的话为周冲解了围,但周冲还是不喜欢她这高人一等的姿态,仿佛其他人都是乡下土包子似的,只有她高高在上俯览众生。
周冲这个大男人都听出了女子口中的轻蔑,吴慕茼这个敏感的少女怎么可能没察觉出来,当即便扭过头反唇相讥道:“中海有多大你以为我不知道呀?你当姑奶奶没上过地理课吗?少在老娘面前装老B,欠骂吗你!”
吴慕茼这个曾经的朋克少女从小就厮混在街头,什么粗言秽语不会,她真要骂起街来,寻常三五个女子绑一块都不是对手。
可眼前被骂了这绿衣服女子显然不是个寻常人,她被吴慕茼一骂,竟然叉着腰站了起来,冷冷的回敬道:“你个乡巴佬也就是在地理书上看看了,你晓得中海有几个区吗?你知道中海有几条地铁吗?你晓得中海的公交站点有多少个吗?中华在地图上也不过一根鸡…巴的长度,看地理书的人竟然还敢跟我这个中海本地人论起理来了!真是乡巴佬,没教养!”
第79章:劫匪来了
“臭三八,你说什么呢?你信不信我抽死你。”吴慕茼上前一步,作势欲打,她可是眼睛里揉不得半粒沙子的人。虽然说吴文瀚从小将她管教的很严,但毕竟她还有一个纵容她的母亲,而且终究是红色子弟,身上的跋扈气质是烙上印记的。所以,遭遇到反击,她立即就冲上前去准备撕花了那绿衣服女子的脸。
“来呀,我倒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绿衣服女子一挺胸脯,贴身的衣物自凸起顶部泛开一层一层的涟漪,煞是好看。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看她穿着打扮再加那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显然家世也不普通。
“去死!”
吴慕茼怒吼一声飞起一脚就踹了过去,却被周冲拦腰抱住。他不喜欢看人打架,尤其是看女人打架,能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先挠后抓最后咬、没什么技术含量还血淋淋的,渗的慌。
将吴慕茼抱住后,赶紧对那女子说道:“大家各退一步,十年修得同船度,我们能住进同一个车厢也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