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无论你接不接受现实,我已经死了,我只能用最后一点能力托梦给你,请你记住我的话,清会带着一幅画回去找你,那幅画还是属于我们的落樱之地。”
他感到有人抚摸他的脸颊,他抬起头
怜依旧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仿佛刚刚满身鲜血的人不是她一样,但是地上淌满的鲜血,让他不得不
“凡你要知道,无论我做什么,在哪里我都是爱你的那一年我真的不得不离开你”眼前的人一把环住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小李子他跟我说了怜,你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我的王位付出了那么多,而我这个君王竟然我不及你,怜你回来帮我好么?你回来好么?”凡紧紧的抱着眼前的怜。
仿佛天涯海角,海枯石烂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樱花的花瓣还是肆意的飘洒,蓝色妖姬绽放的更加艳丽
他感觉被一道白光包围,女子轻轻地在他的唇畔上印上了一吻,她嘴角的鲜血也霎时间染红了他的
“回去吧忘了我”
白光渐渐散去,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幻影冰窖里
“啊啊啊啊啊啊”他猛地坐起身,“怜,不要离开朕,不要”
“陛下,怎么了,又作噩梦了?”小李子闻风赶到。
“我看见怜怜怜她死了满身的鲜血””凡绝望的徒然坐着。
摸摸自己的额头早已虚寒淋漓。
“不会的,娘娘这么好的人,好人有好报,就算遇到什么事,娘娘也一定会吉人天相的。”小李子皱皱眉头,心也咯噔了一下。
他听民间有个传说,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就算相隔天涯,也能心心相吸,托梦相聚如果这个梦是真的,那么
“好冷,好冷啊。”凡突然感觉身体彻骨的凉。
“陛下您等着,我去给你多找些被褥。”
望着匆匆下去的小李子,凡回想着刚刚的梦霾,不禁心里寒颤,再也平静不下来。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到了枕头下面
茫然间,他颤抖地拿起淡蓝色的手帕,脑袋嗡的一下,徒然的绝望。
梦,是真的?!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怎么也不敢去相信
淡蓝色的手帕赫然绣着‘怜’,旁边还有触目惊心的染红的血迹
这个手帕怜一直随身带着的
他突然有种感觉,怜再也不会回来了
19号早8点
正文梦回第一世
“苍苍红叶,犹知我心
三世纠葛,心已碎
爱茫茫,泪苍苍
只怨吹梦吹成千古泪”
是谁在吟诗呢?红叶飘摇,年年月月有你的陪伴,那么我真的不愿醒来
如果真的有天堂,如果真的有梦境,那么我怜,不愿意再醒来
凡,是否你还记得我,还是早已把我忘记
这些对我来说不重要了,请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怎么会这么痛苦?我感觉到了无限的悲凉
感觉到我似乎还活着。
风吹过我的耳际,我茫然的坐起身来
是落樱之地吗?那么凡,你在哪?
“泪苍苍,泪苍苍”是谁在吟诗?
我在风中不停地奔跑,我在樱花翩舞的落樱之地不停地寻找你的身影
可是你已不在
我茫然地站在你我曾经相拥的湖边,可是除了满地的樱花,没有你
低下头,湖里倒映着的只有我孤零零的身影我徒然跌坐到那里,泪流满面
难道我真的已经死了吗?
“怜,找你半天,原来你在这啊。”清脆地犹如一道阳光射入我的心房的声音的主人是谁?
湖里多了一个身影,多了一个那样高大的身影。
我高兴的转过身:“凡”失望有一次袭击了我:“不,你不是凡”
卡斯奕望着泪流满面冰怜不知所措,她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她叫的那个‘凡’到底是谁呢?
卡斯奕轻轻地把眼前的女子拥入怀中
“卡斯奕,是你吗?”女子的声音是那样颤抖
“是啊,怜,告诉我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卡斯奕,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难受的说不出话。
“没有,谁说你死了,你看看”
他优雅地撩起我的一撮秀发,放到我的面前
“银色的?怎么会银色的头发?”我喃喃自语:“这是梦吗?”
“怜,你到底怎么了?”卡斯奕担忧的望着我。
“现在是什么年代?”
“公元十六年,临安城百里以外,结界封印的落樱之地啊。”卡斯奕不明所以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似乎这不是他熟悉的怜。
“公元十六年,临安城百里以外,结界封印的落樱之地”我喃喃自语:“难道,又一次穿越?”
“怜,你在说什么,什么穿越?”
“卡斯奕,没事,我有点累了,我们回家吧。”我推开卡斯奕,淡淡地说。
翠色欲流,琼林玉树,郁郁葱葱,落樱之地越发显得充满生机,但我却觉得空寂。
走着走着,霎然止步,引入眼帘的是用樱花树搭建成的小木屋,麦穗一样垂在房檐上的樱花花瓣,阳光照耀下格外柔静韵美。
我轻轻推开门,坐在凳子上:“卡斯奕,如果说我失忆了,你信么?能给讲讲这个时代的事么?”
卡斯奕望着端庄而坐的女子,不由得觉得很陌生,往日那个刁蛮可爱的怜呢,他不觉警惕。
“失忆?说,你是谁?!”卡斯奕一把抓住眼前女子的手腕,狠狠地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在想我把你心爱的怜藏起来,或者杀了,然后冒充她的样子来接近你?可是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失控地大喊:“你信不信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而怜在这个时代最终难免一死,我就是知道,我就是知道!!!!!”
我突然觉得好笑,但是却又一次泪流满面,无助地内心没来由的空虚。
卡斯奕轻轻地把眼前的女子拥入怀中,在她耳边呢喃:“怜,对不起。”
“我没有让你讲对不起,再说你也没有对不起我,”我淡淡抬起头:“我只想知道我是什么身份,而跟你又是什么关系!”我干脆指出了当,一把推开他。
卡斯奕抚摸着眼前女子的秀发,感到没来由的恐慌,她真的失忆了?
“我是伊兰堡的王,而你是我唯一的王妃,是雨兰堡的公主。”
“什么?!”这回,我彻底控制地大喊。
卡斯奕却邪邪地笑:“怎么了,爱妃你不记得了?”
他说着就慢慢逼近不断地在我耳边和气,让我没来由得心慌,我立马退开了好几步倒在床上。
“怎么?我有这么可怕吗?爱妃失忆了,就不记得本王了?”
“你你离我远点,你一定在骗我,该死的卡斯奕!”
“该死的!难道我们的婚姻只是有名无实吗?难道你下嫁于我只是为了你们的国家吗?难道你一点没有爱过我?!”
我感觉一丝忧伤闪过卡斯奕漂亮的眼睛,我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可是我只当你是哥哥。”
卡斯奕猛然愣住了,怜她刚下嫁与自己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我只当你是哥哥。
难道自己在她眼里仅有哥哥这么远的距离吗?
记得自己第一次在雨兰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绿草如茵,碧波荡漾,水平如镜的灵魔湖边,那是雨兰堡的魔湖,据说有自己的守护神,而它的守护神就雨兰堡堡主的女儿—冰怜。
绿色的湖水微波粼粼,翠绿欲滴,正如在湖边荡秋千的她一样清新可人。
秋千的幅度如水波一样荡漾开来一下一下
她赤裸着脚,一袭浅绿色的衣服合身的贴在身上,承托了她窈窕纤细的身段,长长的银发犹如瀑布一样在风中倾泻而下,就像银色的湖水般丝丝分明,俏丽的脸庞就像明月清风的景色般摄人心脾可是,她俏丽的脸颊只有木然的面孔,她从来不会笑。
那年伊兰堡跟雨兰堡联姻,怜什么也没说,自己只是看见她眼神里那抹难耐的忧伤一闪而过也许是命运的捉弄让她不得不嫁给一个她不爱的男子,一个空隙的婚姻,一个无法选择的无奈。
她不爱自己,他不勉强她,她从来不会笑
这么多年都是有名无实,自己也不介意,只是希望她能笑,想尽方法希望能看见她微笑的样子,可是她就是不笑
有人说,她不会笑。可是他觉得她会笑,是的,他认为她会为她心爱的人而微笑,所以他要真正得到她的心,让她为自己而笑。
“怜,我不在的时候就让魔狮陪你好么?”蓦地卡斯奕突然叹了一口气,吹了一声口哨,门外突然出现一个庞然大物。
我惊喜的跑出去,它低下头:“你是多翼?多翼多翼”我开心地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浓浓的忧伤却如大石般压抑着我,让我笑不出声。
“你知道它叫多翼?”卡斯奕满脸的惊讶,她跟多翼难道不是第一次见?见她摸着多翼的头,多翼懒懒地伸着懒腰好像多年就认识的一人一宠,可是,今天是他第一次把多翼招到她面前。
“多翼,你变小好不好,我还是喜欢你小白猫的样子。”我宠溺地摸着它的脑袋。
卡斯奕感到没来由的震惊,她怎么知道多翼的原形态?多翼从来没有认主人,也不会轻易变小,这么多年它只是跟着自己而已。
他的思绪回到现实,却看见多翼变小以后,宠溺地在怜的怀里撒娇
“怜,恭喜你,魔狮认主了。”卡斯奕惊喜地看着这一切,那么他走的时候就会放心一点,因为他很清楚,魔宠一旦认主,除非主人死了,要不它会永生永世保护它的主人。
“它本来就是我的小乖乖,”我点了一下多翼的鼻子:“小乖乖,姐姐说的对吧。”
“喵”这小家伙,还不忘点点头舔舔我的手心。
“这么说你们认识?”
“那当然,只有你这个白痴才最后知道!”我拍了一下卡斯奕的脑袋,才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他毕竟是伊兰堡的王。
“那我就放心了,我要走了可能很久才回来。”卡斯奕叹了口气,不知道他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
“你要去哪?我失去了凡,你也要丢下我么?”我痛苦地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卡斯奕早已消失,只有他淡淡的话语:怜,保重。
我扶着木梯,叹了口气看来这一切是真的,那么我该怎么办?没有凡的地方,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我很没用但是,我一定要坚强!
我重新抬起头,迎上刺眼的阳光:“凡,我在另一个时代祝福你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变态的微笑重新印上我早已冰冷的脸颊如灵魔湖般诡异的笑意。
我抬起头迎着阳光肆意地奔跑,惊起地上的樱花不断地旋舞,任碧空如洗的天空上樱花飞舞轻灵落在我的肩上,头上,淡绿色的衣袍上赤裸着脚奔跑在草长莺飞的落樱之地
变态地只有樱花花瓣肆意地飘洒
20号中午12点
正文命定的邂逅
卡斯奕走后第五天,我依旧静静地坐在湖边。
望着清澈的湖水,拿着从屋里找出来的关于魔法的书籍,看着一些奇奇怪怪的魔法口诀,嘴里也跟着慢慢的念:“@#¥##%#¥&(※”
日子久了,我也渐渐接受了在公元十六年身为妖的我,银色头发的另一个不同的身份。
变小的多翼在我身边安静地趴着,或者懒懒地伸伸腰,在我一旁奔跑我伸出手的时候,它就会跳到我怀里舔着我的手心,在我怀里撒娇
这样的日子虽然平淡,但是我感觉很安静,很让人怀念,但是唯独没有凡我想那幅画,凡应该收到了吧。蓦地我摇摇头,笑笑,继续看书,心里再平静不过,该忘记的总该忘记,不能强求的总归是得不到的。
这天我终于学会怎么变成人,变成黑色头发的我。
我抬头迎上晴朗如云的天空,咬破自己的手指,轻轻点在唇畔,闭上眼睛默念:“@#¥##%#¥(※”
身体慢慢地漂浮起来,悬在了在空中,一道蓝光如荡漾开来的水波一样包围着我,幻化成一条条柔软的丝绸,一圈圈缓缓地缠绕在我的身上,又轻轻地划过
直到蓝光渐渐散去,我轻轻地落到地下,摸摸自己的头发,微微一笑,走到湖边
倒影里的女子,依稀可见的黑色秀发变态地随风飞扬
我迎着风张开双臂抬起头,却被手腕上的镯子吸引了
一圈一圈的蓝色妖姬缠绕着我的手腕发着异样的银蓝色光芒,这是什么镯子呢?我歪着脑袋望着漂亮的蓝色妖姬镯子,发呆
“很漂亮吧,它叫冥蓝魔镯。”悠扬的犹如美轮美奂的梦境般清爽冥灵的声音,如风萧般一层一层弥漫在水蓝色的湖边
湖的中央出现了一个清纯可人的女子,她微笑的面孔犹如天上有美丽光环的天使,身上散发着璀璨柔和的白光,像水波一样一层一层倾泻,随着一波波的波澜荡漾开来
清脆的笑声如美丽的乐曲般索绕在落樱之地的上空
柔软的水蓝色秀发肆意地在空中飞舞,美丽的笑容如虞美人般变态地绽放嘴角的笑意蔓延开来
长长的睫毛微微的上下起伏,大大的碧眼,尖尖的鼻子,朱红的嘴角,白皙的脸颊,一袭水蓝色的长裙随风飘摇,碎花的裙摆轻轻扬起,美丽的白色翅膀在灿烂的阳光中展翅欲飞
她轻轻张了张嘴:“这冥蓝魔镯是为这里第一个能变成人的魔或者妖准备的,当你遇到心爱的人的时候,冥蓝魔镯上美丽的蓝色妖姬们就会以她最美丽的姿态绽放,并发出璀璨的蓝光”她的手轻轻扬起,我又浮到了空中,随着一阵白光轻轻落地:“你脖子上印上了淡蓝色的朱砂,当你为心爱的人献出自己的初次,就会消失。切记不要为爱伤心,否则会使镯子上的蓝色妖姬凋零,那时候你的法力也将全部消失”
我轻轻地抚摸着脖子上的淡蓝色朱砂,那就是说我还是处子?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接住!”还是一样如美妙乐曲般美轮美奂的蔓延着的声音,就如香甜的椰果般清香宜人。
淡粉色的碎花长裙随风飘舞轻轻地在我身边转圈,一阵白色光芒袭过,它已穿在了我的身上,我缓缓地张开双手,望着手腕上袖子的黑色蕾丝花边,嘴角莫名的绽开微微地笑意。
“有人来了。”一句话把我带出了梦幻的情景,我依旧站在那里,灿烂的白光刹然间消无踪影。
“人?”我还是歪着脑袋淡淡地吐出这句话。
一把冰凉的东西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映入眼帘的是
“凡?”我惊讶的半天不能回过神来,但是为什么他的眼里仅有冰冷?冷的犹如日月寒潭。
下意识的感觉到了脖子上的寒冷以及熟悉。
“冰凝剑?!你怎么会在这!”我讶异地喊道。
架在脖子上的冰凝剑开始剧烈的颤抖,离开了我的脖子,发着耀眼的白色光芒,在我的头上飞快的旋转,然后落在我的面前轻轻地悬着,剑柄对着我,似乎有个强大的力量让我不由自主伸出手握住了眼前的冰凝剑,它身上蔓延的白光一瞬间消失。
奕凡临眼睁睁地看着冰凝剑从自己手上脱出,讶异地望见它静静地握在眼前黑发女子的手中,女子手上的镯子开始发着异样的水蓝色光芒,镯子上合着的蓝色妖姬瞬间绽放,女子的身体轻轻地悬在空中,水蓝色的丝绸轻轻地滑过她俏丽绝世的容颜
当她乌黑的头发轻轻地滑过自己的脸颊,让他有顷刻间莫名的心跳感,他不由地轻轻握住滑过自己脸颊的秀发,感受那轻轻柔柔划过自己手心的丝滑。
女子闭着眼睛,俏丽的容颜下,嘴角开始蔓延让人窒息的微笑,犹如蓝色妖姬般美丽的无法比喻的微笑,像哗哗地小溪般让人感到清爽轻灵,淡粉色的长裙承托着她姣好窈窕的身段,美丽的让人窒息
奕凡临有恍然间的失神,恍然间地心莫名的怦怦跳的感觉,随着绽放的冥蓝魔镯,莫名的情愫开始滋生
想想自己生来就是除妖士,总以除妖为己任,也有女子曾向自己倾吐过,但他铁石一样的心还是深深伤害了曾经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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