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错:凰后,袖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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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错:凰后,袖手天下-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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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筝头深深的低下去,怀中大抱的绸缎,将她的肚子完全遮掩住,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出拙园的大门时,守卫见是海静,自然是拦也不拦,直接放行,待到西门,那两名守卫才要盘问,海静便气势的道:“查什么?你们连我都不认得吗?若不认得我,总该认识我家公主吧,得了,公主交待下的事,这丫头没办成,公主生气的不得了,让这丫环马上出去重办,连我都受了牵累,被公主好一通骂,告诉你们,今儿个你家王爷是大喜日子,我家公主可是大悲日子,要是谁得罪了她,都吃不了兜着走!”

    “海静姑娘,我们自是识得你的,不知这是哪个丫环,怎么一直低着头?”闻言,一名侍卫立刻点头哈腰,客气的询问道

 第171章:大婚,擦身而过

    “这是诺妍呀,她今儿算是得罪公主了,被罚也是活该,办差事的时候,玩心重,交待了几遍的事,还能办砸了,也难怪公主生气!”海静说完,睨向傅筝,极不悦的道:“你这次好好办,虽说咱俩平日里关系好,但你总不能老连累我挨骂吧?快去快回,我还要回去侍候公主呢!”只洁洁海。

    傅筝只管点头,不自觉的将头又低下去一分,然后抬脚往外走去,那名守卫想多问,但瞧海静那股气势,和另一名守卫眼神交汇一番,只得随便的放行。

    海静站在原地儿,直盯着傅筝完全出了大门,一直走远了,才转身往回走,在经过花丛堆转弯时,隐约有抹影子从一侧闪过,她下意识的停下步子去看,那模糊的背影,虽然隔的远看不清,但她总觉得熟悉,直到那人影消失透了,她才思索着继续走,然而,没走几步,她豁然想到了一个人——胡秋洁!

    “对,肯定是她!”海静不禁冒冷汗,这个女人看起来安分,宽和大度,但以她在后宫生活多年的经验来看,越是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女人,心计越是可怕深沉,会不会看到了公主,而跑去告密呢?

    想到这儿,海静立刻回身,往胡秋洁消失的方向奔去,然而,终究是迟了一步,竟失去了胡秋洁的影子,不知她往哪儿去了,海静着急的在原地踱步,心里盘算着,叶迹翎迎亲去了,皇上和太后还没到,这胡秋洁现在是回枕霞院了吗?她若跑去问,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而且现在把握不来胡秋洁到底看到没有,如果看到,又会不会去告状

    “海静!”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柔柔的声音,惊的海静倏地回头,嘴巴张成了鸡蛋,“胡,胡侧妃!”

    “你在这儿做什么呢?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呵呵,今儿不用侍候王妃吗?”胡秋洁温婉的浅笑,明媚的脸庞,在阳光下流光溢彩,一如往常,淡定从容。

    “我奴婢,王妃在休息,奴婢出来逛逛。”海静口齿有些不流利了,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极了。

    胡秋洁点点头,“那就回去吧,王妃那里离不了人,今儿个你们多照应着王妃,别让王妃委屈了!”

    “是,奴婢告退!”海静应的很快,一福身,马上离开。

    胡秋洁勾唇一笑,眼眸中现出一抹不多见的阴冷,原地停站了稍许,然后悠闲的往南墙边走去,此处偏僻,今日下人们又都在畅新园那边忙碌,鲜少到这边来,她四下环视一遍,从袖中掏出一个细小的竹管捏在手心,接着往前走几步,却一不小心崴了脚,“哎哟”一声,身体倚靠在了墙上,手腕却在同时迅速翻转,将竹管推进了两块青石砖的夹缝里,而后掌心覆盖上,灌入内力,只数秒的功夫,她似歇息好了,倚着墙碎步离开,而那根竹管,已然不见,被悄然推出了墙外。

    迎着朝阳,胡秋洁红唇边,一直扬着恬静的笑容,心思却深沉如海,傅筝偷逃,海静瞧到了她,又折回找她,而她,又怎会告密呢?这场婚礼,傅筝的举动,倒是无意间帮了她一把,这不是正中下怀吗?南阳想顺利成婚,恐怕是万不可能了!

    海静躲在树丛后,目光紧锁着胡秋洁的背影,直到她转过南墙角,完全看不到了,才缓缓走出,然而,突有一道影子,自房顶上一纵跃下,在海静的震惊中,飞掠到方才胡秋洁倚过的墙边,将那四周的青砖仔细检查了一遍,眉头倏的紧蹙,推算着位置,又一跃而起,飞出墙外,再返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竹管,遂嘴角边扬起冷冷的笑,将竹管收入怀中,他方才看向不远处的海静,用极低的声音道:“不许你盯人,快回去!”

    “宋大哥!”

    海静豁然回神,几步跑过来,疑惑道:“你怎么在这里?胡侧妃她”

    “别问,许多机密的事,你不要好奇,知道的多了没好处,同样也告诉诺妍一声,安分的呆在拙园,不要乱跑,记着,王府里,最拙园安全!你赶快回去,我还有要事,回头找你。”宋梓墨语速极快的说完,不等海静回应,便运起轻功,一纵离开。

    海静惊诧万分,心中的疑惑也更深,遂转身快步朝拙园走去,她唯一能想到的是,宋梓墨是听命于叶迹翎的,那么他方才跟踪胡秋洁的举动,也定是叶迹翎授意的,为什么要监视跟踪呢?难道叶迹翎怀疑胡秋洁会使坏吗?那么阮玥呢,她会怎样?叶迹翎到底存的什么心思,这中间,有什么大的阴谋吗?如此的话,公主这一走,会不会出事?

    想到此,海静只觉心中像压了块巨石,惴惴不安极了,然而,此刻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求老天保佑她家可怜的公主,能平平安安的和肖夜汇合,能顺利混出京城!

    

    再说另一边,傅筝出了王府西门,便急匆匆的往前街胡同走去,她出门少,平日走的又都是正门,这一时,竟在紧张之下,往南走了数百米后,找不到前街胡同在哪个方向了!

    “怎么办?要不要打听一下?百姓会不会认出来?”傅筝情急之下,一边嘀咕着,一边四处张望,寻找着地名之类的标志。Pxxf。

    身后,突有马蹄声响起,她本能的低头避开,不敢抬头看,默默的退到一侧,却不曾想,那马车竟在她身边停下,一道人影跳下,嗓音极低的道:“公主,快上马车!”

    “肖夜!”傅筝一楞抬眸,继而眸中绽出惊喜,“我正急着找不到你呢!”

    “公主,得罪了!”

    肖夜今日作了普通人打扮,一顶大帽子遮住了半张脸,将傅筝轻巧的抱上马车,遂也一跳上车,吩咐赶车的手下一声,马车便调转方向,往城门驶去。

    车里,傅筝将绸缎依旧遮在肚子上,紧张的心,稍稍松懈下来,长舒一口气,道:“城门今天会检查吗?恭亲王大婚,朝廷应该会做警戒措施的吧?”

    “是的,今天一早,我已去探查了一番,城门的确守卫森严,进出的人,挨个检查,所以,我们能不能混出,很难说。公主,若是遇到检查,微臣斗胆僭越,我们得装作兄妹,出城是走亲戚,守卫盘问起,公主莫要出声,由我来应付就好。”肖夜说道。

    傅筝点点头,“好,我听你的。”说话间,眸光随意扫视,只见车内放着几个大包袱,似是准备好的行礼,肖夜便道:“是我备下的衣服和食物,足够几天使用的,我们若能出城,等到了大镇再添办些东西,银两足够,公主不用担心。”

    “肖夜,我真不知该说什么感谢的话才好,如此拖累你,我”“公主,别说这些,为公主不论做什么事,肖夜都心甘情愿!”肖夜摇头,望着傅筝的目光灼热,梗在喉咙的话,他迟疑了许久,还是问出了口,“公主,如此离开,你就甘心吗?就不后悔吗?”

    傅筝抿唇,勉强挤出一抹艰涩的笑,“怎能甘心?但我不会后悔,我的性子,从来都是如此,越是在乎的东西,要求越是高,若得不到最好的,我宁愿舍弃。”

    肖夜无言,许多话,说不出口,但心中的疼痛,却是那么清晰,她舍弃的叶迹翎,也是她最在乎的人吧

    马车外,有喜乐声阵阵入耳,肖夜掀起一角车帘,悄悄朝外看去,拱月桥上,新郎倌一身大红喜服,骑着高头大马,目视着前方,距离隔的远,表情看不清,但那身板挺的似乎有些僵硬,百姓们热闹的喊声,此起彼伏,这样的情景,半年前他送傅筝出嫁时曾经历过,今日又上演一次,只是那送嫁队伍中的他,已是他的手下戴了人皮面具来假扮他

    “是迎亲队吗?”傅筝轻问,眸光飘忽起来。

    肖夜点下头,“嗯。”

    傅筝学他的样子,将车帘掀起一点点,穿透拥挤的百姓,将目光远远的定格在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上,鼻尖瞬间涌起酸意,有酸楚的泪,潸然而落,她咬紧了下唇,在心里说,再见了,遥哥哥,只当我们那一年,并不曾相爱过,年少的梦,该醒了,你选择忘记,我也会

    马车吱吱声里,拱月桥在视线中,越来越远,那一抹红衣,再也看不到,傅筝手中的车帘滑落,她倚在车壁上,终于忍不住的,失声痛哭

    “公主,如果现在回去,还来得及。”肖夜薄唇轻抖着,攥紧了双拳,心如撕裂一般,痛的他难忍。

    “你后悔了吗?你不是说,只要我想走,任何时候都愿意带我走吗?”傅筝抬眸,泪眼婆娑的质问,语气极不好。

    肖夜微闭了闭眼睛,“是,我愿意,只要是你的事,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心甘情愿,只是我不想你后悔,不想你伤心,所以,你要决定好,一旦我带你出了城,哪怕是他追来,我死都不会放开你!

 第172章:出城,幸得帮助

    傅筝怔忡的看着肖夜,她不想深究他话里暗含的意思,现在的她已经够乱够烦了,实在不想再添什么,思定稍许,她便说道:“肖夜,我决定出城,决定离开,但这些与你没有关系,假若叶迹翎追来,你只答他,是奉我的命令就好,若无事,待出城后,你送我直接去附近的乡下,安顿好我的生活,你就回去吧!”

    “什么?你你不让我与你一起?”肖夜一惊,立即摇头,“不行,我既带你出来,就不会丢下你,你休想用公主的身份命令我离开!”

    闻言,傅筝板起了脸,冷声道:“那你现在就停马车,我回去!”

    “公主”肖夜沉默,眼眸中荡起隐忍的痛苦,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痛定思痛后,才点点头,“那出城再说吧。”说完,便别开了眼,攥紧的手背上,青筋根根突起,如此他怎能甘心?缓兵之计吧,若能顺利走掉,他真的死也不放手!

    “前面的停下,车里的人全部下来,接受检查!”

    城门口,守卫的高喊声远远的传过来,车里两人一惊,肖夜掀了帘子朝外看去,只见在他们的马车前面,还有两辆马车要出城,零碎的百姓,已夹在前后排成了长队,接受着两名守卫的检查,马车停下,穿着普通百姓粗布衫的手下回过头来,小声问道:“大人,怎么办?”

    “别慌,镇定些,该怎样就怎样,平常的守卫,根本没见过我们几次,我们又乔装了一番,应该不会认出来的。”肖夜安抚几句,坐回车里,看向傅筝,“公主,现在开始,我不能再尊称你公主,就叫你妹子,你身上的丫环服得换下,不然城门守卫会起疑的,这包袱里有便衣,你赶紧套在外面。”Pxxf。

    “好。”

    前面排的马车百姓,很快便通过了检查出城去了,轮到他们,驾车的手下跳下来,憨厚的抱拳,“几位官爷,小的是送家里的兄姐出城走亲戚的,都是良民百姓,姐姐患了风寒,不便出来见风,请官爷们通融一下。”说着,便从袖里拿出一锭银子,往守卫的手里塞去。

    走那那何。那守卫收了银子,态度自然和悦了些,但却道:“不下来可以,但得把车门打开,让我们例行查一下,要是里面窝藏了什么可疑的人,上面怪罪下来,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官爷”

    “快打开,后面还排着队呢,别磨蹭!”

    守卫催促,车夫迟疑着去打车门,城门口,却突然响起了马蹄声,引的那守卫自然的回头去看,而一时放松了他们。

    马车里面,傅筝已紧张的手心出汗,将绸缎紧抱在怀中,脊背挺的僵硬,肖夜的手却伸过来,她一惊,本能的张嘴,他及时按住了她的嘴巴,将手心里的水粉胡乱的往她脸上擦去,直将她擦成了满面苍白,然后才点点头,松了手,坐到她身边,将她的肩扳下,让她倚靠在他肩上。

    这样的亲昵举动,傅筝稍想一下便明白,权宜之计罢了,是以并未拒绝,也装出一副生病的样子来,只是心中疑惑,他手中的水粉哪儿来的?

    肖夜默不作声,似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悄悄指了下包袱,她不禁愕然,他竟连胭脂水粉都给她准备下了?

    “何大人,您回城了!”

    外面,守卫谄媚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车内,傅筝倏的扭过头来,眼睛盯在车门上,脸色变成灰白,何大人,可是何修远?

    肖夜也自是蹙眉,不敢掀车帘,便竖起耳朵仔细去听,果然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这城门怎么乱哄哄的?这么多人堵在这儿,在检查什么?”

    “回何大人,今儿个恭亲王爷大婚,上头下令要严查城门,怕有不法之人混入城内捣乱,所以,正挨个检查着呢!”城门守卫卑躬屈膝的答道。

    “行了,那就赶紧查吧!”何修远坐在马上,随意扫视一番,便催动马儿,这里人多,马不能奔,只能缓慢的往前行去。

    而守卫恭送之后,便马上回头来指着车夫道:“怎么回事啊?到现在车门还没打开,墨迹什么!”

    “是是是,马上打开。”车夫一面表现惶恐的答应着,一面去开车门,在众多双眼睛的注视下,除了接受检查,似乎再没别的路可走。

    傅筝十指紧捏着绸缎,肖夜用眼神暗示她放松,“吱——”的一声,车门开了,阳光射进来,傅筝本能的抬手去挡眼睛,肖夜的帽沿垂下,只露出半张脸,从容的道:“官爷,我家妹子有风寒之症,亲戚是大夫,正要出城去看病,烦请通融放行一下。”

    “嗯?手拿下来瞧瞧!”守卫漫不经心的说道。

    傅筝心中一紧,当日她进城时,不知这几个守卫见过她没有,万一

    “快点啊!不想出城就呆在里面好了,磨蹭来磨蹭去,是不是车里还藏着人?”守卫不耐烦的吼着,将手中的官刀往前一送,“快点儿!”

    这边的骚动,听在何修远耳中,好奇的勒了马,眼睛朝马车望过来,而傅筝被迫之下,肖夜握了她的手,暗示她没事,她才缓缓将手拿下,露出一张病态十足的脸来,虚弱的道:“官爷,我在家里呆太久了,许久不见阳光,一下子咳咳,不适应”

    本未看清车里的人,但那道熟悉入骨的嗓音,却一下子惊了何修远,他身子一震,目光直直的盯上她,心中涌动起难言的激动,以及深深的疑惑

    几名守卫将傅筝上下打量了几眼,指着官刀的那名收了银子,倒也痛快,“行了,走吧!”

    “哎,等等!我怎么瞧着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呢?”另一名守卫冥想间,却突然出声拦下,并嘴里嘀咕着,“到底是谁呢?怎么有些像是”

    “都是些普通百姓,赶紧放行吧,别耽误了百姓治病!”何修远的马退回来,淡瞥一眼车里的人,朝着那迟疑的守卫说道。

    “是,谨听何大人的!”守卫一惊回神,赶忙抱拳,并朝着车夫挥手道:“快走!”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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