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我身上有哪里不对么?”司空冰岚微微蹙眉,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怎么了。
“小姐,奴婢听说昨天您跟太子淋了好久的雨,加上帝君驾崩,你和太子又不吃不喝的,奴婢担心您的身子会吃不消,所以今天进了宫来看看主子你。”弦清带着几分担忧之色,接着道,“不过,现在看主子身体很好,也没生病就放心了,只不过主子的脸色还是不太好,奴婢等会亲自帮主子去熬药膳吧,这样身子也能恢复的快一些。”
“我没关系的,不过就是淋了一场雨而已,平日里都有锻炼,身子哪里有那么金贵。”司空冰岚淡淡一笑,摇了摇头道,“只是这几天里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一时间来不及消化,过几天就能缓过劲了。”
她顿了顿,又问,“剑舞的情况怎么样了?种的毒找到解药了么?”
“飓风已经从雨国回来了,可是没有得到解药的药房,查到的只是火羽这种暗器是雨国的国师火泽自己炼制而成的,除非火泽亲自交出解药,要不然的话一点办法都没有。”弦清见她蹙眉,又宽慰道,“不过主子你也不必担心,剑舞吉人自有天相,现在六爷已经把雨国的伊月公主软禁起来,今天刚按照太子的吩咐,送到了宫中。”
“只要我们有伊月公主在手,相信火泽这个雨国的国师一定会露面的。”
“可是,解读的时间只剩下一天不到了,要是火泽不露面的话”司空冰岚的心无法平静,她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剑舞就这样不治而亡。
心中,突然回想起自己上一次被司空良下毒,但是没有中毒的事情,
不自觉的低头朝自己的手掌看去。
掌心上的刀疤已经淡去,几乎看不见了,但是之前发生的事情却是历历在目。
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想试试,可又不敢确定行不行。
“主子,您自己要保重身体,其它的事情交给六爷和太子吧,还有,主子,这段时间,您不能太过操劳,要不然身体会受不住的。”弦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岚儿,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做淋雨这样的事情了,毕竟你现在”阎星辰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弦清重重踩了一脚。
两个人挤眉弄眼的,也不知道干什么,神神秘秘。
司空冰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便问,“六爷,你刚刚想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没事没事,六爷是受的打击太大了,所以说错了话,没事,小姐您不必多虑。”弦清赶忙摆手,又用手捅了捅阎星辰的胳膊,“六爷,你说是吧。”
“是是,是我说错了话,什么事情都没有,岚儿你别放在心上就好。”阎星辰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可是两人越是遮掩,司空冰岚就越是觉得两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自己。
刚想问,突然觉得心口发闷,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往喉咙口翻涌。
她捂着嘴,就朝房门外跑去。
“主子,您怎么了?”弦清吓得赶忙跟了上去。
司空冰岚已经跑出了门外,扶着墙壁,就是一阵干呕,可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只觉得总有什么东西好像要涌上心口,说不出的难受。
“主子,您没事吧?”弦清伸手去扶她。
司空冰岚却摆了摆手,身体里剩下的力量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昏昏的摆了摆手,“我没事,可能昨天淋了雨,所以身体不舒服,等会喝点姜茶就好了。”
说着,她慢慢我往里走。
阎星辰却一把拉住弦清,朝她使了个颜色,压低声音小声道,“这是好事,干什么不告诉岚儿?”
“太子殿下不是说要保密么,说等登基的时候,在跟主子公布这个好消息。”弦清撇了撇嘴,指着他,一脸严肃的叮嘱道,“告诉你,你可不许给我说漏嘴,要不然我就再也不理您了。”
“大哥也真是的,怎么搞的好像是他怀孕似得,明明是岚儿怀了孕,再说,岚儿自己也懂医术,要是喝了姜茶这感觉还是有,到时候岚儿自己给自己一把脉不就知道了么。”阎星辰说。
“六爷,你要是再唱反调,我就不理你了。”弦清刚背过身去,顿时被吓了一跳,“主,主,主子,您怎么在这儿啊,您不是进去了么?”
“刚刚有点胸闷作呕,就又出来吐了,怎么了,你一脸慌张的模样。”司空冰岚擦了擦嘴,语气淡淡的问道。
“没,没什么,奴婢出门没吃药,所以才一惊一乍的,主子不必担心。”弦清暗暗拍了拍心口,可还是不太放心,抬起头,紧张兮兮的问,“啊,对了主子,您刚刚没听见什么吧?”
“听见什么?”司空冰岚挑眉反问。
“没什么没什么,没听到就好。”弦清刚把悬着的心给按下。
只听见司空冰岚突然开口,“就是好像听到什么说我怀孕了的,还说要瞒着我的。”
“主子,你全部都听到了啊!”弦清真是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多嘴跟六爷在门口说这些了。
“我怀孕你们都瞒着我,真是够可以的。”司空冰岚刚刚差点笑出来,可是想到他们两个存心瞒着自己,所以一开始才们揭穿。
本来她的身体向来就很好,从没胸闷作呕过,而且熟读医书的她,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呢。
只是今天身子的反应突然变得这么强烈,这敢确定自己真的是有了身孕,本想着这个好消息,等太子回来就告诉他。
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比自己早知道还不告诉自己,真是太过分了。
“主子,其实太子也是早上让太医给你把脉才知道的,真的不是有意瞒着您,再说太子是为了给主子您准备个浪漫的仪式,给主子您一个惊喜的。”弦清还想给太子解释。
一旁的阎星辰就开始拼命拽她,“喂,就你这丫头嘴快,把不该说的全说了!”
“哎呀,我,我这不是急了么。”弦清一敲脑袋,着急的说,“主子,您可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太子到时候肯定饶不了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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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向着太子了,跟了六爷,把我这个主子都给忘了是吧。”司空冰岚随口说了一句,就往房间里走去。
弦清急忙跟了上去,扶住她的手臂,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主子,奴婢还不是看太子对您真心好,所以才想到帮太子殿下瞒着的嘛,奴婢的心里啊,只有主子一个,绝对绝对不会向着其他人的,就算是太子也不行。”
“那要是六爷呢?”司空冰岚根本没生气,只不过吓唬吓唬她,倒也乐得高兴。
“六爷也比不上主子的好。”弦清赶忙拍起马屁。
“丫头你说什么?!你心里没有爷了是吧,也不想想也对你多好,你竟然敢这么说。”阎星辰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就往自己身边拽。
“主子你瞧他,总是欺负奴婢,奴婢心里想着,今后就不跟着六爷到处跑了,不仅受苦还受欺负,还是主子对奴婢好,奴婢啊,就安安心心的留在主子的身边,六爷呢,想干嘛就干嘛,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奴婢管不着也不想管。”弦清甩开了他的手,鼻尖轻哼。
一脸不满意的嘴里喃喃,“现在主子也怀有身孕了,以后肯定要有个贴心,贴身的丫鬟在身边照顾,奴婢呢从小服侍主子,跟在主子身边,自然可以照顾到方方面面,所以啊,六爷,奴婢呀这辈子恐怕是享不了什么福的,六爷可千万别让奴婢跟着。”
“弦!清!”阎星辰被她这一番话说的耳根子涨红,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你有本事再说一遍,爷今晚就把你给办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这样的话来。”
“六爷你说什么呢,没看见主子还在这儿么。”弦清顿时羞红了脸,一把推开他,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都抱过了亲过了。”阎星辰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眼睛止不住的往她跑出去的方向撇。
司空冰岚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这两个人真是欢喜冤家,“好了,你快去追她吧,现在这种时候,在宫里连跑总是不好的。”
“岚儿,那你好好在宫里休息,我把那丫头追回来再说,免得她在宫里添乱。”话音刚落,阎星辰的人影已经消失在了房间里。
司空冰岚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明明心里早就忍不住想追上去了,还硬着头皮,死撑着面子。
想着想着,她又觉得心口发闷,作呕的感觉也越来越厉害。
明知道什么都吐不出来,可就是说不出的难受。
她倒了一杯茶,想要顺顺心口的气,可这茶不喝还不要紧,刚喝下去,就一口吐了出来。
“唔”她按着胸口,趴在桌边,肚子里仿佛翻江倒海。
门外的宫女们听见了动静,赶忙跑了进来,想要把她扶坐到床边。
可这靠在床边,心口也止不住的发闷,干脆让宫女们扶着自己,出了宫,到御花园里转转,说不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到处走走,身体还能舒服一些。
“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等我吧。”看到满园七彩斑斓的色彩,司空冰岚的心情也变得好了不少,她吩咐随行的宫女在远处候着,自己慢悠悠的在花园中踱步。
还是一个人的时候比较自然,跟着的人多了,总是觉得不舒服。
不知不觉之间,她往花园深处走了进去,这花园中中的桃花开的正艳,这满地都是随风散落的桃花,伴随着阵阵淡雅的花香,扫去了她胸闷作呕的感觉,反而觉得身体变得轻盈了起来。
忽的,耳边仿佛传来了悠悠的笛声,那笛声忽近忽远,忽明忽暗,听上去感觉很不真切,但又好像近在咫尺。
只是这么随意的听着,这低声倒是蛮吸引人的,只不过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她好奇的四处查看,却没有发现吹笛之人。
在这帝都中,她唯一认识吹笛好的人也只有安陵嘉泽一个而已,只不过这几天相信安陵家的人应该忙坏了,不会有闲工夫在宫里吹笛子才对。
而听着那笛声,她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一点都不觉得疲乏了。
干脆依靠在一块石头上,坐着聆听那奇妙的笛声。
“姑娘,在这里睡觉容易着凉,对你,对孩子都不好,还是把这个披上吧。”忽然间,一袭胜雪的面具男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手中还拿着一件雪白的毛毯。
如果不是他说话,司空冰岚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他。
当她看到那面具男的时候,着实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男子是谁,是怎么进的宫,自己怎么会一点都没察觉到?
以自己的内功修为,至少十米之内有人接近都能察觉到的,可这人竟然一点气息都没有,实在是太过古怪了。
“姑娘,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免得有人担心。”那面具男把毛毯放在了石头上之后,转身朝花园更深处走去。
片刻的功夫,已经消失在了尽头。
司空冰岚仿佛做了一场梦一般,恍然般的回过神来。
低头一看,那毛毯竟然真的在自己身边,而天色,竟然真的已经黑了。
她明明记得只不过是听了一小会而的曲子而已,怎么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
“太子妃,太子妃你在哪儿啊?”
不远处传来了宫女们的呼唤声。
她拿起了那条毛毯,又朝那男子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转身往回走。
宫女们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跑到她的跟前搀扶。
“太子妃,您的毛毯是哪里来的?”她们明明记得,太子妃进花园的时候根本什么都没拿啊。
“树林子里看到的,就拿回来了。”司空冰岚的目光从毯子上一扫而过,没有再多说什么,快步往明瑟殿走去。
回到寝宫天色已晚,不过太子还没有回来,小鹿子传话来说,太子正在和朝中大臣商量如何对付雨国的事情,并且如何处理伊月公主的事情,可能今天会晚些回来,并且叮嘱小鹿子,要让自己乖乖吃饭,好好洗澡,好好休息,不能操劳,也不能乱想,说是晚上回来就马上陪自己。
于是晚上,她只让宫女准备了两三个小菜,在院子里一边看星星,一边吃。
只是食之无味,怀了孕还真是吃什么都没味道,吃什么都想
吐?
想到这,她突然觉得奇怪。
自己下午在花园里转了一圈之后,回来之后就好像再也没有要吐的感觉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突然唤道,“拿回来的那条毯子呢?”
“回太子妃的话,奴婢担心那毯子是捡来的比较脏,所以刚刚送去洗衣院了。”一旁的宫女回答道。
“赶快把毯子拿回来,不管有没有洗。”司空冰岚吩咐道,“还有,下一次我没有吩咐过的事情,就不要擅自做主了,先问过我再去做。”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拿。”那宫女急急忙忙的就跑了出去。
没多少功夫,就捧着装着那毛毯的盘子回来了。
把那盘子放在桌上后,宫女回禀道,“太子妃请放心,奴婢跑到洗衣院的时候,送衣服的公公也是刚走不久,所以这毯子还没有沾水,还是刚刚拿回来的。”
“好。”司空冰岚拿起那条毯子,放到鼻尖嗅了嗅。
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她又闻了闻,又把那毯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怎么会?
这毯子上的味道好像是某种药粉,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种带着清新的气味的药粉,可能是防止人反胃想吐的。
她心中惊讶,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把那毯子折叠好,抱在怀中。
下午吹笛子吸引自己的那个到底是什么人 ?'…3uww'
以她的了解,至少在帝都之中能够随意进入宫中,并且懂得这种细微的医学知识,又要隐瞒身份,明着给自己送毯子,实则是想让自己不要受到怀孕胸闷作呕的痛苦
这样的人是根本不存在的。
如果这个人不是云国中的人,那也绝对不可能是雨国中人,雨国中的人各个都想要对云国不利,如果知道自己怀了孕,身体又不舒服,还一个人跑到御花园里,恐怕早就让那个诡异的火泽国师偷袭自己了,要不然就是使用些龌龊的卑鄙手段,让自己中了他们的全套,被他们带走,从而来控制太子,霸占云国。
这样一分析,既不是云国帝都中人,也不是雨国中人,那剩下的也只有辰国了!
猛然间,她想起了之前连续救过自己的仁公子,他当时不是说过他是辰国中人,而且还是辰国的安南王么?
安南王这称号一直都觉得听起来很熟悉。
“太子妃,您还没吃完呢。”宫女见她突然朝书房方向走去,急忙就要跟上。
“我吃不下,都拿下去吧,我去书房看会儿书,你们都不用跟来了。”她摆了摆手,人已经转进了通往书房的长廊中。
推开书房的们,她直奔太子存放的,关于雨国和云国这两个国家相关人和事的书架而去,在堆满了乱七八糟书册的书架上一通乱找,总算是被她发现了一本记载着辰国百年来皇亲贵族的相关人物记载。
她拿着书,就坐到了椅子上开始看了起来。
一页页的往下翻着,突然眼前出现了安南王三个字,她立刻停了下来,仔细查看起来。
安南王,乃是辰国帝君邵龙驹的嫡亲弟弟,比辰国帝君年幼十岁,年幼时就已经包揽群书,懂得兵法奇阵,天文地理,各有所通,但因生性温驯,喜欢云游四海,常年在辰国中到处游玩,也为暗中体察民情,为辰国治理过的天灾人祸,不下百余件,政治过的贪官污吏也有上百民,乃是辰国百姓心中最有威信的王爷,也是帝君最信任之人。
看到最后,司空冰岚不免惊讶。
如果自己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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