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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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妃-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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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咽了咽口水,指了指书案,娇哝哝地扭胯:“这儿是书房,多不庄重您瞧,还堆着这么多折子呢”
  话音还没落,背后伸出一只猿臂,“哗啦”一下,书案上的折子砚台笔洗——全都哐啷扒地上去了!
  腰一紧,谢福儿身子悬空,一个冰天雪地三百六十度托马斯离地旋转,被他丢到了书案上。
  “越来越像个小淫O娃了。”皇帝红着一双眼,脸色既痛苦,又悲怆,可埋得最深的是窃喜。
  谢福儿眼珠子一瞪,这算是
  夸人么?
  她吞吞吐吐:“谢、谢皇上夸奖。”
  第78章
  皇后夜至永乐宫探视圣上被小黄门禀到内殿时,皇帝正在做不符合人体工学的动作。
  天子双膝跪在书房御案上,腰绶玉佩碰撞桌面,乒乓作响,将身下的爱妾四肢摊开,置放在御案的明黄绨锦上,剥开小襦衣,扯开中衣,翻起裙子,朝天拉直两条笋嫩小,一个倒挂金钩,缠在自己健硕肩颈上。
  美人成了书桌上的纸张和折子,由皇帝批阅修改,大肆游龙舞凤。
  “嗳哟,疼,六郎。”做瑜伽也不如拉得这么直,筋络扯得发麻,谢福儿叫唤起来,频频掰他掌子要放下脚踝。
  “爱妃,这姿势最宜怀孕。”皇帝循循善诱。
  底下的美人儿再不叫嚷了,眼看跨坐在身上的某人解开腰带,一发炮弹飞弹出来,像一柄积蓄了千钧之力的弹簧,稍稍一弯,马上竖得绷直,垂直度几乎与小腹齐天,倒吸一口气:“果然是齐天大圣。”
  “嗯?什么圣?”皇帝没听清楚。
  就算本朝是平行时代的汉唐,也还远远没到明代吴氏的荒诞西游世。
  如今的圣,只有天子,可没有那只猴子,谢福儿吐舌,顺手扒弄弹簧炮弹,随口打哈哈:“没什么福儿是问,这样真容易怀皇儿?”
  威武刚硬却又脆弱至极的大物禁不住这么一弹一摸,发了水的酵母饽,吓得谢福儿一丢,皇帝讪讪,因为失望,恶意地喘气,将那只葱嫩小手拉过来,扯到下面:“皇儿不在那,在这里”
  谢福儿对这方面至今还是一知半解,什么都听过,都知道,却又什么都半吊子水,有些事更是浑浑噩噩,前多次侍寝大多也是中规中矩,并没有这样流于细节,这会儿去掂量着抚摸软兮兮的袋子,满满怀疑:“皇儿在这里?”
  皇帝被她握得通体舒泰:“快跟皇儿先打个招呼。”
  她见他脸上爽翻了的表情,倏的抽出手,将五指并拢捂住眼,发觉没动静,又透过指缝去偷看,瞧见他不徐不疾,在自己两腿间压下脑袋,欣赏之后啧啧:“朕的铁蹄大军轧过了这么多趟,粉嫩犹如故园春”
  美人儿双腿一并,夹住皇帝上面的那一颗脑袋,娇憨威胁:“再说人家就走了,反正人家手还伤着哩。”
  “御医说了,活血活气能加快伤势好转。”这样一想,今儿不弄她个上百余下是不行的,为了疗伤只能豁出去了,朕不入地狱难道臣入地狱?皇帝眉头一皱,怀着悲壮的献身心情磨了磨白森森的牙,往前一推——
  书房帘外一声通传,浇熄了皇帝的悲壮。
  谢福儿一听是中宫,大力推开身上人,跳下御案,前后之敏捷,堪比甩开一块脏兮兮的破抹布。
  皇帝尔康手追不及,眼看那妖娆密葱的故园春渐行渐远,恼火得紧,身子一仰,訇然坐倒在宽背椅上,抱头气呼呼:“这大半夜的过来干什么,都不睡觉吗!”
  黄门低弱回应:“知道圣上近日政事操劳,生怕圣上劳苦,特来送宵夜已到了门前。”
  ╮╭后也好,妃也罢,来套近乎的台词都一样,谢福儿绾着发髻想。
  皇帝烦闷挥手:“宣宣宣!”转头见谢福儿在收拾妆发,把她牵过来,制止:“你干嘛?皇后来是她的事,你坐到朕身边就行。”
  谢福儿低头一瞧,衣服半敞着,腰带都还是垮的,等会儿这副仪态跟蒋氏打照面?想起某个著名的帝王,嗜好将最爱的妃子冯氏放在朝堂的横案上供大臣们观摩欣赏就差收门票了,还给后人留下个玉体横陈的香艳成语说只是拿小冯当玩物吧,后宫里独宠她一人,帝王再瞧不起别的女人!说是真爱,小冯又鸭梨山大了点儿,这帝王典型的霓虹国变态NTR心理啊!!!
  这皇帝不会也是一样吧
  要自己当着别人的面做些不合主流的事,谢福儿才不干,因为苏娃那桩事,本来就跟蒋氏有了心结。
  蒋氏毕竟是中宫,闹到了明面上,她要是有心想弄自己,怎么算都是自己吃亏。
  皇帝见她要跑,手一抓:“去哪儿。”
  “把衣裳穿好,免得叫皇后见了哎呀您放开我啊。”谢福儿见他抓得不放,只差就要冒犯龙体低头咬一口了。
  皇帝可气可恨,这到底是蒋氏的后宫还是他的后宫,谢福儿对蒋氏的紧张和敬畏,明显胜过对自己!
  皇帝将她一摁:“不准穿,不准走,坐着。”
  谢福儿见他发了决心,默默起了怀疑。
  要是那个蒋氏对他来说真的无足轻重或者仅仅当做嫂子供养在后宫,他能这么介意么?
  故意做给蒋氏看,恐怕对这嫂后在他心目中还是很有些分量吧。
  想当年,蒋氏要不是先拒绝了他,他怎么会对这个绝色人|妻兼禁忌美大嫂不动心?
  肉|欲禁|忌不|伦这绝对是所有男人的终极梦想吧?
  冷待一个异性,不一定是厌恶,也可能是动了心,才故意克制吧?
  这两个人都是外表倨傲,阳春白雪的天之骄子,只不过是没人主动走出第一步,不然早就天雷勾动地火了吧?
  谢福儿扒开他手,眼看蒋氏步履渐近,来不及整理,抓起屏风上搭着的皇帝的吉光裘往身上一披,书房四敞,除了案前两柄蟠璃口衔青玉五枝灯,就是门前梁柱,再没什么障碍物能遮住人,只能暂时避到窄扇屏后面。
  皇帝见她表情阴郁,也不知道哪儿又得罪了,来不及再把她拖出来,侍者撩帘,蒋皇后已经翩然进了书房。
  谢福儿透过薄屏,见蒋氏夜间莅临天子寝宫,一身散花绫深衣,轻软流畅,身段毕现,今天不比往日,满头青丝绾成低髻,只点了一根玳瑁艳桃钗。
  蒋氏发量多,喜欢在头发上做文章,今天一个灵蛇舞,明日一个百花开,每天发型都在变,总的来讲喜欢梳高髻,显得美艳,还能露出纤细雪白的玉颈。
  今晚一具低髻,没有平时的气场,却显得楚楚娇弱,人看上去又小了几岁。
  配上仙气飘飘的广袖,谢福儿看见蒋氏拎一把食盒,送到天子案前,这点倒是比自己贴心多了。
  蒋氏亲手倒出汤汁,将瓷碗捧到皇帝鼻子下:“陛下劳累,妾在图华宫厨房内炖的补汤,虽没有御膳那边老道,但亲自品过,尚能入口。”
  香气醇醇,都飘到了谢福儿这边,却听室内响起一个很响亮的饱嗝声。
  蒋氏早预料皇帝不会那样柔顺,却没想到皇帝用这种不雅的方式拒绝自己。
  皇帝还真不是有心,刚喝一碗,又来一碗,看得那一层油皮子都有点儿反胃,推开:”不用了,朕是饱的,皇后有心。”看蒋氏尴尬,今夜仪态着实可亲又温柔,既然来了,总不能现在就打发走,也懒得叫人再去搬椅子,左右一环视,手指一伸身边那张绣边杌子:“皇后坐吧。”
  蒋氏暗喜不表露于脸,缓缓坐下,杌子上还有余温,纤唇一勾,试探:“刚进来时,听黄门侍郎说昭仪来了,怎么没见着人呢。”
  娇娥回去一禀,说天子从远条宫回了寝宫,独自一人办公,是个难得机会。
  蒋氏沐浴换衣,结发染香,赶过来时,知道昭仪先来了,心里当时就一紧。
  皇帝拿起折子,佯阅:“唔,走了,走了。”
  蒋氏瞥一眼薄如蝉翼的屏面后的人型倒影,屏脚下方还露出一小截儿袍子角,是帝王身上穿的吉光裘,顿了片刻。
  谢福儿也感觉蒋皇后发现了自己,就算是伺机拉出自己,治个不敬国母之罪,皇帝在跟前也不好说什么,没想到蒋氏只是垂首纤纤:“妾明白。皇上,这汤,要不还是吃点吧。”
  脸如璞玉,微微一仰,光彩照人,谢福儿不远不近地看都是动心的。
  皇帝看出蒋氏并不追究,出于你来我往的心情,端起碗,呡了几口。
  这一喝,确实美味,也不知加了什么特别作料,皇帝又喝小半碗。
  蒋氏见状,语气欣慰:“陛下觉得好?”
  皇帝向来罚不吝罚,该奖也不惜奖,大方回应:“不尝不知道,一尝吓一跳。”
  啊呸,谢福儿平白无故有点火,这指不定就是他对蒋氏的感觉吧。
  蒋氏反应也不钝,一听皇帝这话,抓住当做今夜的开场白,神色一敛,忽的起身。
  皇帝放下碗:“皇后这是做什么?”
  蒋氏头颈略朝上几十度,弧度优美,眼眸和脸色上绽放出一层柔光。
  从谢福儿这角度看,就像是传说中化腐朽为神奇的绝世神器美图羞羞给照片柔化处理了一样。
  皇后有三好,美发,纤颈,绝色貌,眼下全部摆齐在男人面前,还多加了一个法宝,放低姿态。
  她静静地说:“皇上不吝称赞一碗好汤,却忘了眼前人么?”
  这应该算是蒋氏目前说的最大尺度的自荐枕席的话了,暗含的意思是:老娘也是不尝不知道一尝吓一跳啊!你踏马尝尝啊——
  谢福儿噗呲一声,差点儿笑出声。
  书房安静,侍者都下去了,帝后两人清晰地听到屏风后面的响亮动静,却都心照不宣地当成没听到。
  皇帝有些愠恼地望一眼屏风,支吾敷衍:“皇后你说什么朕耳朵最近不是太灵光”
  蒋氏再不迟疑,倾身迫近两步,挡住皇帝视野,开门见山:“新婚夜的事,陛下到底还要记恨到几时?妾身那时年纪小,刚刚丧夫,心情不快,一时做错事,不小心忤逆了陛下也是正常,难不成陛下还要恨上妾身一辈子么?”
  啊呀呀,终于撇□段了!谢福儿有点儿激动。
  皇帝怔然,将皇后按下去坐在杌子上:“皇后当朕是那种气量狭隘,一件事能记几年的人?皇后在新婚夜为前夫披麻戴孝哭哭啼啼,指责朕是个貌忠内奸、欺骗太后臣子、暗中杀害侄子以图独揽社稷的篡政奸君,还说先帝在北方对抗匈奴身亡说不定都是朕暗中出的幺蛾子,这些事朕真的早就忘记了。”
  尼玛,你确定不记仇么,明明记得这么清楚,只怕皇后对自己骂过的台词都不一定能记得这么清楚谢福儿哑然。
  又觉得说不出的不舒坦。
  对爱人真正的报复,不是杀了对方也不是让对方失去一切,而是彻底的漠视和遗忘。
  换句话说,皇帝这样铭记蒋氏的责骂,表示他对蒋氏是相当重视的。
  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看中对方对自己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件事。
  谁会在意一个路人甲对自己的态度?
  皇帝如果对蒋氏是洒脱的,无所谓的,何必这样纠纠结结?
  好啊好这两个人,根本就是相爱相杀的。
  谢福儿一口咬住帝王家特制,遇水不濡的天价吉光裘,放在牙齿间磨,龙猫啃玉米一样,不一会儿就把边角啃得稀烂。
  果然,蒋氏不傻,连打直追:“既然皇上不怪妾身,那为什么要这样对妾身?”
  皇帝打了第二个饱嗝:“五年来,你是后宫之主,朕在众人面前从不拂你面子,对后宫夫人的升降迁罚,朕也基本由你。包括你这次对贤妃的手段,朕还是给你三分薄面,不公诸于外,更尽量劝自己,贤妃这些年在后宫太过嚣张,无视你,才让你发了狠急,做些端不上台面的私罚皇后,你还要朕怎么样。”
  蒋氏清泪莹莹滑落:“妾要怎样,皇上还要问?在外人面前敬重有什么用?妾身不要那些虚名,妾身只想当个正常的女人,有夫婿的疼爱,还想要生养,有子女绕膝。”
  皇帝笑起来:“你厌朕厌到骨子里,朕不敢糟践了皇后。”
  蒋氏豁出去了,梨花雨泪一止:“皇上休提之前那些事情了!那都是妾身眼光短浅,不识陛下的好。妾早就悔了,妾对陛下是有情意的”这表白对于一个土著原生闺妇来讲,实在是太耗卡路里,蒋氏一说完,捧住烧红脸,偏了半边脸过去,胸脯喘气,更添诱人姿态。
  刚被表白完的皇帝却没一点儿兴奋:“皇后喜欢朕哪里——”还没等蒋氏欣喜开口,只听帝王继续:“——朕改,还不成吗?”
  蒋氏捏着粉拳,听皇帝淡冷下来:“从朕进宫摄政,到称帝,半年左右的时光,你言行举止,处处不无是对朕的蔑视和侮辱,觉得朕抢了你夫婿的江山,配不起你,朕也就随你的心意。到如今你一句对朕其实还是情意的,就要朕来疼你爱你你这妇人,心思就像天边的云,成日犯些矫情病,今天不爱明天爱,后天厌了大后天又想要朕没劲儿跟你玩,你能够背叛自己开始的决心,朕却不是个贱骨头,女人,朕多着呢。”
  谢福儿咬裘服的牙齿松了一松,听了最后一句话,又咬紧了。
  蒋氏听了这一番话,冷笑一声:“所以,皇上就用一个身份低微的舞娘和一个稚气混沌,行举怪异的昭仪来打击妾身?叫妾身痛苦一辈子?”
  我前年买了个布,要骂就骂皇帝,我是无辜的谢福儿摸了摸中箭的膝盖。
  皇帝比蒋皇后笑得更冷一分:“皇后别太拿自己当回事,朕是不是说后宫所有女人都是为了打击皇后才设的,才能叫你舒服?舞娘?你问问你自己的父兄舅伯,府中有没圈养舞娘,你家中那些被美色捞空了身体的士贵男人,看能不能一日离得开舞娘!至于昭仪,呵,什么稚气混沌——”
  谢福儿正竖着个兔耳朵听皇帝怎么赞美自己,声音却一止。
  不是戛然而止,而是渐渐低弱,忽然就没了调。
  谢福儿刚才一笑,引出声响,再不敢轻举妄动,乱伸脑袋。
  可隔了好半天都没动静,谢福儿忍不住,终于还是探头出去,皇帝面色潮红,张着嘴呼气,就像是刚围着操场跑了一千米
  蒋氏走近,蹲□,手伏在天子腰身附近,轻轻试探:“皇上怎么了?”脸色没有担心,好像早在预料中。
  皇帝脸红得更厉害,手一挡:“朕没事,皇后退下吧。”说话时,呼吸很重,鼻息散着热气,胸膛起伏得厉害。
  这是怎么了!吵架吵得发病了?可没听说皇帝有高血压心脏病那些中老人病啊!
  谢福儿差点儿就要出去,却见到蒋氏的声音飘来:“皇上该是辛苦了,妾身搀皇上到书房旁边的小殿去。”
  “说了朕没事!”皇帝发了性子,握紧两个拳头,声音沉得要命,却好像有点儿不听使唤。
  蒋氏虽心里有些惧怕,见天子这模样,却又莫名欢喜,凑近几寸,腰如柳条声如絮,细细纤纤,双目含水,以情话撩拨,做最后一击:“六郎真的是从头到尾,没有对宜娘有一丝怜爱?宜娘不信。”
  蒋氏闺名中含一个宜字。
  正当风华的妇人,姣美无人能匹,说起伏低做小的缠绵话也是勾人极了,说完就是棉玉酥手一握,将那鼓起一包困在掌心。
  “六郎心意,当宜娘不知道吗?当年六郎还在摄政,虽宜娘避开六郎,不愿意跟六郎见面。可六郎却时不时来偷看宜娘,还派身边内侍来询问关心宜娘的日常起居,要不是宜娘当年不懂事,伤了六郎的心,宜娘现在只怕跟六郎儿女成群了,您告诉宜娘,是不是?”蒋氏黛眉弯弯,美目多情,轻摇腰肢,主动送上男子腿上,抱颈坐下,手一伸,在柄首上下滑荡。
  皇帝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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