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太在乎。
“会的。我去找师傅，师傅只要见端木严，他肯定会给解药的。”如意安慰我。
我摇头。“如意，何必破坏你师傅平静的生活。她想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了。我现在和平时没区别啊。只不过，不能爱了而已。话说回来，我也爱不了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如意总是依着我。可是，我却只能辜负。原来这个世界上，辜负是如此简单。别人辜负自己，自己又去辜负其他人。周周转转。最后，谁会得到幸福。总要有人先退出。
“等下吧。”我淡淡的说。“我把事情交待一下，再去和师兄道别。就说我太想小绿了，要出去散心。”
坐在离师兄很远的位置，看着一直住在自己心底的男子。如果，我说如果，当初我没有恋上。而是直接遇到了魂，是不是今天我就可以和魂开心的生活。
“你出去散散心也好，这段时间，我会很忙。照顾不到你。”师兄看了我一眼。皱起眉头。“你怎么坐那么远？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没有啦。”我笑道。师兄真是老狐狸。“随便坐的。那师兄，我等下就走。”
“这么急？”师兄讶异。“怎么感觉你今天很奇怪。”
“换做是你，知道亲近的人受伤，死去，能不奇怪吗？”我把我奇怪的原因全拉到魂和小绿身上。
“那你快点去疗伤，疗完了回来。”也许最近真的很忙，师兄没有发现我在说谎。
跨出厅外的那刻，我回过头看了师兄一眼。“师兄，保重。”小寒走了，可能再也不回来了。笑着转身，不让自己流一滴泪。因为等下还要去交代恋衣和英台。
两个女人哭的稀里哗啦。英台更说。“你不和小雨告别吗？她刚刚回宫了。”
“我又不是不回来。”我一点也不想走。
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下楼，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掏空了自己了的力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再回来。留恋的看了周围一眼。却看到一个不该在这的人。
有人说人都有气味的。我很赞同。那是一种感觉。一种气势。即使那人的脸不是我所认为的那张脸。可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的确是属于那个人。毕竟我也曾经近距离接触。还不只一次。两次都想杀我。
那人，是凌王的师傅，墨什么的。名字我还米知道。
我走到他面前坐下。他抬头看我。“是你。”
“是。你想做什么？英台现在和山伯过的好好的。”他没有动手，我也不好动手。怎么说也要撑到如意来。万一他只是单纯的来吃饭。那我不是错怪好人了。虽然，他的确不是好人。
“真像。”他笑起来。“真像霄小时候。一脸的防备。”
我看着眼前笑的男子。他很年轻。也才三十出头而已，却能做凌王的师傅，真是不简单。而且，他笑的样子，让我想到一个词。百媚生。是，即使漂亮如女人的端木严，上官野。即使温柔岁月的君如意，即使惊羡时光的欧阳云。即使我那俊逸的师兄。即使冷酷的魂。凌王的笑我倒没见过。因为见到他总是带着面具。除了那次亲吻。。。咳，我的初吻。。。扯远了。即使我身边这些美男子们怎样出众。可是笑容依然不敌眼前的他。凌王的师傅，一个才三十出头的男子。
“霄？你说凌王啊？”我郁闷。“我才不要像他呢。你真的是他师傅啊？你看上去才三十几。”
“很奇怪的，这大概是我们第一次平静的两人对面吧。”他笑。“我叫墨非。的确是霄的师傅，年龄也是你说的那样。”
“莫非？”我偷笑。被眼尖的他看到。
“墨色的墨。”他笑。“都被我杀过两次了，还有心情在这边说话，半点恐惧都没有。”
“你。。。”我瞠目结舌。他知道萧寒是我？
墨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君如意的确使你瞒过了我们所有人。要不是，那天我看到祝家大小姐和梁山伯，我也不会怀疑。毕竟那天你们出门的时候，祝家大小姐跟的是萧公子。”
“你现在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们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你还要打死梁山伯不成？”我狠狠的盯着他。
“我当初要祝家小姐死，是因为她的出现，让萧寒背叛了魂恋寒。”墨非又是一杯。“我真的以为，萧寒和魂恋寒，是一对。那人是追魂吧。”
“萧寒背叛了魂恋寒？你要英台死？”我被跳跃性的话搞的一头雾水。“啊。。。你是BL。。”那这样就说的通了，为什么当初我会有错觉，他帮我们。不让盯梢者看我们。
“比爱而？”墨非疑惑的看着我。“什么？”
“就是同性恋的意思！你喜欢男人，对吧。”我像发现个新大陆嚷嚷。看到墨非一脸恨不得杀了我的样子，我立刻发现不对。太大声了。好在还没到客流高峰期。
墨非又喝了一杯。“你怎么不露出嫌恶的表情？和霄一样呢，霄知道我喜欢男人后，也没有笑我。”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切了一声。“我们那也有啊，很正常嘛。只不过是个人喜欢不同。”
“你们那男人可以喜欢男人？”墨非惊讶。
“当然啊。不过不能成亲而已。不过大家都见怪不怪了。”我瞥了他一眼。不就是同性恋嘛。
“那天，我看萧寒和魂恋寒手指相扣，我真的羡慕，那个人也只是抓着我的手。”墨非看了柜台一眼。“所以，看到萧寒要背弃魂恋寒，我觉得太绝望了。我以为，他们能在一起的。”
“那个人？”我竖起耳朵听。突然笑起来。现在怎么回事啊？我居然听一个敌人的故事。
“丫头，陪我喝一杯。”墨非扔了个杯子过来。“你让那么多人都围着你，应该有你独特的地方。突然之间，我想找个人说说。除了霄，你是第一个不嫌弃我喜欢男人的人。”
“切。我们可是敌人！”话说这么说，我还是接过杯子。“谁要和你喝。”
“也对。”墨非又笑了。让我又直了眼。“有你在，我的计划估计实现不了，霄也就不能登上皇位。看来我要改变策略了。”
“你不是和亢牛太子一国的？”我疑惑的问。他们的目的不是井奎吗？难道是借占井奎让凌王夺位。
“我认识那个人的时候，还是个野孩子。成天饥一顿饱一顿。打架更是常事。能活一天对我来说就是恩赐了。”墨非没有回答我的话。“有天，烈出现了。他长我几岁。带我回家。还让他爹收我为徒。师傅那时对我真好。后来，我发现我居然对烈产生了感情。烈也发现了，可是他只是和以前一样温和的握着我的手去练武。说，你是我的小师弟哦。他用这种方式照顾着我。可我年少，不懂的控制自己的感情，被师傅发现了。后来，我就成天折磨烈。天天练武的时候用力，师傅他们还是顺着我。有天，我做了一件事，让师傅暴怒。然后我被逐出师门。那几年，我是恨的。”墨非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后来呢？”听到烈的时候，我一个激灵。不过和师兄的那个冽肯定不是一个人。毕竟年龄对不上。而且那个冽也死了。
“后来，我遇到了被皇后折磨的霄，贵为一个王子，却过早的面对黑暗。被皇后逼的离宫。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和我当年一样。桀骜固执。可是，他本来是个有父皇疼的孩子。只是因为母妃死了。我收养了他。我的仇家来寻仇，霄失踪了，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被别人救了。他说要跟在那个人身边。直到不得不离开。”墨非露出一个微笑。“所以，我特别疼他。他应该得到属于他的东西。我会不折手段帮他得到。”
我看着微笑的墨非，想起凌王粗糙的手。又想起欧阳云光滑的手。任何一个孩子，都是父母掌心的宝贝。更何况一个王子。只是凌王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被迫离开自己的家，成为一个野孩子。这也是他冷漠的原因吧。因为失去过，所以才更想得到。说起来，这墨非还应该是我师兄呢。凌王说过他的师公是西毒。而我好巧不巧的是西毒的小徒弟，哈哈。。。真是八卦。不过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月老提起自己的儿子呢。
“不要难过了。”看在他也是我师兄的份上。我决定安慰下。“你只是在，错的时间爱上错的人。没什么的。或者，你对烈的感情，只是由感激衍生出来的。”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霄对你念念不忘了。”墨非喝了一口酒。“如果不是敌人，我们也许会成为朋友。可惜了，霄好像还是先认识你的吧。居然输给了后认识你的追魂。”
“不是先来的人，就会爱上的。”我笑。心里苦涩。如果我先遇到师兄，他会不会爱我。“有的人先遇到，爱的太迟。有的人后遇到，爱的太少。”端起酒杯，我和着眼泪喝下去。
“是吗，不是先来的人，就会爱上的。”墨非笑。“师兄后来结婚了呢。后遇到的女子，他爱的刚好。”看我一脸怪异的看着他。“别以为，你和我喝了酒，我们就是朋友了，我们还是敌人。”
我笑了起来。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口不对心。“不管将来怎么样，抛开国家。我们都会是朋友。”你也是我师兄啊，你也需要朋友的，我就勉为其难吧。
瞥见如意已经进来，我对墨非笑笑。“我走了，也许，后会无期。但是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不要再一掌劈向我。我还不想那么早死！”
墨非也笑。朝我挥挥手。看的出眼中的感激。
［第三卷 风起云涌：第七十四章 爱我所爱］
我坐在马车里，看着墨非走出无忧阁，心底升起一股淡淡的忧愁。
“如意。”我转过头看着我旁边的如意。“要是自己爱的也能爱自己，真好。”烈之于墨非，师兄之于我，我至于如意。前者不爱，却也不绝断。后者都挣扎在接近虚无的希望中。感情，真是不平等。
“寒，我听雨说，你曾经唱过一首歌。里面有句，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如意笑，我再一次失神。如意。如意。岁月如果真的能温婉，我真希望，我不曾遇见你。那，你也不会这么难过。
“你说的是一剪梅吧。是有那首歌。我很喜欢的。”回过神，我对如意笑。“哪天有机会，我唱给你听。”
“好。”如意温柔的眼睛让我一阵魂游。停！你不能喜欢他，你想害死他吗？我对自己说。
“寒，不要想太多。”如意握着我的手。“就像歌词那样。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我想，野他们也是这样。因为，你值得。”
我抽回自己的手。不要让我沦陷。我不能爱。如意。除了师兄和魂，我的感情，恐怕分不了了，你们每人只能得到一点。对你们不公平。你们都应该有更好的人陪着。而不是我这个处处拖累你们的。
“我们去哪？”我这才想起，我压根就没问如意去哪。
“我们回家。”如意的一句话，突然让我心中一动。
我们回家。一直都说回去。如意说，我们回家。家。很温暖的感觉呢。
“好，我们回家。”我忍着眼泪，笑着对如意说。
站在如意的屋子面前，我笑。“似乎每次来你这边，都要给你惹上麻烦。”
如意给我一记铁板烧。我捂着头，一脸讶异的看着他。这是如意吗？这动作怎么像上官野。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揉上了如意的脸。
“你真的是如意吗？我怎么觉得你是上官野？”我拉了拉如意的脸。可是这上官野装的如意也太像了吧。可是如意怎么会给我铁板烧？如意向来都不会这么暴力。“如意可没那么暴力。”
面前的如意好气又好笑的拉下我在他脸上蹂躏的手。“我是如意。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野有时要给你一下了。原来是因为你的话实在是太找打了。”
我抽搐着嘴角。“完了。”我那温柔了岁月的如意啊。被野带了暴力，被谁带了捉弄呢？难道是师兄。恩，有很大的可能。因为魂和云是不会捉弄人的。魂，现在应该醒了吧。云，估计也很失落吧，我走了居然没和他告别。
平静的日子真好。不知不觉，在如意这已经呆了三天。
“寒，我要出门去买点东西，你一个人在这边，可以吗？”如意问。
我翻了翻白眼。你当我三岁孩子。不过，我也想出去。“我跟你一起出去吧。放心好了，我对卫城也很熟悉的。”
进城的一刻，我的心跳突然快起来。大概是我太想他们了吧。我这样安慰自己。跟如意要求一个人逛半天。现在的如意，可不比以前的如意。会对我大小声，会给我铁板烧。更重要的是，比以前更像奶爸。果然，奶爸如意思索了半天才同意。说，他会在城门等我。末了，还给我一个瓶子。我笑着接过，心底哭泣。大哥耶，你给我这毒药干嘛。大白天的，我还能失踪不成。
仅仅三天没有在城里走而已。却觉得上次走过，已经是一个世纪前的事情了。我暗笑，都是如意把我照顾的太好了。这几天，基本都是带我去河边玩。我知道，他是想让我淡忘小绿的死。我也配合他，只是晚上的时候，会捏着纹龙戒和师兄给我的小木人，偷偷的哭。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好险，最后一间。”
我惊愕的抬头，才发现自己到了悦来客栈。还是想着魂的吧，我苦笑，进去坐坐吧。反正现在应该没人认得我。
找了个位置坐下。等菜的时候随意转头看向门外。想起上次和恋衣他们在这边听到四大千金。，世事真无常。不由的笑起来。
蓦地，我的笑容僵在脸上。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魂，我的魂，正从门外走进来。我看着他，距离上次见到他多久了。可是，我不能靠近他。幸好，现在如意给我这张脸皮，魂没有见过。只是，只是，我好想抱他。
一阵剧痛传来，我这才发现我跟着追魂上了楼。追魂冷着脸，而我的手大概是抓他的衣袖了。被他甩下来。魂眼中的陌生，让我害怕。
“姑娘，请自重。”魂看了我一眼。
蓦地，我想哭，我爱的人就在我面前。曾经，他是那么的爱我，可是现在，眼睛里找不到半点爱恋。那么的冷漠，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魂。”我不由的轻叫。我的魂。想起同心蚀，想起答应过端木严的事情，我转身离开。
“等等。姑娘，认识我？”魂叫住我。
“我不认识，我认错人了。”不要，魂，不要和我说话。姑娘，你不是一直都叫我寒的吗。。。难道仅仅是我换了张脸，你就不认识吗？
“可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在叫我。”魂奇怪。“难道是我听错了。”
“恩，你听错了。”我依然背对着他，已经快要崩溃了。不小心一脚踏空，摔了下去。
魂小心的扶我起来，我立刻甩开他的手。我不要，我不要我爱的人因我而伤。见追魂愣愣的盯着我胸前，我纳闷的低头，这才发现，裹着粉绸的纹龙戒已经滑落出来。我惊的迅速放回衣服里。
“姑娘，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为什么我觉得那个东西我见过。”魂拧着眉，一脸沉思。
我忍着要去抚平他眉的冲动。原来，魂不记得我了。端木严说，他伤的很重。所以醒来后就忘记我了吧。
“可能你看过吧，我真的不认识你。”我狠下心，难道，这是老天要我放弃吗？既然如此，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