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盈袖 by风流君(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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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盈袖 by风流君(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戏子)-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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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道:“走‘蛇步’。”我一愣,脸上一热,道:“必必得走那步子么?”那“蛇步”桂师父一开头就教了我,可是那步子实在妩媚,我总不觉得那是男子该走的步子。可谁想这会儿桂师父竟然硬要我步那步子。
  
  “公主的蛇步在整个凉夏都是有名,已然融入骨髓,你期望被人认出来么?”
  
  我眼角一抽,心中骂他两句,便恶狠狠推开门,尽量不让人看出自己扭曲的脸,摆起腰来一步一僵地步出去了。
  
  殿门口已经站着一个太监,手里扶着圣旨。躬腰显然已经站了许久,却不见丝毫怨言。只听到一声:“公主到——”那太监及外头的众大臣尽皆跪了下来。我尽量放柔了身子,微微昂起下巴,周身的金叶子和铃儿都在闪烁着响动。我看了看那太监以及众臣道:“大人们请起。”
  




44

44、第四十二章 。。。 
 
 
  
  皇帝出手好是阔绰。一大盘奇珍异宝摆在了公主的寝殿之中。我怔怔地看着那株闪闪发光,足足有两个人高的珊瑚树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样高大的珊瑚树,可算是价值连城了!可是桂师父,以及一干侍女竟然都没向那儿瞥去一眼,我不禁心下怀疑是否是自己过惯了穷日子,见宫里的什么玩意都算上宝物去了。皇帝派来的使臣算不得出息,看到我这公主的扮相时竟然都无礼地瞪了我半晌,看来那时罗七打听来的倒是真的,只有送礼来的那个太监方有几分沉稳,我留意看过他的腰牌,上头写的是:祁秀。不过这太监远远见我出来时仿佛吃了一惊,看到了什么不合理的物事一般。我眼力好自然发现,旁人却恐怕是不得知的。这祁秀太监立马就掩饰了过去。
  
  那太监的功夫也好,就那双手托着圣旨地动作一动不动地待到现在竟然也不见颤,待我出现行了礼,便将那圣旨读来。无非是皇上的一番美意云云。
  
  我受了嘱咐不多说话,怕声音让人钻了空子去,简单的几句也压低了嗓子。那祁秀心思缜密,果真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公主嗓子不好?”
  
  我微微眯眼道:“有劳大人挂心,北国寒冷,微感风寒,嗓子有些发哑罢了。”
  
  “如此,公主务必小心了金体。”我罢罢手,这一队看似来势汹汹的人马便都沉默着回去了。待走光了人,桂师父才出现,将我重又带回了寝殿。
  
  “这祁秀,你小心了。”桂师父一回来便对我这么说。我心下好奇,不动声色地道:“怎么说?”我见过的太监也不少了,虽不是个个出彩却然人人个性鲜明,我这一问,桂师父却不回答,只顿一顿道:“你在此处坐着,有什么外交的使节要来,大使自会理会得不必你出面。我先下要去寻公主,你好生担待着。”说到最后一句时,桂师父颇有警告的深意看了我一眼,我为那一眼震住,不由自主点了点头,便见他施施然端起广袖踏了出去。身后一片侍女俯身。我见他走得远了,才拉过身旁一个侍女,讨好地笑道:“好妹妹,告诉我桂萧公子的事儿吧。我实是好奇得很。”那侍女看了我一眼,脸上飞红,拂去了我的手别过眼去道:“奴婢资历尚浅,是不晓得的。”我软磨硬泡了一会儿,说什么要套出一些来,那丫头被我磨得实在无法,便道:“我们说这些是要受罚的,公子莫问了。”
  
  我不死心,好生好奇地道:“你不说我不说,谁人能知?何况那上头的人怕的是自己的对头知晓了秘密,我不过一介戏子,哪里敢随口乱说出去?不过是仰慕萧公子的名声,好奇罢了。好妹妹,你便告诉我吧。”听到我说是戏子,那丫头“咦”了一声,看了我半晌叹口气道:“我说了,你可别说出去。”我忙连声道好。
  
  “我年纪小,不知道宫里头深事儿。只听人说,萧公子原来是我们凉夏宫里的什么贵人,那一年为了和战而送出去的。身份地位高得很。我们这些婢子一早就被嘱咐了,若是见到他,是要向他行礼的。”我睁大双眼道:“当真?你们公主也要向他行礼么?”那丫头犹豫了半晌,我见此忙道:“妹妹附嘴过来,我绝不说出去。”那丫头看了看我的眼睛,终于挪过来,小声在我耳旁说:“我听说萧公子是凉夏原先的大公子。”“大公子?”“也便是咱们公主的哥哥。”我听到这顿时一惊,那奴婢瞬间掩住了口,仿佛是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一脸懊恼之色。难道说,这桂师父,竟然是凉夏的大皇子么?只是竟然被送来作了一个乐师也难怪他这般在乎凉夏安危存亡。我脸色变了几变,那丫头又一次来叮嘱我不许说,我又保证了好两遍。
  
  我猜来猜去,竟是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可是,这桂师父和我那师父又有何干?他是厉王爷的人,怎得来帮湘王的人是个谜;我师父听到了他的琶音竟然有几分忌惮,这缘由又是个谜。最后,他来找上了我,却是最大的谜。
  
  我是万万不信桂师父的说辞的。要说和我身量相差无几,碧眼乌发的男女我见这殿里也不是没有,而且原本就是凉夏人,应是更为相像。要说怕泄露,一个小小的奴人也怕控制不住?难道我就更好控制了不成?这桂师父还真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
  
  我心里嗤了一声,也不愿再去想,躺在了那公主的床上,无所事事没过多久便睡熟了。只是心里头惦记着晚时候的晚宴以及阿林他们,睡得不深,也便时时有几分惊醒。
  
  最后一次惊醒过来时,却发现天已经黑了。我一惊起身,抬头便问一侍女:“这什么时辰了?”那侍女答非所问道:“快要开宴了。公子请梳理。”我得到一个不愿得的答案,忙用桌上水漱了口,由着那几个侍女来替我补了妆容,心下忐忑地掀开了一点窗扇,从窗缝中向外看去。只见外头灯火辉煌,声乐业已开始响起,不觉一怔,焦急起来。“公主还没寻到么?”我自然知道自己这是白问。我还呆在这里,那公主自然没有寻到了。
  
  那方才的侍女回道:“萧公子还在寻呢。”
  
  我心里头不快,脸色发黑地想到:恐怕今夜是必得冒一回险了。
  
  想到这里,便听到殿外一个高声唤道:“庆宴开始,邀公主见驾——”我心中暗叫不好,硬着头皮理了衣裙起身,随着身畔那透露给我信息的侍女走出了门。
  
  外头已经为我备好了一条直通金銮殿前的灯火大道,两旁宫女身着浅色宫服手执彩灯,侍立一旁。每隔几个宫女便有一位素娥手挑铜杆,杆上钩着大红宫灯。身畔的侍女在我的左前方向,手中也是一盏亭亭彩灯,样式别致,灯面上书“凉夏”二字,为我引路。我随着她,只觉得手心皆是汗,竭力目不斜视,微挑下腭,缓步向那噩梦一般的金銮殿步去。
  
  那金銮殿外已然是大变样了。
  
  殿檐上挂着巨大红灯,飞檐上流俗浮空,四处是爆竹声响,红色的碎屑儿到处飘扬。殿前空地上搭了台子,气势恢宏,全然不能与我们从前京戏那台子相比。台子两旁是龙柱,外檐龙柱上书着一幅气势磅礴的对联,旧时宫灯十二对,隔扇、门帘、台帐等各类戏法要用的东西一样不少。那隔扇镂刻精细,糊上了薄纱,背面衬景是百鸟朝凤图。四周皆是圆座,金銮殿同那台子之间的大道两旁搁置着几章略小的桌,想必是为王爷、丞相而备。龙椅已置在外,高高在上,椅背后两侍女手执孔雀屏立着,椅前摆了金案。一切都将完备。我踏过去之时,远远见到文武百官都陆续到达,每到一位便响一声炮。噼噼啪啪一阵通响之后,声音渐静了。只听得远远一声:“湘王到——”紧接着近乎重叠,一声:“厉王到——”也随了上来。我浑身紧绷起来,脚步越发沉重缓慢。四下里张望着,指望在这最后关头,那公主找到了。
  
  可是事情终究不如意。我听得陆续的妃子贵人到场,最后竟然是一声“吾皇驾到”,顿时小腿一抽,加快了步子,赶急在众人黑压压一片下跪之时一并跌跪了下去。这一来,我的那一声通报便被压去了。
  
  皇上头戴金龙冠,身着九龙皇袍,扫视一圈群臣,朗声道:“众卿平身——”
   

作者有话要说:周日小君不一定会更,明日的份君今日先放上来了。一有机会就补上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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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三章 。。。 
 
 
  今日良辰佳节,逢喜之际皇帝大宴群臣。文武百官尽皆落座之后,一个太监便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通。无非是些恭迎的话,既显龙威也显我大楚宽待天下。那太监的声音耳熟,我抬头一瞥是那祁秀。看来今朝是他当职。待祁秀照着心里那本谱宣读完毕,皇帝便也立了起来,说上了两句场面话儿。于是众臣又大呼“皇恩浩荡”,磕了两遍头,这宴终是开始了。我知公主的座儿就在那厉王爷座下首,缓步挪过去时,厉王爷一道眼神盯在了我的身上。我仿佛被他赤|裸裸看了个遍。我这声迟到的通报在这时候不尴不尬地响起来,颇有几分微妙的轻视皇帝的意味。听得那太监一报,我便只得缓步上前,立在大道中央,朝那皇帝缓缓一拜。拜下去之时,忽然语塞,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叫礼,身形在弓腰那动作上一顿,又生硬地直了起来。皇帝也不介意,轻巧地接了过去道:“公主来我大楚和亲,乃是贵客,不必多礼。”
  
  我张了张口,想起桂师父的嘱咐,也不多言,遂转身回了座去。这一回不光那厉王,连湘王的眼神也放到了我身上。我不动声色地坐着,暗自打量着周遭。湘王一如往常身着暗袍,面目不及皇帝来得精巧,不及厉王来得英枭,却的确看得出是同出一脉,自有一番大气。他身后立着个人,不像是小厮之流。那人身着青袍,一头微卷长发,面目颇生,只是平常。我却猛然一震,脑海里模模糊糊地想起当初湘王第一回包了我们的场子时,这人也就站在湘王身边。他易了容!现下此人也正微微眯缝着眼打量着我,眼神里略带了几分古怪。我不敢再看他,赶紧敛了眼睫,眼球微微滚到了一侧,拿余光瞟着厉王。谁想着厉王也正死死盯着我,看到我斜眼看他,竟朝我邪气一笑道:“美人在侧,今朝酒宴更为开怀!”
  
  我忙收束目光,不敢再四处乱瞟,执起酒觞作掩饰,只是发觉脸上蒙有围巾,一愣间又将酒觞放下了。
  
  这会儿那祁秀踏下两级台阶,高唱道:“宴起!——”
  
  两队宫娥从两旁传了上来,一时间舞袖翻飞,数名宫女执盘上酒菜,绫罗满地。丝竹之乐渐渐响起,那一股奢靡之风缓缓漫上了脸颊,熏人自醉。我的案前呈上了羊腿,想是为了公主的口味考虑。可我却着实不知这一大条羊腿要从何下手。看了看四周,眼见着那几个同为外邦的楼兰大使将羊腿直接用手扯了肉塞进嘴里。我立刻别开了眼光。酒过一旬,一声响亮的锣敲开了。我心里一紧,连忙看向那台上,台子已不知何时被布置成了京戏所需的式样,坐在台边的正是老张他们。我心里一慌,忙去寻找那拉二胡的乐相,看到那人时我顿然呆住了。那人长发梳髻,穿着皇上赐给我的那身袍子,袍角绣着青莲。可那张脸,却分明是我的脸!我下意识地一摸自己颚角,顿时心跳漏两拍。我的面具,被撕去了。
  
  方才心不在焉,竟然一直未曾注意,只觉得脸上轻快,现在一经发觉,顿时让我惊骇无比,用手将那围巾裹得更紧了。我再一次注意那乐相,只觉得那身影越看越熟,分明是桂师父!
  
  这时候,一声清脆的亮嗓,阿青上场了。
  
  我身旁立着个小太监,充作我的介绍。他用大楚的语言说一遍这京戏,再颇为熟练的用凉夏语讲了一遍。亏得他之前有一遍大楚的话,不然我压根儿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等他说完那凉夏语,才故作镇定地点一两回头。
  
  罗七这日的妆果真极美。一头青丝在脑后扎成了条柔婉的辫子,耳旁加厚了水鬓,鬓边伏贴着金镶的缎花,一身云锦小腰裙配着贴着亮片的蛇皮坎肩,扮相异常俊美灵动。锣鼓声一敲,众人皆静了下来。罗七摊起云手走了个圆场,然后一个蹲身亮相,提起了嗓子唱道:“摇摇晃晃百里路,马背转入花轿来——”平日里听不大出,到了这时候,远远地在台下一作,才惊觉罗七的嗓子竟也是一副云雀嗓,声音柔美,却带着一股子英气,正是草原上胡族美人的嗓子。他这一亮嗓,台下顿响起了几声叫好。我在心中暗暗高兴之时,忽觉那厉王正盯着我看。我转过脸去生殊地同他点一点头,他似同我说又非同我说般地道:“这出戏倒也正是时候。”
  
  我赶快又回过了头。可不是。这凉夏公主却正是千里迢迢嫁到了大楚。这会儿罗七开始唱起一段独白,乃是那胡姬思念家乡的戏码。我听得厉王爷轻声对一旁青年道:“这戏子,倒有几分眼熟。”我瞥了一眼那青年。如同湘王身后所站之人,此人似乎也是厉王的内臣,手执一柄小扇,颇有几分景流当家的“气质”。那人看了看罗七,微微一挑眉道:“的确,同那罗家小公子确有几分神似。”
  
  我当下骇然。难不成,这厉王爷同罗七有什么瓜葛么?我一惊之下隐约回想起小眉在咱们入宫那日曾欲图对我说却又没有出口的话。那一句“其实罗七他”之后的未尽之意现在却显得有几分深了。我心下一凛,死死盯住罗七。这时罗七正唱完了他那一段慢板,准备转到皮黄去,我的耳旁突然惊起一声:“好!”那厉王爷也不知发得什么疯,竟在此时叫了一声场。罗七微微一愣,斜眼偷偷瞟过来一眼,顿时浑身一震。我紧紧盯住他,自然发觉了这异常,旁人却是看不大出的。但仅仅是这一颤,我便顿时心叫一声“不好”。果然,那厉王爷在我脑后对那青年道:“愈发像了。”
  
  罗七很快稳住了,继续吊起嗓子。我却细细察究出他神色中的几分不安于害怕。这时候,乐然出场了。
  
  乐然一身黑龙大袍,画了威武的黑脸,一派英煞之气。他站在台角上一亮相,正和罗七呈犄角之势立于两边。只听得他一个丁字步,单手抱腹唱道:“我乃当今天子之兄弟,王姓九朝之帝胄”当初在台下听他唱过也不少遍了,却没有一回像这样来得有气势。乐然声音沉稳高亮,颇带几分凶沉,真真是气贯长虹。因而他方亮了嗓,台下就轰然一片叫好。待唱罢了那段独白,他远远一看胡姬,面显惊艳之色,再圆走两步,再一看胡姬,后退一步,起势叫起来道:“哇呀呀,这是哪边星宿降下来的人儿,生得这般闭月羞花?”胡姬稍近一步,望台下道:“这人好生气派,端得神俊无比。”王爷向身畔小厮道:“阿勾,你去把她人儿的芳名要了来。”阿勾(小良饰)道:“喏。”
  
  胡姬远远望见来了人,遂别过头,以手遮脸,羞对身畔丫头(阿莫饰)说:“你去替我挡了礼。”
  
  阿勾道:“我家爷要你小姐芳名呢。”
  
  小晴(阿莫饰)道:“我家小姐要我来挡你呢。”
  
  阿勾:“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怎么三个字儿里我有两个听不明白?”
  
  小晴:“若是叫你听明白了,还怎么挡礼?”
  
  阿勾:“噜噜苏苏,我家爷看上你小姐了,快替你家小姐披上了大红锦帕乖乖坐进轿子里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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