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他是说这几天本小姐对他好点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是吧?要不是看在他情伤未愈,本小姐会这么低声下气围着他转?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她怎么收拾他!
于是,堂里的伙计见着已呈现暴怒状态扭成一团的苏半夏与顾画,齐齐大叹一口气。
堂里还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啊这顾小姐来了以后
竹苓独自回了自己房间,往床上一躺便没动静了。
她看着床帐上浅浅绘着的小花,轻轻吐出一口气。
好吧,现下她该怎么办?
是答应秋似水做书呆的药引,还是彻底无视书呆任其灭亡?
她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心头的苦恼烦闷纠葛一团,甚至还有那时不时冒出的委屈无措。
不管是哪样,她都不想。
他们本来就是一对,没事她□去做什么?吃饱了撑的吗?
虽然她是喜欢书呆,想和他在一起。但是也没想过做破坏人家感情的坏蛋啊。何况,秋似水让她的感觉那么像大姐
“若你真的喜欢卿言,那能不能,救他一命?”
“只有你,能救卿言”
那温婉柔美的女声又开始在脑海中叫嚣了竹苓翻了个身,将头闷在被子里,满心的复杂。
为什么那个人要是她?
若是大姐的话,喜欢的人就算不喜欢自己,有了别的人陪伴在身侧,也是会救那人的吧
可是她没有那么伟大啊。她无法做到付出而不求回报,何况赔上的还是自己的一生。
相思引既然无解,那她便要一直呆在书呆边上,在他发病之时替他压制,一辈子就这么用药引的身份陪在他身边。
这算什么?等待他偶尔的施恩么?
哈,她苏竹苓可没这么盲目死心眼。得不到心,就算是偶尔能得到他的身体也会满足。
她向来是个通透的人,就算是遇上爱情也是一样。或许该说是她还没爱得那么深
若真应了秋似水的话,她同意了,那么日后她沦陷了,可怎么办?
看着自己爱的人跟别的女人相依相偎柔情蜜意,自己却什么身份都没有只是解药的存在?
开什么玩笑!
竹苓蓦然愤怒了起来,一骨碌爬起身攥拳生闷气。
是啊,凭什么啊?她可是个恶霸哎!这么亏本的事她会做?想得美!
嗯,没错,坚决不能答应!凡事都得讲究个有来有回不是吗?既然需要她留在他身边,那他也必须是爱着她的啊。为什么她要做个不求回报的大好人?
可是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若她不答应,那书呆怎么办
想到这,她像是失去全身的气力,一下子便萎靡了下去。
现在摆在她面前就这么两条路。
要么就收起那么骄傲肆意,憋着气作为书呆的药引。不管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多么亲密都要做到无动于衷,在他发病时得赔出自己的身子外加放一碗血。
要么就为了自己日后的幸福快乐,坚决拒绝秋似水的请求。毕竟那是自己的一辈子,没必要为了别人而毁了自己。
所以,一,还是二,她怎么选?
颓然倒回床上,竹苓苦笑了声,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不论是哪个,她都无法下决心呐
日子还是那么不咸不淡的过着,苏半夏与顾画打打闹闹,吵得济世堂鸡飞狗跳;陆笙守在陆卿言身边,忙前忙后的照顾着;温卿良醉卧美人膝,一步不出暖烟阁;而秋似水,闲时抚琴下棋,再没去找过竹苓。
所有人都在等,等着竹苓下决心的那一天。
竹苓也是难得的沉寂,天天在房里不出门,太平无事的倒是让济世县的百姓们不习惯了。
苏大夫他们是不知道竹苓便是他们所寻之人,还没日没夜的翻着药籍,看是否有其他解决方案。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苏大夫他们知晓了,定然是不会应允的。毕竟那解毒的方法,未免太过于理不合了。
陆卿言已有婚约。这样的关系,就算是有心想促成两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竹苓去找秋似水的时候,已是快半月后的光景了。
问了衙中捕快秋似水的下落,她步入后院,便见秋似水正独自一人坐在院内那角芭蕉下,一手捧着卷书一手捻着粒白子,似乎是照着书上的走法下棋。
瞥见竹苓走过来的身影,她也不见惊讶。只是放下书籍冲她轻轻一笑。
“五小姐。”
竹苓点头应了声,在她对面坐下,低头拨弄着黑色的棋蛊,似乎在考虑该怎么开口。
秋似水也不急,见她短时间内没有开口的打算,便重新开始捻子下棋。棋盘上两色棋子互不相让。
棋子冰凉润滑,很有种玉的质感。竹苓偷眼瞧着秋似水面色不改淡笑着下棋的摸样,终于在辗转反侧许久才开口:“那个”
秋似水侧脸轻轻‘嗯’了声,那语调似乎是在等她的下文。指尖也没停顿,将吃掉的黑子一颗颗拿出来。
那话已在喉间打转了,可竹苓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再次的欲言又止似语还休。
秋似水淡淡的抿了抿嘴角,似是知道竹苓心中的天人交战,抬头道:“五小姐可是下决定了?”
竹苓被说中心事,咬唇良久,才说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你不难过吗?”
亲手将自己的男人推给别的女人,为什么还能保持平静?为什么还笑得出口?若是她的话,就算真能救的了自己爱的人,可要她亲自去求
她没那么大度。
秋似水有些讶异:“难过?”
竹苓看着她,半响才摇摇头,低垂着眸子道:“没什么但那个相思引,真的只有这个方法吗?”
非得让她让她
她再次咬唇,忽然觉得有些哀伤。
为什么她会沦落到现在的境地
就算是她再怎么刁钻跋扈,那也是个女孩子啊就算对方是自己喜欢的人,可是可是
她真的不想但却容不得她不想
因为她确实不想书呆出什么意外
秋似水沉吟半响,才慎重道:“五小姐,卿言不会亏待你的。”
竹苓惨淡一笑,轻轻闭上眼。
“我知道了。”
暖幔锁春知几许
据《本草纲目》记载,竹叶:苦、淡、甘之外,余皆不堪入药,不宜人。淡竹为上,甘竹次之。味苦、平、无毒。
————《济世医报》
竹苓走进陆卿言房中时,他正侧倚着床看书。
陆卿言看上去清减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单薄的内衫下身形瘦削,很是弱不禁风一碰就倒的摸样。
她忽的止步,不敢往里面走了。
搭在门扉上的小手不住收紧,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却不想正好撞在门上。
很轻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往陆卿言所处的方向看去。果然,他已经注意到她了。
“我”她慌乱的避开他的视线,拉开门就想跑出去。
爹爹开的药方,该是能再挺挺的吧。那她那她是不是可以晚点再来?
“苓儿。”陆卿连忙开口唤住她。
竹苓一僵,停了下来。但却是背对着他不愿看过来。
陆卿言缓缓吐出一口气,将书籍随手放一边,披上外衣走向她。
“怎的刚来便要走?坐坐吧。”他温言浅笑着,语气确实不容置喙的坚定。轻轻抓着她的手臂,他便将她往里屋带。
竹苓瑟缩了一下,想躲开他,怎奈身体却不听使唤的随着他向前走着。
她咬唇,满腹惊惶无措。
“可是搬回县衙了?本县一直让笙儿整理你的房间”
他面色虽有些差,但依旧是那副君子端方温润如玉的摸样。竹苓低头,又觉羞愧又觉后悔的。就想着当日听上白芥一言,不买那木簪,今日也不会落得这副田地吧。
这是她种下的因呐,只能由她来偿还
竹苓深吸一口气,似乎是下定决心般扯住了陆卿言。他正絮叨着说着些琐事,被她这么一打断,不禁有些疑惑:“怎么了?”
她不说话,只是把他带到床边,压着他坐下去。
陆卿言玲珑样的一个人,以为她此举是担心他身体吃不消,便笑着安抚道:“没事呃”
他被竹苓推倒,温和的凤目惊愕睁大,清晰的映出她的秀脸,以及脸上那视死如归的神情
她这是怎么了?
竹苓没给他多余的时间去想,因为在将他往里推倒的刹那,她已经俯下身,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那么大力的一撞,饶是陆卿言还没反应过来也听见了。他吃痛,下意识想推开她,可她没让他有这个机会。
她抱他抱的很紧,太用力怕会伤到她,所以他只得任由她去。
陆卿言垂眸,看着她紧紧闭着双眸,心下巨震。
之前她不还对他冷淡的就像是不认识他一样么?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这么主动了?以前都没见她有过此举啊
竹苓头一下下了狠力,后头倒是变得轻柔了起来。
她回忆着苏半夏那本《春宫集》内的画面,开始细细的啃咬着他的唇了。
《春宫集》是她早就看过的书,但也是只有理论经验罢了,这么理论联系实际的,倒是头一回。所以无怪乎还显青涩了。
陆卿言是个男人,虽然现在他还卧床养病身子有些虚,也不能改变他是男人这一事实。当一个男的被一个女的扑倒在床,又咬又亲那小手还时不时胡乱扫上几下,是个男人都忍不住的吧?何况对方还是个自己颇为上心的女人。
所以,没过多久,竹苓便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喘息变得粗重了起来。并且还有样渐渐硬、挺的灼热,顶在了自己腰际。
想到个中缘由,她双颊浮起层红晕,胭脂般的颜色,红艳的赛过三月桃李。
他他居然
竹苓略略偏头,离开了他些许。嘴上火烧火燎的,估计是刚才太大力的缘故。可是她却仿佛感觉不到那疼痛一般,紧紧咬着唇不说话。
这么直接的表露出对她的需求毫无掩饰。直白的让她让她全身都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陆卿言的喘息有些不匀,眸色相比往日也暗沉的多。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上软软趴着的她流露出的惊惶与不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既然不愿说破,那便随她去吧
但是
他轻轻抚着她绵软的后背,声音因情、欲而显得有些沙哑:“苓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嘶”陆卿言摸着自己被咬的右颊,低头看她。
她这是怎的无缘无故咬人?
“姐姐在做什么自然是知道!”她杏眸有些氤氲,看上去雾蒙蒙的,水润一片。如此半是羞恼的道出,没半分平日的刁钻痞气,倒是把风情万种落个十足。
陆卿言凤目透彻,此时虽因情、欲而幽深暗沉了起来,但并不能影响看透她内心的不安与害怕。
既然不想,为何要勉强自己?
他低低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示意她起来。
他这本是不想她受委屈,但竹苓却误认为是他嫌弃她。
就算是她送上门,他也不要?竹苓这么想着,骨子里那份逆反的心理又开始作祟了。
不愿意?那就偏偏不让你如意!
她发狠了。一把扯下陆卿言早已松散的内衫,看着那如玉般温润莹白的肌肤,她闭眼,凑上去轻轻舔、弄了起来。
舌尖轻颤,乖乖附于眼睑处的长睫也因为紧张害羞而飞快的扑闪着。似点非点的感觉犹如猫爪挠心,何况又是那么敏感的地方。
陆卿言被她那么胡摸乱舔的,再好的脾性也被她给磨光了。将她整个身子往前移近一步,他吻上那在眼前不住晃悠的红肿唇瓣,再抱着她翻了个身,成功的改变的体位。
视线忽然好一阵晃动,等她回过神之际,自己已经被反压在他身下了。
被褥温软,还留有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竹叶清香,沁和绵软,就如他本人一般。
不如竹苓那只会亲咬的吻,陆卿言的吻明显更具征服性。缠绕上那不知所措不停躲闪着的舌,他咽下那一阵阵的呜咽,开始强势的攻城略地。
轻薄的纱裙在空中飘飞了一阵,轻飘飘的落了地,附在其他衣物上。层层叠叠的纱幔早已放下,里面是另一个天地。
衣下美好尽收眼底,陆卿言有些着迷的深深吻着竹苓,大手抚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竹苓早就羞得抬不起头。她脑子里乱轰轰的,不住发出嗡嗡嗡的轰鸣声,就像是置身于海底一般,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细密缠绵的吻如雨般纷纷扬扬落下,她身子酥软没有一丝气力,抓着身下被褥的手也只是松松握着,就算是再怎么用力紧攥,看起来也跟一碰就会松开般无力。
当陆卿言贯穿她的那刹那,她就觉得呼吸猛地一窒,差点没晕过去。
很疼真的很疼就像是身体被撕扯成了两半,每一寸肌理都带着蚀骨的刺痛。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血脉正在饱胀,就好像下一秒便会爆裂一般。
她的脸瞬间苍白了下来,已失去血色的菱唇不住张合,却如同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疼出出去
她胡乱甩着身子,眸中也不复之前的迷醉氤氲。不断有晶莹的泪滴滑落,她尾音带泣,意图明显到听不见声音也知晓她此时的意思。
明显感觉到因为她的乱动又进去几分的陆卿言也很痛苦。柔软的甬、道紧、窒,很想再次深入,却被紧紧卡着无法前进。这种不上不下吊着的感觉,还真是该死的难受
忍不住抬臂压制住竹苓的所有反抗,他硬是忍着强烈贯穿的冲动,轻吻着她面上的泪痕。
“乖,别动。马上就不疼了”低哑的带着情、欲的声音,与平日的清扬有着天壤之别。但那温柔的语气却如故,很像是在诱哄小孩子。
陆卿言以为竹苓是因为未经人事所以才这么痛,哪想得到是相思引的蛊虫正在相互吸引□。
“不要你出呃出去好不好”她声音微小,失了往常的飞扬,听上去无比软绵甜糯。
陆卿言有些克制不住的轻轻抽、插了一下。
酥麻、舒爽,铺天盖地的欢、愉感觉几乎灭顶。除了那不住强烈收缩着的柔滑甬、道所带来的极致快、感,其他感官仿佛已然消失。
这一记浅浅的冲顶,将他的情、欲彻底点燃。与她相连的那处成了最为甜美的欢、愉。理智不见了,克制也飞走了,只有那漫天漫地彻底吞噬掉他的欢、愉快、感在不住膨胀。他紧紧箍着她,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
竹苓‘啊’的惨叫了声,依旧是那么微不可查毫无气力。原本就疼得要命的身体被他这么疯了似地猛攻不停,使她几近奔溃。
强劲的冲击顶的她眼冒金星,甚至连呼吸都有些跟不上。
她小幅度的摇着头,脸上满是痛楚的泪水。
“停停下啊你你呃啊”
陆卿言狠狠堵住了她的唇,将她唯一抗议的方式尽数压下。
暖幔轻摇,断断续续的呻、吟与粗重的喘息时不时传出,让人听了都脸红心跳口干舌燥。
天还大亮,但夜晚也提前来临了
一个打来一个挨
据《本草纲目》记载,酪:牛、羊、水牛、马乳,并可作酪。水牛乳作者,浓浓味胜。牛、马乳作酪性冷。驴乳尤冷,不堪作酪也。藏器曰∶酪有干、湿,干酪更强。时珍曰∶酪,北人多造之。水牛、牛、牛、羊、马、驼之乳,皆可作之。入药以牛酪为胜,盖牛乳亦多尔。水牛、马、驼之酪冷,牛、羊乳酪温。味甘、酸、无毒。
————《济世医报》
微晨光透过窗棂的缝隙射入房内,细小的金尘颗粒飞舞着,地上耀眼的光斑如水一般流动着。
昏暗的房间内,弥漫着浓郁的□味道。甜甜腻腻的,不难想象之前所发生的激烈情事。
层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