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请回自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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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请回自己房-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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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家有个女儿,叫严小亭,而且,严大山是在几十年前突然来到荷花镇。”

    “可是如果严璟的家人真的被抓住了,皇姐又要救怎么办?她好像是真的深爱了严璟,她不会袖手旁观的。”

    “可是如果被皇上知道,如果”

    “可是如果我不帮长公主,她一定会自己行动,她无势可依,又从没经历过这些,很可能就因此而送命了,你愿意见到她如此吗?”宁三壮反问。

    “啊?”乐清腿上一软,由南平扶住,心悸半晌,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宁三壮,“你帮帮我,替我去打听打听,看严璟的家人怎么样,皇上到底将他们怎么样了?”

    “子楠”乐清深深看着他,“你还是以前的那个子楠么?之前的刺杀,其实是你安排的是不是?严璟根本没行刺,是你有意要嫁祸是不是?你是有意接近小亭,有意向小亭刺探消息,有意告诉皇上严璟的身份,欲致他于死地是不是?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是不是?你到底要做什么,到底要做什么?”说到最后,她已是歇斯底里,恨不能上前去拼命晃着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一切。

    “所以你就有意接近小亭,有意欺骗小亭,欺骗皇上,欺骗所有人,然后害死了严璟,自己把持朝政是不是?他都已经被你害死了,你又为什么连他家人都不放过?”

    “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了,才决定杀严璟的。难道你没有听皇上提起么?”乐清不由摇头,喃喃开口,“不可能,不可能,皇上知道严家的身份,不可能放过严家人的,怎么会不提起,怎么会什么都不提?”

    “纸上说的是真的?皇上真的已经把严璟的家人抓来京城了?小亭也被抓了?”乐清立刻问。

    “荷花镇?”南平满是疑惑,“严璟在江南有亲人吗?他老家在江南?”

    “谢谢你宁三壮,谢谢你”听到这样的答案,乐清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严璟没了,韩子楠像换了个人,张宣突然投靠皇上了,没想到宁三壮却还是愿意帮她的。

    “那那再说吧。”宁三壮脸上并不是为难,而是紧张。

    “那你连我也一起抓了吧,反正现在皇上听你的话,反正你要斩草除根!留着我,说不定我还会找你给严璟报仇呢!”乐清朝他大喊。

    “长公主的消息,倒是很灵通。”韩子楠平静地说。

    “长公主,请公主记住,自己是长公主,若要做严夫人,若要做严小亭的大嫂,长公主就只有与严璟的家人待在一起了。”

    “韩大人果真是如日中天,目中无人了,本宫没让你平身,你却自己平身了。”乐清冷冷开口。

    乐清一惊,这才想起是自己太冲动了,照理说,她不该知道严璟家人的事的。南平那样怕宁三壮受牵连,若让韩子楠知道宁三壮给自己送消息,恐怕真的要牵连到宁三壮了吧。如今的韩子楠,早不是她认识的韩子楠,他要害谁杀谁,她又怎能预料得到?

    乐清一时六神无主,肝肠寸断,立刻便又去了紫霞苑。

    乐清一时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知道不能碰严璟的事,知道自己要留住自己的命,可再怎样,她如何能不顾严璟爹娘的死活?还有小亭,她如今怎么样了?

    乐清便又想到了严璟的下葬。她不能去看,也不敢去看,甚至她根本不愿去看。死得很惨么?摔得血肉一片模糊么?那样才好,那样谁也认不清才好,她想,这一定是严璟故意设计的,他根本没死,根本没死!

    乐清再次哭道:“子楠,你放过他们,放过严璟的尸体,只要你答应,我便嫁给你。”

    乐清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

    乐清垂下头,突然弄不清上天到底要她如何,是生还是死。她本想死,却有了孩子,她只能生;她想安安静静地活着,想好好保住孩子,上天却又将严璟家人的安危送到她面前来。他的家人,他的父母弟妹,她如何能不管?

    乐清忙点头,立刻走到他面前:“是,你在皇上身边有没有听到有关荷花镇的消息?他会怎么处置严璟的家人?”

    乐清颓然失神,想哭,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出玉芜宫时,南平在前,扮作太监的宁三壮在后,南平却频频往身后看,行到花木茂盛处,让身后宫女停住,自己与宁三壮走到了一大簇的黄馨花后。

    南平一时为难住。她们的母亲同样身份尊贵,她们的年龄最为接近,甚至有着大多相同的喜好,互为眼中钉了十几年,可却怎么也不能忘记她们是姐妹。从那个时候,乐清本恨她入骨,却在发现她与三壮的私情后没有立刻揭发时她便知道,皇姐心里还是有把她当妹妹的。而她如今,眼见皇姐无助至此,若真是不管,可能这一辈子也不会心安了。

    南平一脸为难,“皇姐,现在皇上到处在查帮严璟做事的人,三壮怎么敢私自放了严璟的妹妹?他也是突然收到命令,身边又有其他侍卫,怎么敢故意放人。”

    南平忙拉住她。“皇姐,他不在,他也不敢乱往我这里来。”

    南平怔怔点头,“好你,你等着,我立刻去问”说完就跑了出去。

    南平点头,“他说的,应该是的。皇姐,严璟是前朝卫国公的孙子吗?那个严小亭,不是你收的义妹吗?怎么是严璟的亲妹妹?”

    南平看着他,藏不住地担忧,“你是不是,已经想帮她了?我只想你好好立功,好好让皇上升你的职,然后好像皇上提亲。严璟以前那么厉害的人现在都死了,连妻子家人都要受牵连,你又怎么能不小心谨慎,我怕”

    南平缓缓点头,靠入他怀中,“你要记住,是你说的,会保护好自己,我们还没成亲,我还等着你做我的驸马”

    可是事实却总是要将她这最后的希望一点点的磨灭。如今,他的家人都已面临性命之忧了,他若活着,为什么不来救?为什么不想办法让他们脱离险境?就算就计划,也不至于要连自己的家人也牺牲掉吧。

    可是如果他没死,他为什么不来找她?为什么不来告诉她,他没死?他难道不知道没了他她会活不下去么?难道不知道她每一日每一日都在受着煎熬么?

    回应她的,是久久的沉默。

    在泪水滑下脸庞时,乐清突然回过头去,“子楠——”

    她想,只要能救严璟的家人,她什么都愿意,可是,哪怕她不要了自己的命,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救。

    她越急,越期待南平的消息,南平就越没有消息,直到晚上都没再来,无奈之际,她只得让宁宁先去紫霞院问问。不一会儿宁宁就回来,原来宁三壮不在宫内,南平根本见不到他的人。

    好一会儿,她才抬头问,“宁三壮,他有办法从大理寺将人救出来么?”她这一问,本就是丝毫不抱希望,而南平也不意外地没有回答,只是满面无奈。

    宁三壮又问,“皇上知道荷花镇?”

    宁三壮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你像长公主一样的。”

    宁三壮立刻问,“你说荷花镇?严璟在荷花镇有亲人?”

    宁三壮脸上的神色慢慢平静下来,“好,你与严璟也算是帮过我,我去帮你问问。”

    宁宁在她身旁轻轻撞她,她低下头来,便见到了从前面过来的韩子楠。如今的他,深受皇上器重,先前又为皇上挡了一刀,现在仍已疗养的名义住在宫中,时时与皇上一起。

    满门抄斩,开棺戮尸,他都死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如此

    然而,管,又该如何去管?

    直到第二日南平才来,这次她让宁宁出去后却留下了个小太监在房内,乐清只觉得奇怪,抬头一看,那低着头的太监竟是宁三壮。

    看着头顶蔚蓝的天空,她觉得天好高好高,而自己眼前,却是茫然一片,除了绝望,仍是绝望。

    竟然是她透露消息的,竟然是她自己初春的黄昏,微风阵阵,带着丝丝的凉。韩子楠的身影远去,在点点新绿中越来越小。

    第二日正午之时,紫霞苑才送来消息,严璟家刚好在前一天晚上押到大理寺秘密看押,正好在当晚,宁三壮奉命抓了严小亭,送与大理寺,与严家人关在了一起。而两日后,皇上便要公布严璟前朝卫国公之后的身份,将严家归为逆党,满门抄斩。而严璟,甚至会被宣布罪证三十条,开棺戮尸。

    谁也没说,可她却一直,一直在心底期盼着严璟没死,这一切都是他设的计。

    韩子楠低下头去,“长公主情绪有些失控,还是早些寝宫休息吧,臣先告退了。”说完,他便自她身旁走过。

    韩子楠停下脚步,仍是背对着她。

    韩子楠在她面前五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臣韩子楠参见长公主。”

    韩子楠微低下头,“是臣无礼,请长公主恕罪。”

    韩子楠抬起头来,看了看不远处的紫霞苑,“没想到长公主如今却与南平公主走得近了。”

    韩子楠脸上的仍是如以往一样的平静,只是少了分柔和,多了分冷情,“长公主,你是被严璟迷了心了。严璟隐瞒身份接近先皇,取得先皇信任后做了大瑞宰辅,结党营私,把持朝政,连长公主当年也是被逼下嫁于他的,长公主难道忘了么?严璟有今天,罪有应得。”

    严璟,你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如果是活着,就算你不要了我,怎么连你在江南的家人也不要?如果是不,不是,没死,他没死,尸体是假的,他的死是假的,这都是计谋,都是他的计谋

    暗夜深沉,泪湿枕畔。

    今天不知道能不能万更,如果不能,明天补

    

 夜有圣旨来

    

     夜半,她竟突然醒来。

    房中有微光,宁宁给她燃着的灯。其实她想说不用燃灯,怕严璟会来找她,可是又一想,严璟又没死,为什么要将他想成是魂魄或是鬼?

    严家人的事,第一个涌上心头,让她又是一阵绝望无助。背朝房门躺着的她翻了个身,一眼就见到枕边的明黄色绫锦。

    “公主你你怎么能”宁宁急着直流泪,乐清只是平静地看向她,“宁宁,这件事,你就装作不知道吧。我可以”乐清想了想,说道:“去传圣旨时我可以将你绑在玉芜宫内,如果没人发现,那你就可以在我将严家人送走回宫时去向皇上揭发我,那样你也许就不会受我的牵连了。”

    “公主错了!”宁宁急着说,“那人哪里是要帮公主,明明是要害公主!假传圣旨可是要斩头的大罪呀,就算把老爷家人放了又怎么样,皇上怪罪下来怎么办?公主现在本就自身难保,要再弄出这么大的事,那就算是太后也不一定保得了公主呀!”

    “公主!”宁宁突然跪了下来,“公主,公主如果一定要如此,那就带着奴婢一起吧。就算去传旨,公主身边怎么能没人,公主除了能带奴婢,还能带谁?就让奴婢陪着公主吧!”

    “宁宁你”乐清一时忍不住的心酸泪流。她的心里,想着韩子楠,想着严璟,想着母后皇上,想着太多太多人,却从未把安安宁宁想着,如今这时候,却只有她们愿意如此帮她她们是最受不得过错的,最不能保住性命的,可她们却最是义无反顾。她殷璃,真的是一无是处,没想到却有这样的婢女午饭之后,乐清让宁宁替自己上好妆,便去见了皇上。

    “是啊,他明摆着就是要公主送死嘛,公主怎么能去?”

    “是啊,皇上既然下了圣旨要放老爷的家人,不是该宣旨吗?应该是到大理寺去宣旨吧,怎么让人放到公主房中来了?”

    “那公主呢?”宁宁立刻问。“公主怎么办?你是说要好好活,不是说要好好为孩子着想么?假传了圣旨,还怎么好好活?”

    乐清低头抚向肚子,“如今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被关着的是孩子的爷爷奶奶,叔叔姑姑,我想,他也会想救他们的,就算真的真的留不住命,那还有我这个娘陪着”

    乐清再次想,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想救严家人,夜里便多了道这样的圣旨,是有人想帮她?或者是想帮严璟?可是假的有什么用,难道能去宣假圣旨,让大理寺放人吗?

    乐清却只是点点头,“你这样一说,我真的全明白了。送圣旨来的人的确不是要帮我,而是帮严家人。或许他是官职小,或许他是不愿冒险,所以才造好了假圣旨,送到我这里来,让我去做。”

    乐清又将房中看了看,突然起身去推开窗子看了看,宁宁也跟过来看,直到看到窗台上的半个脚印才大吃一惊,“公主,有人翻窗进来过!公主没事吧?”

    乐清摇头,又看看手中的圣旨,“难道这圣旨是有人在半夜翻窗进来放到我床上的?为什么要放到我床上来?”

    乐清看着她,不由摇头,“不对,不对皇上不可能下这道圣旨,也不可能下了结果还让人在半夜偷偷放到我床上来,不可能,这不可能”

    乐清立刻将那圣旨打开来,上面竟写的是释放严大山一家的诏令。这让她不免惊出了一身汗。这圣旨自然是她想要的,做梦都想要,可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枕边,怎么会在夜半出现?

    乐清说道:“这圣旨我们认不出来,大理寺的人一时肯定也认不出来,肯定也以为是真的。那我不是就能让他们放人了?等皇上知道、大理寺知道时我已经将严家人放跑了。所以那个送圣旨的人是想让我去宣旨,让我去假传圣旨救严家人出来!这是有人要帮我!”

    乐清轻轻一笑,将假圣旨捧在了怀中,“不,我只知道求人,只知道哭,竟没想到自己也有本事去救。我是长公主,是太后的亲生女儿,皇上的亲姐姐,我可以去假传圣旨的。严家人都会武功,只要将他们救出来,就算遇到追兵他们也有很大可能逃脱,皇上再要抓到他们就没那么容易了。”

    乐清陡然一惊。假圣旨?她立刻去看圣旨,只觉得就是自己认识的样子,字也好像是皇上的字,玉玺印好像也是那样,一切都像真的一样可是假的,之所以能被称为假,不就是像真的,而又不是真的吗?

    宁宁仍是看着她手中的圣旨心悸不止,“是谁这么大胆子,敢造假圣旨,还拿到公主房中来,难道是有人要害公主?诬蔑是公主造的这假的?”

    宁宁听了她的话,则是大吃一惊,立刻压低了声音,“公主是说,这圣旨不是皇上下的,这,这是道假圣旨?”

    宁宁忙问,“公主明白了什么?”

    宁宁的说法有些对,因为这圣旨的确是她想要的,她有动机会造,只是,真的是要陷害她吗?陷害她,有什么好处?

    宁宁见这圣旨,也是疑惑地摇头,“公主躺下时还什么都没有呢。奴婢就在前边,这夜里也没见到有人来呀!”

    宣假圣旨这想法,让她手中一紧,喃喃自语,“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抬头看向房中,空无一人,乐清迟疑半晌,立刻叫来了宁宁。

    皇上最近似也忙,连以往的午休都省了,她去时,皇上还在御书房。

    盯着这明黄色锦帛看了一会儿,乐清不禁一惊,完全清醒了过来。这颜色,还有两端的龙头这好像是皇帝的圣旨啊,怎么她枕侧会突然多了道圣旨?

    “乐清参见皇上。”她在书桌前屈身,声音柔柔弱弱,十分的中气不足。

    “皇姐起身吧。”

    “谢皇上。”乐清抬起头,让皇帝大吃一惊。

    

 只是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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