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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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外室-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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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晚,冷风乍起,娇娘在空气里闻到了浓郁的脂粉味儿,脚步一顿,抬头去看,便见两顶软红小轿被壮实的婆子们抬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丫头,穿戴都似是小户人家的小姐,绸缎袄子,金钗银坠,面上傅粉,身段袅娜,怨不得她闻到了香气,这些个娇弱女儿们,便是看着也觉得香啊。

“这位可是姜妈妈?”一个身材高挑,模样清秀的大丫头走了过来,那眼睛里只看得见老的,似乎站在姜妈妈身前的娇娘是个摆设。

姜妈妈啧了一声,面色难看道:“我认得你,不就是秦姨奶奶近前的得意大丫头,巧儿吗,你这小妮子,在侯府里的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出了侯府大门便忘了规矩,究竟谁是主谁是仆,巧儿姑娘今儿个的眼睛瞎了不成?”

这话说的,可是一点面子也没给那位秦姨奶奶的。

这便说明了,姜妈妈的决心,一奴不侍二主,若想八面玲珑可爬不到那最高处去。

看来这姜妈妈是个眼明心明的。

只今儿个这一遭,娇娘便把她以往待她的坏处抹平了。

拉着姜妈妈后退一步,摇摇头,“跟一个听命行事的丫头有何好生气的。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婢,看来,是秦姨奶奶不待见我了。”

故意落后慢行的轿子上,帘子忽然被人拉开,露出一张颇为秀丽小巧的脸来,目光炯炯卷着一股子怒风袭来,冷笑讥讽:“你是个什么东西,连个台面还没上呢,便在这跟我充什么夫人。”

原来,她一进府便听着了闲话,说什么如夫人不夫人的,可把她气坏了。

什么东西,竟能越过他们侯府所有的姐妹成了如夫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

不过一照面,她便先嫉恨了,瞧这贱皮子身上穿了什么,凭她也配。

那白狐裘,千金难得一件,便是府里的大奶奶那也是压箱底的宝贝,她服侍了大爷几年还没求得一件呢,这贱皮子哪来那么大的脸!

描画精致的眼尾恶意的扫向娇娘,但见雪白洁净的狐毛领子托着一张黛眉红唇的脸,巴掌大,精致小巧,瓷白如玉,可真是扎眼!

真个是狐狸精转世,勾得大爷一副心思全留在了这里,怨不得大奶奶派了她来整治。

“这位是”

“是秦姨奶奶,曾是服侍大奶奶的大丫头,四年前得了造化,爬上了大爷的床。”姜妈妈小声提醒。

“哦,秦姨奶奶。”娇娘点点头,抬脚便走。

“你!”把个准备和她开战的秦姨奶奶气个倒仰,趴在轿窗上就呼喝起来,“你给我站住!死丫头!你那是什么态度!”

姜妈妈也闹不清这位是唱的哪一出,抬脚跟上,担忧道:“夫人莫怕了她,只要夫人攥着大爷的宠,谁在您跟前也不敢放肆。这得宠还是不得宠可不是谁的声音大就行的。”

“我说过的,这府里只能有我一个。”娇娘搓了搓冻红的耳朵,跺了跺鹿皮小靴上沾染的雪粒子,“我不是怕她,更不是懦弱,我只是在等一个结果,然后才能去想下一步要怎么做。”

姜妈妈这就弄不懂她了,疑惑的望了她一眼。

“妈妈你瞧,他来了,那脸拉的老长,不知是谁得罪了他呢。”

“可不是。”姜妈妈连忙避去一旁,把空间留给主子们。

凤移花老远就瞅着那款步走来的丫头了,心里噗通噗通一阵跳,眼皮子也跟着乱跳,前儿个因为他的胡闹,这丫头就想拿着碎瓷片戳死自己,那股子烈性狠劲,实话说,当时也把他吓了一跳,这会儿知道自己答应她的事儿没做到不知要如何闹腾了。

为防她恃宠生娇,逮着他哭闹,他这才一进府便摆出个凶神恶煞的样儿来,先发制人。

竹风飒飒,小雪轻飘,他端着架势,迈着老爷步,一本正经的走来,那率先发难的词儿都已想好。

他做足了准备,摆足了姿态,高高在上准备压下这小妾的气势。

气势?

一个妾在他这家主面前有何气势?

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怕见她那双盈盈双目里的控诉,怕听她娇软声嗓里吐出来的怨怪。

这丫头怎就不知不觉间让他宠出来了呢?

娇气,霸气,还会跟他顶嘴。

啧,这小女人,就该要压一压了。

对女人,合该始终在他的掌握中才对。

这样想着,那脸沉的越发能滴出水了。

“预祝大爷,洞房花烛夜愉快。”娇娘在他身前停住,乖觉的蹲身行礼。

她低眉顺眼,礼仪也恰到好处,真是无处不显示她的服从,这让准备好发难的凤移花犹如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昂藏身躯哗啦一声晃动,眼晕头疼,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气不得笑不得。

他脸部的肌肉僵硬的抽搐,过了好半响才脸色铁青的重重哼了一声,没好气道:“起来!”

“是。”

细碎的雪花簌簌落打在她卷翘的睫毛上,她闪了闪,他恍惚看见了水光,他蓦地转开脸,握拳在唇轻咳数声,语气忽的就软下来,背手在后忍着为她挡去风雪的冲动,人模狗样道:“嗯,回去吧。今夜,今夜,那什么,嗯,银宝,送她回去。”

袍袖一甩,急忙大步离去,像后面有哭哭啼啼的妖精在追,不给吸食饱了阳气不准走。

是他想多了。

他一走,她便也提步离去。

那背影坚定的,银宝都唏嘘,兄弟俩对视一眼,一个跟着女主子走,一个跟着男主子走,谁都没回头。

地上两串脚印,一个往北,一个往南,很快就被雪花覆盖,白茫茫的洁白,好似不曾有人走过。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补10月2号的那一章,么么亲们,久等了。躺倒任蹂躏。(@﹏@)~

雪地红唇(四)

晚来天雨雪,竹月风窗弄影。

喜房门前,红烛高挂,屋内,柳月坐在床沿,娇羞低头,由着秦姨娘在她耳边叽叽咕咕说着什么。

卧房外,花厅上首,榻上,凤移花双臂枕在脑后,嘴角叼着一根茶叶棒,翘着二郎腿,如珠似玉的眼眸正盯着顶棚上垂挂的宫灯看,不过一会儿,门外走来个小厮,他转头看去,张口便问:“就这么点路,让你送个人回去,你竟是到了那边不回来了,谁勾了你小子。”

银宝连忙作揖澄清,跑到凤移花脚踏上蹲着,笑着禀告道:“还不是玉姨奶奶太热情,让姜妈妈塞了好些茶果点心给我,大爷您瞧。”

他扯开裤兜,凤移花歪头瞅了一眼,花花绿绿果真满满当当弄了一口袋,这主子也是不要脸的,伸手就拈了一个出来放在嘴里砸吧几下吃了。

银宝腹内好笑,面上忍着,暗暗奉承,实在打趣,凑上前卖乖,“大爷,还吃吗,这个酥果子好吃一些,您刚才吃的那个又冷又硬,那哪里是大爷吃的东西啊。”

凤移花心不在焉,只把那又硬又冷的果子在嘴里,用舌头无聊的顶来顶去,过了半响,凤眸青睐,斜睨银宝,“说,她现在正在做什么?是不是正躺在床上抹眼泪?”

凤移花哼笑起来,得意洋洋,“你去告诉她,哭死了,爷也不去看她,真是惯得她忒霸道了点。让小东西乖乖的别闹,过了今晚,爷回去看她,不,看她表现吧,表现的好了,爷就多去看看她。”

银宝想笑不敢笑,拼命的压着,致使他的嘴角肌肉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抽搐状态,把个凤移花看的莫名其妙,拍了这小子脑门一巴掌,“我说,你皮痒痒了是吧,敢对爷做鬼脸了。”

“不是,不是。”银宝裂开嘴乐了,实话实说道:“大爷,奴说了,您可别恼,玉姨奶奶没哭没闹,人家悠闲自在的很,在自己院子里堆雪人呢。”

“啥?!”凤移花“噌”的坐了起来,气恼的质问银宝,“她为何没哭?”

银宝双手一摊,笑的越发欠揍。

“摔东西了?”

银宝摇头。

“那就是打骂奴婢了。”凤移花肯定的点点头。

银宝继续摇头,咧着嘴,露着雪白的牙齿乐。

“我看你就是欠揍。”凤移花狠狠瞪他一眼,大喊一声,“金宝,滚进来,爷给你个报仇的机会,去,逮着他,按在地上,使劲揍他,你揍不出个猪头来,爷就把你揍成猪头。”

“得令!”金宝飓风一阵卷进来,兴奋的无以复加,见着银宝就扑了上来,嘿嘿大笑,“臭小子,终于让我逮着机会了吧,哈哈,受死吧。”

花厅里,三个主仆闹腾的人仰马翻,卧房里,秦姨娘也忍着妒火,遵从杜元春的命令,给柳月传授了一通闺房之术,末了瞪了柳月一眼,“我说的口干舌燥的,你到底听明白没有,别只顾着害羞啊。我又不是大爷,你弄这副娇羞楚楚的模样想迷惑谁去啊。”

柳月因是还未□的姑娘家,皮子还薄,不好直接和秦姨娘对上,只得把头垂的更低些,示弱道:“听,听明白了,辛苦姐姐。香儿,把我给姐姐准备好的香囊拿过来。”

“我不要你的什么香囊,你只要记着,在这府邸里,你要以我马首是瞻,我们姐妹同心,先把那贱皮子弄倒,等回到侯府,大奶奶少不了你的好处便是。”秦姨娘撇撇嘴,并不屑这穷孤女的那点孝敬。

“多少都是妹妹的一点心意,姐姐便当是个玩意,在手里把玩吧。”柳月巧妙的将香囊塞入了秦姨娘的手里。

这秦姨娘乃是个丫头出身,那眼界也不是多开阔,心里虽不屑,嘴上也说不要,可她那手一摸上这香囊的料子,又捏了捏里面的东西,情不自禁就收入了袖袋里。

柳月暗翘嘴,佯作羞涩的低下了头。

秦姨娘哼了一声,托了托云鬓,扭腰摆臀往外走,“今儿是你的好日子,我就不戳在这里碍你眼了。我多句嘴,这头一次,女人享受不到什么,咱们大爷从来就是个横冲直撞的,你且忍着,等一两次过去,你就知道这里头的滋味了。”

柳月蚊子似得哼哼,这一回那张清秀的小脸是真红了。

“秦姨娘,奴婢送您。”香儿见状,笑着上前搀扶。

外头消停了一阵,凤移花心头着实不爽,踢了鼻青脸肿的银宝一脚,“再去看看她做什么呢,爷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说罢,一甩袖子就进了卧房。

卧房里,红烛高照,窗户上贴了几张应景的剪纸花,都是象征喜庆的图案,最不能少的便是囍字,其余的,凤移花只认得喜鹊登枝。

“出去吧。”凤移花挥手示意香儿。

他的声音真好听,让人百听不厌,柳月想。

“月表妹如何得罪了老太太,将你一杆子打到我这里来。”凤移花不急着上床,在东窗下的榻上歪着,那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小几。

哒哒,哒哒,就像敲在柳月的心坎上。

噗通,噗通,她的那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我,不,贱妾并没得罪老太太,只是老太太看贱妾年龄渐渐大了不好继续留在身边服侍,这才替月儿做了主。”她隔着薄纱偷觑凤移花,见他身姿昂藏,正姿态悠闲的躺在榻上,面容俊秀,想到今夜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脸蛋越发红润起来,说话也不比平常利落。

“是吗?”凤移花笑着抿唇,忽一霎的澄澈,必然让熟悉他的人惊的脱掉下巴。而金宝银宝却不会觉得反常,曾经的凤移花的确是那样一个明媚的少年。

只是此去经年,当他们的大爷再这般笑的时候,却是因为厌极而笑。

“难道不是吗?老太太一直都是菩萨心肠,她待月儿一直彷如嫡亲孙女。”柳月极为真心的赞颂。

“好,这就好。只要表妹高兴,我这做表哥的也便不说什么了。”凤移花无奈叹气,缓缓道:“表妹在侯府也有一段时间了,知道我和侯夫人的关系,向来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侯府的女主人最不愿看见我在她的地盘上晃荡,这也是我不大愿意回侯府的原因”

他的话还没说完,柳月便开口劝说起来,端的是苦口婆心,殷切劝导,“长者无错,表哥,咱们要重孝道才是啊。外面再好,可终归不是咱们的家啊。”

“表妹说的是。”凤移花淡淡起身,“那么,挑个好日子,表妹便回府去吧。”

说完此话,他抬脚便要走。

柳月顿急,踉跄着从床上下来,泪眼相询,“表哥难道不留下吗?今夜是、是你我的好日子。”

“你不说我倒要忘了。”凤移花转身回去,笑无忌惮,一手勾住柳月的细腰便往床上拖拽。

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凤移花,平时的他不是这样的,对待姑娘他总是那么怜香惜玉,为何今晚他会变成了这样。

像,像拧戾的孤狼,要吃人!

而在雪梅院中,银宝透过门缝往里看,就见到回廊上,明灯高挂,那玉姨娘正指挥着一溜串小丫头蹲在地上堆雪人,花花绿绿的裙子,乱七八糟的笑脸,你挤我一下,我推你一下,你投我一个雪球,我扔你一捧雪,当真是好不热闹。

“真是笨,捡了地上的花瓣充当眼睛便可,不要切萝卜圈了,削尖,插上,当鼻子,那嘴巴也不需要花哨,用手指画一道弯弧。我来,我来。”娇娘把手套扔给姜妈妈,提着裙子,不顾风仪就爬上了栏杆,像第一次爬树的小姑娘一样兴奋。

银宝盯着门缝看了一会儿,见玉姨奶奶当真是什么反应也无,摸了摸鼻子,匆匆离去。

院子里,娇娘兴致冲冲做成了自己的第一个雪人,心满意足,哈着气,跺着脚,笑道:“真丑。”

“不丑,奴婢这个才丑呢。”一个小丫头的声音欢快的响起。

娇娘回头一看便哈哈笑道:“可不是,你的头都歪了。”

“奴婢的头没歪,是奴婢堆的雪人的头歪了。”这小丫头紫涨了面皮,弱弱反驳。

“大胆!”姜妈妈刚要发难,娇娘抬手制止,她觉得这小姑娘胆子挺大的,就在她跑出来要和她们混一起的时候,其余的丫头都噤声了,只有这个姑娘大着胆子和她们说话,挺有趣。

“你叫什么?”娇娘兴致勃勃的问。

“奴婢叫小花。”这丫头脸蛋红红,跪在地上小小声的道。

“这名字好,好记又好听,以后也不用改。”娇娘忍着笑意故意逗弄道。

她发现,小丫头除去叽叽喳喳吵架骂人的时候还是很天真可爱的。

“我姐姐也是这么说的,玉姨奶奶,我不会堆雪人,可我姐姐会,她弄的雪人可好看了,有小兔子,小乌龟,还有小老虎。”小花仰着小头,咧着缺了颗门牙的小嘴与有荣焉的傻笑。

一个穿了一身绿裙子的小丫头白着脸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噗通一声就跪在娇娘面前,“姨奶奶,姨奶奶”

连着喊了好几个,结结巴巴的,后面的话却一个字也磕巴不出来,那小脸白的面粉一般,双股颤颤,可见是吓坏了。

娇娘也不叫她起,而是逗弄道:“方才听你这妹妹说你会堆什么小兔子,小老虎,你给我弄出来,要是弄不出来,哼哼。”

“是、是”往下就是一堆的“是”,颤颤巍巍的,她只看见这小丫头的嘴动,声儿都听不见。

看样子这绿裙子姐姐是个不会说话的,娇娘心想。

柳月的洞房花烛夜,喜烛滴泪,红纱飘渺,他把身下的女人剥的精光,面鱼一般摊在锦被上,见此女容貌虽比不得娇娘,可这身子却还算白皙,便笑着挑弄,“月表妹,肤白如脂,沁有幽香,真让人爱不释手。”

“表、表哥”柳月的声音抖的厉害,小手紧紧抓着被褥,面颊通红,“莫要再说了。”

凤移花冷掀唇角,不打算继续废话,女人,多一个少一个,他不在乎,都是一样的货色,覆身压上,动作生猛,闹的这雕花木床吱嘎作响,倏然,耳边传来泠泠金属脆响,一股不同于柳月身上气味的香气传了过来。

凤移花一顿,从柳月身上抬起了头,便见头顶帐子上正垂挂着一个香薰球,香薰球上还绑着一串念珠,碧玉的色泽在灯光下闪烁,晃的人眼晕,凤眸一怔,心尖便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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