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平安的。”
“告诉影,加派人手,就是把整个卫城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小寒姑娘。”欧阳云闭上眼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小寒不会有事的。
“是。奴才这就去通知影护卫。”田管家退下。很快又折回来。“王爷。”
“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通知影加派人手了吗?”欧阳云不悦的睁眼。
“祁堡主在前厅等你。”
“祁来了?是不是有小寒的消息了?”欧阳云一边往前厅走一边兴奋的说。
田管家摇摇头,“奴才看祁堡主的脸色也是不太好,估计也是没有找到。”
两个憔悴的男子,看了对方憔悴的模样后,先是大笑,很快又想起让他们憔悴的原因。脸色又阴沉下来。现在刀客那边蠢蠢欲动,要不是为了小寒的安全,他们两也会出门找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除了等,别的什么也不能做。
“云,如果再找不到,我就扩大范围到周边的城。”慕天麒喝了一口茶,缓缓的说。
“恩,我已经让影加派人手了。”欧阳云看了看外面下个不停的雨。“祁,要不,你今天晚上住下吧。”
依旧睡不着,欧阳云索性起身。我这是怎么了?他暗问自己。这些天眼前老是浮现出小寒的脸。想到那么她脸上那么长的疤痕,欧阳云的心猛的一紧。什么人舍得在一个女子脸上留下那么长那么深的疤。她当初是怎么熬过来的?很痛吧。
推开窗子,雨已经停了。想起那天遇到小寒的情景。身为一个王爷,身边自然不乏示好者,也习惯了被众多千金注视。他印象中的女子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可是他看到的小寒,一根银簪将一部分青丝挽成简单的发髻,剩余的编成两股发辫垂落在浅水绿面纱旁。同色系的纱衣,白腰带上绣着点点浅粉色梅花,圈住细细的腰。很是清爽飘逸,像春天里的一缕微风。露在外面的眼睛彷佛会笑,即使是直直的注视,也不会让人觉得出格。眼神干净而清澈,那么的纯粹,没有任何功利。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种感觉, 想那么一直看下去。
慕天麒也睡不着,在亭子里独自喝着酒。小寒失踪了好几天。那日去凌王落脚处。凌王不肯见自己,仅仅是告诉云,小寒已经走了。云的密探也查过了,小寒的确不在凌王的宅院里。这几天, 祁堡和玄王府的人暗访了所有的客栈,饭馆,都没有小寒的踪迹。小寒你在哪里?
“祁?”欧阳云看着不停的灌酒的慕天麒,抢下他的酒杯。“你干什么?”
“别管我。”慕天麒抢不到酒杯,直接抓着酒壶就往嘴里倒。
“你也不要太担心小寒了,她怎么说也是十六岁了。”虽然这么说,但欧阳云夺过酒壶也往自己嘴里倒酒。
“怎么能不担心呢,她对这里一无所知。她甚至没有和除了我们以外的别人相处过。”慕天麒苦笑着说。
“那是你们太宠她了吧,都不让她和别人相处的。”欧阳云心里蓦然出现嫉妒的声音。对小寒的感觉,越来越清晰的指向爱慕。
“她需要时间来适应。她还是个孩子。一个人到这个地方,直接面对险恶的江湖。谁能放心啊。”抢回酒壶,慕天麒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一个人到这个地方?”欧阳云笑起来。“你不是因为被袭击才没有去接她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还记得她昏迷的时候,不停的哭,不停的叫着亲人朋友的名字。醒来以后那种无助的眼神。”陷入了遥远的回忆,慕天麒似乎回到了当年。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欧阳云越发嫉妒慕天麒。因为月老不喜欢女娃,所以一直都没有想到被收养在天幕山的是一个小女孩。祁有的是师妹,而不是师弟。
“跟你实话说了吧,”慕天麒打着酒嗝,眼神涣散。“小寒,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欧阳云一惊。“祁,你醉了。我扶你回房间。”架起慕天麒往房间走去。这时他还以为祁说的是胡话。
“我没醉。”慕天麒甩开欧阳云,跌跌撞撞的走向自己的房间。“看,我还能自己走。我真的没醉。”
“祁,你。哎,小心台阶。”欧阳云小心跟在慕天麒的后面。
“云,跟你说真的,小寒,真的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当初师傅带着昏迷的她回去后才发现的,她自己也承认了。她说她们那个地方和我们这个地方不一样呢,嘿嘿,”慕天麒笑嘻嘻的倚在门上。死拽着门不肯进去。
欧阳云把慕天麒扶到床上躺好。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小寒,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她们那,男女平等,女的也可以做官,可以出人头地,甚至可以做的比男的好。还能不成亲。。。”
正竖起耳朵听的出神的欧阳云发现没声音了,一看,慕天麒居然睡过去了。看着慕天麒睡着的脸,欧阳云肯定慕天麒说的是真的了。想来是因为她们那男女平等,所以她才会那么直视自己吧。那个眼神干净而清澈的女子。真的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吐血的某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在昏迷的夜里已经被师兄泄露了。
[第二卷 闯荡古朝:第十六章 无良老鸨]
“媚娘小姐,小姐还没醒,你请回吧。不送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冷冷的说。
这声音好陌生,谁啊?我睁开眼睛。
“小姐,你终于醒了。”一个陌生的面孔惊喜的说。
“你是谁?”我记得我当时身边是小环啊。不会吐了一下血又到什么别的国家去了吧。不过刚刚好像听到媚娘两个字。应该还在欢喜楼吧。
“我是小绿,现在是你的丫鬟。”圆脸小丫鬟边端碗边说。“小姐,快把药喝了吧。大夫说你气血攻心。要赶快喝药才能好”
我看着那药,穿过来就得喝中药!算了,良药苦口利于病,我喝!刚端起碗准备一饮而尽,突然想起恋衣姐。“恋衣姐呢?”
小丫鬟刚要说话,门吱呀一声推开了。说曹操曹操到。恋衣端着碗进来。
“小寒,终于醒了。吃完药,就把这碗粥喝了吧。”恋衣从小绿手里接过药碗。“我来吧。”
“恋衣姐,给你添麻烦了。”想帮人家结果倒让人家照顾,真的很郁闷。
恋衣舀了一勺药,吹了吹,递到我嘴边。“小寒说的哪里话,我该谢谢你才是,对了,程公子不赎媚娘了。”
我喝下,“本来就不该赎,那种人一看就知道败家子。”喝的太快,呛到了。。。
恋衣边帮我顺气边说,“你看你,喝个药还不小心。你没看到当时媚娘的表情呢,真是泄恨。“
“对了,没有人知道不是你上台的吧?”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我昏了,不会穿帮了吧。
“除了我们,就是妈妈和媚娘知道了。”恋衣看到我变了的脸色连忙安慰我说,“没事,妈妈说不追究我们了,而且,妈妈同意我赎身了。”
“赎身?你还要跟着程公子走?”我大惊。不会吧,还要跟着那个败家子。
“我自己赎啊,这些年我也有些积蓄,早就可以自己赎自己了。但是妈妈不同意,坚持别人赎才放我走。于是我就让客人帮我,被妈妈发现后,她就说我要赎身的人要她来定。”恋衣看出我的担心。“小寒,我已经下决定和程公子情断意绝了,不是吗?你帮我说出了心里话,我是没有勇气当众说出来的。”
“那就好, 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跟他走呢。”我顺了顺气,“不对啊,这老鸨怎么这么好说话就放你走了?”
“我也不知道,她主动跟我说的。”恋衣也奇怪。
“哎呀,就当她良心发现好了,恋衣姐出去准备做什么?”我好奇的问。
“做点小生意吧。我家本来是做织锦生意的。我出生的时候,家境还好。小时候,爹经常带我去锦房。我八岁那年,一场大火,把家里的锦房全都烧了。爹又气又急,染病死了。娘在爹死的一个月也跟着去了。我无处可去,只好乞讨。一直被别的小乞丐欺负,我被迫离开生活了多年的城。到别的地方乞讨,遇到了一个小乞丐毛头哥,他乞讨来的东西都给我,一天毛头哥到晚还没回我们住的破庙,我出去找后来就被王大胡子拐卖到这里了。”想起往事,恋衣的水眸里蒙上了一层雾气。
“好了恋衣姐,咱不说伤心的事情了,你出去后,能不能帮我找个人?”老鸨让人看着我,不让我跑。哼哼,等恋衣姐出去了,我找人来救我。
“找人?”恋衣讶异。“对哦,那天你被王大胡子卖来的时候,王大胡子只说你是迷路的。”
“恩,找我师兄,我和师傅是生活在山上的,这次下山找师兄,结果师兄没找到,倒先倒霉了好几次。”我一脸沮丧。“对了, 小绿是怎么回事?”
“妈妈说你应该有个丫鬟,所以就把小绿拨给你了。”恋衣转头叫过小绿。”小绿,也是个苦命的丫头呢,几年前被赌博的爹妈卖到欢喜楼做丫鬟。小绿,以后要好好照顾小寒小姐。”
“是,小绿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寒小姐的。”圆脸小丫头低着头。
“不要叫小姐,叫我小寒好了,媚娘是不是来过了?”突然想起那个阻止媚娘的声音。
“是,但是奴婢怕她对小姐不利。”
“小绿干的好!她肯定是过来找碴的。”恋衣拍掌说,“你的一曲相见恨晚,让程公子不赎她了。她肯定怀恨在心。当时还嚷着要杀了你呢”
我看着依旧低着头的小绿,古代的小丫鬟都这么护主么?“不要说什么奴婢不奴婢了,我就行了。你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看看。”
小绿抬头,一瞬间,我看到了妩媚。再看,很普通的小丫鬟啊。我自嘲,又开始发神经了。
“哟,醒了啊。”老鸨人未到,声先到。
“你来做什么?”我一脸不耐烦。
老鸨努力装出和善的笑,可是我却觉得她脸上的粉都快要掉了。“看看你说的什么话,妈妈当然是来看你啦。”
我忍!等我出去,我非让师兄拆了你的欢喜楼!“看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恋衣,你去厨房看看鸡汤。”老鸨看着恋衣出去,又转头。“小绿,你也出去吧,我有事和水莲说。
小绿站着不动,我看着老鸨,她支开两人,应该是要和我说什么。”小绿,你出去吧。没事的。“
小绿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老鸨一眼,很不情愿的出去了。
“不错啊,水莲,才刚醒,就收买了小绿。”老鸨搭话。
“现在没人了,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吧。”我实在没耐性和她扯,直接让她道明来意。
“真是聪明!王大胡子的眼光果然不错。”老鸨扭着水桶腰走到床前坐下。“明人不说暗话,我要你做花魁。”
“什么?”我失声大叫。“让我做花魁?你别做梦了。”
“我想想啊,恋衣好像要赎身呢,小绿模样也不错,应该会有客人要。”老鸨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漫不经心的说。“你知道的,有些客人比较喜欢买些清倌回去折磨。”
“你!”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主动找恋衣说赎身的事情,又把小绿拨给我。原来是这个主意!真是狠!
“好好想想吧,一旦你成了花魁,我就不动小绿,你成花魁一个月后,恋衣才可以走。”老鸨站起来,“等你想通了,可以找我定契约。”
我站在窗子前看着外面的天,觉得好无力好无力。师兄,你在哪里?你不是说要照顾我的吗?现在我被困在这里。想起丢失的包袱,我的大头贴钥匙扣,我唯一能有的回忆。现在也已经不知去向。
“小姐,”小绿给我披上一件厚披风。“你身子还没好。不要吹风了。”
“小绿,”我依然看着外面的天,“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魂魄吗?”突然就想找个人说说自己的事情。
“小姐?”小绿担心的声音。“你哪里不舒服?”
“小绿,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我转过头看着小绿,心里真的很闷很闷。看着她用力的点头,我把从现代穿到这里的事情说给她听。隐瞒了些事情,比如,所有人的身份。末了,我问她。“你信吗?”
“我信,小姐,你好可怜,一个人到这个地方。那王大胡子不得好死,居然偷小姐唯一的记忆。”小绿恨恨的说。
“那你去告诉妈妈吧,我想成为花魁。”说完了心里舒坦多了。现在走一步是一步了。
“那小姐不去找师兄了吗?”小绿很奇怪的反问。
看着满脸稚气的小绿,想着温婉的恋衣。我笑,”我成了花魁,大概师兄会过来找我吧。我不是省了好多力气?“绝对不能让恋衣和小绿知道真相。她们两要知道,同意才有鬼呢!
[第二卷 闯荡古朝:第十七章 罪人之死]
欢喜楼的某个上房。紫檀八仙桌旁。一对主仆。
一穿着月牙白绣花锻的女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左手端碗,右手拿匙的女子。“可不可以不要。”
“不可以。没的商量。你必须喝。”端碗的女子看都不看可怜的女子。
没错。那个可怜兮兮的女子就是某寒。另一个女子就是名为某寒丫鬟的小绿。下午知道某寒要去做花魁后,小绿就一直给脸色给某寒看。现在干脆还大小声起来了。真是人善被人欺啊。某寒哀叹完后,认命的喝下所谓的补药。
小绿看着皱眉喝下药汁的某寒,这才露出笑。“这才对嘛。喝完就去床上给我躺着。”
某寒刚要抗议,这么早睡觉太早了。瞥见小绿又拉下的脸立刻乖乖的闭嘴。“喔。”
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脸,我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寒,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我心里一惊,这低沉的男音不是我熟悉的。男子低下头在我额头轻轻一吻。好好休息。等你醒了就没事了。我愈发着急。什么没事了?是谁究竟是谁。拼命睁眼却只能模糊看到一个离去的的背影。
吃完午饭后。小绿去找小环了,无聊的我呆坐床上,又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是梦吗?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真实的触感。那个人是谁呢?声音没听过。背影也不熟悉。我在这里见过的就只有师兄,欧阳云,面具男还有面具男的师傅四个年轻男子啊。会是谁呢,想来想去都想不出。郁闷,头都大了。还是只是梦而已?
“小寒,你看这个。”恋衣急急的推门进来唤醒沉思的我。
我的包袱!我惊讶的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怎么在你这?不是被王大胡子拿走了么?”
“今天早上,有一个小孩找我,说有人托他带这个给我。”恋衣说起早上的事情。
我颤抖着打开包袱,看到钥匙扣的一刹那,顿时安心。包袱里其他的东西都不重要,只有这个,把钥匙扣贴在脸上,克制想哭的冲动。
“小寒,这是什么?上面还有人的画像呢?”恋衣的眼睛睁的老大。
我一呆,一时激动,忘了恋衣不知道我来自现代。看着恋衣的眼睛,想想还是决定坦白。只是怕吓到恋衣。
“小姐,还是我来说吧。”小绿突然出声。
我点点头。看着小绿讲我的故事,突然想笑,感觉就像看戏样。再看恋衣的神情,一会惊讶,一会恐慌,一会又担心的。学过变脸的?真的好想笑,我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岂料,忍住笑的动作被恋衣当成了难过。
一只手轻拍我的肩,“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