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动。
傍晚的高速公路特别拥挤,助手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驾驶汽车上面,也无法分心和左澜说话,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无语,直到到达s市市区公路以后,才被一个突发的状况吸引了注意力。
面前的三岔路口中间,一大群人围在在那里熙熙攘攘的,好像是发生了车祸,人群中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两个交警戴着帽子的头顶。
助手将车稳稳地停在路边,问左澜:“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交警已经到场了,”左澜朝车窗外面指了一下说:“我觉得我们还是赶紧先回局里吧,案子的调查刻不容缓。”左澜还是一心一意想着宋未亦这个人的信息。
“嗯…要不我看一眼就回来,看看情况严不严重,需不需要帮忙。”
助手一边下车一边回应左澜,因为从他们这个角度,看不清被人群围着的马路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左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助手向前面的人群一路小跑过去,人群正好位在三岔路口的中间偏向交警岗亭一点的位置,而且还在吵吵闹闹地,不知说着什么。
左澜一直在观望着助手跑过去的方向,不一会儿,就只见刚刚挤进人群的助手又回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比他高一点的交警,助手的手里抱着一团白白的东西,看上去有血,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两个人很快跑回到车子前面,左澜这个时候已经下车了,接近之后,她一眼就看清楚了,助手手里抱着的原来是一只白色的小狗。
“这只土狗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左澜疑惑地询问。
“它受了重伤,不是因为车祸,好像是被人虐待造成的,交警想要送它去宠物医院,可是这小家伙一直待在交警的岗亭里不肯走,交警出来维持交通,他也跟着躺在马路中间,怎么驱赶或者抱它都不愿意离开。”
助手的话让左澜非常好奇,她伸手接过小狗,查看了一下伤势,立刻就感到一阵痛心。
这只小狗肚子几乎被刀子扎透,头部也有砸伤的痕迹,脖子后面和背部都有伤口,似乎是在挣扎的时候被划到的,鲜血将它下腹部上的毛完全黏在一起。
而且,看上去它这个样子已经好几天了,没有人照顾它,浑身都肮脏不堪。
“怎么会有人这样残忍?”曾经担当过警犬训导员的左澜禁不住湿润了眼眶,她对着交警说:“你们为什么不把它强行送到宠物医院呢?”
“我们也试过强行送它去,甚至还打电话联系了附近的宠物医生过来,可它一到医院里就发疯似地闹,根本不配合任何医治,一旦医生放开它,它就又回到我们这里,而且,医生在这里给它治疗,它也不愿意,就是冲着我们叫。”
“你说,会不会这只小狗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警察呢?”助手问。
“有可能,狗是非常通灵性的动物,也许是它的主人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这样,我们带它回警局吧。”左澜提议。
她的话让助手和交警同志面面相觑,助手说:“可是,警局里也没有办法给它治疗啊。”
“你忘了我以前带过警犬,多少懂一些给狗治疗外伤的方法,它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我们带它回去之后,顺便调查一下它的主人,不就可以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哦,对了,”左澜转向交警说:“你叫来的医生还在吗?”
“还在,他也不舍得就这样把这只小狗放在这里。”
“那好,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要一些纱布和消炎药什么的,我好给它做个临时包扎。”
“好,我这就去。”交警立刻回头朝岗亭方向跑去,这个时候围在马路中间的人群已经渐渐散去了,有不少人朝左澜他们这边观望着。
交警到达岗亭之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男人,和交警差不多高,应该就是宠物医生,没有交流几句话,他就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面拿出两个盒子和几小瓶药物,然后掏出一支笔在盒子上面写着什么,写完之后才交给交警、
不一会儿,交警就带着药物回到了左澜这里,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左澜仔细看了一下,药盒上医生都仔细写上了使用方法和每天使用的次数,而且还附带的一张名片。
左澜说:“我知道了,你让医生安心回去就行,药钱我过几天会到医院里去支付,谢谢你。”
“好,那你们一路小心,我先走了。”
看着交警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左澜抱着小狗和助手两个人坐回汽车里面。一坐下左澜就开始给小狗处理伤口,因为左澜他们是去调查案情的,所以两个人身上都穿着警服。
小狗似乎在勉强支撑着意识,一双被眼屎和赃物糊满的眼睛努力睁开,看着车里的两个人,它在左澜给它疗伤的时候,一动也没有动,非常的乖。
“也许你猜的是对的,我也觉得他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你看她在你怀里多乖。”助手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
“它脖子上的这个项圈,好像压到伤口了,我得想办法帮它取下来。”
左澜用手分开小狗脖子上肮脏结块的毛发,仔细寻找着项圈的活口,就在她手摸到小狗脖子后面的时候,突然之间停住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落入左澜手心里。
“这是什么?”左澜摊开手心的时候,助手问了一句。
“好像是一张照片,怎么被折叠得这么小?”
左澜手里确实是一张照片,被人折叠成很小的一块,塞在小狗的项圈后面,顾不上替小狗解下项圈,左澜立刻把已经快要折断的照片摊开来。
但是照片上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这只是一张社区警察的工作照,就是贴在一般小区楼道口的那种照片。
就在左澜感到疑惑万分的时候,皱巴巴的照片被风一吹,从反面折叠了过来,这个时候,左澜才看清楚照片后面写着一些模糊的文字,但是被血弄糊了,根本看不清楚写着什么。
“回去送到笔记检验科看一下,可能他们有办法复原或者看清楚。”助手撇了一眼说,现在的路况比刚才高速公路上好多了,也不是那么堵。
左澜表示同意,将照片装进口袋里面,继续替小狗处理伤口。
汽车载着两个警察一路朝郊区警局飞驰而去。
第两百五十四章从A…I的80%全员综合计划第七幕:处于事件篇边缘的人
所谓的处于事件篇边缘的人,其实指的就是边本颐和元木槿,他们固然是受蒋兴龙和梁泳心的邀请而去。
但事实上这两个人与杀人事件本质上没有多大的关系,而是边缘人物,与他们真正有关系的是之后的贩毒案件。
边本颐虽然在整个事件过程中一直有很多戏份,但是他所做的每一桩每一件其实都在为自己隐瞒罪行,就像是坦白之前的蒋兴龙一样,不过就是比蒋兴龙藏得更深而已。
我们就从那个老张的电话说起吧。
大家还记得之前在许建林和许大洲叔侄二人刚刚发现山上索桥断裂的时候,跑去找老张的事情吗?当时老张打电话给贩毒的大老板,第一个电话没有打通,第二个电话打通之后,里面的声音却压得很低,而且没有讲几句话就挂断了。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与老张通电话的就是被困在罗雀屋中的边本颐,而且当时边本颐、元木槿和陆绘美三个人,还有李宋未亦(也就是之后的罗芸)已经被布和从二楼密室里面掳走了。
说得通俗点就是被绑架了,虽然没有绳子绑着他们,但是被迷晕以后扔进隐蔽的隔间性质也是一样的。
边本颐其实在呼喊元木槿逃离之前的一段时间就已经醒了,是老张的电话唤醒他的,当时他把电话藏在了内衣的口袋里面。
这说明了两点:第一,在位于二楼密室西侧的小隔间里面可以接受到电话信号,也就是说罗雀屋房屋西侧能够打通电话。
这一点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但是边本颐却在发现之后没有利用它来报警,而是继续和元木槿两个人逃跑,这个当然是因为他作为贩毒主谋,不可能希望警方介入罗雀屋事件发现毒品,所以宁愿选择偷偷逃离。
第二,边本颐其实在电话中有意让老张带着农民们上山偷偷取走遗留下的毒品,以免杀人事件爆发之后牵扯出他们的罪行。
当时边本颐是这样说的:“你们做好你们的事情,不要瞎猜……等我下山之后会跟你……”这句话虽然暴露了自己依然在山上的事实,却也传达给了老张一个明显的信息,就是告诉他山上可能会有问题,让他等自己下山按照自己的命令去做。
边本颐之所以从密室逃脱之后在罗雀屋周边貌似为了救人耽搁很久,就是想要探查一下,从哪里进入内部可以最快取走里面的东西。
之前,贩毒份子都是从罗雀屋大门或者后面的地下暗道进入搬运毒品的,但是现在这两条通道明显是行不通了。
他不可能当着老婆的面,从后方密道进入屋子,元木槿是完全什么都不知道的。从大门再出入风险很大,也要绕更多的路。
边本颐并不知道二楼密室屋顶上面有以前房主人留下的毒品残余物,他只知道要拿走自己留下的证据。
对于并不完全熟悉罗雀屋的边本颐来说,要找到合适的出入口需要时间,所以就必须以救人作为借口,一开始没有再次去救陆绘美就是对边本颐并非真心救人最好的证明。
但是老张并没有完全理解边本颐的意思,他一心一意想着万一大老板被警方监控,自己该如何逃跑。
也许并不是老张没有弄懂,而是他并不想照着边本颐的话去做,毕竟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这也就让边本颐之后希望他们上山取走毒品的计划落空了,之后的一连串事件,不仅没有让边本颐顺利与山下村子接上头,而且还让他阴错阳差处于了警方的视线范围之内。
在山腰间休息的边本颐实际上已经看到了梁泳心伤痕累累的样子,当时他身上的手机还可以用,可是他依然没有选择报警或者打电话求救,而是装作昏迷的样子眼睁睁看着梁泳心带走罗芸,让他们两个自生自灭。
为什么呢?原因也很简单,边本颐早就知道梁泳心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他为了以求自保,故意让他们走向死亡。
在梁泳心和罗芸离开之后,边本颐本可以抱着老婆从山下农民开凿的那条小道离开半山腰,但是他惊讶地发现梁泳心居然也在朝着那个方向移动,而且和罗芸两个人就停留在小道不远处的地方。
这也就造成了边本颐无法立刻离开的结果,他只好继续回到原地,假装昏迷等待时机,这个时候,谢云蒙和恽夜遥上了山,发现并将边本颐夫妇救到了医院里面。
当边本颐得知谢云蒙是警察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自己逃不掉了,那个时候,煎熬和报应才真正开始。
要不是他的自私,梁泳心本可以得到及时的救援;要不是他的隐瞒,在刚刚脱离二楼密室,也就是5月3日白天的时候,警方就可以得到罗雀屋内发生杀人事件的信息,之后的那些人也就不用死了,梁泳心根本不会受伤。
要不是他的贪婪,元木槿本可以幸福一生,梁泳心和蒋兴龙也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一切的一切,边本颐责无旁贷,他将为自己所有的罪孽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最最可怜的其实是边本颐的妻子元木槿,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却也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他们没有孩子,梁泳心又危在旦夕,元木槿连一个精神依托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要独自面对。
第两百五十五章从A…I的80%全员综合计划第八幕:不经意间的堕落
说道不经意间的堕落,整部小说中唯一提到的就是第六十八章:回忆篇六。
在第六十八章中,看似只提到了罗意凡过去的经历,但是其中隐含了洪可和边本颐最早时候的交易。
罗意凡的姐姐罗芸被母亲赶走的时候,是罗意凡大学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当时他最多二十一岁左右,罗意凡现在是三十四岁,也就是过去了十三年的时间。
罗雀屋杀人事件往前推算将近三十年以前,洪可预知到当时的罗雀屋即将出事,带着自己的一份赃款逃亡到内蒙古,那时他已经是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中年人,在内蒙古娶妻,待了好几年才回到s市,这个时候,洪可和妻子已经有了布和。
也就是说,布和现在的实际年龄大概二十**岁左右。洪可是回到s市之后无意之中碰到的边本颐,当时的罗雀屋事件爆发之后,警察完全没有查到他的头上,所以洪可回s市暂时是安全的。
但是,贩毒不是那么容易洗清的,洪可回来不久之后,以前的贩毒同伙就找到了他,希望继续一起捞钱,因为当时的警方没有从罗雀屋中找到证据,所以这些家伙都成了漏网之鱼。
洪可很清楚,没有找到贩毒证据只是暂时的,罗雀屋被没收出售,总有一天里面隐藏的秘密会被发现,所以他想方设法要与这些贩毒份子撇清关系。
又过了几年,正值股市大热,边本颐在尝到甜头之后不顾一切把身价财产投入其中,那时因为他的帮助和自身的天赋,年轻的元木槿已经在服装界站稳脚跟,不久之后就收下了梁泳心这个徒弟。
边本颐瞒着妻子炒股,本以为身价财富可以翻翻,但是只一年,股市就直线下滑,根本收不住脚,边本颐没有及时收手,结果将多年来夫妻的血汗钱都赔了进去。
那个时候的边本颐可谓是焦头烂额,跳楼的心都有,他无论如何没有办法和老婆交代。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遇见了洪可。
洪可也正处于狼狈窘迫的时期,妻子已经察觉到了一点东西,虽然凭那个女人的脑子还不至于想到什么关键,但是她有一张随时随地谩骂和聒噪的嘴,而且发起疯来口不择言,洪可非常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别人知道,所以只好忍气吞声。
但他绝不会跟着妻子回老家,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离婚。
于是,洪可每天早出晚归打工,避开家里的琐事,反正那些贩毒的人也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
他们有一个专门联络的地点“午夜酒吧”。
这个午夜酒吧开设的地方非常隐秘,马路边上一扇单开门上写的是某一家少儿培训中心的招牌,走进去之后,一条长长的扶梯向下很久之后,才会看到另一扇单开门,上面写着午夜酒吧的字样。另外,在向下扶梯的一侧,还有一条拐向右手边的走廊,走廊两侧都是小小的像办公室一样的房间,房门口挂着或者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招牌。
一般就算有人进入,看到深邃黝黑的走廊,也不会愿意走下去看个究竟,何况那里根本就不会有多少人来。
每过一个星期,洪可就会去一次,但是他只帮那些想要赚钱的贩毒份子出谋划策,绝不参与他们的行动。
有一次,洪可带着一个国字脸,像老板一样的中年男人来到午夜酒吧,这个人就是边本颐。
当边本颐发现洪可所谓的赚钱买卖居然是贩毒的时候,一开始也非常害怕,但是很快,在洪可各种利诱,以及亏损之后的精神压力控制之下,边本颐就上了钩,同意了洪可提出的建议。
以后的事情,大家也都有所了解了,边本颐和洪可利用郊区偏僻村庄的农民替他们制毒和藏匿毒品。
当时布和还小,洪可找准时机,逐渐让边本颐和其他贩毒份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