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夫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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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夫纲-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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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太,只要不遇到自家女儿的事情,他们是一对相当公正的老人家。”

    王珍珠抱着叶家兴来到柏家院子门前,叶家兴在快要靠近柏家院子门时,他听到里面的动静,已经在外面欢喜的‘吱呀’乱叫起来。几个孩子欢喜的拉开院子门,高高兴兴的迎了王珍珠和叶家兴进门,叶怀茗顺带接过叶家兴,哄着他下地来走路。王珍珠拉一把要围上去的叶浅玉,低声说:“囡囡,我和兴哥儿现在方便去跟外祖父外祖母请安吗?”叶浅玉笑着点头瞧着她说:“方便,大嫂,外祖父外祖母待我们好,几时都方便去请安,走,我陪你和兴哥儿一块去请安。”

    叶浅玉笑着走过去抱起叶家兴,逗着他说:“走,兴哥儿去给外老祖请安问好,一会跟外老祖说,要听故事,来,说一遍给姑听,好吗?”叶浅玉跟叶家兴说着话,还亲近的亲了他的小脸蛋,叶家兴高兴的亲了叶浅玉的两边脸,小人儿欢喜的叫起来:“姑,故事。”叶浅玉抱着叶家兴故意松手,又在他的尖叫时抱紧举高他,叶家兴更加的高兴起来,叫着:“来,姑,来。”王珍珠瞧着姑侄两人玩耍劲,她不得不站在一旁护持起来。

    叶浅玉终是跟叶家兴玩了两回合后,便抱着他往阮老太爷夫妻住的房间走去,距离几步远时,她叫道:“外祖父,外祖母,大嫂和兴哥儿来跟你们请安。”阮老太爷夫妻在房内早听见外面的动静,阮老太太笑着打开房门,她伸手去接叶家兴在怀里,又冲着王珍珠点头示意说:“外面冷,你进房来暖和一会。”叶浅玉陪着王珍珠母子进了房,阮老太爷夫妻笑着说了和王珍珠说了两句话,瞧着她一脸神魂颠倒的模样,两人便把心思用在听叶家兴的身上。

    叶家几代以来,从来没有一个夜晚,如这一夜这般的热闹。叶老爷夫妻瞧着满院子的街坊怒形于色的瞧着白雅正一家人,听着他们一个个诉说着,昨日叶家闹出来的动静,有冲动之人,更加说得直白,说:“清风街不是花街柳巷,用不着美人如玉香粉飘香。我们街上从无人从事虔婆这个行当,街上人家的女子,从来不会为人妾室。白姑爷,你们父女无端端招来一帮小女子,在街上吹吹打打,娇笑连连招惹浪荡子的眼光。

    你们一家三口施施然的离开后,我们清风街一街的人,可还要继续在这里活下去。这一次,我们出入已受尽别人的非议的眼光,那我们直言跟你说,如果再有下一次,你们叶家由着自家姑爷行事,我不知别的人家会如何,我可是为了自家女子们的安全,我一定会跟你们叶家闹得不死不休。”叶老爷夫妻变了脸色,他们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说话。白雅正一脸愤懑神色瞧着说话的人,说:“你的眼光太过短浅,难怪江怀城里的清风街,

    如今风光不如名人街。”叶大美来不及挡住白雅正的话,只见大多数街坊冷笑起来,有人气急直接说:“我们街的女子行事端正,纵然要再次光亮一条街,也用不着白姑爷你们行的那一贱招。我们养女儿,只想女儿们可以平安度日,没有人想她嫁到给别人家去,要帮别人家掌事,还要顺带管着自家夫君的众多妾室,要讨好受宠爱妾室的女儿,顺带帮着一块得罪娘亲的人,用来成全妾室女儿的光亮。”

    那人直接冲着叶老爷夫妻说话:“叶大伯,叶伯母,一条街上这么多年,你们是瞧着我出生长大的人。这些年来,你们纵容女儿一家人,让自家儿子儿媳妇受委屈多年,我们大家伙有眼睛,一直瞧在眼里,只是这是你们的家事,你自家人不出声,我们街坊自然不会多事。可是这一次事情不同,昨日那些小女子们闹得动静太大,已经影响到我们街的女子们。你们只记得女儿,不肯为玉囡囡着想一分,我们还要为自家的女子多想想。

    叶大伯,叶伯母,我们没有别的话,只是过来跟你们说一声,如果再有下次,牵累一条街的事情,你们儿孙孝顺不说话,我们可容忍不下去。”叶老爷夫妻脸色白了白,叶怀远站起来,冲着街坊们行礼道歉,说:“我是我们家的长房长子,囡囡是我嫡亲的妹妹,我来保证再没有第二次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我爷我奶能容第二次这样的事,那恕我们一家人不奉陪。我爷我奶要觉得女儿一家人远胜过我们三房子孙,我们做儿孙的人,只能成全他们的心意。”

    叶老爷夫妻第一次觉得心里泛起寒意,他们瞧见叶怀远慎重的神情,望见叶大田兄弟三人脸上竟然无一丝反对的意见。街坊老一辈的人,都没有来叶家掺和这一场热闹,来的都是一些年青人,他们听叶怀远这话哄然闹大起来,叫着说:“远哥儿,你总算当事了。我们瞧着叶家叔叔婶婶们,平日都不是张扬的人,这一次又是外来客惹事。既然有远哥儿担保,那这事就算了,走了,夜了,回家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 直言



    街坊们闹哄哄的走后,叶老爷夫妻两人脸色暗沉的瞧着叶怀远,他们夫妻俩自认待这个长孙优于别的孙儿,却不料到他在众人面前这般不给自已脸面。两位老人家瞧着叶怀远一脸坦荡的神色,仿佛自已无任何一丝错,两人又暗气在心里。

    叶大田和阮芷两人直接守在叶怀远的身侧,站在远处的叶大丰和叶大收兄弟两人,又往叶怀远这边靠拢过来,那脸上分明是要护持着他的神色,刘翠香和林宛兰两人是一脸担心神色,站在稍远处,来回的打量叶老爷夫妻的神色。

    叶怀方瞧着叶老爷夫妻的神色,再瞧一眼端坐在一旁,白雅正一家三口那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神色。他往前进一步,对叶老爷行礼后,直言说:“爷,我同意大哥的话,我们叶家要在清风街长住下去,便不能伤了街坊们的心。昨天姑父和白小姐两人行事是太过招摇一些,惹来那么一些不安份的女子,在我们的院子门前评比琴棋书画。我们街上的女子,只要进过学堂的人,都懂得一些琴棋书画,可是没有一人,会坐在自已院子门外,弹给过路人听。

    说起来,我听说过的名门世家的人,学这些也不过是用来自娱自乐。昨日一群小女子,阻了一条街的路,凭着学来的那些浮浅技艺来斗输赢,想吸引一个无心男人的注意,终究是落了下风。爷,这个家不仅仅是你和奶的家,也是我们大家的家。爷,我们不反对你顾惜姑姑,只是你不能什么都由着姑姑一家人行事。街坊们,这次还听我们解释,可是不会再有下次这般的好事。我们这些做孙儿的人,不想有一天会被逼得要舍弃掉这个家。

    弟弟们和囡囡年纪尚小。他们的安全最重要。囡囡也不可能长年累月的生活在府城外祖家,她总有一天要归家来,我们做哥哥的人,要给她一个平安的家。”叶怀方义正词严的跟叶老爷说着心里话,这些年,他瞧着自家的爹娘和叔婶们万般的包容着叶大美一家人,有时甚至要两个最小的弟弟和囡囡都容忍着白纤蔓。每次白家人来时,家里三个年纪最小的弟妹,总是想法子不在家里久呆下去。

    叶老爷听叶怀方这一番话,他气极得直接伸手指向叶怀方的脸上。沉声说:“孝道呢?你爹娘就是这般的教导你们孝顺吗?”叶怀康和叶怀安两人瞧着叶老爷的神色,他们几乎是同时上前两步,他们立在叶怀方旁边。他们的身后跟着的叶怀品和叶怀宁兄弟两人。叶怀宁笑着伸手轻扯下叶老爷的手,低声跟他说:“爷,我们今天出门,人人都笑话我们,说我们家没有了当家的男人。才会让一个嫁出去的姑姑,领着她的男人和女儿来当家做主。

    大哥和二哥两人年纪最大,在外面不还挨了大家的嘲讽笑骂,大家都骂他们没有血性,连自家唯一的妹妹的护不住,说这事情闹下去。明显最打脸的就是囡囡,人家不会记得一个外来的小女子,只会记得我们家只有一个女儿囡囡。我们这么多做哥哥的人,都由着一个外人借事欺负她,还不如穿着女装变女人出去见人。”叶老爷的手指软下来了,叶老太的脸色红了又白了,一直笑着的白雅正一家人。他们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一家三人努力保持住平和的表情。

    叶老爷目光沉沉的瞧着叶怀宁。叶大丰赶紧把儿子扯到自已身后,他陪着笑的跟叶老爷说:“爹,宁儿心眼实,他不知说虚话来回避一些实话,你老听了别生气。这男儿家家穿女装也是男儿家,变不了女儿家。”叶怀宁听后却有些不服气的说:“爹,你上次跟我说,长辈慈爱晚辈才会孝顺,做晚辈的不能说虚话来骗人。”叶老爷瞧着自家孙儿们长大,叶怀宁从来不是一个真正实心眼的孩子,这孩子明明是心里不舒服,借着转达别人的话,来打他这做祖辈人的脸面。

    叶老爷瞧一眼站在自已对立面的儿孙们,又瞧一眼坐在那里白了脸还強自镇静的叶大美。他心里忍不住紧缩一下,毕竟是从小疼爱到大的女儿,她几时这般低过头。今日这事情,做大人的要不好好的处理,只怕日后女儿归家不会再有这般的自在。他长长叹息一声,他的眼光往自已四个儿女的脸上瞧去,叶大田兄弟三人都有些躲闪的移开眼,只有叶大美满眼委屈神色望着他,脸上有着浓浓的苦意。

    叶老爷苦笑的瞧着自已的四个儿女,他哑着嗓子眼说:“我和你们娘亲只养了你们兄妹四人,小时你们感情那般的亲近,遇事互相商量着行事,为什么,你们有了儿女后,人心这般的不能齐整起来,遇事一个个只管着自已,不再能坐下来商量着行事。孙子们有样学样,也跟着外人来逼自家的爷。一个个都忘记了,她是你们唯一的姑姑,你们在外人面前总应该顾惜她一些。听听,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为你们脸红,一家人,用得着要这么逼迫人吗?”

    叶大美听叶老爷的这番话,她的眼泪滚出眼眶来,她赶紧用帕子压住眼角,哽咽着说:“爹,不用求着兄弟们要认我这个姐妹,不用这般跟侄儿们说当年我们兄妹如何的样近,他们这是生生的打我的脸面,做姑父的人和做表妹的人一心为你们着想,想你们能多认识结交一些朋友,朋友多了好行路。可是没有想到,你们心里是这般的想我们,听街坊们两三句妒忌的闲话,便不孝的在自家爷面前叫嚷起来。爹,几时我们叶家的人,这般不懂得孝道?”

    人们只要一提及‘孝’字,当儿孙的人一般只能沉默不语应对。白雅正瞧着一院子人的神色,他扯着一脸愤懑神色的白纤蔓站起来,带着她冲着一院子的人行礼道歉,说:“我们父女好心行了坏事,我们跟家里人道歉。这事情不怨善言,不怨父亲和母亲,只怨我们考虑不周,未曾想过清风街的人,接受不了这种热闹。我们今日一再跟上门来的朋友们说,是我们父女有心结交朋友,才借故扬各家女儿的名声。

    来的都是一些识礼数的人,那些话,他们也会帮着宣扬开去。夜了,父亲,母亲,你们休息吧,不用跟不懂事的孩子们计较,他们想得通达,一定会来跟父亲和母亲认错。善言,你陪父亲母亲家人一会,蔓儿年纪小,不过太晚睡,我带她回房。”白雅正带着义愤填膺的白纤蔓自顾自的进了房间,房内烛火亮了起来,叶老夫人站起来,瞧着一院子的人,说:“夜了,大家都去睡吧。远儿,方儿,宁儿,你们都大了起来,有了自已的想法,是好事。

    只是你们回去自个想想,能不能这般对长辈说话。”叶老夫人挥开叶大美要扶持着手,平平的说:“我还没有老,用不着扶来扶去的。”叶大美僵硬的收回伸出去手,瞧着叶老夫人蹒跚的往自已房内走去,她转头对叶老爷说:“爹,对不起,我们搅乱一家人的兴致。”叶老爷深深的瞧她一眼,打量立在远处的儿孙,他低声跟她说:“大美,爹娘都老了,我们护不了你多少的日子,有些事情,你自个要想清楚,不能由着别人借你来行事。

    你别怨你的侄儿们说的那些话,这街上有这么多的女子,万一被浪荡子盯上那一个,出了什么事情,这一条街的人,都不会放过我们家的人。囡囡幸亏年后要去府城外祖家上学堂,她要是因此出了什么事,你和你的兄弟们从此就要绝了来往。你要纵着你那位女儿行事,爹娘体谅你的难处,可是你们回到娘家,却不能让囡囡她一再的让着她。你难道还没有瞧明白,每次她来家里,家里的孩子们全跑到外面去了,只有吃饭时才会归家。”

    叶老爷在叶大美嫁后这么多年,第一次这般语重心长的跟她说话,他说完这番话后,一个人背影萧瑟的往房内走。阮芷低声提醒叶怀远说:“远儿,去接兴哥儿回家,这玩耍大半夜,别明日起不来。”叶怀远瞧瞧叶老爷夫妻房间里的烛火,还有那映照出来的身影,他低声说:“娘,我和弟弟说那样的话,会不会给你和爹爹惹事?”阮芷轻摇头说:“我觉得你们说得对,婚丧嫁娶是可以办得热热闹闹,圆一家人的体面。

    那样一堆任性小女子凑在一块,昨日没有闹出别的什么事来,是你姑父和我们家的幸运。街坊们没有直接打上门来,是我们平时不曾真正得罪人。你瞧瞧,纪家人有什么动静没有,他们平日里会在院子里说话,今天却沉默了一天。你爷和你奶太过纵容女儿,平平得罪你纪伯一家人。你爹他们上门道歉赔礼,你纪爷纪奶说,以后只要你姑姑一家人来,他们家不会接洽我们家的人。

    他家纪六里容貌出众,但也不是什么随意的性子,他家与人结交也是挑人品行事。这一次,瞧在两家人的多年交情上,就算了,但是如有下一次,别怪他们一家人打上门来。”纪家这话已经说得重,说得叶大田兄弟涨红了脸,今晚才会由着街坊们来说话,由着孩子们对叶老爷实话实话。

 第一百五十三章 谈心



    这一个年节,叶家人过到后面变了味道。白雅正一家人第二天上街会友人,第三天早上回了府城。纪家的人,待他们一家人离开后,才开始跟叶家重新恢复来往。只是两家的老人终是有了隔膜,不复从前那般的亲近,而两家的年轻人却照旧你来我往。

    叶老爷夫妻两人的生气神仿佛被白家人带走了一半,两人人前还能维持着笑容满面,人后,一脸的郁郁寡欢神态。阮老太爷夫妻瞧着叶家这般的动静,生了想早早离去的心思。那一夜,叶浅玉和叶怀茗兄弟三人虽说避开了家里的事情,可是街坊里多的是同年纪相亲近的同伴,他们出门转一圈后,多少听了一耳朵的闲话回来。他们回家面对叶老爷夫妻时,更加的不爱往他们两人面前去凑近。

    叶浅玉觉得叶老爷夫妻平日待她尚算得上亲近,比起哥哥们来说,待她不会少一丝的疼爱。只是白纤蔓一来,她这个嫡亲的孙女,立时被自家的爷和奶丢在脑袋后面去了。一来二往,叶浅玉也不再象儿时那样贴近叶老爷夫妻,她跟着哥哥们学会尊敬他们,却不再那般贴心的去亲近他们。叶怀茗和叶怀南是男孩子,原本就不耐烦去讨好一个小女孩子。叶老爷夫妻却一心要他们哄好白纤蔓,一次好说,次数一多起来,两人便距离叶老爷夫妻远了一些。

    叶怀远兄弟们在白雅正一家人走后,专程给叶老爷夫妻两人敬茶道歉赔礼,叶老爷夫妻受了孙儿们的礼节,有了下台的梯子,也没有心思去为难他们。叶老爷和阮老太爷去了纪家,纪老爷照旧热情洋溢招待他们,只是少了以往那种水到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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