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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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纪事-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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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她正在温室查看她种的那些菜,便听见合儿的高声叫喊着跑到后院,手里举着一封信,喜笑颜开的叫道:“小姐,京里来信了。”

    青篱瞪了她一眼,这丫头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是京城里来的。合儿自知失言,连忙悟了嘴,走近她跟前,笑道:“小姐,岳先生来信了。”

    青篱又瞪了她一眼,来信就来信呗,做这副贼头贼脑的样子做什么?将那信从合儿手中取了,也不搭理她,转身向外面走去。合儿在后面叫道:“小姐,来送信的人还在前面等着呢。”

    杏儿一把揪住她,责怪道:“来送信的人是天皇老子么?叫他等一会儿便是了,你喊什么?”

    合儿望着小姐远去的背影,奇怪道:“岳先生来信了,小姐怎么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呢?”

    杏儿瞪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小姐不高兴?你天天当差,眼力架都当到哪里去了?咱们小姐碰上岳先生事儿,在咱们面前什么时候不是面上淡淡的?其实是心里高兴着呢。”

    合儿奇怪问道:“那是为什么?”

    杏儿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要么你去问问小姐?”说着挑了温室的棉门帘出去了。

    合儿在她身后皱皱鼻子,又在温室里来回查看了一番,见这种下不久的菜都纷纷露了头,心里十分的欢喜,想着再过十来天,便可以添些新鲜的菜给大家吃,省得杏儿那丫头天天朝她嘀咕萝卜白菜吃腻了,让她换新鲜的菜。哼,她虽然管着厨房,可是市面上但凡稀罕点的菜都贵得要死,别说她不舍得,就是舍得,柳儿那丫头也不给钱不是?

    青篱强压着激动的心情,回到书房,将手中厚厚的信举在眼前看了又看,信封是那人飘逸灵秀,十分熟悉的字迹,只是很难想像他那样清冷的人,也会写许多话给自己。

    呆坐了一会儿,将信拆开,看了起来。看了第一句话,便忍不住微笑起来,果如她料想的一般,开头便是训斥她的字难看。接来写了青阳沐轩宇等人对她的担心,还写到胡流风已然回京等等,更多的是对她的殷殷嘱托,要她注意身体,不可过于劳累,又说杨岿海突然回京,他已然重新委托了人前来长丰,想必信到之日,这人也该到了云云。信末又说,念她初至长丰,一切未安定,便不怪她,日后必须十日写一封与他报平安,若是晚一日,他就过来揪她回去等等。

    青篱微微一笑将信合上,心中道,我就不信我晚写一日的信,你真能过来揪我回去,你丫的多少次食言而肥,也不怕吃成大胖子。又一想到那人吃胖的模样,不由一阵恶寒,混身冒出一层的鸡皮疙瘩。

    招了红姨来,让她好好招待前来送信的人,思索了一番写了回信。信中将她买了万亩荒地的经过详细的说了,又画了一个压水井的图,将原理与用处写明,请他找一找有没有能做得了此物的能工巧匠。

    他在信中只字未提苏府众人,也未提苏府对她离去的反映,想来应该是无事,她心中顿时也轻松了不少。这下子总算是离府离得彻底干净,但愿一辈子不要再与苏府有任何的瓜葛。

    写好信,将信封好来到前厅,一个年约二十岁上下,短衫劲装打扮的男子正坐里面喝茶,见她过来,连忙抱拳行礼:“在下杨沫凡见过李小姐。”

    青篱微微有些诧异,杨沫凡从怀中掏出一面黑色小木牌,递过去,道:“杨岿海杨镖头是在下的叔叔,叔叔临行时有交待,让在下将这面牌子交给李小姐,若是有急事,可前去庐州山海镖局求助。”

    青篱笑着接过那木牌,道:“杨镖头这般,倒叫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即是杨镖头一番心意,我倒收下,代我谢过去你叔叔。他日见到他我再当面致谢。”

    杨沫凡又道:“从今日起,山海镖局每隔十日会派人来小姐府一趟,小姐若是有难办的事儿,请尽管直言。”

    青篱微愣,又是十日!定是那岳行文的安排!这家伙现在学会不问她的意思,自行做主了,哼~

正文 第十八章 保镖?

    第十八章 保镖?

    岳行文书信到的第二日,青篱还未起身,便听见杏儿大呼小叫的从外面跑进来。进了屋子,喘着粗气,一手指向外面道:“小姐,快,快,咱家来了一个怪人。”

    青篱披着衣服,坐起身子,问道:“怎么个怪法?”

    杏儿比划了几下,也比划不出个所以然,一把拉起椅子上衣服,一边替她穿衣,一边急道:“小姐去看看就知道了。”

    青篱见她是真急了,也不多问,乖乖的叫杏儿给她套上衣服,快速梳了简单的发式,急匆匆的随着杏儿身后去了前院。

    前院正中间坐着一个,一个青篱一时想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位仁兄:披头散发,身上披着一个破麻袋一样的物件儿,脚上一双破靴子露着两个大脚趾,脸上也是黑漆漆的一团,只有两只手是干净的,一只手里拿着一柄长剑,但是外表黑漆麻乎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麻饼,正往嘴里塞着。

    张贵、福伯、小可小乐以及后院一众干活儿的人均全身戒备的望着他。

    青篱的身形一出现在厅堂,坐着的那位,猛然从地上跳了起来,将手中未吃完的麻饼顺手扔到一旁,三两步蹿到她跟前儿,他这一举动,把院中众人惊得不轻,她身边的四人齐齐的围到她身边,杏儿展开双手将她护在后前,朝着那人大声喊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那人转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将杏儿等人彻底无视,将青篱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就是我师兄要我来保护的人?”

    他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但是青篱却听懂了,暗叹一声,这岳行文找来的又是哪路神仙?将杏儿拨到一边儿,也学着他的样子,将来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淡淡一笑道:“造型不错,将把黑不溜秋的剑换成一把破蒲扇,就更有范儿了。”

    那人微微一愣,青篱笑道:“少侠,报个名儿罢。”

    这人突然哈哈大笑,露出一口洁白牙齿:“在下陆聪。”

    青篱点点头,笑道:“陆大侠可需沐浴更衣?”说着叫了小可小乐,道:“快去准备热水。”

    一面将陆聪请到前厅,红姨一脸急色的拉着青篱问道:“小姐,你认得这人?”

    青篱摇头道:“不认得。”说着瞄了四人一眼,又道:“可能是你们交口称赞的岳先生从哪里请来的神仙罢。”

    这几人一听“岳先生”几个字,登时放下心来,又听小姐话里头的淡淡责怪之意,不由齐齐撇撇嘴,小姐这口是心非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青篱进了前厅,看见陆聪正在厅里左瞄瞄右瞄瞄,还不时的把厅里的摆件拿起来看,一边看还一边摇头。青篱这宅子本就没有添什么贵重的物件儿,就连寻常的摆件儿也很少。一来是她本就不是很看中这些,二来是刚安定下来还有一堆儿的事儿,也顾不上。

    陆聪见她进来,问道:“你这宅子里连个像样的东西都没有,师兄叫我来做哪门子的保镖?”

    青篱坐下笑道:“我这里确实不需要保镖,不若请陆大侠稍歇息一下,便回去,如何?”

    陆聪面色一喜,随即又摇摇头坐下:“不成,打赌输给那只狐狸,我要是走了,他将来不知道会怎么笑话我呢。”

    青篱奇怪那人还会做这种事儿,便问道:“你与岳先生打得什么赌?”

    陆聪闻言,左顾右盼,就是不理会她的问题。青篱暗笑,这陆聪定然输得很惨,要么也不会这么不好意思说出口。便又问道:“你说岳先生是你的师兄,这么说来,岳先生也会武?”

    陆聪跳了起来,口中叫道:“他不过会些三脚猫的功夫,那也叫会武?”

    青篱看这陆聪的别扭样子,想来岳行文的功夫定然也不算太差。他竟然是个会武的,这叫青篱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猛的想起她刚到宏远寺的那一天,那人突然的出现,她还奇怪他是如何进去的,现在倒是明白了,他究竟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小可小乐收拾好浴房,前来请陆聪去沐浴,他一步三晃的去了。张贵见刚来的那位公子没有换洗的衣衫,但拿了自己的两套未曾穿过的送了过去。

    又过来向小姐汇报了开荒地的进度。青篱笑道:“原先只有你和李大郎两人,我正愁咱们人手少,如今又送上门一个。一会儿用过早饭,便叫他跟着你们一块儿去荒地,你也不用跟他客气,该怎么安排活计就怎么安排活计。”

    李贵一连的摆手,道:“小姐,不可,那陆少侠即是岳公子的师弟,还是以礼相待的好。”

    青篱笑道:“你看他出场的模样,可像是个让人以礼相待的?只管让他去,若是他吃不了苦,偷偷跑了,正合我意。”

    张贵想了想道:“小姐,有陆少侠在,倒也有好处,这几日我看见有人天天在荒地边上转悠,因怕小姐担心,便没说。依我看,咱们买了这荒地,定然有不少人眼红,若是闹起事来,咱们人手少,在长丰县又没什么根基,定然是要吃亏的。有陆少侠在,咱们不但有些底气,一旦有什么事儿,总能护着小姐周全不是?”

    青篱眉头轻皱:“开荒的第一日,我便看见有几个人混在村民中间对着荒地指指点点,但见那些人似乎没有什么恶意,便放了心。这几日去的难道不是同一拨人?”

    张贵摇摇头,道:“开荒的第一日去的那几人应该是沈府的人,李大郎跟着福伯的儿子殷喜好像见过其中一人,后来去的那些人,从衣着打扮来看行为举止上看,不像是哪个府里的下人,倒是像些泼皮无赖。”

    青篱神色不明的坐了一会儿,突然轻笑一声:“没想到我们这块荒地现在还成了块肥肉呢。”说着朝着张贵道:“那些人不动,我们也装作不知道,反正这陆聪来了,就叫去给咱们的荒地当保镖。现在火耕已经结束了,我今儿就去衙门,申请丈量,早日把地契拿在手中,咱们才有底气。”

正文 第十九章 丈量

    第十九章 丈量

    用过早饭,使了小可去请李牙侩。又叫柳儿将银票备好,荒地的价格这几日她也从侧面打听了一下,若是按以往的价格算,一亩荒地是二百文,折合成银子,也是二钱的银子。这荒地若真有一万亩,总共需二千两银子,为了以防止有人从中间抬价,她还是叫柳儿备了五千两的银票放在身上。

    李牙侩跟着小可急匆匆的赶到李府,听李小姐说今日便要去衙门申请丈量荒地,微微有些惊讶:“李小姐这么快就将荒地开好了?”

    青篱问道:“全部火耕完了,算不算?”

    李牙侩道:“若是按以往的惯例,都是全部开完,衙门才给丈量的,李小姐这么急着丈量,可有什么隐情?”

    青篱眉着轻皱,起了身子,在屋中走了几步,转头看他道:“确实事出有因。这几日张贵发现总有一些人在荒地边儿上转悠,怕是有人想打这荒地的主意。”

    李牙侩听了脸色一变,似是知道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说道:“即是这样,那今日小的便跟着李小姐到衙门走一趟,向朱大人秉明实情,看看能不能通融一次。”

    到了县衙,青篱将来意说了,只是并未提及不明身份的人在荒地边上转悠的事儿,只说她年幼,没经过事儿,这荒地的手续一日办不下来,她就心中不安。虽然只是进行了火耕,但是深耕也开始了,只是深耕较慢,还需二十日左右才能全部耕完。希望两位大人通融一次,先将荒地丈量了,将一应手续办理了。

    钱主薄笑道:“还没见过哪个送钱也送得这么急的。以前那些开荒的,哪个不是遮着挡着的不让衙门去量?”

    朱大人也笑道:“你倒是个实话实说的。你的理由本官倒也能理解,这样罢,今天就让钱主薄随你们一同去看看开荒的力度,若是你所言不虚,明日本官便安排人手前去丈量。”

    青篱闻言大喜,一连声的道谢,她确确实实没想到,原来古代真有这样的好官,都是叫万恶的电视剧害的。

    钱主薄倒也是个不摆官架子的,听了朱县令的安排,二话不说的招来两个衙役。随着他们前去荒地查看。

    还未到地方,远远的便听见荒地中干活的人说笑声喊号子声和耕牛的“哞哞”的叫声,甚是热闹,钱主薄笑道:“那**们走后,朱大人派我打探一下,听说你们府里总共没几个人,朱大人还担心你这开荒的进度,今日一来,看来你所言确实不虚。”

    青篱连忙回道:“我们府里头人少,但是有一个极能干的管家,再加上丁香巷子里街坊邻居的帮衬,所以进度才快了一些。再者,不管是为人还是做生意,诚信二字最重要,断断不敢欺瞒两位大人。”

    钱主薄见她年纪不大,说的话却老成稳妥,不由的点点头。

    几日不来,原来一眼望不到边的杂草荒地,此时变成黑幽幽的旷野,抬眼望去,青篱微微有些激动。这么一大片田地马上将要属于自己了。

    张贵与李大郎远远的见小姐带着一位大人和两位衙役前来,连忙走过来,青篱没瞧见陆聪,转头看了一圈儿,只见远处的一棵大树上隐隐有一个身影,不由的暗中撇撇嘴。

    钱主薄看着眼前一派热闹的场景,又走到深耕过的地里查看一番,暗自点头,这位李小姐虽然年幼,但是似乎对种地确实有一套,深耕过的田地,地面平整,土壤松软,放眼望去,连块稍大的泥土块儿都找不到,确实下了大功夫,这样精细的深耕,要将这万亩荒地全部耕完,岂能是二十余日能完成的?

    听了钱主薄的疑问,青篱叫张大郎用排耕现场给他演示一番,这钱主薄本来就是主管农田地契的,对这农事也略有了解,第一次这样新奇的农具,再加上李大郎娴熟的技巧,不由大为赞叹,围着那排耙看了又看,笑道:“这个农具好,若是全县推广开来,对农户倒是大大的有利。”

    当官儿的要么要钱。要么要政绩。什么是政绩?也许这小小的排耙就是一个不小的政绩,青篱连忙笑道:“这是为了开这片荒地发愁,便想出了这么一个东西,原先也不知道好用不好用,试着做了几个。若是钱大人认为此物值得推广,青篱愿意教他们如何使用,这个是青篱想出来,我担保这是咱们大周朝的头一份儿。”

    原先给李大郎说是看书来的,是不想与他说太多,现在对这位钱大人倒不能再说是看书得来,必须得说是原创的,才能引起他的注意与重视。

    果然,钱主薄听到“大周朝的头一份儿”这话,目光微动,又将那排耙仔细的看了又看,起身笑道:“今日倒是没有白来,等我回去便禀告朱大人。”

    青篱心中一动,低声叫张贵将双滑犁拖来,朝着钱主薄笑道:“钱大人,我们这里还有一样农具,您再看看。”

    两个帮工的男子,一个赶牛,一个扶着后面的双滑犁行了过来。钱主薄在后面看着,只见这一牛一犁行过去,那犁的双刃像是两艘小船一般,掀起两道泥浪,不由又是惊奇连连,一连声的叫好。

    青篱见这位钱主薄满面的笑容,心里暗想,自己送了他两个全国独一无二的政绩,这丈量土地的事儿他该给通融通融了罢?

    而她也因眼前的这事儿突然开了窍,自己脑海中有许许多多新鲜有用的东西,远的不说。单说那棉花罢,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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