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吧嗒”一声,似乎勾到了什么东西。
“咔咔咔”后边又突然传来了石门移动的声音。两人本能的转头一看,原来是竹林里的一扇隐蔽的石门被打开了。
愕,惊愕!
这里面是通向哪里的?是什么地方?天葵和无信的脑海中同时都闪现了这个问题,疑惑万分的皱眉看着那扇门。
“天葵”
无信还愣在那儿思索,天葵就已经往那边跑去了。
“来啊,去看看,说不定藏着什么宝贝呢。”天葵站在那扇石门前比划,叫无信赶紧过来。
嗯,也好。这个地方设计的这么隐蔽,里面一定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还能抓到那个混蛋的痛脚,刺到他的软肋把他一击击溃。
想罢,无信也就跟了过去。
石门下面是一条陡峭的斜坡,石阶又短又窄的很不好走。
哇,这里是个密室啊!不过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哎,应该有照明的东西才对。天葵想着,转头向左右张望。
壁虎?通常设置在走道尽头的都是开启某物的机关。嗯,转动它试试。接着,天葵就提起手,按住壁虎往右转了一圈。
呃?那扇门合起来了,原来这个是用来关门的。
“天葵,你在搞什么啊?你把门关上就更看不清楚了。”无信立马嚷嚷起来,责备道。
“你别吵嘛,让我再想想。”
无信摇了摇头,无语。
嗯?这一关上门怎么这里面会有一股酒的味道呢?无信顺着酒气低头闻了闻,好像真是酒啊?这石墙的凹槽里灌酒干什么?
“这酒味道不错嘛。”无信用食指沾了沾放嘴里尝了尝,赞叹道。
酒?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用酒来燃火照明呢?天葵顿时睁大了眼睛,蹲下身子在地上摸来摸去的找石头,想要擦石取火。
有了!天葵摸到两块小石头,立马用手在酒槽边摩擦敲打起了石块。
“嚓嚓嚓”,几道火光闪现,在火光碰触到酒以后,就立马燃起了一道熊熊火光。瞬间,火光呈现了这里的一切。这所呈现的景象,不由得令天葵和无信大跌眼镜,惊呀不已。
嗯,两边的凹槽里还放着烛台,但是烛台里的蜡烛都不见了,应该是被人拿走了去换新的还没来得及拿过来。所以,暂时放了一碗酒在这里。
密室里的长廊弯弯曲曲的像是九曲桥,石墙上还挂着风铃?好一副诗情画意,小桥流水的江南风情。
两人并肩而行,走过这座白石桥,桥的下面有一间用青竹搭建的小屋,好奇心真是越来越重了。
走进小屋一看,里面打扫的很整洁,就像是有人住这儿似的。这也让无信和天葵提高了警觉,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剑和藤蔓。
心不禁的悬到了半空,这个地方阴森森的,十分诡异。
“天葵!”
“嗯?”
无信透过窗户,发现这间小屋的的后面还有一个山洞,便紧张的叫了起来。
莫非这是通向外面的秘密通道?
此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了上来,两人都愣在那儿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显得有些无措。
沉默,沉默了半响,无信终于打破了僵局。
“来都来了,怕什么!进去看看。”
“”
这下换做天葵有些胆怯了,她咽了口唾沫,在想:就算害怕也不能打退堂鼓啊,会被那个家伙嘲笑的耶。于是,她只好故作镇定的跟在无信的后面朝哪儿走。
怕,怕什么嘛!我可是“青藤公子”的女儿青藤小姐哎!我的武功在江湖上排不上第一,也能排排排第七嘛至少。哼!
可,可是哦,本小姐不怕人,但是怕鬼啊!天晓得里面会不会有骷髅头还是鬼魂之类的妖怪啊!
天葵越想越害怕,赶紧抓紧了无信的胳臂。
瞎眼老伯
抖,无信的胳臂在瑟瑟发抖,不是因为他自己在抖,而是天葵整个人抖的都晃到他了。
“喂,我看鹑鸟七宫那地道你可走的熟门熟路的很神气啊,现在怎么吓成这样?”无信纳闷的看着他,眯着眼睛说。
“什么鹑鸟七宫啊?哦,你是说竹海镇和古拉交界的那个分界山啊?我是去挖琥珀石的嘛!这里阴森森的怎么同啊!”天葵说着,撅起嘴,白了他一眼。
“懒得跟你废话。”
说着,继续往前走。
咦,前面怎么好像有口井。啊,不是,好像是一个入口啊!无信皱着眉头走上前,凑到井口那边张望。
呃?下面有人看守?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尖叫!
“啊!蜘蛛啊,好多蜘蛛啊!”
天葵这一叫可惹麻烦了!
无信立马拉着天葵拔腿就跑啊,但这井下的几个打手早就从下面跳了上来,面露凶光的挥刀冲了上去,厮打开来。
“叮叮当当”,即刻刀剑齐鸣,双方交手过招。
嗯?居然有这么多打手在下面看守?下面究竟是关着什么重要的人还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呢?还是不跟他们穷蘑菇,干脆把他们摆平了下去查个清楚!
想罢,无信迅猛挥剑,身手敏捷的翻转移步,绕到他们的背后直击他们的后脑勺,把他们一个个都给打晕了。
“哇,这么不禁打?没用!”天葵提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得意洋洋的说。
“还说呢,都是你!快走,我们跳到下面去看看。”
“噢,可是那里有好多蜘蛛啊,我最怕蜘蛛了!”
“女人真是麻烦!”
无信沉着个脸,自个儿疾步往那口井走去;接着,举剑对着地上的蜘蛛一顿乱劈。之后,回过头,歪着脑袋对着天葵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很是无语。
天葵则在哪儿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跑了过来。
“记住,别再乱叫了!”
“嗯嗯。”
无信对着她很没辙的看了一眼,继而摇了摇头,先跳了下去。
“扑通。”天葵也跟着跳了下来。
左边有一条路,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昏暗的烛台照射出了两人的斜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闪动,怪吓人的。
两个人紧挨着走,走着走着,发现前面似乎有一个大铁门。不是,不是铁门,像是一个铁牢,一个囚室。
无信顺手拿起墙上的蜡烛,往铁门前一放。
霎时,惊愕。
天葵睁大眼睛的又想尖叫,无信赶紧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严厉的瞪看着她,还把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
铁门内是一个老伯,他白发披肩,凌乱的遮于面,衣衫褴褛残破的躺倒在阴冷潮湿的地上,眼前还有散落一地的剩菜剩饭,这食物简直肮脏到比喂狗的都不如。
这个人是谁?为何会被炫熠囚禁于此?
无信看了一眼天葵,在确定她不会再发神经了之后才放开了她。随后,他凑上前,蹲在铁栏杆的边上打量这位老伯。
“前辈,前辈!”
“”
无信轻唤了两声,此人毫无反应。无奈之下,便伸手推了推他。
“赫连炫熠你这个畜生,你杀了我吧!”
呃!老伯忽然发疯似的一阵怒吼。无信也这才发现,他的手脚都被锁链缠住了。还有,还有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好像也被弄瞎了。
脸颊上布满了苍老的皱纹,肤色蜡黄的毫无血色,应该是长期受折磨又没有什么东西吃才变这样的。
他到底是谁?
“前辈,赫连炫熠为什么把你关在这里啊?”
嗯!
“你们是谁?是谁!”
“前辈,我们不小心误闯了这里,我们不是坏人没有恶意的。”无信连忙说道。
楞,老伯转悠着脑袋,压低眉毛的听着无信的话有些发愣。接着,他又说道:“那些看门狗呢!”
“都让我们给打趴下了,躺在上面呢。”天葵冷不丁的也冒出一句。
一男一女?这说话的声音的确很陌生,从未听过。也罢,虽不知他二人是好是坏,先逃出这里再说。
想罢,老伯突然发狂的吼叫起来,说:“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快带我走!”
“这”
“两位行行好,带我离开这里吧,不然,赫连炫熠一定会把我折磨到死为止的!”老伯神色紧张的一把抓住无信的手,激动的说道。
无信浓眉紧皱,一时间犹豫不决。
“求求你们了,老朽求求你们了,我被那个畜生关在这里快四年了!”
“他为何要关你?”
“此事说来话长,其中缘由颇为离奇复杂。敢问这位小兄弟,单国现在可是兵荒马乱民不聊生?江湖是否也动荡不安?”
无信翻眨了下眼皮,不敢相信眼前这位老伯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年,居然对于外界的事情了若指掌!
无语,不由得无语。
“快带我走,我一个瞎子又不会武功,你们随时都可以杀死我。求你们,快带我走,我不能死,我还要见单王向他请罪!”老伯情绪失控的嚷嚷起来,心急如焚。
单王?他口中的单王可是指龙大哥?好吧,佛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赫连炫熠他根本就是个武林败类,残害忠良的刽子手。
“天葵,让开。”
说着,无信拔剑,“砰”的斩断门锁,把那位老伯搀扶了起来。
继而,一路急奔,按原路返回,火速离开此处。
出城,得赶紧出城。一旦被那个混蛋发现就不妙了!无信背着老伯来到先前下榻的客栈,随即跃马而上挥鞭疾驰,马不停蹄的直返竹海镇。
一个时辰之后,赫连酒坊。
“走!”
两帮几百人如今死伤惨重,带头的主儿终于喝令逃命,不再做无谓的纠缠。
“哼,简直愚不可及,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都不知所谓,真是枉费被称作为三大门派。”
炫熠收剑,眼神锋利的扫看那一具具七倒八歪的尸体,冷厉威慑。
“大哥,既然柳庄主先下手为强,不如我们去拜访一下如何?”
穆野自从父亲去世之后,跟炫熠的感情更精进了不少,早已兄弟相称,推心置腹,全力效忠。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知道不是我赫连炫熠杀了两位帮主的。又何需在现在去较真,越描越黑呢?”
炫熠双手背于身后,漠然转身,然而,其眼神中却布满了杀气,怕是另有打算。
经过这一场厮杀,两人都略显疲态,相继回房休息。
子夜十分,月光微亮,叶随风舞,水波轻荡。
炫熠每晚都会去竹林后的密室小坐,多年来已成习惯。
只见,他跳跃于池,踩踏于石板之上,双剑合并插于石柱的凹槽缝隙之中。随即,一记声响,竹林后的门便开启了。
拔剑,收于剑鞘之内。
嗯?这是?
炫熠将剑拔出之时,愕然发现剑刃上插了一张绿色的叶瓣,他抽下这片叶子放于眼前细看,突然,眉头紧皱。
藤叶?这片是藤叶?不好!
甩手,炫熠猛地甩下这片叶子,直冲密室。
火光?酒里的火还未燃烧殆尽,火苗还在昏暗中摇曳。刚才的确有人来过!的确有人来过!糟了,不知道他们可否发现那个山洞。
炫熠想着,万分焦急的奔跑至了洞口前。
什么!五六个彪形大汉都躺倒在地不省人事!
“没用的东西!一群饭桶!”恼怒中,炫熠对着他们个个都猛跩了一脚,嘶哑咧嘴的咆哮。
“二少主刚才啊”
“啪”的一个响亮的巴掌,扇的那人转了几圈,倒退了好几步撞在了墙上。炫熠一副吃人的嘴脸把他们几个都吓得脸色惨白,都快尿裤子了。
随即,他瞪看了他们一眼,气势汹汹的一跃而下。
果然!果然被人带走了!谁,是谁!!
“呀啊——!”
炫熠见到铁牢内的老伯不见了,疯了似的吼叫起来,脸部的肌肉都在抽经,样子十分可怕。
接着,他又折返到了上面。一把掐住他们其中一个的脖子,青筋暴起的大声问:“是谁,究竟是什么人来过!说,快说!”
“咳咳咳咳”
“呀啊!”
“咔嚓”只听脖子被拧断的声音,那人,断气了。
之后,他又丧心病狂的逮住了另一个,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把他揪了起来,悬在了半空中。
“快说!”又是一声嘶吼。
“是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但这儿太黑了看不清楚长相,不过那女的那女的是用藤鞭的。”那个男子慌乱的结结巴巴的说。
“扑通”那个男子啪的摔了下来,接着几个人赶紧拔腿就跑。
想跑?坏了我的大事还想活命!跑去地府见阎王吧!
顿时,炫熠瞬间起跳,踏壁飞走的翻越于前,举剑挥斩。刹那间,头落地,鲜血如泉涌。
四人,皆亡。
残血布满双刃,怒气如火冲天。
藤鞭?藤叶?怎们那么眼熟呢?啊,我想起来了,上次在竹海镇那个神医好像就是使藤鞭的。难道是他?不会啊,说是一个女的?莫非是他徒弟或是妻女之类的?
不行,那个老家伙绝不能活着!
皇宗探秘
黑白交替,日落月升,匆匆三日已过。
夜幕中,微光下,马背上的人影提手收缰绳,喝马停步,马蹄声也就嘎止在了竹海镇,天葵轩外。
“前辈,你撑住,这就到了。”
无信把老伯搀扶下马,一把横抱起他就往里头冲。
“江神医,江神医!”
“爹,爹!”
天葵冲跑在前头,一脸倦容的大声叫喊墨寒。三日了,连行三日未有停歇,任谁都会疲惫不堪。
天葵?今天方过第六日他们就回来了?比我预计的八日快了两日。嗯,定是一步也未驻下。
“哐当”天葵重重地推门而入,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莫寒,右手指着身后,似乎是示意墨寒快出去。
墨寒眉头一皱,便快步走了出去。
嗯?无信手里抱着一个人?不容他多想,赶紧疾步凑上前去。
“来,交给我。”
墨寒立马接过无信怀抱着的老伯,脸色沉重的往后院走去,一切疑问还是等他们稍作喘气了再问不迟。
无信这才松懈了下来,他浑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又酸又痛的阵阵发麻。大吸一口气,做了个深呼吸,稍稍减少点疲乏困倦之感。
“这是怎么了?发生何事啊?”
艳影婆婆正在后院佑霖的房间里给他喂药,听见这动静马上就从房里跑了出来,看到这情景,连声叫了起来。
“喂,臭小子,那老头谁啊?”艳影婆婆一把拉住无信的胳膊就问。
“我也不知道啊。”
“啊?哎!”
无信甩开艳影婆婆的手,就先急着去见他的龙大哥了。
“天葵天葵”
“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天葵吐了吐舌头,跟着墨寒去了左边的一间房间。
佑霖躺在床上,浓眉深锁,他早就急死了,那种听见了声音却不能冲出去看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当他听到艳影婆婆的问话的时候,他就拼命挪动自己的身体恨不得爬着出去。
唉如果我的四肢不能康复的话,我真的不想活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声亲切的“龙大哥”打断了他烦扰的愁绪,他转头向外一看,是无信,真的是无信回来了!
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龙大哥,你的内伤怎么样?恢复的还好吗?”
一进门,无信就关切的询问起佑霖的伤势。
“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太好了!赫连一品红我已经带回来了,改明一早,江神医就能开始医治你的断骨了。”无信激动地叫嚷了起来,神采飞扬。
两人相视而笑,十分高兴。
过了半响,佑霖突然神色严肃的问道:“无信,刚我好