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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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外室-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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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元春又看了那一对人一会儿,黑色斗篷一蒙头,就要走。

“等等。”关青岳俯身在她脸上一吻,深情道:“春娘,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

“嗯,岳表哥也永远是我最爱的人。”

是最爱的人,却不是唯一爱的人。

在这冬季的冷夜里,他们似乎都听出了弦外之意。

有些曾经最纯真的东西,是在经年累月里变了,还是一开始就带着不纯的目的?

关青岳立在船头,冷眼盯着那艘画舫,淡淡道:“是时候除掉你了。”

子夜已过,游兴大减,东市里的许多人都打着哈欠往家里赶,曲江上的热闹却才将将开始。

这里似乎是爷们的天地,教坊的花船一艘艘的打她身边游过,上面或是站着穿着暴露的妓子,或是一伙儿舞姬正在跳舞,或是歌姬乐伎正在弹唱琵琶,脂粉飘香,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娇娘靠着他的胸膛,啃完酸果子扔掉,道:“我可是大饱眼福了呢。”

凤移花靠着软枕,捡了一颗最青的果子递到她手里,笑道:“可不正是吗。”那眼神顺着她的□看进去,满意的点头,真是越来越大了,一手不可掌握了。

“你常来这儿吗?”她状似无意,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平淡淡的,只是那酸味儿呦,比她啃的酸果子还酸,压都压不住。

“常来。”便是不常来,也要说常来,看她这副泡在醋缸里将要溺毙的模样真是赏心悦目极了。

“哼!”她坐起身便要走。

“以后带着你来我才来,你看如何?”他忙搂住她安抚。

娇娘斜眼瞪他,又继续老实的啃酸果子。

耳边是古雅的琵琶竹笛声,从窗外看见的是舞技精湛的美妙乐舞,她满意的笑了,“今晚上很高兴,以后常来吧。”

凤移花笑着抚弄她的发丝,不否决更不应答。

娇娘也不在意,打了个哈欠,往他怀里一窝便道:“我困了,你爱把我弄到哪里去就弄到哪里去吧,卖了更好,你吃亏。”

“呵!”他浅笑,微扬声道:“靠岸,回府。”

夜,是故乡的明,这窝还是自家的狗窝香。

凤移花把睡着的娇娘放到床上,他自己则坐在脚踏上,望着她发呆。

思绪又辗转回到之前,他没来找她的时候。

青阳侯府,姜姨娘的小院,他去时,她已睡下了。隔着纱帐,他缓声道:“姨娘,我找到了你说的第三个女人,最后一个女人了。”

纱帐里的人蓦地坐了起来,过了好半响才道:“她好吗?”

“好。”

“哪里好?”

他想了想,笑着摇头,“似乎哪里都不太好。”

“她对你好吗?”真心喜欢你吗?

“好。嘴上从不说,可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我。和姨娘说的一模一样。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透着欢喜。”

“没有认错吗?”

“没有,这次没有。”他确定的点头,心头雀跃,转瞬又暗淡下去,他用低沉的嗓音道:“姨娘,我要走了。两个月后再回来给您磕头。”

“去哪里?”她急着要掀开纱帐。

凤移花双手捏住,摇头拒绝,“去西边。等我回来的时候,姨娘便不用受气了。”

“我不曾受气,从来也没有。”你怎就是不听话。

“我知道。姨娘,夜深了,你睡吧,杜氏出府去了。我也要去陪着老太太,这便走了。”

他看了她许久,鸡鸣时,他扬唇一笑,在她唇上摩挲,“真想狠狠要你一回。”

他想念她身子的味道,心里越想她,就越想要,似乎总是不能餍足。

昨夜熬到很晚,她一睡过去便睡到了翌日午后,圆窗半开,她看见回廊上挂着的那只蓝毛鹦鹉,和正在鸣唱的芙蓉雀。

阳光暖融融,倾泻而下,照的屋里亮堂堂的,她伸了个懒腰,转头去看身边的另一只枕头,上面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娇娘疑惑,扬声道:“来人。”

65、卖妾(一)

凤移花是大年初二走的;娇娘问明了他的去向;便欢快起来,颇有一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得意劲儿。

这么大的府邸都是她的了,她这也成了有房一族了不是。

天知道;她拼死拼死的工作就是为了自己能尽快买一套房子;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安全港湾。

整整一天不见他,到了初三早上,她平躺在床上看宝账顶上的花纹时便觉得不对味儿了;翻来覆去不得劲,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依着他说的;最少一个多月回来,最多得两个月,想来想去都觉得这日子好难熬。

不过,她不是个伤春悲秋,自怨自艾的人,更不会放任自己总是沉浸在一些负面情绪里,就给自己找事儿做,昨天学新绣样儿,今天就让人把面案,面粉等都搬到她屋里,在吃饭的小花厅里跟着姜妈妈学做云吞,身边围着朝云、落霞、素衣等几个可爱的小丫头说说笑笑,这时光也好打发的紧。

喂雀儿的采薇、采苓从窗户缝里往里面看,见小花厅里热气蒸腾,娇娘和那几个讨巧卖乖的小丫头正在吃香喷喷的云吞,两个人都咽了咽口水。

采苓便道:“咱们也进去玩吧,如夫人那么好,一定也会赏给咱们吃的。”

采薇哼了一声,转身去喂挂在回廊上的雀儿,横着眼,撇着嘴,不屑道:“要去你去,我才不去,有什么了不起,她不就是个小妾吗,还是养在外面没拜见过长辈的,要是我,我早哄着大爷把我领回侯府里去了,哪里会像她那么笨,孩子都有了,她却连侯府的门都不知道朝哪儿开。”

采苓赶忙去捂她的嘴,压低声音道:“你要作死呀,这话若是被姜妈妈听见,她又要来抽你的手心。”

“我才不怕那老不死的。”说是这般说,采薇还是压低了声音,把鸟笼子拿下来抱着,对采苓道:“你来,咱们那边说话去,站着怪累的。”她一指回廊尽头的一个拐角小亭子,里面有一套黄花梨木的圆桌和圆凳,凳子上铺着灰鼠皮毛垫子。

采苓左右看看没人,正是偷懒的好时候,便笑着点点头,小跑步跟了过去,搓着手道:“还是屋里暖和,你怎就不进去呢。”

“我才不去。她那天晚上让我站了那么久,把我的脸都冻破了,我还记着她的仇呢。”一提到除夕夜那晚上,采薇便愤愤不平起来,“采苓你说,我扫肠刮肚的讲笑话讨她开心还是错了不成?她倒好,反来罚我。我看她一定是嫉妒我长得好,怕我被大爷看上收房。”

采苓比采薇要小上两岁,她才十二,还没开窍,也不知收房是什么,就问了出来。

“你真笨。”采薇嫌弃的看她一眼,双手捧脸,满眼犯桃花,痴痴道:“收房就是做大爷的女人,从此以后,我也可以像她一样头戴亮晶晶的金钗银钗,身穿绫罗绸缎,衣来张口,饭来伸手,走动还都有用不尽的仆人服侍。到那时候,我一定要回家乡,我要让我那个爹看看,我比他儿子争气,他为了给他儿子说媳妇传宗接代卖了我是他的大错。”

“好享福啊?那我也可以做大爷的女人吗?”采苓兴冲冲的问她。

“你?”采薇见她鼻子窝里长了星星点点的雀斑,直接道:“你太丑了,大爷才不会看上你这样的。”

“你才丑呢。”采苓生气道。

“你别急,等我做了大爷的女人,我就要你给我做大丫头,你没看她身边的朝云、落霞吗,一天到晚什么也不用干,还能教训小丫头,好不威风。到时候你也像落霞一样,看谁不顺眼就罚谁站在院子里,冻她。哎,我告诉你,我是自愿被卖的。”

采苓惊讶的看她,“为啥?”

“我不想干农活,你看我的这双手,又白又细,我娘就说我生来就是做官太太的料,我也这么觉得,可我爹就总骂我作死的。我才不听他的,我告诉你啊,我家有个远房亲戚的表姐就是给大户人家做妾的,每回回来都给她娘家带来好多好吃的东西,绫罗绸缎什么都有,我那表姐也打扮的天仙似得,我可羡慕她了。不过,等我回乡的时候就该轮到她嫉妒我了,我娘说我屁股大好生养,在大户人家里生下儿子就能站住脚,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采苓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她,急忙忙道:“等你富贵了,你可一定要照顾我,我给你做大丫头。”

“没问题。”采薇得意的笑,高高兴兴的逗鸟儿玩,过了一会儿又气哼哼的道:“屋里那个只比我大一岁罢了,凭什么我就要伺候她。在家里时,我就不服气我家那个表姐,不就是飞黄腾达了吗,我娘托她把我也带进府里去帮衬着她固宠,她死活不答应,还把自己形容的多苦多苦,哼,她不就是不想我争她的宠吗,打量谁不知道呢。”

采苓听的糊里糊涂的,并不太懂这里头的弯弯道道,只是把心里话说出来,“可是我瞧着如夫人好好看。”比你好看很多很多。她怕采薇生气并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还有,如夫人对我们也好,总是赏很多好吃的甜糕给我们吃。”她很喜欢如夫人,可是采薇好像不喜欢如夫人,为什么?

采薇瞪了采苓好一会儿也没找着反驳的话,支支吾吾道:“我屁股大,好生养,会生儿子。”她一拍桌子,不屑道:“她那是吃剩下的才赏给你吃的,有什么好感激的。”

“哦。”采苓低头瞅小雀儿,过了会儿道:“可你也说好吃啊。”

“蠢货,我不跟说了。”抱起鸟笼子,扭着她那“大屁股”就风风火火跑了。

屋里,朝云掀开毡帘露出颗脑袋来,瞅见人就喊:“采苓,如夫人叫你来吃云吞,嗯?采薇呢?”

采苓顿时喜笑颜开,搓着冻的红红的脸跑过来,心虚的嘿嘿道:“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冬日天寒日短,用过午膳,睡过午觉醒来,日头已偏西,光芒泛红,染就的漫山遍野都蒙上了一层赤。

娇娘打发了所有人,坐在床上打开了凤移花走时,放在她身边的大紫檀木盒子,这是她那天醒来时就在自己手边发现的,里面是这姜府里所有人的卖身契,包括金宝和银宝的,还有厚厚一打房契、铺子、田契,最打眼的是那一叠厚银票,她算了算,竟然有三万两之多。

一夕之间,她成了富婆。可是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心中惶惑不安。

他这算什么?玩腻了她给的分手费?可这也太多了,他是不是把自己的整个身家都给她了,这样的金主也太大方了。

可是她把紫檀木盒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禁锢着她的那张妾书,他根本就没打算遗弃她。

最自恋的猜想,是凤移花向她表明心迹,把所有的财产都交给她来保管以证明自己就此从良的决心?

娇娘又摇了摇头否定了,凤移花才不像是那种乖乖牌好男人。

她又把金宝银宝的卖身契单独拿出来放在床上,托着下巴看了许久,嘀咕道:“这两个可是他的心腹,向来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已随着他出了京城,怎么会想着把卖身契给她?金宝银宝两兄弟看起来都像是很有能耐的人,给了她,她也没地使唤他们啊,这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如夫人,天黑了,黑山兄弟来询问一声,若是您不出门了,这就落锁了?”姜妈妈立在珠帘外请示道。

自从上次出了柳月的事儿,凤移花便买了四个身材魁梧的兄弟做护院,晚上轮流巡逻。

“锁上吧。”天寒日冻的,她才不想出门。再说了,她现在行动也不方便,就在家里窝着吧,先把孩子生下来再作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66、卖妾(二)

正月初三;月似蛾眉;光亮微弱,夜黑如浸墨。

冬风卷;冷的人直打寒颤。

今日守在二门外值宿的是黑山和黑狗,两人身上虽穿着毛皮但还是冻的驼腰弓背。

“大哥;这都子时了;咱回去睡吧,我要冷死了。”黑狗抱怨,拢了拢衣裳又道:“大爷今晚上不在;金宝银宝两位小爷也不在,我打听到说是出远门了;要月余才回;大哥,咱偷下懒没人管,里面那些女人这个时辰都睡了。”

“大爷临走时特意交代过,晚上不可松懈,要是如夫人少一点皮毛,等他回来饶不了咱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坚持一会儿,等天亮再换他们兄弟来替咱。”

正走着路呢,黑山就感觉前面黑暗处似乎闪过一条黑影,猛然警惕起来,提起灯笼照着,往前走了几步,凶恶道:“谁!”

“你别大惊小怪的,自己吓”他正懒散的拖在后面,冷不丁被人捂住了嘴,寒光一闪,脖子一疼,血水飞溅,他连喊叫的机会都无,就此一命呜呼。

“黑狗!”黑山猛的回头,一抹寒光蓦地映上了他惊恐的脸,大张的嘴还来不及喊叫,就被人割断了喉管。

“嚯”的一下子从树上、黑暗里钻出了六条黑衣人,手上都拿着雪亮冰寒的长陌刀,其中有两柄刀上还沾着热气腾腾的血。

蒙着面的领头人踢了踢地上的两具死尸,待确认他们死透了之后,跟身后的人道:“找到那个女人活捉,其他人一个活口不留。”

说罢,他率先起跑,一下跃上了二门墙头跳了进去,其他人尾随其后,个个身手利落。

此时娇娘的卧房里还亮着那盏走马灯,她正躺在床上数灯上的诗词字数,许是午休时睡多了的缘故,她到了现在还精神奕奕的。

今日值宿的是落霞,她就睡在东窗下的长塌上,上面还躺着一个朝云,每次轮到她们两个其中一人来娇娘房里上宿时,另一个都得陪着一起来,不是落霞离不得朝云,而是朝云黏落霞黏的紧,这和她们自小相依为命,流离失所有关,朝云似乎很怕落霞丢下她不管。

“如夫人,您要喝茶吗?”落霞听见娇娘这边的动静,捧着烛台走过来询问。

“把你吵醒了吗?”娇娘坐起身。

“没有,奴婢原本就没睡沉。”落霞把烛台放在桌子上,又从屏风上拿下白狐裘给娇娘披在身上道:“如夫人,莫要着凉才好。”

娇娘笑着点头,这落霞平日里虽少说话,可她却是最细心的一个。

“你给我倒杯茶来就去睡吧。”娇娘道。

便在此时院外忽然传来凄厉的尖叫声,“杀人了——”

紧接着,满府哗然,不一会儿但凡住着人的屋子里都亮起了灯。

“要死啦,要死啦。”蓝羽鹦鹉忽然炸了毛,上飞下跳,扑凌着翅膀嘶吼。

娇娘惊慌下床,“发生什么事儿了?”

“奴婢出去看看。”落霞急忙转身而去。

“姐姐?”朝云从睡梦中惊醒,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叫。

“朝云快起来,出事了。”娇娘匆忙穿上靴子,拢紧狐裘,拽着朝云就往外跑。

“如夫人,奴婢还没穿鞋。”朝云惊叫。

“如夫人,刚才好吓人。”

“是啊,是啊。”

“”

一伙儿小丫头都害怕的围着她叽叽喳喳的叫,神色惊恐。

素衣神情微癫,双眸混沌,一声不吭,紧紧抓着娇娘的袖子不放。

采苓心眼实,看见她负责的鹦鹉像得了病似得乱喊乱叫,她忙一把抱住它,解开了拴住它爪子的银环,捂住它的嘴,将它拖入袖中藏着。

院子外,落霞已看见火光冲天,但凡有亮光的屋子都被冲入的黑衣人拖出来一刀毙命,血溅当场。

她的脸色当即变了,满目惊惧,当看见一个提着血刀的黑衣人朝她们这个院子走来时,她双拳一握,转身便飞快跑了回来,看见站在回廊上的娇娘时,她便喊道:“都进屋里去,快!”

院门大开,正对着外面的火光血潮,所有人都尖叫着往屋里钻。

娇娘浑身冷僵,踉跄几步,被落霞扯了进去。

“如夫人,那些黑衣人来者不善,我怕是冲着你来的,委屈您一下,换上我们的衣裳,我带着您逃出去。”落霞扫了这些惊恐的抱成一团的小姐妹一眼,便对采薇道:“采薇你的身量和如夫人差不多,你脱下衣裳和如夫人对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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