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登悔微微愣住,讶然出声:“以人换人?”
清首帮头目也议论纷纷:“可是咱们手上没人啊!”
何育涛脸上涌出谦卑且恭敬的笑意,压低声音回道:“帮主,咱们手上现在确实没有人,但我们可以派出两队精锐兄弟,专门绑架青帮的大小头目,不用太多,绑上十几个就足于做谈判筹码。”
“只要咱们手上有青帮头目,杜雨辰岂会不换?”
“到时咱们不用出钱不用出战,就可以换回千余兄弟!”
“同时咱们在暗中聚集精锐,各方面准备妥当后就杀向陵南。”
这番话连续道出,李登悔拍案叫绝,他哈哈大笑的拍打着何育涛肩膀:“何育涛啊何育涛,你可真是清首帮的首席军师啊,你这条计策甚妙甚绝,就照你的计划行事,我马上让王焕明去处理此事!”
十余名清首帮头目也齐齐点头,这个方法还真是省钱省力。
有了何育涛的这个妙策,李登悔整个人轻松起来,马上安排王焕明去各堂抽调精锐,组成二十人为单位的两个行动队,潜入陵南专门绑架青帮各堂的头目,而且要他们两天完成绑架十人的任务。
处理完此事后,李登悔又让其余头目速回堂口把守,免得青帮哪根筋不对再次攻击,虽然青帮那点人想要再次开战无疑于自取灭亡,但杜雨辰这个人做事风格诡异,天知道她会不会剑走偏锋。
等大家都散去后,李登悔转而望向何育涛。
何育涛依然肃手而立的望着李登悔,眼睛没有半点仇恨厌恶,相反还带着笑意和恭敬,越是如此,李登悔心里越毛骨悚然,他总感觉自己身边游走着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搞不好就会咬死自己。
虽然何育涛今天再次显示出他超凡的才华,他对清首帮未来的作用也不可估摸,但向来追求安逸的李登悔还是决定找理由对何育涛开刀,至少不会让他威胁到自己,于是他皱起眉头思虑起来。
何育涛也是察言观色的聪明人,知道自己在李登悔面前多呆一会就会让他多一分痛恨,于是微微欠身道:“帮主,如果没有什么事,何育涛就先告辞了,陈堂主那边还有点事需要我帮忙打理!”
李登悔心里微动,笑着点点头:“好!你去忙吧!”
何育涛缓缓退向门口,他自始至终没有看过林丹,就要踏出房门的时候,李登悔忽然出声:“何育涛啊,咱们好久没有开诚布公的聊聊了,今晚八点你到我这里来,咱们好好喝两杯!如何啊?”
何育涛微微愣然,随后点头:“好!谢帮主厚爱!”
等何育涛离去后,李登悔才大大咧咧的走到林丹身边坐下,然后用玩味的眼神打量着装扮端庄的女人:“丹丹啊,想不到何育涛回来后,你的打扮也变得淑女了,再也没有以前的放。荡样子!”
林丹表情微微僵硬,随后把半个苹果丢在桌上。
她当然知道李登悔蕴含的话锋,于是宛然轻笑回道:“原来帮主只喜欢放荡的我,行,以后我在房间就不穿衣服了,只要能够让帮主开心,我就尽力奉迎你。”
听到女人以退为进的话,李登悔严肃的样子瞬间恢复笑容。
他意味深长的笑道:“何必你脱给我呢?那多不好意思?你是我的女人,我需要的时候自然会脱!”随即话锋偏转道:“对了,有没有感觉何育涛变憔悴啊?”
李登悔清晰的感觉到林丹肌肉绷紧,随后就听到女人幽幽回答:“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跟他有丁点接触,我连手机都主动交给你了,我现在就是你笼中的金丝雀,哪会去注意其他男人?”
李登悔望着满脸平静的女人,不置可否的笑道:“你刚才不是在偷看何育涛吗?”
林丹呼吸微微停滞,毫不犹豫的摇头道:“我没有!”
李登悔眼里的笑意瞬间退得干干净净,他一巴掌甩在林丹的粉脸上:“其实你看看他有什么所谓呢?毕竟你们曾经也有过美好回忆,但你却不该为了否认而否认,那会让我怀疑你的忠诚!”
林丹被打得向后摔出,差点就从沙发上掉了下去。
她万万没有想到李登悔竟然出手打她,要知道她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受尽百般恩宠,虽然何育涛的回来让李登悔心有猜忌,但始终没有对她说过狠话出过毒手,但今天却为不成理由的理由而打她。
李登悔踏前半步,捏着她的脸:“其实你就算看了他一眼,也没什么关系,你又何必说谎?”
沙发上的女人眨着眼,好像受了天大的委曲,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她当然不会真的哭出来,她做出这样子,只不过因为她自己知道自己这种样子很软弱,可以让李登悔的火气慢慢消散。
李登悔看看林丹的腿,又看看她将要梨花带雨的面孔,目光忽然变得柔和起来,他伸手轻抚女人的脸,轻轻叹道:“对不起,我冲动了,今晚我亲自给你下厨!”
林丹眼泪终于流了出来,显得楚楚动人,李登悔一把把她搂入怀里安慰,两人像是老夫老妻似的断续交谈着,表面上的你情我愿却难于掩饰彼此心中的猜忌,他们的结合本身就是一场悲剧。
第一千六百零五章 破碎他的梦
第一千六百零五章破碎他的梦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整个花园宁静而且祥和。
临近七点半的时候,李登悔亲自端着食物来到林丹身边,一碗肉羹,三个精致小菜,两瓶价值不菲的红酒,都是林丹喜欢吃的菜肴和红酒,由此可见,李登悔的赔罪确实带了几分诚意。
女人扬起笑意,端起肉羹吃起来,
李登悔为彼此都倒了一杯红酒,随后淡淡笑道:“丹丹,中午不该出手打你,都是李登悔太冲动了,来,喝杯酒算是原谅我这个粗人,还有,我决定从明日开始,让你开始涉及清首帮帮务。”
“不然你每天呆在家里,也容易憋出病来。”
林丹放下碗筷,端起红酒笑道:“帮主,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丹丹也有错,不够大方不够坦诚,所以才会让帮主担心发怒,这也恰恰说明,帮主是紧张丹丹的,这是我修来的福份。”
李登悔没有说话,轻笑着碰杯。
林丹仰头把红酒喝完,再次端起肉羹吃起来,没有多久,她就感觉到自己呼吸变粗,脸颊也变得发烫发红。
怎么会这样?她咬着嘴唇压抑欲火。
李登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道:“夫人,是不是想……”
林丹抓着李登悔的大手想要推开,却软弱无力甚至有所留恋,她终于知道李登悔做了些什么了,于是撑着最后一点清明问道:“你,你给我下药?为什么要这样?”
李登悔伸手放在她的扣子上,意味深长的笑道:“我要在何育涛面前破碎他最后的梦,要让他以为你绝不是屈服于我,而是贪慕虚荣的喜欢我,这点从你待会的主动就可以表现的淋漓尽致”
林丹眼里喷出怒火,咬牙切齿道:“王八蛋,你无耻!”
为什么?为什么?林丹在理智丧失前的最后呐喊。
几乎同个时刻,何育涛从远处缓缓走了过来,他不早不晚的来赴李登悔的小宴,神情恭敬谦卑,他整整衣服正要敲响李登悔房门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呻。吟声,还有林丹的主动求欢声。
李登悔嘿嘿笑着:“丹丹,愿意做我永远的女人吗”
“愿意,丹丹愿意!”
何育涛伸到半空中的手,像是定格般停止,随后他整个人更像是被雷劈中,眼神瞬间茫然的呆愣不动,他是个聪明人,他当然听得出林丹是否心甘情愿。
一阵细雨忽地扑来,袭打在何育涛身上涌起阵阵寒意。
他恢复了几分清明和理智,用无数荒唐的理由来为林丹背叛开脱,或许她现在是被李登悔威胁恐吓,专门用来欺骗打击自己,激起自己怒气进而借机杀了自己,这肯定是李登悔的卑鄙行径。
他踏前两步就着没有关紧的门缝望去,一阵冷风袭来,空气中似有淡淡的香气混杂在这烟雾之中。
暗香浮动,似兰、似麝、一丝神秘,一丝诱惑。
“为什么?为什么?”
眼见为实的何育涛心里像是被刀子狠狠刺了几下,鲜血淋漓且痛不欲生,他恍惚着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随后一口无法压抑的鲜血从口中喷出。
他支撑起身体,拳头瞬间握紧。
眼里射出怒火的何育涛死死盯着那扇虚掩的门,如果他有足够精湛身手和足够胆量的话,早就冲进去杀了这对狗男女,只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除了脑子里的那点才华,他就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
他就这样呆呆的跪在地上,像是木头般不动。
偶尔巡逻而过的清首帮众见到他呆若木鸡,又听到李登悔房里传来的**声,都以为何育涛不识趣打搅李登悔而被惩罚,当下相视而笑就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不经意的冒出几句调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何育涛已经被如雾的雨水染湿。
就在这时,他听到房内传来几声哀嚎和怒吼声,随后就见到衣不遮体的林丹冲了出来,她撑着虚掩木门歇斯底里喊着:“李登悔,你这个王八蛋,竟然给我下药,何育涛,你要相信我啊!”
或许是被李登悔弄的理智丧尽,林丹此时也不管什么忍辱负重,她只想着向何育涛解释清楚,否则今晚过后,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所以她什么都不顾的冲出来呐喊,期待能让何育涛知道。
何育涛精神一振,悲戚瞬间褪尽,转而换上愤怒。
他心里马上清楚这是李登悔的阴谋诡计,是想要自己对林丹完全死心,此时,他既哀怜女人的无可奈何,也愤怒李登悔的欺人太甚,他的拳头握得格格作响,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杀李登悔。
林丹的话刚刚喊完,裸着上身的李登悔也闪现出来。
他听到林丹坏了自己的好戏后,整个人变得阴沉凶狠,他一把抓住林丹的头发,对着那张俏脸喝道:“小贱人,你果然还想着那小子,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说完之后,他就扯着女人头,完全不顾她的疼痛。
何育涛见到李登悔如此欺凌林丹,身躯颤抖的像是冷风中的落叶,随后他又听到房内传来‘啪啪啪’数声,还有林丹按捺不住的悲叫,以及李登悔的吼叫,显然李登悔是对女人大打出手了!
何育涛硬生生的站了起来,右手拔出一把短刀。
他走前几步就越加清晰叫骂声,还能见到李登悔正对丹丹拳打脚踢:“妈的!跟了老子还想着小白脸,信不信我把你卖去窑子天天接客?信不信我把何育涛剁成肉酱喂狗?叫!还敢给老子叫!”
何育涛的心越来越揪紧,短刀也随之握紧。
夜风忽紧忽慢,正如何育涛现在的心情。
当李登悔再次把林丹踹飞时,何育涛终于按捺不住,他像是暴怒的狮子撞开房门,挥舞着短刀向李登悔冲去,同时高声怒吼:“李登悔!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趴在地上的林丹眼里绽放出一抹欣喜,她知道何育涛相信她了。
但当她见到李登悔嘴角闪现的冷笑时,又知道她和何育涛都上当了,这个老匹夫显然是要借机杀掉何育涛,怪不得他刚才竟然任由自己冲出房门,要知道如果李登悔想控制她的话不费吹灰之力。
所以她扬起带血的脸颊,高声喊道:“何育涛,不要冲动!”
只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男人的尊严和血性让何育涛丧失了所有理智,加上这些日子以来的压抑和痛苦更是让他疯狂,他平举的刀直接刺向李登悔的心脏,眼里射出连老李都心寒的仇恨目光:“谁敢欺负丹丹,我就杀了他!”
李登悔忙收敛惊惧的心神对战,脚步微移避开何育涛攻出的一刀,后者根本不是习武之人,又怎么可能杀了李登悔呢?于是在何育涛连连扑空后续无力时,李登悔一脚踢在他的腹部,势大力沉。
何育涛顿时闷哼出声,整个人直接倒飞出去。
他重重的摔倒在地,还没爬起来就被枪顶住了脑袋。
李登悔狞笑着抿抿嘴唇,抽出右手来了个左右开弓,把何育涛扇得眼冒金星,随后才漫不经心的教训:“,拿把破刀就想要老子的命啊?你也太天真了!看来今晚要好好处置你才行!”
他随后又看着林丹:“你敢出声,我就杀了他!”
原本要求情的林丹为了不把何育涛彻底推向深渊,只能忍着悲戚默默的流泪,随后在李登悔喝斥下退入里间,而何育涛依然怒目圆睁:“李登悔,你这个老匹夫,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了我啊!”
此时,外面响起了喧杂的脚步,十余名听到动静的清首帮的帮众冲了进来。
他们见到何育涛握着短刀都大吃一惊,从各方态势就判断出他要刺杀李登悔,于是蜂拥而上把他按住在地,李登悔拍拍手喝道:“何育涛以下犯上,还想刺杀我,来人,把他交与刑法堂处置。”
十余名清首帮众微微低头,齐声应道:“是!”
在他们押着何育涛出门的时候,李登悔拉过领队者开口:“先给我挑了他四肢的筋。”
何育涛像是死狗般的被吊在树上,他连咒骂的力气也没有了。
李登悔并没有直接要他性命,而是让人挑断他的手筋脚脉,他之所以留下何育涛的性命,是因为不想让林丹破罐子破摔,其次还可以用何育涛继续要挟女人,最后,未来或许还用得上这个军师。
所以李登悔让人废其四肢,并吊在树上以儆效尤。
初春的最后一场小雨扑在何育涛身上,把他四肢流淌的鲜血缓缓带了下来,等陈师师火急火燎赶来的时候,何育涛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她忙向看守的帮众喝道:“快把他放下来止血!”
看守的清首帮众微微迟疑,苦笑着回道:“陈堂主,这是帮主的命令!”
陈师师没有被帮主命令吓倒,依旧阴沉着脸开口:“帮主已经废了他四肢,也确实是要吊起来以儆效尤,但却没有要他的意思,万一他真流血死了,你们怎么向帮主交待?赶紧给我放下来。”
清首帮众想想也有道理,于是忙把何育涛放了下来。
第一千六百零六章 他是宝贝
第一千六百零六章他是宝贝
陈师师刚刚把何育涛平躺在地上,远处就疾然驶来一辆黑色轿车,在他们惊愣之中戛然而止,随后就从车里射出一名黑衣蒙面女子,脚尖点在车窗上,像是炮弹般坠到何育涛身边,随即闪出短枪。
扑扑扑!数声响起!
三名清首帮众瞬间眉心中弹,连腰中的枪都来不及拔出,而蹲着的陈师师则就地滚出,躲过蒙面女子枪口后,迅速拔出短枪,但对方却单手提起何育涛,让陈师师投鼠顾器。
她数次想要瞄准,都被蒙面女子挡住。
就在这时,发现动静的清首帮众从花园里涌了出来,蒙面女子见状就抛出一个手雷式的东西,陈师师等人忙就地趴下,随后就感觉到大片烟雾飘散出来,还带着刺人眼睛和鼻子的难闻气味。
陈师师不断的咳嗽着,高声喊道:“不要慌,是烟雾弹!”
十余秒后,烟雾散去,陈师师举目望向轿车却不见踪影,更让她惊讶的是,连四肢残疾的何育涛也凭空消失,她先是脑袋空白,随后歇斯底里的喊道:“追!给我追!把何育涛给我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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