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御突然转过身,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肢,丝毫不在乎是不是压到了伤口,只是就那么把脸埋进了她的颈窝处,呢喃了一句,“妈,我要你活着!”
本来被他突然的动作更吓得一愣的蓝心笛,却突然感觉到了颈窝处冰凉一片,忍不住伸手一摸,这才是真的吓到了,竟然是泪水!
心中彷佛瞬间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肝肠轻痛,忍住伸手轻轻的顺着他那些硬而挺的发丝,顺势搂住他的肩头,柔声安慰道,“没事了,啊,没事了。。。。。。”
她只是感觉到抱着她的那双强健的双臂越来越用力,紧到她都觉得被勒得生疼了,可还是没动,只是强忍着,直到他沉稳的呼吸渐渐响起,才确定,他应该是又安温的睡着了吧?
几乎是下意识的,蓝心笛竟然伸手轻轻的放到了他的脸上,试图帮他擦拭掉那些残留的泪水,忍不住细细打量,浓密的剑眉,高蜓的鼻梁,削薄的嘴唇,所有的五官都像是精心雕琢般,镶嵌在他帅气有型的脸庞上,谁说上帝是公平的?为什么此刻她竟然觉得上帝对他的俊容就太过偏心眼儿呢?
就这样搂着他,蓝心笛愣愣的望着窗外,胡思乱想着,却不知,突然,男人一下子睁开了俊目,愣愣的看了半晌,确定是她如此温馨的搂着自己时,双眸不禁渐渐泛起冷意,大手猛的一推!
“啊。。。。。。”蓝心笛整个人被活生生的推到了地上出,痛呼一声,强忍着抬头看向床上的男人正死死的盯着她,已经醒了,暗自以为他是又突然做恶梦了,忍不住开始就那么坐在地毯上,揉着胳膊抱怨道。
“你现在是醒了吗?那刚刚是不是又做恶梦了,我说你也太过分了吧,就算是做个噩梦,也不能把别人往地上推吧,如果不是你这病房高档,地毯比较厚,床也不高,那我还不得摔惨啊。。。。。。”
“我又做恶梦?什么意思?”慕容御微眯着鹰眸,带着一丝冷冽的问道。
蓝心笛爬了起来,揉着自己被撞痛的地方,没有看他的表情,只是一味的嘀咕着,“可不是吗?又喊爸,又喊妈的,我说你。。。。。。”
话刚说到一半,蓝心笛就被自己抬头刚好看到的男人的冷漠神情给惊到了,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自己是有说错什么话了吗?
“你都听到了?”慕容御冷冽开口,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梦魇中都是些什么,几乎是在蓝心笛点头的瞬间,他直接抓起了枕头朝她扔了过去,“你给我滚,永远的消失在我面前!”
“什么?”蓝心笛彻底懵了,完全没反应过来,这个男人现在唱的又是哪一出,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外面守着门口的人突然听到了里面大发脾气的声音,赶紧开了门进来,就正好看到两个人那么对峙着,刚想出声询问,床上的男人就发了命令,“把她给我扔出去!”
不管是门口的保镖,还是蓝心笛本人,都怔愣住,蹙起了眉头,蓝心笛忍了忍还是开了口,“慕容御,你到底。。。。。”
“我叫你滚出去!”冷冽的低吼声,再次在这个病房中无情的响起,这声音,活生生的震住了蓝心笛心中那原本就不多的怜惜,咬了咬唇瓣,直接转身就朝门口走去了,两个保镖都不敢伸手拦她,只能在她离开后,有些小心翼翼的缓缓关上了病房的门,赶紧给阎狐打电话。
再度恢复了静谧的病房里,带着一丝肃杀到快要窒息的气息,慕容御右手拽紧成拳,狠狠的砸在床铺上,好似一点也没有办法发泄出自己胸腔里翻涌着巨浪般的恨意和怒气。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他身体太虚弱了,竟然再次陷入了那些真实却残忍的梦靥中,挣脱不出,这些翻涌的恨意,他要怎么才能解脱?
蓝心笛说不出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滋味,她是该喜,还是该忧,?站在多亚的大门口,她竟然一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了,如此迷茫。
或许,她应该庆幸,庆幸着哪个冷很无情的男人竟然会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就放她走了,这不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的吗?可是,她怎么会觉得他很可怜呢?突然去担心着他到底藏着怎样伤心的秘密?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这次就让她滚了,再也不要出现了,他不是说永远吗?可是他真的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吗?
直到周围不时有人对着她频频回头,低语,蓝心笛才从自己的百丝情绪中回过神来,本能的打量了自己一番,呀!!!她确实是值得路人回头的,其他的人怕是都把她当成痴傻了吧?
凌乱松散的发丝,没有外套,褶皱的打底衫,因为包扎,而剪破了一脚的满是泥尘的牛仔裤,最最重要的是,她还没有穿鞋子,只是穿着袜子就走了,她怎么忘了,她是被他从床上给推下去的?
啊!!!她真的像个疯子了!蓝心笛狠狠咬牙踱了一下脚,赶紧拦了个出租车坐上去。
阎狐赶回医院的时候,司徒安正好带着人,把慕容御开始被挣裂了伤口重新换上药,包扎好了,无论他们两个人说什么,问什么,慕容御都是毫不在意,静静的坐着,从未有过的配合。
半晌之后,他才突然开了口,“阎狐,准备车子,回白玉兰。”
阎狐本能的看向了司徒安,只见他点了点头后,就赶紧恭敬的说,“好!”
回到白玉兰的慕容御第二天,就不顾吴妈的唠叨,坐在床上,都会抱着电脑处理一大堆公事,就连司徒安来换药的时候,也没有搭理他。
其他的人都在疑惑,可是问了那两个守门的保镖后,也只是直到他发脾气把蓝心笛赶走了,至于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他几乎都已经能够下床自由活动了,本来都只是外伤,而且慕容御的身体一向健康强壮,他没有去书房,而是直接下楼,给自己开了瓶酒,自酌自饮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那么莫名其妙的就做出那么反常的举动,他从来没有如此的失控过,他只是在梦醒后看到蓝心笛的那一刻,所有的恨意都涌现了出来,好似不那样做,他也许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来,他就是恨着,那么恨。
想到上官瑾兰,曾经的那一幕幕,慕容御的恨,他的痛,又有谁懂,“啪”的一声,狠狠的将手上还有半杯酒的高脚杯朝墙面上一扔,然后是酒瓶,“啪,啪,啪。。。。。。”,
酒柜上的杯子,酒,全部,滚到了地上,摔得一塌糊涂,可是,他心中的怒气,好似还是得不到一丝的减少,反而,越来越浓,竟然有些气急败坏的开始咒骂,“该死的女人。。。。。。”
吴妈和阎狐,听到了声音,跑进去时,就看到了一地的狼藉,和那个早已经瘫软在酒柜旁边,嘴里还不停呢喃着“该死的,该死的女人。。。。。。”
两个人赶紧忙不迭的把他扶了起来,就往楼上走,这才发现,他竟然已经有些醉意了,吴妈看着心疼,忍住轻声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现在又还生着病的,怎么能喝酒呢?还喝醉了!”
阎狐也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暗暗摇了摇头,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本来伤口就是要忌酒,忌辛辣的,何况慕容御因为喝醉了,半夜自己迷糊糊间出了汗,身上不舒服,竟然自己还爬起来去冲了个凉,打湿扯掉了纱布不说,还没有及时处理,就那么躺在床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吴妈去看他时,在打开门看到的那一瞬间,整个人脚都吓软了,差点没有直接瘫坐在地上去,慕容御就那么围着掉浴巾趴在床铺上,背上那条长长的伤口完全红肿,渗出了血色,要不是因为伤口太深,多缝了几针,那里面的嫩肉都会翻肿出来,看着都吓人。
吴妈吓得不轻,赶紧跑过去,“先生,先生,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啊?”
可是,趴在床上的慕容御却始终是一动也不动的,叫了好几声,见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吴妈大力翻过了他,这才发现慕容御双目紧闭,整张脸都通红一片,挨着都觉得烫人。容容子但嘶。
吴妈吓得赶紧冲到门口大吼,“快点来人啊,阎先生,小芬,快,快打电话给司徒先生。。。。。。”
很快,司徒安一大早就带着人赶了过来,看着昏睡中的慕容御都恨不得踹他两脚,丝毫不在乎病人需不需要安静,直接破口就骂,“他这是自己找死,你们还叫我过来干什么,直接让他死了就好,还是省事!”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可还是让护士准备了急速退烧的针药给他注射进去,而且,伤口也是他自己亲自一点一点清洗,上药,包扎。
看到慕容御的样子,阎狐就懊悔不已,对着司徒安说,“昨天晚上先生不知道怎么突然心情不好,自己跑到楼下喝了不少的酒,而且还喝醉了,我们想着他本来身体就健壮,从来就没生过病,想这几杯酒也不是大事,睡一觉就好了,那想到,他会自己取来洗澡呢?”
“没事,他是自己找死,别管他!”司徒安有些赌气的说道,但马上又换了口,“他现在是高热不退,伤口严重发炎,才会昏睡不醒,等烧退了,就没事了。”
“那就好!”阎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司徒安又开了些药,交到嘱咐了一番,就赶回医院去了。
这下,吴妈,小芬,阎狐,三个人几乎是不敢有任何松懈,也不敢制造出太大声音的不停歇的守在房间里,身还一直换着毛巾给他降温。
可是,直到下午,躺在床上的慕容御还是没有任何清醒过来的迹象,中途也只是动了动,可能是因为一直趴着睡的原因,而不舒服,吴妈忧心忡忡的在屋子里走了好几圈,还是又给司徒安打了电话。
这下司徒安也有点急了,这药他都用了,可是人却没有效果,这么烧下午,那还得了,不死也得傻!又让人直接挂起了点滴,把退烧药直接输入他的血管里,这样是让药起到最好效果的时候。
正在几个人抓急之时,突然听到了那个躺在床铺上的人,好像动了动,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因为没有听清楚,司徒安出于好奇,走过去,俯下身,侧着耳朵,嘴角渐渐浮起了笑意。
敢情这高烧不退,主要是心中郁结所致,思虑过重啊!司徒安坐直身体,忍不住轻笑一声,虽然他一直觉得身体的机能是可以通过药物来改善的,不过要让机体本身快速的吸收药力,这个跟机体的心情也是有和直接的关系的。
“阎狐,你去把蓝心笛找过来,照顾他吧!”司徒安淡淡的说着,那神情,意味深长。
呃???阎狐和吴妈都是一愣,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反应过来后,阎狐还是很不确定的问了一句,“是先生让她走的,现在去叫回来,不太好吧?”
“你只管去把她叫过来照顾就可以了,如果御醒了,有什么脾气,你让他跟我发就好!”司徒安笃定的说着,好似玩笑般,又好似认真到不行。
“那好吧!”阎狐点了点头,就直接走去去了。
司徒安好看的俊颜上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着眼前这个昏睡的男人,看来他们都低估了蓝心笛的魅力了!
PS:今天还有哦!求各种给力支持哈!另:梦境中的片段大家可以猜,不过,你们也是猜不到的,呵呵,事情肯定不会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哦!O(∩_∩)O~
你终于来了
更新时间:2013…6…4 20:45:52 本章字数:5502
“心儿!”慕容御嘶哑却依然魅惑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很清晰,不仅是坐在他床沿边的司徒安听清楚了,连吴妈也听清楚了,各自的脸上都浮起了一抹值得深研的情绪。
司徒安是一抹玩味的笑意,而吴妈则说不出是喜,哀的纠结,正在两个人各自思量间,却忽然看见慕容御侧翻了下身子,竟然睁开了眼,怔怔的望着他们。
“先生,你终于醒了!”吴妈惊喜道,脸上全是关心和激动。
慕容御很快看清了坐着自己旁边一动不动,只是看着他不怀好意笑得异常好看的司徒安,苍白的俊颜上闪过一丝不悦,眼神淡淡的,“你很闲?”
司徒安哀嚎了,“老天,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把自个儿弄成这样,要不是我闲着没事,在这里守着你,你早就见阎王爷去了,还敢这样说我?”15174040
慕容御没有管他玩笑的话语,只是觉得自己的头很痛,很重,背上也是火辣辣的一片,动了动手臂,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竟然还是打着点滴的,愣愣的看了吊针好几眼,才烦躁不已的冷冷说道,“你赶快把这个破玩意儿给我弄掉!”
司徒安没有管他的不悦,直接从他身上拿出了开始就放上去了的温度计,看了看,淡淡的说,“嗯,终于是有点效果了,不过还算是在发烧的范围内,这水还得输,再过两个小时,看情况!”
“不要!”慕容御很是不悦的说道,可是人毕竟是病得不起,说话根本就没什么力气,没一会儿又开始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吴妈摇着头,有些无奈的帮他理了理被子。
蓝心笛回到程家后,因为这两天正好是国家规定的法定节假日,所以,程萧也在家里面,当时,她让程萧出来付车费的时候,程萧整个人在看到她后就傻了。
不过,她到是没有跟他说得那么详细,免得让他担心,只是说自己在街上被车撞了,然后,司机逃逸,包扎好了出来时,钱包又被偷了,自己追了好远都没追到,就整成这么个狼狈的样子了。
尽管她都这样说了,可最后还是难免被程萧和程家其他的人狠狠的给训斥了一顿,让她下次一定不能这么犯傻了,包掉了就掉了,怎么还能去追呢?
蓝心笛却只是无奈的苦涩一笑,暗想,是啊!她下次确实不能再去犯傻了呢?不然,怎么会好心的去心疼那个家伙,最后,人家一醒,就直接翻脸不认人,把她给赶出去了。
“唉。。。。。。”蓝心笛重重的叹了口气,直接把手上的书扔在了旁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穿好鞋走了出去,其实,她本来就只是皮外伤,没多大点事的,可是,程萧非把她整得像是骨折了似的,勒令她非得待在床上,那都不能去,她都郁闷死了。
只是走出去时,才发现不管是厨房,还是客厅里,都没有一个人,蓝心笛找了一圈,也没见到程萧的影子,奇怪,她明明又没有睡觉,如果程萧出去,不可能不给她说啊?
蓝心笛想着,就拉开了门,一股寒风铺面而来,想着过完年,着天气该好些了,可怎么还是觉得凉得很,可能也是她窝在床上待久了。
忽然,她听到了铁门外响起了程萧压抑却还是不悦的声音,“既然慕容先生都已经把她赶出来了,那现在凭什么你们想让人回去就得回去,何况,心笛至今跟他都没有任何关系吧?有些事情,最好是适可而止,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欠着谁的!”
慕容先生?蓝心笛瞬间蹙起了眉,脸色难看了几分,最后还是悄悄的走了出去,只听到一个淡漠沉稳的男音响起,“这是先生和蓝小姐的事,你还是让蓝小姐出来吧,否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