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她才反正过来,刚才是个梦,现在她醒了,严璟真的就在她面前。
他盯了她一会儿,起身来套上了衣服,摔门而去。
乐清怔怔看着上方的红色床帐,慢慢回忆起昨夜的一切,这才发觉他今天并未五更就起床。可是,刚才他是怎么了?那样冷眼盯着她,脸上似乎还带着怒色,请问他是怎么了?可惜刚才自己脑中又是梦境,又是现实,刚刚醒来,脑子都有些不清白,怔怔看着他那般态度,就躺在那里不知所措。
现在想起来,心里便也开始生气了。她是妓女还是什么?在床上滚了一晚上,天一亮,昨夜还缠缠绵绵的人就成了一副冷心冷面的样子,还脸色发青,一声不吭了穿上衣服,还摔门而去,他当她是什么了!
子楠忽约见
严璟出去,安安宁宁便端了洗漱用具进来,侍候她起床。
当宁宁替她系腰带时,一直撅着嘴神情不悦的她却突然跺了跺脚,“去沐浴!”
乐清其实不算是有起床气的人,然而今天安安宁宁一致觉得她这气有点大,却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多话,就准备了东西扶她进浴池。
裁幻总总团总;。看乐清坐在浴池内还气冲冲的样子,安安欲探一下究竟,便试着问:“刚才看老爷出去时,脸色似乎不大好。”
这不问还好,一问,便似星星之火燎了原一般,乐清一双手在水中猛地一打,怒声道:“他脸色不好,我还心情不好呢!真是混蛋!”
安安想,原本在宫时,公主是不会说脏话的,因为宫中没人敢说脏话,她自然学不到。然而进了严府,时常外出,这一外出,便从外面学了许多话,公主自个儿捡喜欢的说顺了口,便时不时也能骂两句人。
“公主,怎么了?是和老爷闹了什么矛盾么?”问这话的时候,就连安安也有些吃惊的。前天夜里,老爷和公主似乎是和好了,甚至比以前都要好,屋中那动静,直让她这把年纪也脸红了好几回。昨夜呢,她也是听了墙角的,知道老爷回房早,不一会儿两人又亲热上了,而且公主也不再骂什么“老东西,色鬼”之类的话了,到今天,老爷竟破天荒地与公主一起睡到了日上三竿,还以为经过三年,这全京城都知道的最不和的夫妻竟一下子恩爱起来了呢!没想到情况一下子变了,老爷不快地离房,公主更不快地在这浴池中生闷气。
“矛盾?”乐清冷声一哼,“我和他的矛盾还需要闹么?”
这时,宁宁也在一旁问:“公主,今天早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老东西,他”乐清说了一半,脸上微微一烫,看看两人,扭头道:“没事!”
沐浴完又梳妆完,乐清早已是饥肠辘辘,才要去用膳,却有丫环来报告,京城丽衣舍老板和裁缝来了。
安安便说是秋冬已至,她前几天上街见这丽衣舍中挂出的几件成衣精细程度不减宫里,便顺便进去让人过几天来严府给公主量个尺寸,她们再挑几个颜色做几件冬衣。能有这样的大主顾,丽衣舍老板自然是欢喜之极,果然今天就亲自带着裁缝过来了。
女人都是爱新衣服的,乐清一听,也来了兴致,吃了饭便让人叫了那老板和裁缝进来。
一共来了三人,一个老板,一个看年龄就知道是老师傅的裁缝,还有个年轻姑娘,似乎是老师傅的女儿。他们也将店里最好的绸缎带了过来,乐清一看,心中也甚为满意。
当下便量尺寸,自然是那专门带来的姑娘动手量。
“公主,将胳膊抬起来一些。”小姑娘说着,便拿了尺自她肩上量下,到手腕处时,却将什么东西塞进了乐清手心中。
“你”乐清一惊,只见那姑娘神色凝重地轻轻摇头,乐清便住了嘴,快速瞟向手心,却是一个小纸团。
纸团里写字了吗?可她并不认识这姑娘啊,也没有在做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除非这是皇上找她?然而皇上要找她自然可以以太后的名义将她请到寿熙宫,又为什么要这样?
乐清心里疑惑重重,只待那老板裁缝一走就要拆开袖中的纸团来看,然而瞧见安安宁宁,又忍了忍。
“这两天有些凉了,你们先去给我把去年的厚衣拿几件出来。”乐清吩咐。等她们俩一走,自己便将纸团拆开。
“明日午时,大悦客栈地字房相见。子楠”
子楠?子楠约她?
乐清一下子紧张起来。子楠是读圣贤书的君子,自她有驸马后,三年来,他从未私自约见过她,今天怎么会突然给她送来了这纸条?
想起子楠,便想起了昨天被南平拿出的那个香囊。南平怎么看到了那只香囊?子楠又是怎么和她说的?昨天她在寿熙宫闹得那样厉害,不知道今天怎么样了这纸条就送在南平之事的后一天,乐清一下子便猜到子楠应该是为这事找她的,要不然再没有别的事了。子楠这样急着找她,她自然是要去见的,只是这样是不是不好?此时,脑中又想起了严璟,最近严璟与子楠似乎总爱一起往她脑中钻,这让她很是烦闷。
子楠约见的事,她没给任何人说,连安安宁宁都不知道。第二天,找些理由让安安宁宁离开自己身边,她便出去了。
大悦客栈虽不太大,也不在最繁华的街上,却还算是的清雅的客栈,只是并不那么引人注目,进出的人也不多,似乎子楠真是有什么隐秘之事要和她说才选在了这样一个地方。
在地字房门前,乐清站了很久,心里忐忑不安。然而来都来了,总是要进去的,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里面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这应是一间上房,房中然着熏香,有一种馨香温暖的感觉,中间摆了张圆桌,两只凳子,做工还算精巧,桌上的酒壶也是洁白青花的细瓷,也是配了两只杯子。最里面,有一间大床。粉红的床帐,红色的被褥,红色的枕巾,上面竟是绣着鸳鸯,而且还摆了两只。
两只杯子,两只凳子,两只枕头,一张这样大的床乐清心中又是一阵忐忑,只觉得身上都有些发烫起来。
他应是没有进来房中看吧,要不然以他的性子应该不会选在这里的,这样看着,总有一种暧昧的感觉。
子楠还没来,她只能先在房中等着。然而越等就越紧张,越等就越觉得不妥,有些时候甚至想就此离去,等来日再见。
正在她坐在凳上不安,想起身让小二送壶茶来时,房门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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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布迷局
果然是子楠,他背对着阳光,看不清脸,然后身姿依然是那样颀长俊美。
乐清从凳子上站起来,看着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心中竟生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乐清,你”韩子楠看了看这房中,神色也微微有些不自然道:“对不起,正要出门时家中长辈却找我,所以晚到了。”
“嗯,没没事。”乐清只觉得自己说话都有些不正常起来,声音竟似有些发哑,身子无力又发烫,站了一会儿便不自觉再次坐了下来,看着子楠的时候甚至都有些恍惚。
韩子楠看着她,张嘴欲言,却又停下,坐在另一张凳上看向面前的酒壶。乐清想开口问他约她是为什么,然而身体很是有些不舒服,连想让他去打开窗子透透气都不敢说,只怕自己说出的话尽是喘息呢喃。
她这是怎么了?看着子楠,总有种要靠过去的冲动,脑海中又尽是想着夜间与严璟纠缠的那些事,不禁窘迫得更是脸红心跳。
两人沉默了许久,子楠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开口问道:“乐清,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乐清将手臂搁在桌上支撑着身体,咬唇忍着急促的呼吸,直到身体似乎涌出一股热流才猛然想到自己似乎是动了情欲可是怎么会这样,只是见子楠一眼,她以前又不是没见过,怎么会这样?
不敢去看他,她终于难受着回答道:“子楠,我好像好像有些不舒服,我想先离开了。”
“乐清,你怎么了?你发烧了吗?”韩子楠立刻紧张起来,迟疑了一下,将手探向她额头。
“真的烫,乐清,你怎么烧成这样还来,你找我是因为前天南平的事吗?”韩子楠急忙扶住她,乐清却猛地一惊,怕被他这样一碰身上更难受,忙要躲开,可是身体似乎早已不听使唤,竟又想靠近他。
脑子有些迟钝起来,好一会儿她才觉出他话里的不对劲,疑惑道:“我找你?不是你找我的吗?是你让人给我送的纸条啊。”
“我?”子楠不解,“我没有啊,昨天不是你让一个小男孩到我府上送信吗?”
“小男孩?我没没有。”
乐清抬头看着他,身子似火烧一般,一下子瘫在了他怀中:“子楠,我我难受”
“乐清,你”子楠猛地一惊,躲开也不是,抱住她也不是,正无奈中,似想到了什么,神色猛地一变,立刻扶起她道:“乐清,你是不是媚药,这房里有媚药!”说完他便看向房中,快速扫过两眼后起身将熏香熄灭。
乐清趴在桌上,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是中了曾经听说过,能让人发情的“春|药”,难怪她这样难受,这样不正常,原来是熏香有问题,现在怎么办?
脑中一下子清醒一下子模糊,看子楠也看得不太真切,只是在他走过来时又不自觉倒在了他身旁。
“子楠子楠”
她听见自己软软腻腻叫着他名字,知道自己此时靠着的就是他的胸膛,更知道不对,不能这样,可这理智只存在一下下,在脑中闪过一遍后便又不知去了何处,她伸出手,勾上了面前人的脖子。
“乐清我”子楠的声音也有些低沉沙哑起来,一直轻扶着她的手突然收紧。
乐清猛然明白,他也闻到了媚药的,虽然没有她闻得久,可是这样中了媚药的两个人“不子楠,你快走快”
“乐清”韩子楠看着她,手仍是不肯放。
乐清使出力来推开他,起身要出门去,却是扶着桌子身子酥酥软软,站都站不稳。
“乐清小心。”子楠过来扶她,她拼了死力再次推开他往门外走,却一个不稳便带着子楠倒在了地上。
跌得有些痛,可是更强烈的感觉却是身体的火热,惺眼朦胧中,子楠的脸就在面前。
“子楠”她伸出手来抚向他的脖子,胸脯急剧起伏。子楠的脸慢慢靠近,到她看不见时,一片火热的唇便贴在了她颈间。
身体顿时觉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甚至想要更多,手臂又一收,将他朝自己搂得更紧。他的吻越来越来重,越来越激烈,一只手沿腰间滑上,覆住了她胸口的隆起。
裁幻总总团总;。乐清猛地一惊,一下子想到了严璟。
不对她有驸马的,她有丈夫的,她怎么能,怎么能与别人这样“子楠,不行,不行,放开我”
子楠却解了她的腰带,深深看着她喘着气说道:“乐清,我爱你,璃儿,璃儿你本就应该嫁给我的,我想要你,真的想要你”
他将吻移到她锁骨处,然而这一声“璃儿”却让乐清又清醒了一分。
严璟也曾这样叫过她的,她不要,不要和别的男人做这样的事她抵着韩子楠的肩使劲推他,却使尽了全力也使不出不了一丝力气,看着他埋在她颈间的头,心中一下子急切起来。
子楠已经动了情,完全没有理智,现在她也只是一瞬间的清醒,也许下一刻就又迷糊了起来,可是她不要,不要和他做出不齿之事。
“子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出去”
“乐清,我爱你,我爱你!”韩子楠却似完全疯狂起来,猛地拉开了她的衣服。
“不要”乐清眼中泪水一漫,这一句却是带了哭腔。韩子楠早已听不见任何声音,手上已开始却扯她的抹胸。
情急之下,乐清伸手撞翻了圆桌上的酒壶,一股酒气浓烈的冰凉液体从桌沿浇了下来,正好浇在她脸上,酒壶随后滚落,砸在了韩子楠背上。
“子楠你放开我!”这一滩凉酒让乐清又清醒了许多,忙推开身上的韩子楠往门后爬去。
韩子楠本就是冲动多于药性,酒壶这样将他一砸,让他已有七八分清醒,看这情形,忙从地上爬起身来。
“乐清”觉察到韩子楠握住她膀的手,乐清立刻着急道:“你放开,放开我”
亲们,今天的更新结束了
有惊却无险
“乐清,对不起,我我一时昏了头,要不,我们去找大夫?”
“大夫?”乐清觉得自己只清醒了一会儿,现在的反应速度又不如之前了,生怕过一会儿又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忙点了点头。
韩子楠立刻脸色泛红地给她穿好了衣服,拿手帕擦去了她脸上的酒渍,这才扶着她往客栈外走。
大街之上,人来人往,自然给人加了许多道德上的约束,哪怕是身中媚药也不至于在大街上就不受控制起来,乐清低着头,由韩子楠扶着,咬牙往医馆走。
好在医馆并不远,没撑多久就到了,韩子楠立刻扶了乐清进去,见里面还有其他病人,不愿让人看到乐清现在的样子,心中一急,扶着她就往大堂后面的帘子钻去。
“哎哎在前面等着!”有个学徒模样的人跑过来,跟着跑到了帘子后。
“公子,在外面排队,大夫在外面呢!”
“小哥,我我妻子被人下了那种药,现在十分难受,可否让大夫到清静之处为我妻子看一下?”韩子楠在急切中压低了声音。
那学徒二十来岁的模样,一张嘻哈脸,听了韩子楠的话,低头往乐清脸上瞧了瞧,只见她靠在身旁的男人身上,发丝凌乱,面色酡红,兰息急喘,可谓媚态尽现。
韩子楠往旁边侧了侧,不愿让学徒如此盯着她看。
那学徒见了乐清这样子,很是新鲜,笑道:“你说的那种药是春|药?哈哈,你们不是夫妻么,回家关上门,呵呵,你自己就可以给她解了,跑来这里来做什么?”
韩子楠脸上“唰”地一阵红,忙改口道:“是未婚妻,未婚妻,我们并未成亲。”
“嘿,读书人就是迂腐!好了,我到前面给师傅说一声吧。”学徒朝他挤了挤眼,撩了帘子出去。
韩子楠自然知道那学徒话里的意思,神色尴尬地不敢去看乐清,只是偏着脸道:“对不起当时我没多想就说我们是”
乐清却是呻吟了一声,小手在他肩上攀着,似是无力,又拽住了他颈上的衣襟,让他再也说不出话,呼吸又开始不顺起来。
大夫倒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知道有人出了这状况,立刻便从前面走了进来,让韩子楠扶了乐清到后面的房中去。
“大夫,这个有解药吗?”扶乐清躺上床,韩子楠忙问。
大夫摇头道:“解药是没有,不过可以用别的办法帮她恢复心智,所幸这药并不烈,也不是那种会至人于死地的药。”
裁幻总总团总;。韩子楠这才松了口气,见床上的乐清正在扯自己的衣服,忙跑去制住她。
大夫给她浇了凉水,又弄了几样药给她吃,没一会儿,乐清确实清醒了过来,虽脸上还是有些微红,身子还是有些发烫,但轻微的影响也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内。
从医馆出来,太阳已有些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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