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将魏颐的手抓在手心里,手指轻抚过他的掌心,魏颐一阵发痒,却没有抽开。
魏颐因买了东西,也不需要再逛了,容琛的马车上前来,两人就上了马车,离开了。
白麟涵正从其中一家酒楼里出来,看到魏颐的身影在街上一闪,而他身边似乎还有另外一人,他不由得很是诧异,正想追上前去,没想到被前面的人一挡,等再看过去,人已经不见了,四处打量,也没再看到,他愣了愣,心想难道是自己思念太过,所以产生了幻觉。
想到打听到的魏家的主母魏夫人出门礼佛住到庙里了,于是他就心动了,心想也许可以上门去找魏颐也说不定。
魏颐和容琛上了马车,魏颐才刚坐好,容琛就将他手里拿的东西放到一边,把他的手握在手里,容琛的手温润宽大,指腹因为练剑射箭和骑马而有细茧,他的手指从魏颐的手心里抚过,让魏颐觉得连心都被他摸得痒了,偏偏容琛的手指还从他的手指头上细细抚过,魏颐痒地不行,想把手抽回去,没想到容琛却一下子发力,将他拉得撞进了他的怀里,魏颐还未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已经被容琛抱住了。
他抬起头来看他,只见容琛的眼非常深邃而幽黑,完全看不明白他的眼里是什么情绪。
容琛也没有容他细想,已经低下头亲了上来,先是亲在脸颊上,又慢慢亲上唇瓣,含着细细地□。
容琛的温热的呼吸就呼在他的脸颊上,痒痒的;容琛的眼睛深深的黑黑的,蛊惑得让人沉醉;他的亲吻也是热的,软的,柔的
魏颐闭上了眼睛,手伸上来搂住了容琛脖颈,微微张开嘴,伸出小舌来触碰容琛的舌。
两人的亲吻就像是互相品尝对方的味道。
魏颐喜欢容琛的亲吻,觉得这是件让人陶醉的事情。
容琛却亲得情/欲上涌,从最开始的温柔渐渐地不大受控制地激烈起来,不断扫过魏颐的齿列,上颚,又纠缠着他的舌戏弄,亲吻的濡湿之声在车厢里十分明显,魏颐几乎呼吸不过来,满脸涨得通红,开始推拒容琛。
容琛只得赶紧放开他,淫/靡的津液从两人分开的嘴角连在一起,魏颐微张着嘴喘气,微睁开的黑黑的眼里含着一层水汽。
容琛又凑过去亲他的唇角,将津液舔掉。
魏颐心跳完全乱了,咚咚咚很响,他觉得全身发热,热到似乎有东西要冲出身体一样。
容琛一手将魏颐的腰搂着,又亲他的脸颊,继而亲到他的耳朵,另一只手用力地抚摸他的背又向下要摸他的臀,魏颐低低呻吟了一声,动了动身子。
这时候容琛才深吸口气,停下手中动作,他有种无法控制自己身体里汹涌的情/欲的感觉,但是,这太不符合他了,他不该是这样的。
他只好停下来,不然真要把魏颐带到别院里去才行。
容琛将魏颐放开一些,魏颐睁开了眼,黑黑的水眸望着他,满满都是恋慕,这让容琛觉得似乎这时候,他的整个世界只有魏颐,魏颐也只有他。
第二十章 邀请
第二十章
之后魏颐就靠在容琛的怀里,将容琛的大手拿在手里,仔细地看,又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抚摸,摸上面的细茧,还问道,“为什么这里的茧子要厚一些?”
魏颐其实并没有想过抚摸指头是一件能够称为调/情的事,他刚才和容琛品尝过让他大脑发晕的深吻,此时就只觉得摸他手指是单纯的玩乐。
容琛却被魏颐摸得眼神越发幽深,想要要他身子。
不过因在马车上,他又实在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昏君,故而只得压抑着,还要陪魏颐这种单纯的玩乐。
魏颐这时候是在抚摸他的食指,容琛答道,“握剑会这样”
做了一个握剑的动作。
魏颐马上就明白了,道,“原来是这样啊。”
又抬起头望着容琛高兴地问,“你会剑术?”
容琛点头,看魏颐眼睛又在闪光,便问道,“你想学?”
魏颐摇头,回答,“不想学。像这种要出满身汗的事情我都不大喜欢。”
容琛手抬起来摸了一下魏颐的下巴,颇有调/戏的意味,笑道,“那你听说我会剑术这么高兴做什么?”
魏颐道,“想以后可以看你练剑啊。”
容琛一愣后就欢快地笑起来,“好,以后练给你看。”
容琛的马车将魏颐送到门源街,魏颐要下车的时候,倾身在容琛唇上亲了一下,又摸了摸身上的玉璧,道,“七夕节的时候再见了。”
然后就赶紧下了车。
之后又是李步将魏颐送回家的,回到家里,天色已经很晚,进了自己的院子,发现魏归真站在门口等他,看他回来,就朝他跑过来,魏颐赶紧将他接住,问他可吃了晚饭,魏归真点头,很是乖巧。
魏颐将自己买给明鹭和海棠的东西给了她们,明鹭高高兴兴地接过去,海棠收到礼物也很欢喜,但还是朝魏颐抱怨道,“小主子见你不在,一直想往外跑去找你呢。”
魏颐赶紧道,“你们能够拦住他,真是辛苦了。”又让她们去催洗澡水洗澡。
当天晚上,魏颐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容琛的模样,身子发热,总是想起和容琛的亲吻,面红耳赤。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就起晚了,用过早饭,就有人来说有人找他。
魏颐问起是谁,却说不知道名字,对方只说约他出门一见就知道。
魏颐满脑子都是容琛,虽然知道容琛不可能这么大早上来找他,但还是期盼着是他,于是整了整衣裳,他就赶紧往外跑。
从前门出去,发现树阴下马车旁的不是李步,而是不认识的人。
走过去,对方就掀起了马车帘,里面正摇着扇子的却是白麟涵。
白麟涵看到魏颐就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子琦,我来找你。”
魏颐看到不是容琛,满心失望,但脸上还是打起精神来,又忘了母亲曾经对白麟涵说过的让他以后不要来魏家的事,就对白麟涵道,“你怎么在这里等,不进屋去?”
白麟涵苦笑道,“子琦,你这说笑呢。伯母不是说了不让我进你家门吗?”
魏颐一听,这才想起自家和白家有恩怨来着,于是说道,“是啊,我母亲不让我和你来往。你今日找来,可有什么事,若是无事,我还得进去了,让母亲知道我和你还有来往不好。”
白麟涵道,“自然是有事的。而且我知道伯母出门礼佛还没有回来,这才来找你的,不让你为难。”
魏颐心想你把我家的事打听得真清楚,嘴里却礼貌地说道,“母亲虽然不在,下人们却是有眼睛的,总是能够传到我母亲耳朵里。”
白麟涵只得又苦笑一声,叹口气道,“子琦,你看我这辛苦找来,你就不能不要这样拒我于门外么?”
魏颐一愣,道,“这实在是不好请你进门而已。”
白麟涵却道,“我指子琦你的心门。”
这话太过暧昧,可让魏颐不好回答了。
白麟涵怕魏颐拒绝自己,于是又赶紧说道,“不知你今日可有时间,我那里有些画,不知真伪,想请你去给看看。”
魏颐心想自己所见真迹实在有限,辨别能力不高,恐怕不能胜任辨别真伪的任务,想要拒绝白麟涵,但是又想去看看白麟涵那里的画是哪些,像白家公子的收藏,该是有不少上品吧,要是不去看,还真是心痒,于是一番纠结,最后还是败了,道,“时间倒是有,不知什么时候去。”
听魏颐答应,白麟涵马上雀跃起来。
道,“我这不是来接你的么,要是可以,这就可以走了。”
魏颐心想白麟涵居然这么急,说道,“我还得回去给交代些事情才能和你走。”
白麟涵赶紧道,“子琦,那我在这里等你。”
看到魏颐转身进府,白麟涵一直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里才作罢,心里全是因魏颐答应自己而产生的兴奋。
白麟涵以为魏颐会厌恶和他去白府,故而是带着魏颐去的他自己在外面置办的一个外宅,这个外宅里也没养什么美人,大多时候用来招待一些不好在家里招待又不好在别的地方招待的朋友。
白麟涵的书房里放着好些画作,全是他知道魏颐喜欢画画后而收集到的几位魏颐可能喜欢的名家的真品。
魏颐在白麟涵这里看到这些作品果真非常高兴,觉得不虚此行。
他连连赞叹,看画看得不转眼,完全把白麟涵忘到了一边去,白麟涵也丝毫不觉沮丧,反而很高兴地坐在一边陪着。
魏颐看着一幅画就是很久,白麟涵就仔细地看魏颐,越看越觉得魏颐长得好,真真是人间少见,倾城之色。
两人一人看画,一人看人,各自陶醉沉迷,连午饭都忘了吃。
是在午时过了,有人进来提醒,魏颐才草草吃了些东西,于是白麟涵也跟着魏颐只草草吃了。
魏颐下午也沉浸在画里,天色渐晚,他才想着要回家去,白麟涵其实是想把画送魏颐带回去的,但是又怕魏颐以后再不来他这里,于是就说魏颐要是喜欢,以后就常来看。
魏颐应着,这才满足地要离开。
白麟涵留魏颐用晚饭,然后送他回去,被魏颐拒绝了,魏颐说他要先去一趟书铺,要买两本书。
白麟涵就说也想买两本,然后就死赖着和魏颐一起去了书店。
魏颐因不坐马车,想走路,于是白麟涵也只得弃车和他一起走。
两人出这边别院的门就被范成仲的人盯上了,然后就有人赶紧回去上报范成仲,说那个漂亮少年来了白麟涵家,而且又一起出门了。
那边范成仲速速出门,过来跟踪。
心想总算是把那个美人给找着了。
因为上次看到魏颐和容琛在一起,又想到魏颐说不得和白麟涵有一腿,范成仲就想到魏颐很大可能是个有一定身份的高级小倌。
范成仲以前的时候是几乎不玩男孩儿的,被魏颐给迷住后,就心里对他痒得不行,非要弄到手玩玩不可,而且还要报他羞辱自己的仇。
他因此还在京城有名的男色馆找过一番,但没找到魏颐,故而越发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白麟涵,经常让人来白麟涵的别院或者白家门口看着,还跟踪过白麟涵。
他觉得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白麟涵总算是又带上这个美人出现了。
第二十一章 劫匪
第二十一章
魏颐在书铺里看了一圈书,买了两本字写得非常好的手抄诗集,还随意买了一本话本,一本金石拓本,然后就对白麟涵说自己要回家了。
白麟涵随意买了两本书,听魏颐说要回家,就想留他再一起到酒楼里用饭,不过魏颐硬是不去,说出来太久,父亲回家问起,他不好交待,就要自己回去。
白麟涵无法,只得放弃请他吃饭,说送他回去。
但魏颐也不要他送,说自己回去就好,不敢劳烦白麟涵了。
白麟涵心想魏颐果真很在意魏白两家的仇怨的,因他母亲上次的交待,不敢再和他太接近了。
他觉得也许再从魏帆那里入手突破魏颐会顺利很多,但是最近魏帆也不知上哪里去了,没有见他在朋友间出现,而且也没有在家,故而对于魏颐,他真是苦手于和他如何亲近结交。
此时魏颐硬是不要他送,白麟涵无计可施,只得眼看着他自己走了。
这时候时间已经不早,太阳下山了,西天边一片炫丽红霞,如同燃烧着的燎原大火,魏颐望着这美丽的天空,心中想着容琛,满心都是甜蜜的浓浓的幸福感觉。
他走在路上,看到行人都在往家里赶,路上渐渐冷清,连天空的红霞都很快退下去了,只剩下一片灰败的深青色。
魏颐见到这天空由辉煌走向沉寂,想到容琛此时一定在家里陪着家人,不知他心中是否有想过自己,不由得心也悲伤起来。
他看着路上小巷,突然很想赶紧回家,虽然家中也凄清,但是那里至少还有父亲,有可爱的归真,他弃了大路,想从巷子里穿过去走近路回家。
这条近路他以前也很少走,加上此时天色已经昏暗,当走进去没多远,他就心中突然升起紧张之感,直觉似乎会出事。
他加紧走了几步,然后听到身后有追赶的脚步声,魏颐不是胆小之辈,听到有人追赶自己,就停下脚步转身过来看过去,看到果真有几个人在不远处跟踪自己。
魏颐沉着脸看到对方走近,心中有升起一丝惧怕,但这惧怕很快就被他的年少胆大压下去了。
他心想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容琛送自己的玉璧被他锁在柜子里的,而且他也没带什么钱,要是对方是想劫财,那实在不可能从他这里劫走什么东西,若是想劫色,魏颐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这世上哪里来得那么多好男色的人啊,于是真对此不大上心。而且,再怎么这里也是京城之中,天子脚下,治安不差,打劫哪里那么经常。
当对方走近,魏颐在那几个人里看到了范成仲的时候,魏颐一下子就想起他来了,心想这还真是冤家路窄,或者是这个人故意在跟踪他,此人是官家子弟吧,这样跟着他进巷子,到底是来做什么?
魏颐还有闲暇对着对方点头示意,笑道,“范公子,又见面了,别来无恙。”
范成仲看到魏颐还记得他,颇欣慰,道,“区区好得很,只是不知你最近如何。我一直在找你,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呢。今日可总算是找着了。”
魏颐略微诧异,心想上次自己也没怎么戏弄此人,这人就这么记仇呢,找他干什么,道,“不知你找我可有什么指教?”
范成仲道,“指教不敢当。只请去鄙人府上做客几天,你我也好多有交谈,深入交流,增进情意。”
魏颐心想和你有什么情意可供增进的,道,“我看范公子你脸色不好,分明是肾虚体弱之相,还请回家多多修养才是,我就不好去打搅了。”
范成仲道,“区区好不容易找到你,岂容你再跑掉。”就对那几个家仆道,“好好请这小公子跟我们走。”
魏颐看对方的几个人来抓自己,想要跑,但是看到巷子另一边也围上来了人,这才有些心慌了,但还是强作镇定,冷着脸对范成仲斥道,“范公子,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岂容你这样无礼!”
范成仲这时候笑起来,是那种又狠又猥琐的淫/笑,道,“你是什么身份?白家那白麟涵是你哥哥是吧!”
魏颐沉着脸瞪着他。
却听范成仲更加放肆地笑起来,“我知道,他是你哥哥呢,不过,怕是情哥哥不是?”
魏颐被他这么一说,就非常生气,骂道,“白麟涵怕是当不起!你更是当不起对我这侮辱之罪。”
范成仲看魏颐发怒,其实他心里还虚了一下,不过,他瞬间又想到上次看到魏颐在一个男人怀里哭泣,又牵手亲热而行,那分明是戏子小倌才做的事,不由就觉得他能够是什么身份,就嘲弄道,“白麟涵已经当不起了,难道是另攀上高枝了,是哪家的老爷,哦,难道是哪位朝中大人?”
魏颐被范成仲说得大怒,就想冲过去打他嘴巴,但是却被范成仲的家仆抓住了,魏颐大骂道,“还不放开我,你们现在对我所有的无礼,你们都记着,之后有你们好看。”
但他们该是习惯性作恶欺压别人了,对于魏颐的怒骂并不在意,还笑道,“小公子别生气,到时候我家公子会让你舒坦的。嘿嘿”
魏颐虽无武艺,身子也弱,但毕竟是个男孩儿,有几分力气,当即挣开了被一人抓住的手,还给了那人一脚,想推开抓住自己的另一人逃跑,没想到对方力气非常大,他没有推开,反而被拽得一踉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