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
『老大不是你的错是有人要对付我们天良帮』组员红著的双眼,没有责备,他们虽然没什麽能力和智慧可以成为左右手,但是他们至少知道一件事,天良帮的老大严厉归严厉,从来不会放弃自己的兄弟。
『知道是谁吗?』梅天良走到饭厅的一个角落,撬开一块大理石,里头放些什麽东西,黑压压的一片,伸出拿出来的是一把又一把的手枪弹药。
『知道我们集会场地的,除了组员没有别人』梅天良冷冽的双眼,带著杀意,『有人背叛了天良帮,是谁?』手枪上了膛的声音,响亮的回盪在室内。
梅天良拿出另外两把手枪,『天良帮,是踩著人的尸体建立的如果要亡,为了死去的兄弟,怎麽样也要替他们报仇!』
组员们虽然害怕,但是心中已经有了觉悟,要死就轰轰烈烈的死吧!接过梅天良递过来的手枪和弹药,手在颤抖,心脏不停的颤动。
组员低声说了一个名字,梅天良点了点头,指示将死掉的组长一起带走。
『枪!』朱恭站在厨房门口,指著梅天良手中的枪,散发著森冷的光芒。
梅天良没有多说什麽,快步的走出梅家大宅。
坐上了车,心有领会的回头再看一眼梅家大宅,『解脱怎麽会这麽快就来了』组员看著自己老大的侧脸,带著不舍得神情,让人动容,『老大』
『走吧我该为兄弟们做点事了』收起感情,梅天良趋车到自己战场上去。
这件事,不能说。大伟留著冷汗,如果让饶平知道的话,少不了一顿排头,甚至可能会冲去阻止可能发生的暴动也不一定。「饶老大,对不起,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什麽也没说」
「可恶,他一定是干了什麽好事!我痛恨这种被蒙在鼓里什麽都不知道的状况!」饶平重重的敲著桌面,盯著手中的纸条上面的字,饶平沈吟了一阵子,下了一个决定,「我决定出去看看!」。
「喔嗯」大伟没收到任何不准饶平出梅家指示,不管是梅天良,亦或是饶达,两者都没有,所以饶平要往哪里走,现在是不会有人阻止的吧!大伟才觉得奇怪的是,明明可怕的人都不在了,大家都还窝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饶平决定出走,大伟倒是没有多大意见。
「你们两个去帮我弄一副太阳眼镜。」
「太阳眼镜?」朱恭突然想到饶达曾经给他一样东西,好像叫做什麽眼镜的,东翻西找一番,找到了一个白色小盒子,「饶大哥,是不是这个呀?之前我和大伟要进天良帮的时候,饶达交给我,吩咐我要我拿给你的!」
「进天良帮?」饶平举拳对朱恭猛开打,「为什麽不一开始就拿给我!你这只猪!早一点拿给我,我还会被太阳照到吗!还需要吃这麽多苦吗!混蛋东西!」饶平越打越大力,朱恭也开始哀嚎。
「饶大哥!」大伟在一旁要阻止,却又怕被波及,只好在外围跳来跳去,「请你原谅朱恭呀!他本来就笨呀!饶大哥!」
饶平满意的看著朱恭满脸青肿,「你受的苦还不及我的千万分之一!下次你再给我忘记什麽重要的讯息」饶平轻拍朱恭的脸,「呵呵呵呵!」言下的威胁之意,让朱恭脸色苍白。
饶平冲回到房间,翻找衣柜,穿上较不显眼的衣服,戴上隐形眼镜,穿上跑鞋,将头发用发胶固定全部往後梳,「嗯~阿言长的真不错,我也蛮会打扮就是了!嘿嘿!」对著镜子,饶平做了几个耍帅的姿势,「唉呀!对了,先去跟老爸老妈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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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坐在沙发上的曾老爹摆出父亲的威严,否决饶平的决定。
「为什麽不行!」饶平提出想要离开梅家,到外面去调查梅樽言以前住的地方,却意外的被父亲一口回绝。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现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话就到此,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曾老爹的顽固,让饶平气急败坏。
曾梅丽看了看曾老爹和饶平,那边都不能偏袒,「平,你老爸说的没错,现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不要随便跑出去梅家,很危险的!尤其你现在的脸,几乎快是梅天良的翻版」
「我不懂不安全在哪里!」饶平知道大家在隐瞒他一些事情,而且是和饶达有关的事情,但是每个人都不愿意说,那麽他决定按照自己的方式,他可不是养在家里的小绵羊。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曾老爹难得摆出父亲威严的姿态。
「我偏要去!」
「你走出这屋子,你就不是我的女儿了!」不顾曾梅丽的反对,曾老爹难得说出重话,外面的腥风血雨一定会波及到饶平,为了保护饶平,也为了不再次失去自己的女儿,曾老爹宁愿否决饶平的决定,也不愿意他受伤害。
饶平不想再讨论下去,「你本来就是不是我老爸了!看清楚,我们两个现在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你这个死孩子!」曾老爹动怒的从沙发上跳起来。
「老公!」曾梅丽制止曾老爹,「你坐下!」曾家的顺位,曾梅丽可是主要掌权者,曾老爹只好乖乖坐下,让曾梅丽去解决。
「平,你说的是甚麽话!你们怎麽会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好歹,也有个姻亲呀!好!我让你去!老公,你闭嘴!」曾梅丽阻止曾老爹的插嘴。
「条件是,带朱恭和大伟一起去!」
「怎麽可能!他们会拖累我的!」
「不要拉倒,现在给我滚回房间,不准出门!」曾梅丽没有怒气的嗓音,却让饶平不敢多做反驳。
「我我知道了」饶平转身离开,心中纵使有千百个不愿,也只好乖乖听话,毕竟父母亲已经退了一步,自己再得寸进尺就太过份了。
「平」曾老爹也只是爱『子』心切,「一切都要小心,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骂归骂,曾老爹还是担心。
饶平点点头,「我会马上回来。」
看著饶平的身影消失在走道的尽头,曾老爹叹了口气,「没有告诉平,道上的暴乱是因为他的缘故,好吗?」
曾梅丽淡淡的回应,「没有什麽好不好,两个道上举足轻重的男人,为了争夺他,不惜刀刃相向,与其现在我们将一切告诉他,让他从现在开始烦恼,倒不如,他自己去面对,并直接选择要饶达或者是梅天良快得多。」
「没想到我女儿既使变成男人,还是可以有人为他疯狂」
「也不看看他有谁的基因呀!」曾梅丽眨著美丽的双眼,用著蒙娜丽莎的微笑,轻易的吸引住曾老爹的视线。
(三十七)
「你们两个,跟我来!」饶平走道厨房门口,要朱恭和大伟一同跟上来。
「咦?要去哪里?」朱恭拍了拍满手的面粉。
大伟将手上的水擦乾,脱下围裙,和朱恭两个人跟著饶平。
「我们要去你们梅樽言梅老大住的地方。」
「咦?要回去了吗?我的炸鸡还没有用好?」朱恭看了看自己还没有料理好的食物。
「回来再用了!」饶平催促著朱恭,三个人赶紧小跑步来到玄关,门一打开,曾隋和站在门口,眼睛带著泛红的血丝,「你们要去哪里?」
饶平闻到曾隋和周身正散发著,血的味道,但是他选择忽视。
「我有事要出去。」饶平挺胸面对曾隋和的杀气。
「你哪里都不能去!天良回来,你必须要在这里!」曾隋和阴沈的口气,让饶平不寒而栗。
曾隋和站在大门口,原本瘦小的身躯,在此时居然高大的让人有种压迫感。
「我女儿哪里都可以去!」曾梅丽和曾老爹的声音从大伟和朱恭的身後传来过来。
「你们也已经把我女儿关在这里很久了,他想去哪里就有权力去哪里,你才是没有权力挡住他的人!」曾梅丽移动到饶平身边,用手推著饶平,催促他快动作。
「妈」
「放心,有我和你老爸在,你放心的快去快回吧!」
饶平一个箭步往前冲,曾隋和拿出符咒,企图攻击饶平,「你哪里都不能去,砍断你的手脚也不准你离开!在天良还没回来前」
曾老爹跨步移到曾隋和和饶平之间,「老爸!」
「平,快走!」
忧虑害怕,但是事情刻不容缓,饶平向父母亲点了点头,领著朱恭和大伟就往大门冲。
身後传来拳脚相向的声音,饶平强迫自己不要回头,一定要将事情赶紧完成,赶紧回来。
曾隋和愤狠的看见饶平翻墙离开了梅家,「你们!你们以为阻止得了我吗!」一脚扫过曾老爹,曾老爹重心不稳,往旁边打滑,倒在地上。
曾梅丽跨步档住曾隋和要追上饶平的方向,「一个人也许挡不住,」曾梅丽吐纳运气,「但是我们夫妻俩,绝对,可以把你打倒的!」
曾梅丽的自信,激起了曾老爹的企图心,曾老爹翻身跳起,和曾梅丽背对背靠著,一同面对曾隋和。
「那就试试看吧!」曾隋和冷笑。
「饶大哥你要回家吗?可是家里应该已经没人了,君君已经被送到安全的地方了喔!」
「我知道。」
「那为什麽要来这里?」耸立在眼前的大楼公寓,正是大家一起住过一段时间的地方。
饶平摇摇头,「我不是要回家,我说过我们是要来阿言他暂住的地方。」
「这里找得到吗?」朱恭骚著头不解的望著公寓大楼。
「饶大哥,你是说,梅老大他以前是住在这里?」大伟果然比较聪明,比朱恭早开窍,饶平没有回答大伟,只是一直线的走进了公寓,过了家门不入,反而往上又走一层,「到了。」饶平停在门口,敲了敲门,果然如预想的一样,没有人回应。
拉了拉门把,饶平试著转动手把,门应声而开,「没锁耶!」朱恭叫了一声。
推开门,屋外明亮照人,房内一片黑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阿言就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五年?」饶平喃喃自语。
「好暗!」朱恭踢到地上的东西,却不知倒是什麽,不敢再随便踩进去,如果这里真的是梅樽言以前住的地方,对朱恭来说,这是一个圣地,这是他对最尊敬的老大,最崇高的敬意。
大伟对朱恭摇了摇头,指了指墙边的开关,「开关好像没有什麽用,打不开灯。」大伟也不敢再继续向前,「饶大哥,要不然,我们两个在外面等你吧!」
「好,门带上吧!」大伟和朱恭走出去後,将门带上,室内是完全的墨黑。
「饶大哥你要回家吗?可是家里应该已经没人了,君君已经被送到安全的地方了喔!」
「我知道。」
「那为什麽要来这里?」耸立在眼前的大楼公寓,正是大家一起住过一段时间的地方。
饶平摇摇头,「我不是要回家,我说过我们是要来阿言他暂住的地方。」
「这里找得到吗?」朱恭骚著头不解的望著公寓大楼。
「饶大哥,你是说,梅老大他以前是住在这里?」大伟果然比较聪明,比朱恭早开窍,饶平没有回答大伟,只是一直线的走进了公寓,过了家门不入,反而往上又走一层,「到了。」饶平停在门口,敲了敲门,果然如预想的一样,没有人回应。
拉了拉门把,饶平试著转动手把,门应声而开,「没锁耶!」朱恭叫了一声。
推开门,屋外明亮照人,房内一片黑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阿言就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五年?」饶平喃喃自语。
「好暗!」朱恭踢到地上的东西,却不知倒是什麽,不敢再随便踩进去,如果这里真的是梅樽言以前住的地方,对朱恭来说,这是一个圣地,这是他对最尊敬的老大,最崇高的敬意。
大伟对朱恭摇了摇头,指了指墙边的开关,「开关好像没有什麽用,打不开灯。」大伟也不敢再继续向前,「饶大哥,要不然,我们两个在外面等你吧!」
「好,门带上吧!」大伟和朱恭走出去後,将门带上,室内是完全的墨黑。
饶平看著地上的混乱,和墙壁贴满的纸张,咬紧下唇,不愿意让自己的声音软弱的流泄出来。
对朱恭和大伟来说,用厚重的窗帘盖住光线,没有装上灯泡的电灯,涂满黑色涂料的墙壁,等於是夺走了看的能力。
而看不到,对明眼人来说是最让人恐惧的;但对饶平来说,『光』却是痛苦的煎熬,也是最不愿意乐见的自然现象。既使戴上了遮光的眼镜,完全隔绝,但是持续的光照,对身体还是极大的负担,反而在黑暗中,更能看清楚事物,更可以将看的能力发挥淋漓尽致。
房间没有桌子,没有椅子,没有任何家具,一间四方形约六米宽的空间,只有一张单人木板床,没有床垫,没有棉被,这里是梅樽言生活五年的地方。
地上只有纸张,照片,日记和一台似乎很珍贵的徕卡单眼相机。
五年来,梅樽言似乎学会了素描,纸上画的是曾平淡,一张接著一张,一笔一画,刻画著,将自己的感情封印在照片中,封印在图画里。
饶平说不出话来,他不晓得该作何反应。
墙壁上贴满照片,也是曾平淡的照片,可是却已经从个人独照,加上了饶达和君君的出现。
一张照片被裱了框,正挂在唯一未被漆成黑色的白色墙壁,相片中曾平淡亲腻的吻著饶达,君君则是被饶达盖上了眼睛,不服的掰开饶达的手指,从指缝间偷窥并偷偷的笑,照片中透露著温暖和甜蜜。
拿起丢在地上的日记,饶平不知道该不该翻开,看著手上的日记,发著呆。
(三十八)
身後浴室的门,悄悄的打开,一双眼睛从门後观察饶平许久,慢慢的移动,伸手抱住饶平。
突来的攻击,让饶平下意识反击和挣扎,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阿言,你为什麽在这里!」声音中充满著指控和怨愤。
「梅天良你为什麽会在这里?」
梅天良将饶平困在怀抱里,感觉到怀中的人身躯的僵硬,抗拒的反应,让梅天良倍感焦虑。
「阿言!你为什麽回到这里?你是忘不了那个死ㄚ头吗!」梅天良箝制住饶平的下巴,将饶平的脸朝向那张白色墙壁上的照片,不让他挣扎,「她已经结婚了!你还执著什麽?挂著这张照片你是要得到什麽?你连告白都不敢,就这样让她从你的眼前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还是你因为自己不是人,所以高尚的看著她幸福就好了?」梅天良残忍的字句,激不起饶平的愤怒,有的只是对梅樽言更深一层的愧疚以及对梅天良语言背後的哀伤。
「和没有阻止你,不让你离开吗!为什麽你会在这里!告诉我!难道你又想要逃离我!」饶平看见梅天良陷入疯狂的眼神,喉头哽咽,觉得肩头异常沈重。
饶平知道自己必须亲自切断对梅天良的感觉,他没有信心,再这样下去是不是可以全身而退回到饶达的身边。
「听著,我不是梅樽言!」
饶平冷然的口吻,让梅天良像是被抽离了灵魂,脚下虚浮。
「你是!」
「我不是!我现在是饶平!饶平!阿言已经死了!他死了!」饶平用力的一个字一个字使尽的要将这些话敲进去梅天良的脑袋里,心脏里。
梅天良将饶平压在地面上,双手盖住饶平的口鼻,「住口住口住口!我不要听到尤其是你尤其是你不要说死!不要!」
「你看不到证据吗?」饶平伸手将隐形眼镜从眼中拿开,鲜红的眼眸,在黑暗中透著鬼魅的光芒,梅天良看见饶平眼中闪动的光芒。
「不阿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一个人我只有一个人」梅天良压低沙哑的声音,喊的饶平的心都痛了。
「每个人都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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