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傲的自称,已然印证了御皇冉羽的猜测;是的,这个一直被御皇冉羽误认为影的冉傲,才是真正的皇长子,才是御皇冉羽曾经的手足!凤眼扬起讽刺,御皇冉羽此时也知道冉傲不会对他下手,我一个闪身飞快掠到了两人中间,嘴角挂着冷笑。
啪——
我狠狠一掌甩落在御皇冉羽脸颊,冉傲怎会看不懂他的讽刺,倘若不是为天下百姓着想,只怕他早就手刃了御皇冉羽;明君杀不得,却可以打得!我没说什么威胁或者警告的话语,这一掌我用了三分内力,算是给御皇冉羽的一点惩罚,我看见御皇冉羽看向我的目光十分复杂,我也知道他对我的心思,只可惜我对这样的蛇蝎美男没有什么兴趣。
“我们走!”
斜阳西下,如血残阳拉长了我和冉傲的背影,在我身旁的他显得孤寂悲凉,让我好不难受;堂堂皇长子,落草为寇,这是谁逼的,是命运还是现实?就这一刻我已然做出了决定,不管冉傲愿不愿意,我都要将他带回云卞,尊贵如此的他怎可以继续在云雾山寨颠簸流离,他是我的男人,我一定会让他幸福!
等我们回到云雾山寨时,滕栖冷、风月影、吾焱和百拓早已按照计划出现在了山寨之中,围堵山寨的三万大军已然被百拓的毒粉给药了个七晕八素,要不是我叮嘱过他不要多造杀孽,只怕这三万大军全部都要有来无回了;云雾山寨虽然还有些萧条,但好歹也没伤到什么元气,加上丁斩和冉傲的真正的影:于飞(也就是黄陵)两人亲自打理,云雾山寨只用了短短几个时辰基本就恢复了正常,而此时我被我的男人们拎着领子扯到了小房间里。
看着我身旁一身金黄长袍、桀骜而坐的冉傲,四个男人都半眯起了眼睛,那模样活像在打量货物一般,而冉傲也是满脸愕然,他压根就不知道我身后还有这么多的男人,几人大眼瞪小眼对看了半响,冉傲缓缓看向了我这个罪魁祸首。“雅儿,你不准备解释么?”
“不用雅说,还是我来说吧;如你所见,我们都是雅的相公。”
滕栖冷如青莲一般轻轻开了口,但那清冷的目光却让我好不心虚,吾焱在滕栖冷身后整张脸臭的好像茅坑里的石头,风月影则一直温和的笑着,但目光中也明显多了几分责怪的意味,倒是百拓邪魅的靠在门边,妖娆依旧,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我听到冉傲嘴里发出的吸气声,只能把头低得不能再低,虽然我自喻脸皮不薄,但我还真没脸面对冉傲和大家,别的不说,和冉傲在一起的时候我压根就没想过要负责,而对滕栖冷等人我更是发过誓,再也不在外面沾花惹草,现在却又弄了个老七出来,这叫我拿什么来面对大家。
“雅儿,你”
“一个大男人啰嗦什么,既然决定跟了这个女人,就不要唧唧歪歪的让人难受;先回云卞吧,天晓得那边是什么情况。”
吾焱粗鲁归粗鲁,却替我解决了眼前的尴尬情况;好在之前经过丁斩一顿闹腾,滕栖冷他们早就有了我在外面还有小七的心理准备,所以也没什么太大反弹,倒是冉傲让我伤透了脑筋,好说歹说他终于答应和我回云卞,却还是满身的别扭劲。
第三卷 繁花落尽 第一章 姐姐出嫁
我们在云雾山寨又逗留了几天,冉傲安排好一切之后才和我们一起上路,送我们离开的时候,于飞那眼神活像要把我生吃了一般,想想也是,他的主子让我拐了,换成是我也不会太爽;不过这丫还真是不知好人心,我把冉傲带走,也是变相的给了他自由,西凤国的影在我看来完全就是悲哀的产物,这样的命定还是越少越好,我想就算御皇冉羽穷尽一生,西凤国这样的小国在天行大陆也不会太长久,终究会被别的国家并吞,所以我并没有多管什么闲事,倒是丁斩对我还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搞得吾焱又黑了一次脸。
因为我的风流债过多,回去的路上,我可是受尽了白眼,从滕栖冷到冉傲,没有一个给我好脸色看,只有百拓不时调戏上我几句,却还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虽然满腹幽怨,却也不敢和他们撕破脸,心里只能暗自发誓再也不犯同样错误了。不过说实话,这次来能带走冉傲,我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以前我离开的时候,我以为我和他有缘无份,没想到他竟愿意和这么多男人一起跟我,我脸上虽然幽怨,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只是偶尔想起本该是老七的滕瑞祈来,我难免会有一些难受。
“雅儿”
还有一天的时间我们就能回到云卞了,银辉下我站在空旷的原野上,独自面对着云卞所在,心里有种十分复杂的感觉;一直以来我别无所求,追寻的只是一个安身之处,也可以说我是在寻找自己的家,从前世到今生,却一直没有那种让我安心的存在,云卞是唯一可以让我灵魂平静的地方,或许这也仅仅只是因为它是我一手所建,又或者是因为留在云卞的那些人,想到占山和珍休等人,我的脸上不由泛起了一抹柔软。
回过脸看着冉傲,他一身金黄长袍,长袍上那些大大朵大朵的宝华玉兰在月光下泛出银光,回想我和冉傲所经历的种种,让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所有男人之中冉傲是最有人性的一位,他没有滕栖冷的绝世、风月影的脱俗、百拓的妖娆、滕子炎的霸道、吾焱的冷硬还有苏木的弄世,但他却是一个实实在在最有人味的存在,他高兴了会狂喜,不高兴了会愤怒,也会极度或者耍一些心眼,但我就是爱着他的七情六欲,和他在一起我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前世,面对尼康那个冤家的感觉,虽然不留恋,却又在骨子里有种不舍。
虽然从离开西凤国之后,冉傲一直没有给我解释他的事,但我知道他的命运并不比其余人来的幸福一些,当初在云雾瀑布再见我,他之所以不愿和我想认,对我伸出援手,其一是因为知道我的深浅,其二则是他根本不想我掺和进这件事来,又或者他自己也有一些不确定,当日我不辞而别,冉傲根本对他自己就没有半点把握,何况当时他还面对着三万大军的围困,所以我一直不曾怪过他,也不曾追问过他;至少冉傲也没有问过我的一切,不管是离开,或者是和御皇冉羽合作,他都不再提起,这让我十分感动。
“冉傲,你不和他们在一起?”
我远远看了一眼围坐在火堆边的四人,风月影手里提着一个酒壶,百拓妖娆的笑着,而滕栖冷好似在说着什么,吾焱则不停地往火堆里加柴一副十分和谐的画面,却没有冉傲的存在,我想起当初和大家格格不入的滕子炎,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冉傲,不由叹了一口气。
“雅儿你不用担心我和他们相处不来,我只是有件东西要交给你;他们,都待我很好。”
微微犹豫了一下,冉傲别扭的给我解释了几句,滕栖冷他们的大度我是早就知道的,这一路上也看在眼里,只是他们越是这样,倒显得我越发的不专情起来;冉傲轻轻靠近我,手心一翻,一枚血红的玉佩就出现在他掌中,玉佩中间有着一条飞龙,那龙身的颜色明显比玉佩更为红润,好像人体里流动的鲜血一般。
“这就是血龙玉佩,御皇冉羽费尽心思想要的也就是这个东西,这块玉佩代表着西凤国的权势,拿着它只要你愿意,可以将西凤国的江山稳握在手中。”
不知怎么的,我忽然就想起了苏木,想到当初他笑对着我说的那句:带着江山来跟我的笑语,只是我明白这一切都不是玩笑,当年的苏木,现在的冉傲,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把江山百姓托付在我的手中;我微微摇了摇头,北玄还情有可原,但西凤国呢,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御皇冉羽当政,冉傲根本没管过什么,天下,并非一块玉佩就能控制。
“玉佩我可以收下,算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但西凤国,还是算了”
其实我早就拿了冉傲的玉箫,也给了他我的“夺命”,但这血龙玉佩背后锁着的种种太多,我宁愿它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一块冉傲送给心上人的信物,冉傲的种种虽然他从未对我说起,但我也从丁斩那里听了个七七八八,当初冉傲的母亲和父亲,是在御皇冉羽和他娘联合外戚夺宫的那夜,被手刃在那个满是野心的妃子刀下的,冉傲当时也应该亲眼目睹了一切,他虽然逃出皇宫浪迹天涯,但这一切想必都成了他心上一块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疤,所以他才会对争权夺势这般厌恶。
这一夜我和冉傲都没有回去火堆边,我靠坐在他怀里,远远看着我的男人们,他们假装都不知道我和冉傲在一起,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我忽然很想问问大家,他们和我这样在一起,幸福吗?猛然我很想滕瑞祈,想他那句心中有座坟,葬着未亡人!若不是滕瑞祈,或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发现我的自私和贪心。
隔日我们回了云卞,由于占山和珍休的努力,再加上现在有轩辕玉坐镇,云卞的一切越发好了起来,最令我高兴还是轩辕玉竟和珍休走到了一起,不过我在恭喜他们的时候,却也眼尖的看见了占山脸上的失落,看来我们轩辕家果然是有遗传,我捂着嘴笑的好似中了奖;轩辕玉显然是已经习惯了我的处处留情,她对冉傲的出现一点都不讶异,只是不停和我扯凤仪和亲之事,借以掩盖珍休搂着她的羞怯。
凤仪和亲那是老歌、老听、老掉牙的旧事,我早已经提不起半点兴趣,不过珍休既然敢当我面搂着我姐姐的小蛮腰,想必是早已生米煮成了熟饭,我自然不会就这么让他捡个大便宜。“珍休,你好像还没正式提过亲吧?”
“呃”
无视滕栖冷等人怪异的目光,我微笑着开始刁难珍休,以轩辕玉的长相和本事,说实话一个珍休还是委屈了她,虽然我除了苏木,也没和谁有过正式提亲的流程,但这些珍休并不知道,所以并不妨碍我出难题;整整一个下午,珍休在我的各种刁难中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但也因此和我敲定了他和轩辕玉的婚期,用我的话来说就是择日不如撞日,三天以后为他们举行大婚。
我把消息传了出去,轩辕玉好的也是我的亲姐姐,苏木和滕子炎自然是要参加的,至于羽殇那边我同样派了人知会了她一声,说起来轩辕玉也算是云卞的长公主,她大婚我肯定是要让羽殇出点血的,否则等我们参与和亲的时候,岂不是稳赔不赚;敲定婚期之后,接下来的一切既繁琐又热闹,当我看见在我门外等候的占山时,我一点都不奇怪,他要是还坐得住我才叫吃惊呢。
“占山,你不去帮忙,来找我作甚?”
“姑娘,我”
早在很久以前,占山和珍休就已经成为了我的朋友而不是下属,我们的感情很奇怪,大家毕竟都是刀口上过来的生死之情,我也不忍心太难为他;只是他的心事若不亲口说出来,我又怎么好意思主动帮他解决,等了半响,占山终于扭扭捏捏的说出了他对轩辕玉的情意,我眼珠子一转,附在他耳边给他出了个馊主意。
苏木和滕子炎来的很快,就连羽殇派出的使者,也赶在婚期前一夜到了云卞,一看见苏木,我不等他扑上来,已经钻到了他的怀里;不知为什么,比起滕子炎,我好像更亲苏木一些,何况这一次我是真的想他了,滕栖冷清冷的笑着,牵了滕子炎的手远远走开,他们毕竟是亲兄弟,就算从前有什么隔阂,想必今日也早已解开,自然有些话要私下里说说。
“哎呀,哎呀,想死我了。”
苏木在我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弄的我脸颊湿乎乎的,百拓在一旁呵呵直笑,就连吾焱和冉傲也勾起了嘴角,苏木本来就是个自来熟,对于冉傲他很快就接受了,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第二日便是轩辕玉和珍休的大婚,整个婚礼隆重而热闹,若不是拜堂时出现的一点小意外,整个婚礼可以说是完美无瑕。
占山抢亲这件事弄的整个云卞的人都好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虽然最后的结局很好,一凤双龙都入了洞房,但很久以后这件事在云卞说起来,还是让人津津乐道,虽然褒贬都有,但我压根就不在意;轩辕玉的婚事一了,我就把心思全放在了凤仪和亲上面,但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件事把七个准爸爸高兴的几乎都找不到北了,整天为了谁是孩子的亲爹争来争去,就连一向不喜与人争抢的滕栖冷和风月影都加入了战局,弄的我一个头两个大,整日昏昏沉沉的。
终于开始写结局卷了,小七心里好复杂啊,这中间还会有许多是是非非,但小七会尽量给大家一个完美;对了,这个月完毕小七的新书就要开坑了,到时候也亲大家多支持啊,(*^__^*)嘻嘻
第三卷 繁花落尽 第二章 出发凤仪
因为苏木和滕子炎还有着责任,我们都很珍惜目前短暂的相聚时光,接下来的几日我基本就被他俩霸占了,滕栖冷、百拓和风月影三人还好说,吾焱和冉傲就不行了,在苏木和滕子炎霸占我的两天之后,吾焱挥着拳头伙同冉傲将滕子炎的院门给踹倒了;然后一切就变成了理所当然,此时我正被赶来劝架的滕栖冷和百拓抱在怀里,风月影温柔的坐在我身旁,笛声悠扬,至于冉傲则抱着双手斜靠在树下冷眼看着吾焱、苏木和滕子炎满院子乱窜。
“雅雅,还有几天我们就要出发了,你也要好好准备一下,毕竟你是要当娘的人了。”
百拓轻轻抚摸着我的肚子,那犹如花汁浸染过的红唇吐出了让我窝心的话,滕栖冷清冷的笑着,十分赞同百拓之言;前几天几个人争得热闹,最后我实在受不了,发了一顿脾气,他们总算是收敛了一点,我说孩子是我的,等生下来之后,反正都是一样叫爹,至于谁大谁小,孩子是谁的又有那么重要吗?当时吾焱还回了我一句重要,于是他就被我冷脸相对了两天,到了现在,他们终于都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非要分出个彼此来。
“栖,说起来凤仪和亲的这三位公主基本都和我有点关系,有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说这话的时候我瞟了一眼百拓,见他表情没什么改变,我才继续往下说,毕竟被刀娜害的最惨的人就是他,而这景月是苏木原来未过门的妻子,还有馨予当初也没让苏木少受罪,这中间的是是非非那是一两句就能说得完的;只是我和她们也都多少有些关系,景月自然不用说的,我顶着人家的名头受了这么多的活罪,对她,我还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而馨予,我们本来就是同乡人,再加上这家伙男上女身,也博得了不少我的同情,至于最后的刀娜,那可是提都不要和我提,我对她简直就是咬牙切齿,先不说她和轩辕家的恩恩怨怨,就是她对百拓所做的一切,我都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三位公主中我最想除掉的也就是她。
“雅雅,你想做什么就告诉我们,我们会去帮你做;至于你所想的,就算你没说我们也都知道,对上馨予的时候,我自然会让苏木留些情面,只是我怕你亲眼见到她时,会失望。”
“我知道。”
上次和馨予只聊了一半,他并没有完全对我说实话,就算百拓不说,我也能从旁人口里听闻到一些关于馨予的荒唐事,她的荒诞淫乱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我知道馨予骨子里本来就是个男人,而且他还是个现代人,一旦在古代掌权,做出点荒唐事来也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所以我没太把百拓的话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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