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想被打扰?”
“但有时候会想,就像现在。”
“好吧,因为无奈。”
“为什么说无奈而不是悲伤?”
“……”
“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
“那好吧,就是无奈,请别多问。”
“无奈也行,你是谁?”
“你就当我是一个遥香草不行吗?”
“可你并不是,我觉得你是一枝海风藤。”
“你是指我并不是你的粉丝吧。”
“不全是,你可能喜欢我的感想,但你不喜欢我这个人,更正确的说是你不喜欢我的外表。”
“你很英俊,很帅气,这是公认的。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没有理由,就是感觉。”
“呼~那我只好恭喜你了,你的感觉很正确。”
“那要听听我更正确的感觉吗?”
“……不”
“好吧,以后有机会说。”
“以后?”
“朋友之间的聊天。”
“我们才聊了这么一会儿,你凭什么认为我们是朋友?”
“因为我们内心一样。你的叹息不仅仅是只给那一条微博的,是给我全部的微博。”
“这就是你更正确的感觉?”
“不全是,你在s城。s城现在温暖吗?”
“……你好像什么都感觉得出来……”
“也许吧,我觉得你像是一个南方的女孩,而且是一个大城市的时髦女孩。”
“我能不认可吗?”
“可以。但不认可事实是不好的事。”
“你好像很相信自己的感觉诶?”
“是的,我一向很正确。”
“那你万一错了的时候怎么办?”
“那就把错的当成对的。”
“那是强词夺理。”
“不是,我从不强词夺理。”
“那你怎么把错的变成对的?”
“你问题太多了,好好聊天。”
“不让问就不说了!”
“你性子太倔,你死缠烂打,你男朋友不爱你,所以你到我微博来发泄。”
“……”
几秒钟之后,估计对方已经下线,青年关上了手机。
他是一个影视演员,名字叫恽夜遥,近年来刚刚走红起来。他的粉丝就叫做遥香草。
遥香草是一种传说中的异草,食之可延年。粉丝们用这种香草来形容恽夜遥外在和内在兼具,是个集实力和偶像于一身的演员。
而遥香草的第一个字也正好是恽夜遥的最后一个字。
但他更喜欢把自己叫做恽海右,把真正理解他的人叫做海风藤。
因为海风藤体轻、易碎、易折断,恽夜遥觉得海风藤几乎就是自己的写照。
恽夜遥有一个只有自己和父亲使用的小名小右,至于想象中的另一半小左,早就随着他的母亲而去了。
恽夜遥一直坚信,他的母亲和小左生活在他所居住的北方城市w市的海洋彼岸。
所以,他一有空就会来海边遥望,尤其是在夜晚,他喜欢夜晚的宁静和晚风,这能让他更加清醒。
很多时候,恽夜遥都喜欢微醉着入眠,唯有望过大海以后,不用醉意也可以熟睡。因此他更加喜爱大海。
幸而自己的家乡就是一个海边城市,恽夜遥可以经常看到大海。
夜已经深了,恽夜遥的手机也响了好几回了,是经纪人打给他的电话。
不想让经纪人太过于为难,最终恽夜遥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我是恽海右。”
“不是说好在外不提这个名字的吗?”
是父亲的声音,估计经纪人打不通把电话给他的父亲了,看来父亲不爱带手机的毛病还是没有改。
恽夜遥的父亲是一个小说家和编剧,平时都会工作到很晚,他的经纪人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中年女人,现在已经成为恽夜遥的继母,除了打理他的演艺事业之外,还是他父亲的助手和秘书。
“爸,什么事?”恽夜遥也不回答父亲的问题,直接问。
“…你赶快回来,慧姨急着找你确认明天的行程表。”
“明天早上不行吗?”
“你还有脸说?!现在已经过了十点,慧姨整整找了你一天,这次的行程安排得紧急,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想去了……”
“什么?!”电话那头的父亲很震惊。
“我不想再演戏了,我想到全国各地去走走,找一下自己适合的职业。”
“臭小子,一天到晚说些疯话,你不演戏能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知不觉放大了数倍,恽夜遥只好把电话拿离耳边,好让它不至于震聋自己的耳朵。
父亲的火气持续了好几分钟,恽夜遥才又开口,但是他这回说地却是迎合父亲的话:“爸,对不起,我只是随口说说,我这就回来……”
说完,不等电话那头的父亲答话,便先行挂断了电话。
心中的凉意在一丝丝地扩大,恽夜遥默默把手机放进裤子口袋,仰起头闭上眼睛。
夜晚的海风似乎停滞了,恽夜遥又站了几分钟,感觉越来越糟糕,他索性沿着海滩飞奔起来。
使劲儿地跑,用足了力气,直到气喘吁吁才停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一边喘息一边大口呼吸夜晚的凉气,恽夜遥终于感觉好多了。
等喘息均匀之后,恽夜遥才慢吞吞地朝自己的车子走过去,他从不开汽车,骑的是一辆山地自行车。
一来是因为他天生讨厌汽油味,二来是因为他喜欢风在身边飞扬的感觉。
夜晚的大海还是那么宁静,在连接沙滩的远方,墨色的人影和墨色的单车一起疾驰而去,融入城市的边缘。
第五十七章 场内篇一:在愤怒中的再次联手
雨幕中的三个男人,如同三尊石像一样对峙着,唯一不同的是,他们都发出粗重地喘息声……
许久之后,r突然冲上去一把抓住面前狼狈不堪的男人,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发出沉闷地声音。
浑身都在滴着雨水和泥水的男人没有还手,他默默地承受下意料之中的愤怒,脸偏向一边,任由r提拉着他的衣领,一句解释都没有。
此刻,边上的l再也忍不住了,他扑过去用尽全力抱住r想要再次挥下的拳头,哀求着r,声音中充满了伤痛与不舍:
“不要打了!我求求你!他虽然有错,但是他也尽力救姐姐了,他本可以同姐姐一起离开,是为了救我们才回来的!”
“下山的路危险重重,姐姐的腿根本不能走,那两个人怎么可能护得住?!”暴怒的r咆哮着,手上用足力气一把把面前人摔到地上,l也被他掀出好几步远,差点一起摔倒。
现在三个男人都明显体力不支,甩开两人之后,r喘息得厉害,不得不用双手扶住膝盖,但他的一双眼眸里赤焰燃烧,依然死死瞪着地上用手背擦拭嘴角鲜血的男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再次冲上去。
身边的l见势不妙,赶紧扑到倒地男人的身前,张开双手紧紧护住。
面对r的质问,l也没有话语再为身后人辨护,而且,姐姐的事,确实是身后男人失信了,l唯有护着他一起承受r的怒火
“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再次……”泪水像此刻天上的大雨一样冲刷过r颤抖的脸颊,令他哽咽得语不成调。
“你们是唯一了解我过去的人,我把所有的希望都交托给你,可是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他当诱饵吗?!”r的手指指向l,“因为凶手爱他,为了让凶手带我们出去,这是唯一的办法!”
“你的他……早己是个孤儿,心心念念要找到姐姐,他吃了多少苦,你没有看到吗?!!”
“而我……我……”r的手指猛地回转指戳着自己**的胸膛,声音充满了失望和痛苦:“你知道这十年来没有姐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过得如同行尸走肉!如同行尸走肉!!!”
冲面前两个人咆哮着,r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雨声和哭泣声交杂在一起,仿佛上天也在悲鸣一样。
“对不起。”
没法辩解,仍然坐在地上,嘴角残留着血痕的男人只有道歉,他的声音暗哑,眼眸低垂,像是在认错,又像是在自责。
“呵…对不起?”r重新抬起头颅,仰望天空,心中是诉不尽的哀痛和不甘,“对不起?!……我把性命交托给你,居然只换来一句对不起?!……”
嗓音渐渐低沉下去,透着浓浓地绝望。
“你带着他去追姐姐,他们现在应该还没有走远。你们去保护姐姐,我留下赎罪!”倒坐在地上的男人艰难地爬起来,说。
“什么?!不!不可以!”l立刻疾呼着扑入地上男人的怀中,不顾湿透的衬衫紧紧贴在他的胸前。
回过头来,l清亮的眼眸中此刻只剩下哀求,他看向r,颤抖着嘴唇说:“我和他一起留下来,你快去追姐姐,只有你可以护姐姐周全,我们……我和他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你傻啊!”好不容易站起来的男人也愤怒了,他冲怀里的l咆哮:“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你来可怜我!快走!!”
说完,用力一把将l推向r的方向,男人气喘如牛,转身就向黑暗中如同地狱之门的罗雀屋大门跑去。
因为跑得太快的缘故,男人步伐踉跄不已,仿佛随时都可能摔倒。
正想去追他的l被身后的r一把拉住。
已经稍稍恢复冷静的r站起身来,他没有开口,只是低着头,死死抓住l的胳膊。
不明所以,心急如焚,l不顾一切地挣扎着,哭喊着……
直到r的一句问话传入耳中:
“他死不了,我已经大致猜出凶手是谁了!这次,你还会听我的话吗?!”
瞬间,l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无论如何,他依然愿意相信r的判断。
“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那好,你沿着他回来的路线走,但不要……,你只要……,听明白了吗?!记住了,自己小心,这一路危险重重,我真的没法再帮你了,凶手一定会……,到时就看你的了!”
“我去追他,我们会彻底破解罗雀屋里的秘密,这一次,你保证姐姐的安全,我虽然不能保证什么,但我活着就一定不会让他死!”
“好!”
“保重!”
说完,r头也不回地跟着男人重新返回地狱的方向
而独自留下的l眼眸中也不再有恐惧,他双拳紧紧贴在心口,死死咬牙:
最重要的人已经投入了你死我活的‘战斗’之中,自己也是个男人,那么,就让勇气爆发一回,今天,在此地,l对天发誓,他要强大,强大到让恐怖的凶手也颤栗、退缩……
初夏雨幕中的晚风刮过空旷的大地,显得凄凉而又悲戚,罗雀屋周围已经再没有一个人影,只有花草树木在风中炫舞飞扬。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恐怖之气,仿佛血雾即将掩盖而来……
第五十八章 场外篇二:罗雀屋的引诱
凌晨的阳光洒满大地,虽然是初夏,但是北方依然十分寒冷。
恽夜遥双手抓住风衣的衣襟,把它们拉紧了一点,这是一件白色镶嵌浅褐色条纹的棉风衣,翻开的衣领两边并不对称,一边包裹住了半个肩膀,而另一半则如同普通的西服领子。
这好像是当季最流行的款式,明星么,没有办法,出街必须走在时尚的前沿。
其实,恽夜遥很厌恶自己此刻身上的这件修身长款的衣服,还有那双硬邦邦的什么名牌靴。
他喜欢的是舒适耐穿的衣服,他才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呢,可是,这是继母要求穿的,所以他也不好拒绝。
说句实话,继母待她真的不错,爱如亲子,勤如己出,自从她嫁给父亲以来,恽夜遥的所有一切就都是她在关心和打理。
而且,她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优点就是:从不干涉恽夜遥的私人空间,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以外,她尽可能放恽夜遥自由。
这也是恽夜遥打心底里尊重这个继母的原因。
恽夜遥需要自由,他太爱自由自在的感觉了。之所以听从父亲的建议走上演艺这条道路,也是因为想要有更多的金钱为自己所谓的自由买单。
他所谓的自由就是:到世界各地去走一走,寻找自己向往的风景。
那是一种虚幻的、独特的、臆想中的,甚至带有一些偏激和诡谲的风景。
恽夜遥思想中始终有一块旁人难于理解的空间存在,占据了他大部分的脑容量和绝大多数勤勤恳恳工作的灰色脑细胞。
而留给现实工作和生活的脑空间和脑细胞只有可怜的一点点。但那一点点就足够了,恽夜遥又不用事事自己打理,有父亲和继母在,他只需要演好戏就行了,不是吗?
更何况,演戏的过程也是在发挥想像啊!虽然有时候演的人物恽夜遥自己都认为是脑残病发作的傻子……
现在,恽夜遥正在健步进入机场候机大厅。180的身高配上合体时尚的衣服,还有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一瞬间就成为了所有少男少女们侧目的对象。
身后已经跟上不少迷弟迷妹,无数相机、手机举过其主人的头顶,密密匝匝地向恽夜遥发出刺目的闪光。
拉着旅行箱的手指几不可见地收紧,恽夜遥加快步伐,全力‘突围’。
好不容易挤出人堆,在进入登机口以后,恽夜遥这才回转身体,摘下那副起到了耍酷和掩盖情绪双重作用的墨镜,朝粉丝们挥手道别。
立刻,登机口外尖叫连连,无数双手随着他一起挥动,有如起伏的波浪。
一声道别中饱含着别样的感激,却没有其他人常带的惊喜和虚荣。
恽夜遥从来不把虚荣放在眼里,而惊喜,自从失去亲生母亲与小左之后,他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个词语了。
登上飞住南方城市s市的飞机之后,恽夜遥终于可以享受个人空间了。
他坐在头等舱靠窗的位置,身边没有人同坐。
恽夜遥从不带助理,他觉得没有必要,自己都能做好的事为何非要多个人来帮忙?这样反而束手束脚。
而且恽夜遥喜欢工作之余到处乱逛,有个助理跟着太不方便了。
此次去s城,是继母为他争取到的合作演出机会,对方是大名鼎鼎的舞台剧团须罗凡尘的团长兼首席主演罗意凡。
罗意凡成名要比恽夜遥早得多,不过年纪倒不比他大多少,恽夜遥今年28周岁,罗意凡是34周岁。
说句实话,恽夜遥对罗意凡这个人一点印像都没有,一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陌生人。
‘不过是人红了一点,自己就得巴结着找他合作…唉!~’看着窗外的恽夜遥心里想着,他最讨厌高高在上的人了。
‘反正只有一周,忍忍就过去了。’安慰完自己,恽夜遥靠上椅背准备小憩一会儿。
突然
身后传来两个人闲聊的声音,嗓门还不算小。
恽夜遥不得不假装睡着。
“哎,你听说过s城郊外的别墅吗?”
“s城郊外啊,听说过,那里不是时兴乡村别墅吗?电视里一直在做广告来着。”
“不是那些,我是说离城市更远的山林间的别墅!”
“那没有听说过,谁会把别墅建到山林里去?吃饱了撑的,说不定晚上睡觉爬个蛇或者大蜘蛛进来,吓都吓死了。”
“有!真的有!哎,我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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