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皱皱眉头道:“父皇真的是老了,这种馊主意都能想的出来,看来皇甫清的生活太优越了,已经将手都伸到我这里了,我不介意最近收拾收拾他。”
皇后娘娘道:“儿子,你是本宫的希望,你还有弟弟和妹妹,你也是他们的希望,如果这前朝和后宫都让北定候府的人占去了,我们母子几人就更难了,娘这边有个人选你想不想听听?”
太子皇甫俊道:“母后请说,儿臣想要听听是不是和孩儿想的是一个人。”
皇后娘娘思索一下道:“如今京都的适龄的姑娘们都出嫁的出嫁,定亲的定亲,本来娘对靖国公府的嫡女姜雅琳的印象还不错,但是那个孩子出身低了一些,况且现在已经都出嫁了,但是娘最近发现一个女子非常的不错,就是龙威将军府沈义州将军的嫡女沈欣,那个女孩子上次中秋宴才回了京都,之前是在西北的老宅长大的,个性很淳朴又很机灵,就是那天在宴会上,不小心洒了你身上酒的那个女孩子,俊儿你可是有印象?”
太子脸有些微微泛红道:“母后这个女子儿子小时候就认识了,母后忘了我们和父王西巡的时候不是在西北的沈家居住过吗,那个经常陪我一起玩的女孩子就是她,只是回到了京都之后儿子就没有方法联系,一直懊悔来着,没想到上次中秋宴真的在碰见了她,那天也是她在提醒儿子,儿子说的就是这个女子,只是一直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太子皇甫俊的窘态让皇后哈哈大笑,皇后还逗着太子道:“我的儿子终于开窍了,这件事情既然是你喜欢的母后就立刻给你定下来就是了,虽然你父王对世家这几年打压的厉害,但是也许会有条件让你同时娶一个北定侯府的姑娘做侧妃,到时候你也别扭着不答应知道吗?这人娶回来了,安分的就放在院子了呆着,不安分的找个理由就给处理了不过你不能像你父王这样花心可是知道了?”
“儿臣谨记母后教诲,绝不会做出那些不好的事情的,至于父皇提出的人选儿臣都会答应的,但是娶回来之后放在哪里父皇就不能管的太多了吧。”太子说到这里有些个冷酷,但是这也是事实。
皇后和太子之后简单的说了一会子话,太子就离开了,因为皇上的疑心很重,要是皇后和太子接触过多,皇上想的可就多了,不过皇上这一天都甭想消停了。
此时的皇上还在御书房里面气的不成,怎么想还是生气,没有想到这颗棋子这么快就坏了,这以后想找在培养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看来还需要调查一下王府的人才是。
皇上想起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王府的隐藏的秘密,还真是不甘心,这一次好不容易打算提一提这个元锝璱,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就算找不到,还能牵制一下元宇熙,但是这对蠢人又做了什么?
现在这对愚蠢的夫妇都犯了冒犯了皇族的大不敬的重罪了,还传的整个京都都沸沸扬扬的,不杀头都是好的,更不要说再继续做什么四品以上的官员了,想都不要想,这等蠢货就是提上来将来也得出了大事!
皇上决定弃了这颗愚蠢的棋子,到时候再找合适的人选来,绝对不能让蠢人破坏了自己伟大的计划。
所以皇上立刻拟好了圣旨对李公公道:“你去平元王府宣旨去。”
李公公立刻双手接下了圣旨去了王府,在出宫之前又碰到了皇后身边的嬷嬷,顺便将处理王府二夫人的懿旨也一并带过去。
现在的平元王府经过了昨天那么一闹,门前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等着看事件的处理结果呢。
李公公的到来让整个平元王府都在一片的肃穆之中,老太太带领大家跪下,伊宁和元宇熙不在府内,不过在府外不远的地方,主要是收到了圣旨要到的消息,两个人就躲开了。
但是可以在外面看热闹,元宇熙给伊宁紧紧身上的披风道:“宝贝,你瞧,咱们这角度多好,能将王府的一切收入眼底,何必这大冷天的和他们一起跪着,又不是咱们在犯错,谁犯错谁接着就是了。”
伊宁也给元宇熙的皮帽子戴的结实一些,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她们最不愿意随便下跪了,所以就躲了出来,看看这王府的人今个唱什么大戏。
伊宁在想这些人是哭呢?还是笑呢?还是幸灾乐祸呢?
伊宁和元宇熙专注的看着那一群跪着的人,二夫人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穿着也颜色清淡了不少,头上只戴了一支金钗,看起来好像精神不佳的样子。
昨个二夫人给抬了回去之后,好半天才来个大夫,说是急血攻心,没有大碍就走了。
不过二房昨晚上吵了一晚,也不知道在吵什么,总之闹得王府里面的狗叫了一夜,谁都没有休息好,所以大家都很反感。
三房今个倒是看起来很安静的样子,不过眼里的紧张是骗不了人的,三夫人在心里一方面祈祷二房就这样倒塌了才好,另一方面还祈祷三房能从新站起来更好,不过祈祷最多的就是不要让二房的事情让大家都受到牵连。
四房四夫人昨天是从头看到尾,四夫人有些知道今个就是惩罚二房这对贱人的,四夫人虽然是不敢直视宣读圣旨的公公,但是只要看见二房刁楠苍白的面色,四夫人这心里就熨帖的不行。
五房昨个已经将回归族里的消息放了回去,结果五房的族里竟然说等等再说了,五夫人气的昨天砸了不少的东西,这些族亲还不就是害怕平元王府有什么不好牵连他们吗,我呸,本夫人还不回去了呢,就不信你们以后没有求我的地方。
九房昨个已经都收拾好了东西,被姨夫人给劝住了,九夫人这才将东西各就各位,不过也简单的收拾一些东西,打算是今个要是有什么不好就和他们二房立刻划清关系,提着东西走人。
老夫人则是气的脸色一直青红暗白的,颜色多了去了,为了昨天的事情,老夫人已经发了好几场脾气,都气晕了两回了,今个这身子难免是弱了一些。
李公公将众人的情况都收入眼底,他开始神情严肃的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从四品官员元锝璱,不敬兄长兀自称王,并且在繁华街道纵马行凶扰乱京城的和谐秩序,更是纵容妻子刁氏不敬皇族,无端的乱了规矩的施舍,造成混乱,数罪并罚理应处死,但念在其兄长对朕有救命之恩,暂且绕过元锝璱死罪,但是从明日起元锝璱官降九级为从九品副城门官,并处罚金一万两白银,钦此!”
“微臣谢主隆恩!”元锝璱咬着牙将圣旨接了下来,也意味着他白白奋斗了大半辈子的心血就都没了,二老爷看着身边的二夫人吃得她的心都有了。
二夫人落败在二老爷那吃人的目光里,吓得一动都不敢动,昨个那一个大巴掌可把二夫人给打怕了,要是往常二夫人早就和二老爷大干一场了,可是这回明显理亏的二夫人能捡回一条命都是好的,其他的也不计较了。
老夫人听完圣旨之后,知道自己的二儿子从云端掉在了地上,原本的从三品的晋升没戏了不说,这回去城门口开关城门去了,老夫人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转变,彻底的晕了过去,众人又是手忙脚乱的将老夫人给抬进了她的昌寿院。
大家谢恩过后刚要起来,李公公在此拿出另外一个盖着凤印的懿旨道:“元刁氏接懿旨!”
大家又跟着跪了下来,李公公展开懿旨念道:“本宫乃母仪天下之人,却被罪妇元刁氏胡乱的诋毁指摘,让京都的百姓一片哗然,乃是本宫督导不力之果,鉴于元刁氏此次冒犯天家严重,则其罚戒尺打手板五十次,二月内禁足,并且不得参加任何的筵席宴会,以免带来不好的影响,罚其罪妇元刁氏抄写女诫一万遍,以正女德即刻执行!”
二夫人就傻了,皇后竟然罚她禁足,还不能参加任何筵席宴会,还要亲手抄写女诫一万遍,那不是要抄到死了?
可是二夫人也知道没有她反驳的余地,宫里跟来的嬷嬷立刻在众人的面前责打二夫人五十个手板,并且将戒尺送给了二夫人,说是皇后的意思。
宫里的嬷嬷来不及打点就行动,那戒尺抽打的呼呼的风声,让这些妯娌看着十分的解气,同时也心里谨记日后万不可随意冒犯天家的威严,否则今个二夫人的下场就是来日的她们。
几个妯娌没有帮着说话的意思,平日里这个二嫂要不是天天的拿着贤惠慈孝的名声来作威作福的,能出了这么大的祸事吗?
还不是她一天天惦记那个王妃之位,都惦记的走火入魔了,招来这么严重的罪过,不让她死了就不错了,这罪过都可以二老爷都可以休妻了。
李公公的两道旨意念过之后,王府有人打赏给李公公,李公公都没有要就离开了王府,不过在心里倒是替元宇熙高兴,因为李公公曾经受过元宇熙父亲的恩惠,所以私心里还是希望元宇熙能好些。
但是这王府的这些个人实在是太能折腾了,这回正好可以给个教训,至少在一段时间之内就能好了不少。
王府的消息一出,整个京都一片哗然,热闹了好多天。
伊宁和元宇熙看了热闹之后,就从福熙院临街的侧门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此时两个人都在练字,看着十分的温馨和谐,伊宁道:“宇熙这皇上的旨意还挺快的,没想到这么快就下来了。”
元宇熙道:“这个倒是不稀罕,以皇上的个性,这等冒犯他的大不敬的罪过不株连九族就不错了。”
伊宁想起了圣旨的内容呵呵的笑道:“不过这次皇上倒是办了一件好事啊,你二叔竟然在从四品官员里面一掳到底去了城门那里做了九品芝麻大小的城门官了,还是个副官,对于城门的开关还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利,哈哈哈哈。”
元宇熙也好笑的道:“这是为了羞辱我二叔呢,皇上一定是气坏了,好好的一颗棋子就这么浪费了,不杀了他就不错了,要不是皇上还要表演给世人看,早就亲手宰了这个货了。”
伊宁想起皇后的懿旨也笑道:“宇熙,这回皇后娘娘也下了懿旨,也赐了戒尺给你二婶了,看你二婶的手打得肿的和南瓜一样,这心里还真是舒坦啊,她不是不想让咱俩进门吗?这回好了她连门都出不去,给禁足了!”
“不过皇后娘娘果然是杜睿的姑姑,这懿旨都这么的有喜感,可是给我乐坏了,懿旨要求你那个二婶从此不准再提贤惠慈孝四个字,两个月时间不准出王府大门一步,还要抄写一万遍女戒,这期间所有的活动宴席都不能参加,只能你二婶自己抄写,抄写之后递到宫中让皇后娘娘检查,哈哈哈哈!”
两个人都很开心,这么一来他们更加的有时间在王府里面做些自己的事情,而不是天天被这二房给盯着烦人了。
元宇熙放下手中的毛笔搂着伊宁,让伊宁坐在他的腿上,元宇熙恨不得一天都这么搂着,她喜欢伊宁身上的百花的香气,也喜欢伊宁如瀑布一边的柔顺黑亮的长发,特别的喜欢他的指尖滑过伊宁黑发的感觉,那是一种幸福感,浓浓的幸福感。
元宇熙亲亲伊宁的小脸道:“宝贝,这回我那个二婶有一段时间不能出去了,对咱们而言也是个好事,对她而言要憋死了,马上年关了,这时候正是宴席最多的时候,每年这会子我那个二婶张扬的不得了,每天都不落场的去参加宴席,一天最多的能赶三场,这回好了,安静这两个月,很快她就会被人忘记的。”
伊宁捂着小嘴笑道:“那可不一定,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二婶已经如今那贤惠慈孝的好名声,已经臭的不能再臭了,被那些百姓一渲染,现在就是虚伪骗子了,真的是很解气啊!”
伊宁和元宇熙这次算是完胜了,二房在短时间内想要卷土重来还是有些个难度的,至少十天半月内是不成的,伊宁和元宇熙的空间又大了不少。
王府 翡耀院
二夫人刁楠这会子在翡耀院哭天抹泪的,二老爷看着屋子里面没人了直接将圣旨摔在了二夫人的脸上,圣旨上面的木轴给二夫人的鼻子差点都给打得塌陷了。
二老爷元锝璱骂道:“无知的蠢妇,就知道哭,这回你满意了,眼瞅着我们二房就要拿到从三品的肥缺了,离着王位都进了一步,叫你这么一闹,这回好了,我成了从九品的副城门官了,成了全城的笑柄,你满意了你满意了!”
面对二老爷元锝璱的狼吼,二夫人吓得缩在床角,都不敢看,只是抹泪,二老爷气的接着骂道:“败家的蠢妇,将银子给我,我得赶紧的送进宫去,快点拿来。”
平时除了公中的银子,二房的银子都在二夫人这里,二老爷那里是有一些,但是不愿意从里面拿,那都是他攒下的私房银子,这会子更不能拿出来。
二夫人对于拿银子这事情不高兴的道:“老爷这次是妾身的不对,老爷消消气,妾身做了这些还不是为了我们二房吗?你知道那些人都说我们什么吗?就因为我们不是王爷王妃才给看轻的,这些您都没瞧见,要不最后妾身也不能和她们吵起来,”
“本来之前都是非常好的来着,就是四房那个贱妇在后面幸灾乐祸笑的,这个爷得给妾身做主,另外妾身也认为是有人搞鬼,要么怎么出来的我要给银子的风头来着,昨天妾身忙的就是要拦截那两个贱蹄子回府,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爷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么多年妾身可是有做过这等的糊涂事情,您要相信我,妾身绝对是冤枉的,爷”
二夫人哭的更加的伤心了,二老爷也似乎听出了一些门道这怒气就消减了不少,“你说什么?你昨天是要拦截宇熙和那个孩子回府才惹出这么多事端的?”
“是啊,爷,妾身哪里敢骗你啊,这是真的,不信你问问娘去,妾身是从娘哪里出来的,那时候大门口已经乱了妾身要是不出去就更不好了,还不得让人说是为富不仁啊,妾身还不是心心念念的为了爷着想吗,寻思着妾身的名声在好听一些,我们离着王位不是更近了吗?但是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妾身回想起来那些人就是来捣乱的,就是不知道是谁来捣乱的了。”
二夫人的话让二老爷陷入了沉思,这几年兄弟间的竞争更加的激烈了,但是他们的本事自己是了解的,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有能力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的,但是这个蠢妇愿意上钩还是不可饶恕的。
但是据他了解元宇熙也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刚娶回来的商户女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二老爷也很迷茫,就是想不透到底是谁干的?
现在最让二老爷生气的是二夫人,这个头晕脑子一热的蠢妇竟然还被那么多贱民诟病妇德,连皇后娘娘都提了妇德这几个字。
二老爷气的不行道:“不管谁捣乱,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查的清楚的,但是你竟然抛头露面的被人诟病,这点就不可饶恕,这么多年我敬你是大舅舅的嫡女,母亲也喜欢你,为人做事也不错,但是你现在胆敢犯了这么最低级的错误,就是不可原谅,你把钥匙给我,我还要去宫里一趟,只有交了罚银才能保命,很多事情回来我再和你算。”
二夫人也知道人命最重要,即使不愿意也拿出了一个鸡翅木的匣子,一张张的数着银票,就心疼的要命,二老爷看不惯她这做派看,直接一把拽过银票,往荷包一塞就扬长而去。
二夫人数数剩下的银票,杀千刀的二老爷竟然拿走了一万八千两,二夫人恨得咬牙切齿的,也不敢反驳。
她知道二老爷是拿银子出去打点了,毕竟已经掉下了最低的官位了,不上下打点,怎么能上的去?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