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荣宠之侯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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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荣宠之侯门嫡女-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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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浓将信收好,点点头。

    当天上最后一丝红霞淹没在地下之时,黑色覆盖了大地。

    慕昭用完膳后,由着雪莺侍候更衣,看着袖子上的血色,她脸色一变,“将这件衣服烧了!”

    雪莺一愣,看向小姐紧盯的位置,她脸色一变:“小姐,你受伤了?”

    慕昭摇摇头,将衣服往她怀里一塞,嘱咐道:“不要让其他人看见,将这件衣服烧个干净,别留下任何痕迹!”

    雪莺看着她郑重的模样,心里闪过不安,望着手里的衣服,点点头:“小姐,放心。”

    待雪莺出去后,慕昭轻轻叹了口气:“疏影,你回来了。”

    窗户旁闪过一道黑影,疏影从黑暗中走出来,惨白的面容立刻暴露在了昏黄的灯光下。

    “你怎么了?”慕昭看着白天还精神抖擞,一片睿智的姑娘,此刻彷如行尸走肉般,心里闪过担忧,急忙上前:“是不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她检查疏影的身体,见没有任何伤痕和血迹,才微微松了口气:“你没遇到那个冷面黑衣男吧?”那个庙宇中他凌厉冰冷的眼神,她还历历在目,那个男人不是好惹的,慕昭心里有一股预感,宋芝兰这件事他肯定会找到她身上。

    疏影望着她真诚关心的眼,心里闪过一股热流,可是却依旧温暖不了她冰冷已久的心。

    她摸着那彷如蜈蚣一般丑陋的伤痕,走到镜子旁,轻轻呓语:“这个是不是很难看?”

    慕昭心里闪过疑惑,走到她镜子边,看着疏影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担心的紧,伸手握住她的手,才发现明明燥热的天气,她的手却冷如冰块,竟然一点温度都没有,这还是个活人吗?

    突然接触到热源,疏影的手一缩,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拽住,慕昭眼神认真的盯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脸上的伤疤哪来的?”

    见到疏影第一眼,是带着半张面具,当时她浑身冷漠,慕昭没多想,后来看见她这张伤痕密布的半面脸,她第一想法是她执行任务时受伤了,心里感慨一个女暗卫果然不容易,也对她多了几分的敬意,可是现在看来,恐怕这伤疤也有故事

    在慕昭严肃的目光下,疏影带着几分苦笑,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开口:“被一个男人伤的。”

    很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可是听在慕昭耳中,却感受到了无尽的悲伤,“你喜欢的男人?”慕昭可以读懂她眼里的伤和愤,前世,她遭遇那些,重生后,她也曾有过这样的眼神。

    疏影眼里上过惊讶,立刻摇摇头:“不,我恨他!”

    随后在慕昭紧迫的视线下,她红了眼眶:“我做暗卫之前本的镖局小姐,他是我爹收留的孩子,我们青梅竹马,后来理所当然有了婚约,本来是等他考上武状元,我们便成亲的,可是”

    她冰冷的手紧紧握成拳,心里压抑着愤怒和悲伤:“我等来的是他要和我解除婚约,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当时心里难受,可是看着他执意,我便忍着痛成全了他。”

    慕昭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她,静静的听着她讲,原来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可诉说的悲伤过去。

    “我阿爹知道后,心里悲愤,不忍我受如此耻辱,硬要他给个解释,可是他啥也不说,直到几日后,一位貌美的小姐登门,我才知道了原因,他移情别恋,喜欢上其她人了,这是个痛苦的事实,可是我却不得不接受,我爹年老了,原本等着他考上状元后,以后便不走镖了,安享晚年,可是却等来的是女儿被抛弃的事实,他接受不了,在我不在之日,找那位小姐理论,后来那小姐中毒了,所有人都指责是我爹做的,他也愤怒,不顾我的哀求,将我爹抓上了帝都。”

    “后来呢?”慕昭心里一紧,其实她潜意识已经猜到了结果,心里止不住的一阵心凉。

    “死了!”疏影看着镜中的自己,伸手捂住胸口,这过了多少年了,她原来以为时间是治疗伤口的最好灵药,可是现在才知道,她不是不恨,不是什么都不在意,不是没有感情的,今日见到荣恒之时,她全身鲜血沸腾,真的很想一把剑直接剖开他的胸膛,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将我爹关进了大牢,我追着上京,才知道那小姐是当朝大将丹奎的千金,我找那位小姐求情,却出现了一个意外,他突然冲了进来,以为我要对那位小姐不利,便砍了过来,我躲避不及,便伤了脸。”

    她修长的手指划过脸颊,停留在那凸起的伤疤上,“其实这脸变成什么样,我根本不在意,连一个男人都留不住,要脸又如何,就一个皮囊而已。”

    她自嘲笑了笑,眼里闪动着泪光:“我为了救我爹,去找了神医风澜,世子人好,知道我的遭遇,就允了我这个人情,可是我没想到回到帝都,我爹早已经被折磨死了。”

    每个人都有青葱年华,可是她情愿从来没有认识过荣恒这个人!

 第一百零三章 凶手

    浓郁的黑夜一眼望不到尽头。

    咚咚的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突兀。

    “进来!”屋里传来深沉的男声。

    侍琴推门进入,小步的走上前行礼:“王爷~”

    偌大的书房里只点了一盏油灯,厉璟昶的脸隐藏在半暗半明间,看不清情绪。

    “东西呢?”厉璟昶声音冰冷,眼神阴婺。

    侍琴心里紧了紧,从袖口掏出一白色的信封呈了上去,然后恭敬了退到了一旁。

    厉璟昶接过信封,毫不犹豫的撕开,摊开,那白纸黑字瞬间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

    他眉色紧拧,扫了一遍信上的内容,看完后,毫不犹豫的将信放到了油灯上。

    伴随着手上腾腾的火苗,白纸黑字立刻化为了层层灰烬。

    直到指尖最后一抹白色湮灭,他开口:“这件事不要让王妃知道,近期内不要让慕昭和王妃见面。”

    侍琴惊讶的望了一眼坐在上位的男人,可是触到他那冰冷深邃的眼,她急忙垂下眼:“王妃很在意慕大小姐,恐怕这个不好瞒过去。”她的声音有些急促,心里存着很大的疑惑,却不敢直接发问。

    厉璟昶眼色暗了暗,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凉爽的风拂过他暗沉的脸,他冷声道:“过几日本王会带着王妃出去玩一些日子。”

    侍琴心里明了,这是要隔断王妃和慕大小姐见面的可能。

    “奴婢知道了。”

    厉璟昶挥挥手:“下去吧,好好照顾王妃,别让她听到任何风声。”

    当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厉璟昶走到书架前,挪开了面上的几本大书,将手伸到最里面,拿出了一个铁盒。

    铁盒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同心玉佩,翠*滴,彷如三月最美的杨柳,上面赫然的刻着四个字‘朝朝暮暮’。

    明明已经过去很久的事情,却依然刺的他眼睛生疼,心里有着一股恐慌。

    啪的一声,他盖上铁盒,望着那摇曳的灯火,抿了抿嘴,心里已暗暗有了决定。

    如慕昭担忧的那般,宋芝兰的死在帝都掀起了一阵风波,宋家放言要严惩凶手,还在金銮殿上找了皇上做主。

    这几日帝都百姓家里大门紧闭,宋弦领着锦衣卫挨家挨户的搜查,很快查出了宋芝兰眼睛上的石灰出自哪家药铺。

    当他携着‘凶手’的画像,领着一众士兵杀气腾腾的闯进安阳侯府之时,慕昭一点也不意外,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宋弦英俊的脸色蔓延着恶意的笑,走到慕昭跟前,摊开手上的画像,“慕大小姐可认识这个人?”

    慕昭目光落到那画上的男人身上,白衣毡帽,小书生的模样,赫然就是她那日的打扮。

    她知道逃不过,点点头:“当时我和她在一起,但是我不是凶手!”她知道宋弦是抱着要杀她的决心,但是她还是将真相说了出来。

    宋弦以为她会辩解,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平静的承认了。

    “是不是凶手不是你说的算,来人给我抓起来!”宋弦眼里闪烁着得逞的光芒,立刻冷声吩咐。

    “小姐!”雨浓雪莺惊慌的走上前,拦在前面。

    两名身着玄黄锦服的锦衣卫立刻抽出腰间的佩刀抵在两人的脖子上,宋弦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慕昭心里一紧,眼色凌厉的望向对面闪着恶毒目光的男人:“我云锦园有人要是少了一根头发,宋弦,你别想独善其身!”

    那晶亮的眸子里闪着慑人的寒意,宋弦怔了怔,随后不在意的笑笑:“她们阻碍我执行公务,两个婢子,杀了你也奈何不了我!”

    慕昭心里一寒,伸手去扯身前的两人,朝着她们摇摇头。

    “宋大人好大的口气,竟然在本侯的府上喊打喊杀!”慕怀仁一脸阴寒的跨过门槛,身后跟着三姨娘。

    他阴沉的眸子扫过慕昭,见她安然无恙,心里松了口气,将目光落到宋弦身上之时,声音带着冷然:“宋大人,抓人可要有证据,慕昭好歹是本侯的女儿,你在云锦园放肆,就是不把本侯放在眼里!”

    之前宋芝兰还是安阳侯府二姨娘之时,两家是姻亲,暗地里互相咬牙较劲,表面上还是友好的,但是自从宋芝兰做的那些事情暴露后,慕怀仁知道宋家也是帮凶,本来他便对宋家仗势欺人没有好感,现在更是对宋家咬牙切齿。

    “证据?慕大小姐刚才可是承认了命案发生时,她和我姑姑在一起,除了她,谁还有这个机会杀人?或者慕大小姐看到凶手了,给本大人指出来,本大人公正廉明,自然不会徇私,一定给慕大小姐做主!”宋弦轻轻笑了笑,眼里闪动着狠毒的光芒,他心里驻定慕昭是拿不出凶手来。

    “我们小姐说过她不是凶手!”雪莺有些愤怒,脱口而出,双手紧握成拳,死死瞪着眼前笑得一脸肆意的男人。

    宋弦循声望了过去,嘴角勾了勾,眼睛闪过一抹玩味,“慕大小姐也没有证据证明她不是凶手!”

    “况且”宋弦目光在慕怀仁和慕昭直接逡巡,心情大快:“慕大小姐和我姑姑有仇,还是母仇,她有充分的杀人动机。”

    雪莺一阵哑然,慕怀仁闻言,目光看向慕昭:“你没看到凶手?”锦儿是他心里的痛,如果不是顾忌那些人,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也有杀人之心,所以难保女儿也有,他必须确定好,如果人真是女儿杀的,他只能尽力去保全女儿一条命,如果不是,他绝对不让任何人将脏水泼到女儿身上,污蔑了她。

    慕昭看着慕怀仁游移不定的眼神,知道他心里所想,一阵黯然,她摇摇头:“当时那匕首是突然飞过来的,一瞬间的时间,我根本没看到人影,所以我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这话的意思是别说脸了,就是人影都没看见,那还怎么寻找凶手?慕怀仁心里瞬间没了头绪,心里很为难。

    “侯爷,你也听到了,”宋弦嘴角微扬,勾了勾手,示意周围的两个锦衣卫上前,上前押住慕昭。

    慕怀仁挡了上来,看着女儿轻轻叹了口气:“不是你?”

    慕昭迎上慕怀仁探寻的眼,眼神认真,点点头:“我是恨她,但是没有杀她!”

    得到肯定答案,慕怀仁心里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宋弦:“我相信我女儿,人不是她杀的,既然宋大人办案,昭儿你就随他去做个笔录,但是宋大人,我女儿完好的跟着你去,自然得你完好的送回来,如果有半分差池,本侯就算不要这顶乌沙,也会让你们宋家付出代价!”

    这一次他神情十分的严肃,落地有声,看着宋弦,眼里闪着孤注一掷的光。

    慕家先祖跟着开国皇帝殷始祖开国,立下汗马功劳,所以安阳侯这一爵位是可以子孙世袭的,这一代的安阳侯慕怀仁,年轻时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和现在的殷皇既有隔阂矛盾,也有不可分开的情意,很奇妙的关系,殷皇极讨厌他,又依赖他,他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所以宋弦不敢轻易冒犯。

    他抿了抿嘴,“都退下!”

    锦衣卫闻言,恭敬的退到了一边,宋弦上前,伸手做出请的姿势:“请慕大小姐随我走一趟!”

    慕昭看了一眼周围关心的人,迈开步子首先走了出去。

    宋弦意味深长的看着屋里的人一眼,领着队伍走了出去。

    当屋里静了下来,三姨娘握紧手中的帕子上前,眸光微闪,有些担忧:“侯爷打算如何做?”

    慕怀仁苦笑摇摇头,他暂时还没想到,要是昭儿看到对方的脸还好,描摹一个差不多的画像,满城搜索,自然会查到线索,但是连影子都没看见,相当于大海捞针,这针还是个隐形的,更加不好找了。

    “我进宫去一趟!”事到如今,只能去求那个男人了。

    慕昭直接被关进了大牢,没有审问,看着四面铜墙铁壁,还有满地的杂草,耗子跑来跑去,她苦笑,没想到重生一次,竟然还享受到了牢狱之灾。

    铁门嘎吱一声,昏暗的大牢里射进一束光,宋弦从阶梯上一步步走了下来,望着满室的阴暗,他这一次毫不掩饰眼中的恶毒:“慕大小姐可得感谢宋某,我给你的这间可是这牢里唯一像样点的,可以说是贵族待遇,不过你也住不了多长时间,好好享受着平静美好的时光吧,等你罪名定了下来,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到时是杀头还是和那些杀人犯一起终身监禁,可由不得你了!”

    这里到处散发着恶臭,老鼠吱吱的跑来跑去,昏暗中它们的眼睛闪着灵异的光芒。

    慕昭心里拧了拧,克制心中的害怕,尽量保持面上的镇定,她寻了一个角落,伸脚将地上的杂草赃物扒到一边,坐了下来。

    宋弦见她不为所动,心里有些生气,伸脚踹了踹铁门,顿时嘎吱声四起,老鼠害怕的四处躲避,有几只还爬到了慕昭的身上。

    慕昭一个惊起,伸手去弹了弹衣服,惶恐的看着地上四处乱窜的老鼠,随后狠狠的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宋弦见她终于知道害怕了,心里得意,朝着铁门走进,几乎将脸贴在上面,欣赏着慕昭恐惧的模样。他可是听那无用的表妹说了这位大小姐有多么的狠毒阴险,今日看她镇定自若的模样,还真激起了他心中的戾气,不过再坚不可摧的女人,在他面前都是纸老虎,容不得他的试炼!

    慕昭几步走到铁门前,和宋弦仅隔一步的距离,她冷冷的望着那闪着幸灾乐祸目光的男人:“我看宋大人并没有多少伤心,反而有几分庆幸吧。”宋家人天性冷血,宋芝兰带给他们那么大的耻辱,这次死了想来是终于少了一个包袱,宋家人可没有多余的怜悯之心。

    宋弦不是一个懂得掩饰的男人,想到宋芝兰,他眼里闪过一抹厌恶,嗤笑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只是一个外人,如果不是那老婆子吩咐,我还真不想管,不过今日能见到慕大小姐这副有趣的模样,倒是不枉此行。”

    她一靠近,就有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宋弦见过了花花草草的女人,绝色也见过不少,这个慕大小姐静静看还真别有一番风味,可惜了,是慕怀仁那老头子的女儿,不能随意的碰。

    他心里一阵惋惜,深深的吸了那口香气,心情奇异的好:“大小姐就好好享受,宋某不作陪,先走了,这天色晚了,你也小心一点,据说这老鼠可是饿久了,搞不好会吃人肉的!”

    宋弦在慕昭怒视的目光中,最后看了一眼关在牢中的美人,直接关上了大门。

    顿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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