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不由暗自庆幸,还好昨天晚上不是自己一个人,有那仁公子出手帮忙。
敌人在暗,她在明,实在是太被动了。
“岚儿,外公的情况已经基本上稳定下来了,你赶快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在房间里好好休息,至于洛府的事情,我会好好帮你盯着的,你就别再多想了,快去。”说着,太子帮她从衣柜找出了一套干净的衣衫递了过去。
“我自己来换吧,你先出去吧。”司空冰岚见他要为自己更衣,脸颊顿时红的跟屋外盛开的桃花一般,娇艳动人。
清澈见底的眸子微颤着,带着几分羞涩,从他手里抢过衣衫就转身朝屏风后走去。
没想到却被太子的手轻轻拽住,不打算轻易放她离开,“岚儿的手不是受伤了么?自己来不方便的,还是由我帮着你好了,你要是真害羞,我就闭着眼睛,这总行了吧。”
瞧他说的,好像真是为了自己好一样。
可他那点小心思,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怀抱着干净的衣衫,一个一个的把太子的手指头从自己的手臂上掰开,不给他半点儿机会,“劳太子殿下费心了,民女只不过是伤了手掌,手指头可还是健全的呢,太子殿下还是快点出去好好盯着洛家的人才是。”
话音刚落,她眼角带笑着把太子往门外推去。
太子见状,本还想跟她调侃一番,可见她手上的手微微一颤,心就跟着疼,这才敛起笑意,一本正经道,“好了,不闹了,你快去换上衣衫躺着休息。”
说完,俯身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眉心,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
他身上的熟悉味道,流连在司空冰岚的心田,看到他转什么离开的背影,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空空的。
“玥!”突然间,她不由自主的轻唤出声。
听到她唤自己的名字,太子惊喜的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回到了她的跟前,把她紧紧搂在怀中,却又不敢太过用力,就怕会伤到她娇柔无骨的身子。
“其实,我昨天一晚上梦里都是你”轻不可闻的声音,带着只属于少女般撒娇的口吻,从埋在他胸口的司空冰岚的口中,轻吐而出。
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住的,可是一些不小心,还是没有忍住。
现在她总算是相信了那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说法,而且这样的心情,两个人在一起时间越久,体会就越是真切。
“岚儿,我一晚上想的也都是你,担心着你会不会出什么事,可是我想我的岚儿这么聪明,一定不会有问题。”太子的下颔抵着她的脑袋,温柔明媚的眼眸中满是心疼之色,“可是今天看到你的手受了伤,我才知道自己真是错的太离谱,岚儿你平日里就算受了再大是伤还不会轻易提起,时间久了,我竟然也变得疏忽大意。”
“再怎么坚强,再怎么聪慧,你都是个女子啊,而我就应该好好保护你,好好守护在你的身边,片刻不离,怎么可以让你受到半点儿的伤害。”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心情犹如波涛澎湃,“以后,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岚儿你可以不用表现出坚强的那一面,可以就像现在这样,在我的怀里撒娇,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一定会给岚儿办到。”
听着他的话,司空冰岚不知怎么的,鼻尖竟阵阵发酸,眼前都好像多了一层水汽,变得模糊起来。
“因为岚儿是我阎瀚玥最疼爱的宝贝,这一生一世,唯一的宝贝,谁也无法取代,谁也不可能代替,你明白么。”情到深处,太子的心情也变得激动万分。
两人紧紧相拥,即便没有言语,只有互相的依靠,就已经能够代表一切。
感动的泪珠儿,不自觉的从眼眶滑落,这是怎么搞的,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多愁善感了,司空冰岚暗自笑话自己,用把脑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把眼角的泪痕拭去。
昨晚上中毒的时候,她的脑袋里只剩下了一个人,一件事,心心念念的都是要回去,一定要回去再见到阎瀚玥,其实谁也不会知道,那时候,就在那一刹那,她真的害怕了,害怕一切会到此为止。
纵然她聪明,谨慎,甚至纵观大局,可是也会有始料不及的时候。
如果不是仁公子解了毒,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今天的太阳。
想到这,她就格外珍惜现在的时光。
救命之恩她会报答,不过至于仁公子这个神秘人的身份,她也会继续调查。
“岚儿,你额头还是有些发烫,赶快去躺着,等你身体好了,咱们再说其它事情。”太子用额头又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好像有点上升,心里不由担心,把她推到了屏风后,打算离开。
手却被司空冰岚轻轻拽住,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突然间踮起脚尖,单手环住他的脖颈,粉唇覆上了他的薄唇,唇瓣轻碰,却已经能够摩擦出骄阳般的火焰,温柔而绵延的积压,不自觉的让两人沉浸其中,这甜蜜的吻,仿佛要将两人最深的爱恋全部呈现给对方
一吻终了,司空冰岚脸颊绯红的松开手,转身闪到了屏风后。
她双手紧抱着怀里的衣衫,也不是第一次主动了,可这一次太子完全是任由着自己来的,没有控制主导权。
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青涩,却又觉得这样的体验十分奇妙,脸上的笑意,不禁变得更深了。
“岚儿,我爱你。”屏风的另外一边,太子神情的表白,“等这一次回去之后,我就要娶岚儿你为妻,我不想再等了也不会让岚儿在逃走了。”
“我什么时候逃走过了。”司空冰岚微微斜着脑袋,对着屏风另外一边说道。
“每次我要主动的时候,岚儿总是会想方设法的逃走,所以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岚儿成为我的妻子,这样,下一次岚儿就没有理由也没有借口说不要了。”太子脸上的笑意正浓,心中正因为她刚刚的主动而激动不已。
“谁说我非嫁你不可。”司空冰岚的心情也是极好,忍不住跟他调侃起来。
“这一辈子,岚儿你都跑不掉了只能是我阎瀚玥的妻子。”不知什么时候,太子竟然闪到了她的面前,又跟她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功夫,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好了,你快出去吧,我答应你就是了。”司空冰岚微垂着脑袋,低着头,把他往外推。
太子这才乖乖的出了房门,她按着心口怦怦直跳的心脏,不由松了一口气。
还好赶快把这家伙赶出去,要不然刚刚这把‘火’点燃了,恐怕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换上衣衫之后,她就在床上躺下,上下眼皮刚搭在一起,一股倦意就袭来了,虽然脑袋里似乎还是清醒的,可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昨晚上虽说是睡过了,可也算是身体和精神备受折磨,难得回来了能好好休息,竟然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屋外的吵闹声吵醒的。
“让外侄女出来,我有事情要当面问她!”罗劲松那中气十足的声音,隔着院子和房门,司空冰岚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她懒洋洋的伸了个腰,翻身下床,就朝门外走去。
外面还是吵嚷声一片,刚打开门,就看到太子双手环抱,斜靠在门边,而洛家一大家子的人几乎都在她这厢房外面的长廊上站满了。
“你总算是出来了,我的好外侄女!”罗劲松一副兴师问罪之态,眼中满是怒意,“你说,你有没有得罪过马家的马竹芸!”
“马竹芸是谁,三舅公是否可以解释一下。”司空冰岚的泰然自若的反问他道,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突然间,她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发现了马竹芸的身影,还有那一天被太子打下马的那个马家手下。
心中,顿时明白过来,恐怕是上一次在街上的事情惹恼了马竹芸,她就故意设计了一套局,想要引自己跳进去。
“你少给我装蒜,还不是你这个扫把星,霉星来了咱们洛家,咱们洛家就开始倒霉,今天就连吴姨娘的女儿都死在了湖里,真是晦气,晦气!”周彩凤一脸怨毒的瞪着她,巴不得把她现在就撵出洛府。
“就是,一个外孙女还想要挤进洛府里来分一杯羹,真是痴心妄想。”洛光也跟着符合他娘的话,脸上的恶毒绝不比他娘少。
“外侄女,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得罪马家的人,那马家一直以来都跟咱们洛府的人合作愉快,你这么一闹,可是害了洛府的生意,也是断了洛府的财路啊。”洛亦的语气虽然万转,但是言下之意也是想让她尽快离去。
看着这些个视自己为眼中钉的人,司空冰岚的眼中已经没有半点温度。
她刚要开口,身边的太子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只是一眼,就仿佛已经心神交汇,明白对方的想法和用意。
洛府的人,还在你一眼我一语的对她言词攻击着,太子却是不以为意的轻声笑了起来。
见他笑的高兴,洛府里的那些人都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
罗劲松看司空冰岚不说话,心中的火不由冒得更大了,“今天我还叫你一声外侄女,完全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要不然,早就让人把你轰出洛府了!”
“这一次丝绸坊着火,我原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万万没有想到,就因为你看不惯马家的人在街上横行霸道,就想用这样的办法来对付马家的人,你可知道,这样一把火,损失最严重的是咱们洛家!马家根本没有半分损失,他们想要货,还可以找其他卖主,你这样是害苦了洛家的人,知不知道?”他气的捶胸顿足,脸色铁青。
“哼,我早说这个小贱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大嫂,你之前不是还帮着这个小贱人说话么,怎么现在也不帮忙开脱开脱?还是觉得这份责任太大了,大嫂就是砸锅卖铁恐怕也凑不出一百万两这个数目来帮外侄女吧?”周彩凤幸灾乐祸的讽刺道。
“是谁说,这把火是岚儿放的?是哪只狗眼亲眼看到了,不如大叔你拿出点实际的证据,要不然空口胡诌,我也会嘛,我也可以说是大叔你联通外人,想要吞了洛家的家产,诬陷无赖岚儿呀。”太子的唇角泛起一抹戏谑的笑意,眼眸中却只有丝丝寒意,犹如冬日积雪的冰芒,让人心口一凉。
“好,要证据,给我等着。”话音刚落,周劲松就给身边的旺财使了个眼色。
那旺财一阵点头,随即朝另外一边跑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旺财就带着马家的那两个家丁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那两个家丁带着不怀好意的神色,开口就说,“就在丝绸坊着火的当天,我们哥俩个打算去街上买些酒来喝,没想到半路上发现她,啊,就是她!”
说到一半,那两个家丁齐刷刷的抬起手指向了司空冰岚,指认道,“就是她跟一个男的鬼鬼祟祟的说了些什么,那个男的就朝丝绸坊的方向跑去了,然后晚上丝绸坊就着火了。”
“哟,快听听,现在证据确凿,人证都有了,你们还有什么托词好狡辩!”周彩凤抬起手就朝司空冰岚的鼻子指去。
可手指刚抬起来,太子长袖一挥,一根银针从指尖轻弹而出,速度极快的射向周彩凤的手腕。
霎时间,周彩凤的手背上顿时划开了一道血痕。
吓得她捂着手,连连后退,嘴里却一刻不停的骂着,“你们这两个魔鬼!快给我滚出洛府。”
“大神,嘴里这么不干不净的,想要被缝上么?”太子的眉宇间掠过一抹狡黠之色,脸上的笑意,却泛着冰冻三尺的寒意。
周彩凤不自觉的被这股气息震得说不出话来,心里虽然一肚子火,可是又不敢再发作,只能闭上嘴。
“大叔,敢问这两个证人是不是马家的人 ?'…3uww'”太子不急不忙的问。
“是又如何?”周劲松双眉紧皱,脸色阴沉,“不管他们是谁的人,总之亲眼看到我这个外侄女跟人密谋,火烧丝绸坊的事实,你还有什么话好狡辩!”
“大叔,我真是为你的智商堪忧诶。”太子无奈的摆了摆手,摇头道,“既然你这么蠢,那我就大发慈悲的点拨点拨你好了。”
听到他这么部分尊卑的话语,周劲松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想要呵斥,却还是强压住了怒意,“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第一,我和岚儿确实在来泽省之后,跟马竹芸那个泼妇在街上闹得不愉快,可那时候我跟岚儿是刚到泽省,她是谁,我跟岚儿又怎么会知道,再说,我们进了洛家后,就没再出去过,除了昨晚上我去替洛老爷子买药,这你可以亲自去问守门的家丁,所以根本就不存在岚儿要用火烧丝绸坊来对付马家的人这一说法。”
“再来,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记得丝绸坊着火那一天,岚儿跟我刚到洛家,而且整个下午我跟岚儿都在厢房里呆着哪里都没去,云儿也在门口守着,敢问,大叔,你是不是觉得岚儿有三头六臂还是有分身,能够在同一时间跑到洛府外面去,找人火烧丝绸坊?而且,对于洛府的生意,你们口中的外人难道还能了如指掌到这个地步?”
话刚说完,在场的洛家人的脸色都变得十分古怪,尤其是罗劲松,他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件事解释不通。
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质问马家的那两个家丁,“你们确定你们没看错?”
“我们,我们没看错,确实就是她。”那两个家丁犹豫了一会儿,又朝不远处的马竹芸看了一眼,最后畏畏缩缩的指着司空冰岚死咬不放。
“我们刚来泽省不会认识马家人,但是我们来到洛家,也不排除马竹芸一路跟踪后所知,换而言之,这一次丝绸坊着火,恐怕跟马家的人脱不了干系,我想三舅公一定不想让这一匹货物就这样损失了,至少要抓出幕后黑手,也好让这一匹损失的货物有人承担才是。”司空冰岚突然开口,不同于以往的温润,此刻,她的眼神变得格外犀利,仿佛一把利剑,能直刺人心!
她就这样,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的马竹芸。
两人虽然隔得远,但是她已经感觉到了马竹芸微微颤抖的身体。
显然是害怕了。
她心中冷哼,眼中却没有一丝波澜,语气淡淡道,“相信三叔公是个明察秋毫的人,不会随便冤枉好人。”
此言一出,罗劲松的心中顿时就明白过来。
这个外侄女恐怕早就已经猜到可能是马家人做出了火烧丝绸坊的事情,可是却没有说出来,而自己今天主动来兴师问罪,反而误会了她。
想到今天马家的这两个家丁突然跑到他的面前,说是亲眼看到了有人对丝绸坊放火的事情,他心中也是着急,就没有仔细考虑,直接来兴师问罪了。
现在想来,自己恐怕真的是中了马家人的计策,而且,刚刚外侄女和那个男子说的话句句在理。
丝绸坊损失的货物,他绝对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
“好,我今天就信外侄女你,至于丝绸坊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周劲松说完,让人把马家那两个家丁抓起来,就要走。
太子却突然开口道,“大叔,先别急着走,这里还有一件事,想让大家做个见证。”
“什么?”周劲松闻言不由得一愣,“什么事情?”
其余的洛家人也是不明所以,刚刚还幸灾乐祸的周彩凤,现在也说不出话来了。
“大家知不知道,洛老爷子为什么身体越来越差,要知道,洛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可是文武兼备,身体极好,就算年纪大了,也坚持锻炼,就算是年轻的时候积劳成疾,思念女儿过甚,也不至于到现在这副田地,不是么?”太子微微笑道,目光却冷锐的扫向了金红芸。
金红芸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顿时低下了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不安的微微抬起眼,朝太子瞥去,却发现,太子还是一脸无辜的微笑着。
难道刚刚是错觉?
“你是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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