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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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太子妃-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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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便到了万民欢庆之日,为了庆贺英明神武的昭泰帝五十整寿,大晋上下举国欢腾,尤其是京畿之地,那更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皇宫之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一片繁忙景象,盛着寿礼的马车从宫内一溜排至宫外,平素上朝的紫宸殿内,更是变成了奇珍异宝的集聚地,昭泰帝身着龙袍高居御座之上,皇后身着朝服盛装相伴,文武百官依次坐在殿中席内,聚精会神地欣赏着场内歌舞,眼见一曲已终,皇后朝着坐在殿中首席的傅悠然道:“太子,听说你精心为皇上准备了一份寿礼?”   
  傅悠然被口中的丸子噎了一下,心虚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墨玮天,硬着头皮刚要站起,只听昭泰帝说:“既是精心准备,理应放在最后,朕相信太子是不会令朕失望的。”     
第三十二章 太子的贺礼(二)   
  有了昭泰帝的命令,傅悠然刚欠起的屁股立刻又沉下去,有些侥幸的模样让一旁的墨玮天很是奇怪,这种场合身为“女子”的齐亦北自是不能出现的,身无官职的墨玮天厚着脸皮出席百官贺寿宴,是为了防止出什么差子,好在众人向来知道太子与墨玮天交好,倒也不太在意,宴会至此已过去了一半,虽然傅悠然一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但所幸一切顺利,只等着百官和众皇子献礼过后,就大功告成。   
  不会出错吧?墨玮天有些担心的回过头,看了看手捧礼盒站在角落的荣升,未见异常,再看看自打重新坐下,就头也不抬的跟眼前食物专心对命的傅悠然,墨玮天心中犯着嘀咕,那边百官的献寿行动已然开始。   
  什么南海的珊瑚北海的树,镏金的如意,白玉的观音,除了这些常见的寿礼,也不乏独具匠心之物,最新奇的莫过于一只半尺来高的铜身掐金丝的尖嘴孔雀,雀嘴微张,神情灵动,在场众人皆不识这是何物,有人猜是饰物,有人猜是摆件,献宝的大吏有意显弄,笑而不答,最后还是昭泰帝开口,那大吏才毕恭毕敬地用这铜雀给众人做了展示,原来这竟是一个会嗑瓜子的孔雀,将瓜子塞入雀口,轻拍雀背,瓜子应声而开,吐出子瓤,众人皆连称奇,皇后娘娘更是翻来覆去的验看,爱不释手。   
  不正常,墨玮天心中不安的预感愈来愈烈,虽然他与傅悠然接触时日尚短,但从齐亦北那里也知道这傅大寨主是哪有趣儿哪凑的主,怎么今日如此安静?不仅安静,还有点走神。   
  “没问题吧?”   
  墨玮天低沉的声音入耳,傅悠然抬起头,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与她说话,转过头来,又看了墨玮天半晌,才微一点头,“有问题。”   
  墨玮天端着酒杯的手一抖,“什么事?”   
  傅悠然却没有回答,只是盯着眼前的满桌子食物出神,正当墨玮天想要追问时,傅悠然眼睛突的一亮,回头朝荣升招招手,荣升忙将手中的礼盒小心地交给身旁的宫人,躬着身子来到傅悠然身边,傅悠然低声在荣升耳边吩咐几句,荣升略一错愕,为难地道:“殿下,这……”   
  “快去。”傅悠然不容置喙的语气让荣升不敢多言,应了一声躬身而退,墨玮天拉了拉傅悠然的衣袖,“到底什么事?”   
  傅悠然“幽怨”地看了墨玮天一眼,低声道:“今天若是演砸了,可不能怪我,我昨天派人去找过你们,可你们色欲熏心的带着熙月游船去了,再后来宫门关了,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墨玮天被说了个糊涂,昨日回府时门人的确说过“太子”派人来过,但那时天色已晚,宫门已关,进不得宫来,但这关今天的寿宴什么事?什么叫“演砸了”?还有,什么叫“色欲熏心”?   
  说话间献礼已进入了重头戏,诸位皇子依次出席,要说这昭泰帝治理天下有一手,生孩子也有一套,齐齐整整的,自他十五岁登基,十年时间,充进无数美人的后宫先后为他生下八个皇嗣,清一色的全是公主,昭泰帝曾经一度极为失落,以为自己是个无子之命,差点要向楚国学习立个皇太女玩玩,也就在同年,安静了十年的皇后终于怀了身孕,据御医诊断,是皇子的可能性达到了九颗星,事实也是如此,但可惜,这个承受了全国人民美好祝愿的皇子终究是没担住大赦天下的福泽,出生仅十天,便早夭而亡,昭泰帝的伤心是无法形容的,不过这倒是开了个好头,昭泰帝的春天终于来到,而后十年,争气的宫妃们砰砰砰砰又连生七个皇子,跑在第一的皇二子便是现今的怀王齐瑞南。   
  按说皇子献礼,本应由太子而起,但昭泰帝有话,众人自然而然将太子排在最后压轴,齐瑞南首先出席,一套天青色的锦服将他衬映得极为出色,头上未戴金冠,只以一只白玉长簪将发髻挽起,发簪两端缠以天青色的锦带长长的垂至后脑,整个人显得神彩飞扬而又随性自然。   
  傅悠然锤胸顿足的悔啊,刚刚由于过份担忧而忽视了场上众人,竟然没看到自己的偶像就坐在自己的左下席一桌,导致少看了偶像好几眼,一定要补回来!   
  齐瑞南行至大殿中央,三拜九叩,敬酒祝寿,忽然只觉一阵寒光从旁而来,仔细看去,竟是太子,太子微眯着双眼,一双狭长凤眼紧紧锁在自己身上,不似平时那种略带些刻意的亲切,是一种……悔恨的、迷离的、欣赏的、爱慕的、总之就是很诡异的……目光。   
  “怀王?”   
  齐瑞南回过神,看着御座上满脸关切的昭泰帝,后背上已出了薄薄一层冷汗,他从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目光,真的能“震慑”人心,从而让人产生寒意,可太子素来不会如此,莫非是皇后想出的最新打法?想到这,齐瑞南不由得瞄了一眼御座旁的皇后,皇后端庄明媚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齐瑞南也无暇多想,吩咐宫人呈上自己的礼物。   
  那是一卷画轴,齐瑞南朗声道:“儿臣偶然间得到一幅王之的真迹,特献给父皇鉴赏。”   
  昭泰帝素来喜好古籍字画,尤其对书法有很深的研究,王之是百前年的一位大书法家,作品传世甚少,曾有人出黄金万两求真迹而不得,可见其珍贵程度,如今齐瑞南投其所好,献上这么一幅珍贵的字画,自然令昭泰帝万分惊喜,命人呈到御座之前,当场展开细看,对怀王赞不绝口。   
  见昭泰帝笑得鱼尾纹都开了,皇后大为忧心地望向傅悠然,却见到自己儿子的目光牢牢锁在怀王身上,神色还有些异常,皇后当下心中极慰,儿啊,你终于明白怀王带给你的威胁了,努力!瞪死他!   
  这边皇后跟着暗暗使劲傅悠然可是全不知情的,她揉了揉因长时间不眨而干涩的眼睛,目送着怀王回到座位,而后上场的是三皇子齐宇西,在傅悠然的印像中,大晋时报好像从没报道过这位只封了郡王的皇子,他不像怀王那样有着酷似昭泰帝的俊朗,也不似齐亦北那般拥有遗传自母亲的俊美,更没有其余皇子身上的傲气与贵气,只是眉眼间依稀可见的几分清秀,平凡得好像与这个超级大家庭没有一点关系,脸上始终挂着的淡淡笑意,端的少了几分皇室的凌厉,多了几点亲人的和气。   
  与三皇子的为人一样,他的贺礼也不见出奇之处,只是一方墨,香得怡人,他淡淡地开口,“儿臣亲手取了一方香墨,献给父皇。”   
  对于这三皇子,众臣向来是不予重视的,不只是为他的平凡,更为他生母早逝,身后全无势力,但昭泰帝可不这么想,对于看人,昭泰帝向来是有自信的,仅凭着齐宇西为了贺寿亲手制墨,便知道这是一个极孝之人,一个人可以不聪明,也可以没有才能,但就是不能不孝,冲着这个孝字,昭泰帝极为重视的命人将那方香墨呈上,仔细验看,眼中掠过一丝惊诧,接着,昭泰帝做了一件谁也没有想到的事。   
  “传旨,雍郡王今日起晋亲王,食双邑。”   
  在场众人大惊,齐宇西看着昭泰帝眉头微皱,又在昭泰帝坚持的目光中释然,下跪接旨。   
  谁也不知道,这个出所有人意料的决定,起源只在这方墨上,此墨通体发出青紫之光,本是上等好墨的表现,再仔细看,青紫色的墨光中又掺杂着丝丝金光,昭泰帝因此感动。   
  要知道制出一方好墨十分不易,要先将桐油、清油或猪油放入油灯中点燃,油灯上方有铁盖收集油烟,动作要敏捷,否则油烟过老,然后用鹅毛刷轻轻将铁盖表面层的油烟刷入纸片上,这才是上等油烟,而后再加入鸡蛋白、鱼皮胶、牛皮胶和各种香料、药材等物,像是丁香、紫草、秦皮、苏木、白檀、苏合香、珍珠等不下千余种,再将烟料和配料和成烟料团,放入铁臼中捣练三万次成为墨团,最后再用模具压成墨锭。   
  书窗拾轻煤,佛帐扫余馥。辛勤破千夜,收此一寸玉。   
  齐宇西献上的这方墨,除了是上等好墨外,还夹着金光,必定是捣练墨团之时弃铁臼改用金臼,捣练十万次以上方得此种效果,用此墨书写,定然是流金四溢,美不胜收,有儿用心至此,怎能不让昭泰帝欣慰呢。   
  皇后又开始担心了,皇子献礼才刚刚开始,便让昭泰帝大为欢喜,之后还有四人,止不定又拿出什么新奇之物,相较之下,压轴的太子便占不到好处,于是皇后便琢磨着是不是说服皇上先看太子的礼物,可再看太子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皇后又将心放下,她……应当相信太子一回罢?   
  皇后可不知道,“太子”一脸无畏的样子并不是胸有成竹,不是有句话么,无知者无畏。   
  所幸,接下来四位皇子的寿礼显得没什么新意,显然是没抓住昭泰帝的喜好口味,皇后这才稍稍放心,终于轮到了万众瞩目的太子殿下,皇后一脸的期待,皇上满心的好奇,怀王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考虑着一会要不要“以彼之瞪,还施彼身”,墨玮天则傻了。   
  没错,傻了,他刚刚得到了傅悠然的正式通知:那幅字,糊了。   
  什么叫“糊了”,墨玮天还没考虑明白,可听那口气不像是好事,再看傅悠然一副豁出去的嘴脸,也像模像样的起身给昭泰帝祝寿,而后又叫荣升呈上贺礼。   
  在场所有观众摒住呼吸,目不转睛着看着那个小小的、盖着红绸的朱红托盘,墨玮天心中一凉,完了,这不是刚刚荣升捧着的画轴,而是另一个、小了多的、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东东的、贺礼!   
  傅悠然虽有些没底,但见着众人的期盼还是满意的朝四周一抱拳,接着捏住红绸的一角,大喝一声:“各位观众……”   
  谜底终于揭晓,众人在看清了盘中之物后,都是一副莫明其妙的表情,就连昭泰帝也不例外。   
  漆盘内装着的,是一只小小的玉盏,玉盏内盛着的,是半杯最常见不过的——稻米粥。   
第三十三章 太子的贺礼(三)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对着犹疑不定的文武百官和皇上皇后,傅悠然缓缓开口:“儿臣出宫之时,途经一个村庄,当时村中最为长寿的老者过寿,村民集全村之力,凑得一捧稻米,老者食粥之时涕泪齐下,儿臣以为,这粥必定是天下间最好的贺礼,否则这老者岂会如此感动,所以今日才向父皇献粥,以表心意。”   
  其实这个故事并非杜撰,但也不是傅悠然亲身经历,而是数年前骨哥出门参加会议时的途中见闻,整个村子从未见过细粮,那捧米,还是从几里外的田鼠窝中挖出来的,回来跟众人一说,李沛山唏嘘不已,当下给那个村的乡政府写了封信,稍带捐了五两银子私房钱,落款落的是“一个不图出名的好人”,而后李沛山对此事的后续进展极为关注,每次都借故前去百里外的落叶乡看看有没有什么公示布告表扬信啥的,倒也没让他失望,布告不少,可都是喜迎丰收、硕果累累的虚假广告,让李沛山失望不小,常扬言要前来京城直奏天听,后来大概是那五两银子带给他的伤痛已经过去了,他也就没再提过,可这件事却让当时年纪尚小的傅悠然牢牢记在心中,直到今日,做了救命的稻草。   
  在傅悠然说完这些话之后的好长时间里,紫宸殿内雅雀无声,最后昭泰帝长叹一声,“想我大晋富庶天下,却仍有这些连稻米都吃不上的百姓,太子以粥为礼,真是用心良苦。”   
  昭泰帝说完,殿上一片拍马之声,平素与皇后太子不对头的大臣们也都默不出声,皇后这才算把心放下,又暗暗对傅悠然的创意叫好,赢得一片掌声的傅悠然回到座位,得意地朝墨玮天一挤眼睛,墨玮天可是虚惊一场,汗都吓出来了,咬着牙道:“恶俗桥段!”   
  傅悠然嘻笑着晃晃脑袋,“招数不怕老,好用就行。”   
  当天晚上,东宫之中,一男一女隔案相对,男的俊美无筹,女的气质清雅,如果此时二人在品酒论诗,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可是,且先听听二人的对话。   
  “你没出宫?”   
  “废话。”   
  “你……来了一个时辰了。”   
  女子眉眼不抬,面若寒霜,“又是废话。”   
  男子干笑两声,“我猜你不是来表扬我在寿宴上的表现的。”   
  “很聪明!”女子一拍桌子,柳眉倒竖,“那幅字‘糊了’,是什么意思?”   
  男子讪讪地道:“今天我表现得还不错。”   
  “傅悠然!”   
  “好吧,”傅悠然摸摸鼻子,起身从书架最上方摸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画轴,丢到书案上。   
  齐亦北立刻打开查看,待画轴完全展开,他的脸色已是相当的难看。   
  “这上面为何会多了个黑框?”   
  傅悠然急忙将自己发现字上的错误一事说了,又道:“我好心想替你修改,结果可能是太紧张了,写偏了,而后就越改越糟,最后,索性把那个字涂黑了。”   
  齐亦北紧捏住拳头,“只是一个字,为何最后会变成这样?”   
  “只涂一个太明显了,而且也不好看,我想让它对称一下,就把四个角上的‘寿’字都涂了,后来一看,还是不对头,我就……帮忙帮到底,四条边上的字全给涂了,虽然多了个框框,但是看着齐整不少。”   
  齐亦北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笨蛋!死人的东西才用黑框框起来!”   
  “我当然知道!”傅悠然不服气的辩解,“你看,我在旁边加了花边的,看起来是不是像裱字时自带的框框?”   
  “像你个大头!”   
  “我现在顶的这颗大头是你的!”傅悠然撇撇嘴,“我只是好心,虽然办砸了,可是我也努力补救啊。”   
  齐亦北心底的火山自从知道了“太子殿下”今天的举动后便一直隐忍着,他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希望不要失手揍人,“百寿图上的最后一个‘寿’字,不勾上去的意思是代表寿数无边、福寿延绵之意。”   
  傅悠然错愕的眨眨眼睛,又抓抓脖子,讪笑道:“哈……是、是么?”   
  齐亦北脸色铁青的将画轴重新卷好,愤然的坐回椅上,傅悠然不自在地道:“你……你没看今天怀王他们送的寿礼有多好,要是用你这个,怕不一早就被比下去了。”   
  齐亦北也不说话,两眼真勾勾的盯……不,是瞪着傅悠然,父皇对自己的书法赞不绝口,他一直是知道的,原本的打算是在寿宴上当场动笔,那样自然比干巴巴的送幅字画讨喜得多,可没想到这些天内出现的变数差点毁了这场寿宴,不过还好,算这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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